臨安怪盜 第三回、歸雁飄然驚倩影

    一座豪華的官邸,周圍佈滿了士兵,這些士兵訓練有素,鎧甲整齊,而且刀兵鋒利,顯然是臨安城中極有戰力的部隊;而他們所要保護的人便是皇上的皇儲之一——崇國公趙璩。

    皇帝趙構早年間在與妃子行房事,不曾想苗傅和劉正彥發動兵變,大亂之中嚇得趙構失去生育能力,而他唯一的兒子趙旉也在苗劉之變後死去,加上太宗系的後人,在靖康之變後基本被金人一網打盡,因此從太宗的後代之中幾乎找不出可以繼承自己皇位的合適人選。為了不至於使自己在百年之後皇位落於外姓人氏之手,趙構被迫在宋太宗的哥哥宋太祖的後代中尋找可以繼承自己皇位的人選。而對太祖皇帝的後人進行了將近千人的挑選後,符合皇儲標準也只有這趙璩和趙昚兩人,於是趙構就將他們收做養子,將來繼承大統,而二者之中趙璩最得寵愛,不但得到趙構的垂青,就連太后韋氏也對他寵愛有加。所以他府宅中的事情,也成了官兵們的大事。

    林升對這個盜俠頗為感興趣,他雖是太學院的學生,但是與身為武將的呼延午相交甚篤,於是便和江湖草莽以及官府將軍有了些許往來,而且為人還算仗義,會一些醫術,經常出入軍營幫將士們診病,於是便和呼延午成了莫逆之交。呼延午便與他道:「你想會一會他,我何曾不想!只是今日不可!」

    「呵呵,這趙璩皇儲雖然皇上喜歡,可是他仗勢欺人百姓很不待見!而且大哥你和他都是俠義道上的人,你若去不出手則是得罪了趙璩,你若是出手那盜俠必然不是你的對手,哈哈,還是不去的好!不去的好。」林升笑了笑:「只是今天這盜俠所做,真是苦了那個叫香思的姑娘了。」

    「那有何苦?傳聞那岳清明是一個風雅公子,言如春風拂面,笑若朗月入懷,而且輕功冠絕天下,落在這樣人手裏,也總比在趙璩這樣的不思進取的紈絝子弟手中強。」

    林升聽出了呼延午的態度他淡淡的問道:「若是天下呢?」

    呼延午不由一愣:「什麼!天下....」呼延午深思起來道:「相比之下,趙昚皇儲的心思縝密深沉,比這個招搖的皇儲內斂許多。而且他似乎有北伐的意願。百姓們興修岳元帥廟的時候,他也不顧皇帝的面子,公然出資修建。」

    「大哥,言盡於此...不過香思姑娘亦是二人所追逐的目標。」

    「你想說什麼?」呼延午道。

    「並沒有什麼,隨便說說~」林升笑了笑。

    「你個小子,滿口!滿口!滿口胡言!不和你閒扯了,我沒你那般文采朱夫子留的作業,課堂便做完了,各回各地」言罷一躍而出,但見一團黑影,如九天鯤鵬一般從湖水中,一順而過濺起波濤陣陣,好生威武。

    林升看來呼延午的輕功,臉上依舊帶着那淡淡的笑容,打開他的摺扇,看着上面的妙筆丹青和水墨山水,雖非名家所作卻也遠勝名家。林升輕步緩行轉眼便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書院了,這書院和尋常書院並無多少不同,只是氣派了許多,教室也多出許多,兩側廂房有許多間,藏書樓常年鎖着卻也高大威儀;他所住的廂房雖是多人的房間,卻不知為何只有他一人,屋內擺設陳舊且簡單,僅一榻一桌一書櫃,並無多餘陳設,牆上同一把劍,一支蕭便再無他物了。

    桌上有很普通的文房四寶和一盞舊燈,月上三竿,院中更漏滴答滴答的響着,林升拿出火摺子,掌明燈火,跪坐於榻上在竹書兜中,拿出一本手抄書來細細研讀,不是看看更漏時辰,少頃聽得屋外飯食聲音,見得百餘學子皆穿鶴氅陸續前往飯堂,秋風蕭瑟,銀杏葉子已然黃的通透,院中黃葉紛落,猛生悲秋之意。

    林升見得此景不由悵然,輕撫樹幹,喃喃道:「自古逢秋悲寂寥。」

    「喂!林升不吃飯,想啥呢!」身後突然跳出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學生,細眉杏眼,雙腮淡紅,笑面如花,身姿窈窕歲然比不了香思那般風華絕代,但是也別有一番灑脫滋味。

    「好你個小滿!男子房間你也敢離得這般近!剛才那幾個小子打着赤膊,你若見了豈不害羞!」林升兀自感慨,被其打斷不由一驚,只好說些話來意圖找回一些面子。

    卻聽那姑娘大笑:「哈哈,林升啊林升,我劉家出身將門,在戰場上,軍營里莫說是男子赤膊經常見,就是下半身也光着,老娘我也照看不誤!」這女孩名叫劉小滿,是武威軍節度使劉錡的孫女,世代將門,自然性感潑辣些,而且宋代女子並非,後世所詬病那般拘束嚴禁,反倒是當時人們性格奔放,打扮也十分大膽,女扮男裝同盛唐一般,十分常見。

    這個女子和林升關係親密,因為劉錡常常領着他的父親在外征戰,所以便在臨安太學院,同林升一併長大的,性格又大大咧咧的,二人相處的如兄弟一般。

    「怎麼不見呼延大哥,看來他今日可沒有口福了!今天的菜譜里可有,太學院秘制的東坡肉啊!」劉小滿掐着腰,口中叼着稻草,沒有半點女孩文靜。

    「哎,呼延大哥日理萬機的,早就該回府了,人見在臨安有大宅子的!」林升悄無聲息的把劉小滿口中稻草拿了出來,微微一笑像飯堂走去,劉小滿嚼了半天空氣,方才回過神來,一跑一跳的追了過去:「小子兒~反了你了。」

    書院的院落格外別致,廊橋清幽,秋葉紛紛,更有明月灑落,一步一景好生秋意,然這秋意中又流露出結構的嚴禁正規,真不愧是臨安第一書院。誰知在這裏上課的學生雖然大半學的儒雅,但是亦有紈絝門生,卻見的一人長得英氣勃發,歪戴朱冠,身着錦絹,腰中別着一把腰刀,雖有漢人衣冠,卻滿身胡人氣質,他與一眾黨羽見得林升,便道:「這林升,分明就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憑什麼也在如此學堂讀書!傳聞是什麼忠良之後,也不知他祖輩是誰。」

    一生道:「湯兄這是何意?他身邊的劉小滿可是劉錡的孫女不好對付呀!」

    那衣着華貴的公子:「哈哈,這有何難,你去和他說朱子傳她過去,事情很急。」

    身旁幾個男子笑了笑,按照那貴公子說的,將劉小滿引開了。卻見貴公子,從迴廊內的欄杆跳了下來,走到了林升的面前道:「這不是,林升林公子嗎?」


    林升速來聰穎,見得幾人來者不善,便冷靜的回禮道:「湯公子。」

    「聽聞你自小便住在這太學院,令尊大人很早就死了,不知令尊大人究竟是何人呀,是怎麼死的?」貴公子就問。

    林升生父自幼是迷,傳聞是被皇帝派人送來的只說是忠良之後,卻也不知是哪個忠良,大人因為忌憚皇帝威儀,便也不在多問,而這貴公子一問確實讓林升心中一驚,只好說道:「家父名諱,許久無人問津,不便與湯兄提及。」言罷轉身離開。

    姓湯的那廝擺明胡鬧,怎可輕易放林升離去使了個顏色,五六人便將林升圍住,見得一人臉上一顆大黑痣,骨瘦如柴歪戴巾帽,退了林升一把道:「湯碩公子乃,當今相國湯思退的長子!你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怎敢如此無禮?」

    林升笑道:「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丞相之子如何?我林升來去尚未觸犯法度,即便觸犯也應該由官吏來管,湯公子與我都是庶人,有何貴賤可言?況且我並無不妥,即便丞相來了,我亦來去自如。」

    湯碩聽得林升談到其父心中大怒言到:「好你個林升,口舌狡辯,居然還敢妄談家父!真是找打!你可知三綱五常!」

    林升氣定神閒,淡淡一笑,越是這般這找麻煩的湯碩越是心急,可宋人好講道理,若道理不能辯駁,打人便是無理林升道:「五常乃仁義禮智信皆為立身之德,子有何見教?」

    湯碩道:「你怎不敢提三綱?那三綱乃是,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尊者有命不從便是罪過!可懂?」

    林升不知從何處拿來了摺扇,打開輕輕笑了笑:「呵呵,若此為胡人三綱,以此來鎮壓漢人!如果只是我漢人三綱,那我漢人當真危矣。」

    湯碩大怒!罵道:「小兒,你還有別的高見不成!」

    林升道:「君為臣綱,君不正,臣投他國。國為民綱,國不正,民起攻之。父為子綱,父不慈,子奔他鄉。子為父望,子不正,大義滅親。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妻為夫助,妻不賢,夫則休之。世故出得伊尹,黃飛虎,楊延昭,房盧氏,李易安這般人物。」

    湯碩已然驚訝,林升這般言論,雖於朱熹觀點衝突,但是歸結古聖先賢確實此理,一時語塞,卻有惱羞成怒,罵道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不仁不義之徒有何話說。」言罷揮起拳頭便奔着林升臉上打來,漢人尚武,尤其是這些高等學府,防身武術不可不學,且君子六藝,御,射二術皆為武藝,林升自然不怕,見他一拳打來正打面門,林升側身閃避順勢牽引其手使出擒拿手來,湯碩見手被林升擒拿攬入懷中,若是他再多發力,相比已然被他壓在身下,趕忙使出渾身力氣搜的一聲便邀掙脫林升的控制,林升見他猛然回收,全身之力都使了出來,心中暗喜道:「這人拳頭剛勁,若是打在臉上必然不好,尚好富家公子行動笨拙,有力卻不靈,他這一抽身反倒是着了我的道。」林升猛地將雙手的勁力停下,不拉,反順着湯碩抽身之力,順勢猛推,卻見二力相疊,借力打理,竟然將這湯碩退出一丈遠去。這招是他閱讀《老子》經卷所悟出,叫做『動而愈出』,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借力打理正是陰陽流轉,太極變化之道。

    眾人見湯碩跌在地上,一連打了三個滾,鼻青臉腫,心中害怕卻有不甘心,便讓幾個跟班上手便打,林升雖有武藝哪能打過這幾人一擁而上,索性腿腳麻利,人卻跑了,林升從側門跑出書院,來到江南水畔的青石街上,街上繁盛,有事晚飯時間,酒旗招子,吃食熱氣,涼茶麵食,着實香氣撲鼻,側門的街道人隨多,卻很狹小也擠得熱鬧,紅燈高掛蕩漾在碧水悠悠;林升見得跑了原來便也停下,似乎不知前方主街走來一隊兵將,軍銜頗高,林升便一把撞上去。

    轟!

    「公子,你幹什麼,當心兵器鋒利。」

    林升迷迷糊糊:「抱歉,抱歉,在想心思沉混,衝撞了各位。」

    士兵道:「無妨無妨,公子還是當心些,今晚有江湖盜賊出沒,還望你保重。」漢人重視禮節,即便是士兵也是彬彬有禮的。

    林升作揖:「多謝將軍提醒!」

    「哈哈,公子客氣了,我哪裏是什麼將軍!」這士兵着實太愛寒暄,聽得將領一聲咳嗽:「咳咳!」

    林升回頭一看,見得這將領二十八九歲年紀,伸長七尺,長臉細眉小眼,陰溝鼻子,卻也肌膚白皙身姿英武,氣質不凡,卻也是個英俊男兒。林升很是恭敬作揖道:「原來是時俊時將軍,林某唐突了。」

    時俊面色深沉輕輕的回了一個軍禮,厲聲道:「林升,你走吧!下次再胡亂衝撞,先拿你再說!」

    林升笑了笑,拍拍時俊的肩膀道:「時將軍你我本無冤讎,為何這般嚴肅!」

    時俊不買賬:「哼!雖無冤讎,也無交情!例行公事,閃開!」時俊一把將林升推開,奔着崇國公府去了。這時俊武功極高,善使唐刀,刀快如電,勇冠三軍;只是和呼延午有隙自然對林升好不待見。

    林升不知為何沾沾自喜,他從書院東門出來心知身後追兵,便繞道了去了西門,書院與外界隔絕,白牆頗高,但是卻見的院中一棵數十丈高樹,參天而立,上面開滿粉紅色的花瓣,枝幹招展似華蓋閉月,落紅紛飛,醉人心間;西門是女子廂房的出入口,而在太學院讀書,而常住的女子也只有香思一人;林升走了進去,見的落紅滿地卻是滿院荒蕪,銀杏樹枯黃的葉子夾雜着粉紅色花瓣,沉積在一個孤零零的院落,這就香思的閨房,林升走到這裏不由駐足,望着百尺高大的古樹,不禁嘆息,嘆過又迅速消失在朱燈閬苑之中。

    說起香思便不得不提她在崇國公府的遭遇了,崇國公趙璩是一個極為好色之人,他和皇子趙昚十分仰慕香思的芳名,因此曾經發生過械鬥,搞得紹興皇帝趙構是頗為憤怒,朝中也有臣子稱香思為花蕊夫人,想要讓皇帝賜死她,趙構本意應允,卻見得香思本人那般動人姿色,令滿朝文武不忍誅殺,趙構他本是半個男人,見得香思芳容片刻便比十個男人還要躍躍欲試,無奈香思雖是身姿如水,卻有十分剛烈性情,以死相逼一眾文武也奈何不得。後來兩個皇儲達成協定,香思一月必須要到各自府上輪住三天,得香思者不得帝位,得帝位者不得香思;而二人歲心有大志但是見了香思,所有的溫柔志也消磨了,只願一頭鑽進溫柔鄉里,至死方休。

    趙璩在宮中求了上好的合歡之藥,偷騙香思服下,香思到了她府上果真四體燥熱,體癢難耐,她年僅十四尚未及笄,身姿纖瘦卻不失豐滿,妖嬈綿軟的身子根本讓皇儲趙璩這般三十餘歲男子無法承受,趙璩入宮只是因為長得健壯肥美讓趙構喜歡,這二十多年了竟然長成了一個身高九尺,體壯如牛的漢子,他力氣極大手臂便比香思的腰肢粗,卻見他在房中將香思的肚兜一把撕下,露出晶瑩剔透的身體來,香思本欲不從,可惜藥勁過猛,讓她雙目銷魂,神志迷茫,趙璩見她心有不甘,於是大怒抽出酒杯粗細的鐵鏈便輪在她的身體,香思一聲嬌.喘竟然失禁,身體也開始不由痙攣,趙璩趕忙將她極為單薄吹彈可破的身子按在床上,誰知香思嬌軀過於綿軟,聽得骨骼摩擦,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趙璩哪管香思死活,腰胯發力想把香思兩條如白玉象牙筷子的細柔玉腿掰開,卻不料,香思尚未出閣,雙腿夾得太緊趙璩竟然奈何不得,隨即一把拿住香思的玉腿將她狠狠掄起,摔在地上,香思痙攣不止,小臉被趙璩拿住秀髮死死按在地上,額頭磕開鮮血直流,身體顫抖,趙璩壓在她的身上心想終於得手,嗅了嗅香思淡淡的體香,緊緊攥着她的胸脯,心念大功將要告成,卻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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