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的腿說書的嘴,一晃春節過了,東方白三人收拾起昔日的心態,準備重新進入校園,迎接另一個久違了的充滿期待的學生生活。
由於這個學期已經過半,他們沒有被安排進入班級,而是找了一間空教室,打掃衛生收拾乾淨,作為臨時的授課之地。
在關局老婆的幫助下,每天都有各科老師不間斷的前來講課,三人也是如饑似渴的學習着。
三個月後,初中三年的知識全部學完,學校的老師們驚奇之餘,也想試試三人掌握的怎麼樣,自行出題提前進行了結業考試。
初中六科成績總分六百,他們都是以優秀過關,其中東方白以滿分的成績刷新了學校的記錄,創造了市二中自建校以來的得分奇蹟。
這期間,東方白不斷挖掘鬼眼的能力,它不但有記憶的功能,而且還能配合大腦具有解題的功能,只要把運算的數字帶入公式,鬼眼內立刻閃出應得的數據和答案,他暗暗欣喜,不敢表露出來。
接着三人被保送進入了市重點高中,一個月後,二蛋老三追上了高一年級的課程,分配到了班級,隨班學習晉升。
東方白有鬼眼的幫助,學起東西來勢如破竹,是其他兩人所無法比擬的,鄰近高考一個月的時候順利進入了高三年級的課程,短時間內像神話一樣成為了市一中萬人矚目的一顆新星,所到之處無不是一片讚嘆和羨慕之聲。
高中的學生不但閱歷多、知識面廣、也關住國家大事。在這裏東方白逐漸弄清了關老所說的不良思潮,就是極少數人打着反腐、要自由、要民主的口號,製造謠言,指名攻擊黨和國家領導人;蠱惑群眾衝擊中南海新華門;有人鼓動反對共產黨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北京部分高校成立非法組織,向學生會「奪權」,有的搶佔了學校廣播室;有的學校鼓動學生罷課、教師罷教;盜用工人組織名義,散發反動傳單;並且四出串聯,企圖製造更大事端;西安、長沙發生了不法分子打、砸、搶、燒的嚴重事件。
這個源頭早在前幾年就已經出現,雖然得到解決,但沒有從根本上消除其產生的影響,再加上受西方資本主義自由化思潮的衝擊,局勢愈演愈烈,儼然成了一場有計劃的陰謀,一場動亂。
東方白所在的高中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一些學生會的骨幹人員,趁機扇動罷課,組織一批學生北上增援,還有人企圖拉攏東方白參加,被他謝絕。
時間不長,國家採取手段,以雷霆之勢處理了動亂,維護了社會的穩定,一些跟風的學生也遭了秧,受到了應有的懲處。
原計劃六月份參加金老的中醫研討會,由於時局不穩,被迫延後到了九月份。
高考結束等待成績的時候,東方白又回到門診部繼續工作。
一天,張燕突然來訪,一身時髦的打扮,香風撲面。
「真是稀客呀,未能遠迎,請多見諒。」東方白笑嘻嘻的打招呼調侃。
「找你很多次了,聽說你到省城去上學了,這不是暑假才過來看你嗎。」她秀眉微蹙幽怨地說道。
東方白微微一愣,眼光掃向老王大夫,老王大夫暗中回了一個眼色,算是對自己說謊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說白了就是老王大夫不想讓張燕找到東方白。
「原來是這樣啊,找我有事嗎?」東方白不緊不慢地說。
「我是特地向你道歉來的,同時也代替阿蘭一家感謝你,上次阿蘭姑媽的事,如果不是你提前說出來,阿蘭一家準會弄個措手不及。」
「我當是什麼事呢,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還有一件事,我有一個同學過生日,想邀請你參加,不知。。。」
「打住。」東方白急忙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你同學過生日,關我啥事,我是堅決不會陪你參加的,你另找別人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東方白一口否決,暗怪張燕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這樣吧,下周六我歇班,你陪我去省城玩一天,怎麼樣?你都去了半年了,領着我轉轉。」她抓着東方白的手左右搖晃着,眼神充滿了期盼。
「這個。。。。」東方白有點遲疑,老王大夫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去了裏屋。
「你不會吝嗇到這點時間都沒有吧,可伶我還眼巴巴的等着你歸來,想和你。。。。。。」說完她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撲簌簌的滾下來,打濕了東方白的手背,看着好心疼。
東方白沉寂已久的心再次變得火熱,伸手抹乾佳人臉上的淚痕柔聲說道:「好吧,我答應你。」
「真的,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她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看左右無人,一把抱住東方白,在其臉上啵的親了一口,臉色通紅的拉開門飛快的走了。
東方白傻傻的站在當地,一邊摸着被親的臉頰,一邊回想着那溫柔的小嘴,心裏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省城離這裏有二百多里地的路程,必須做第一班的客車,否則這一天逛不了多久,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
星期六的早上五點多鐘,東方白打扮一番和母親打了一聲招呼,早早的來到中醫院,等着張燕下班,這是提前約好了的。
一會兒的工夫,張燕換了裝從裏面走出來,拉着東方白的手說道:「走吧,傻子,看我干哈?」
「看你長得美,秀色可餐。」
「油嘴滑舌,快點別耽誤了班車。」
「咱別去汽車站,那離得遠,我知道有一個近地方,是長途車的必經之路。」東方白反拉着她滑膩的小手,沒入黑暗之中。
「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早出來,和家裏打招呼了嗎?」東方白問道。
「沒有,打招呼他們肯定不讓我去。」
「你下班不回去,他們不擔心嗎?」
「我叫阿蘭幫我撒謊了,你放心吧。」
「你這樣偷偷的和我出去,也不怕我。。。吃了你。」
「嘿嘿,要吃你就吃唄。」她斜眼看着東方白,一對清澈的眸子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大有一副任君採擷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