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了!」和晏驚訝後,雙手並用地打周堯夏:「你竟然吃藥!對你身體有傷害嗎?你都不告訴我!不告訴我!」
挨了幾下,周堯夏抓住和晏的雙手:「不告訴你,你就胡思亂想?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打人,你還有理了你?」
想想剛才自己的樣子,確實糊塗的確過分,都沒臉看了。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和晏咬唇辯解:「我那不是,不是害怕嘛。再說了,你什麼也不跟我說,吃藥也不跟我說。你說,那藥對身體有害嗎?」
周堯夏剛才有點氣,氣這小傻子,做事不動動腦子,這會兒看她緊張他,他心裏的氣就消了。
把人抱在懷裏說道:「沒有傷害,」吃一次管三個月,找專家配的藥。」
「真的嗎?」和晏抬頭問,她還是有點擔心,那是避孕藥啊,對身體怎麼會沒傷害:「你不會騙我吧。」
「不會。」周堯夏搖頭:「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你當面問他。」
那多尷尬,和晏想了想:「信你這一次,不過你為什麼要吃這個藥啊,咱們那時候不是說了要順其自然。」
周堯夏聽着太太的控訴,看她撅起的小嘴,他上前親上,狠搓了一把:「你這沒良心的,不還是為了你。」
「為了我?」和晏睜大雙眼不解地看着他。
周堯夏點了點她的鼻子:「咱們那時候是說了順其自然,可你那段時間忙的恨不得分成兩個人來用,要是真懷了孩子,你怎麼辦?」
和晏想着九月份之後的三個月,是項目定項,發展的最重要的時候。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會兩兩都顧不上的。
和晏看着周堯夏,感覺自己上輩子真的是燒了好香,這輩子才能遇見他。
她頭扎到他懷裏:「你怎麼那麼好啊,堯夏。」
周堯夏拍了拍她:「大概上輩子雷鋒做慣了,看着你這種傻子,就忍不住做好事了。」
和晏埋在他懷裏:「我才不傻呢。」
「不傻?不傻能看點子虛烏有的東西,就哭的稀里嘩啦的?還科學家呢?哼。」
「好了好了。」和晏不好意思地捂住他的嘴:「我這不是一時着急嗎?再說隔行如隔山,我哪懂那些醫學上的東西,我錯了錯了,真的錯了。」
周堯夏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捏了捏她的鼻子,也就不再提了。
抱着人在懷裏,環着她柔軟的身子,周堯夏想到今天的事情,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今天突然在意起孩子這個事兒了。」
往常,她不會在意這的,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
和晏環着周堯夏的腰,想了想,開口道:「昨天,看簡簡因為懷孕,那麼開心,我就想要一個孩子了。今天媽問了我,問我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我就……」
多想了。
「那你是真的想要孩子?不是因為媽問了?」周堯夏問道。
「當然是我自己想要,昨天就想了。」和晏看着他:「我想給你生個孩子,男孩兒女孩兒都行,我都喜歡,你也得喜歡。」
周堯夏看着她認真的神情點頭,怪不得,她昨天問他關於孩子的事。
和晏看他點頭,問他:「那你願意要嗎?」
「你願意生,我什麼時候都行。」
「我願意現在生。」和晏目光期待地看着周堯夏,她真的想要一個孩子,在懷疑了自己,大起大落之後,更加想。
她等着周堯夏的答案,卻不想沒等到答案,卻等到了一頓猛親,整個人被壓在下面。
「你幹嘛啊,我問你話呢,你怎麼這樣啊。」
周堯夏親住和晏的嘴,手脫着她的衣服答道「我這是用行動回答你的問題。」
……
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久沒懷不上孩子的原因之後,和晏心就放了下來。
只是她到底不放心周堯夏吃的藥,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尷尬不尷尬,跟周堯夏去找了開藥的醫生。
從醫生口中得知,真的沒有影響之後,她才徹底放下心,那麼要孩子也就算正式提上了日程。
兩人做了身體檢查,周堯夏戒酒,鍛煉身體,力求生出來的孩子「質量」過關。
很快春節的過罷,學校開學,春暖花開。
和晏每天在實驗室,跟任意帶領着學生一起攻堅克難,做項目。
家裏有個高考生,謝臨淵十八歲了,大小伙子六月份要參加高考。
渠家小姑知道兒子不考慮來英國讀書,決定留在國內上大學,心裏很是失望。
可她本就是個灑脫想的開的人,既然兒子不願意出國,那她回國陪兒子備戰高考。
謝臨淵知道母親要回國,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一個高考而已,媽媽實在是太緊張了。
他的成績他知道,完全沒有母親回來的必要,可愛玩兒的母親難得母愛泛濫,他也阻擋不住。
於是,陽曆三月中旬,春天到來的時候,渠小姑回到了述州。一別多年,家鄉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她依舊值得她懷念。
住了哥哥家兩天,渠家小姑搬出了哥哥家,不是她跟哥哥嫂嫂這些年感情生疏了,而是她一把年紀了,實在不好意思,讓哥哥嫂嫂每天在費心伺候她。
留兒子繼續住在哥哥家,氛圍好,有利於他學習,她呢就天天在述州轉,到了飯點就去哥哥家,日子過得愜意的很。
和晏用鑰匙開了母親家的門,進屋就說:「媽,咱們樓下的櫻花開了啊,真是太漂亮了。」
渠母在客廳跟渠小姑聽着新聞聊天,聽着女兒的話,笑着說:「咱們家屬院的櫻花是正經的日本本土櫻花,三十多年前,兩國建交的時候,日本友人贈送的。」
「我說呢,那麼大,我剛才跟堯夏在幾顆樹間,走了一圈,感覺跟進了花海一樣。」
渠母這才看向女兒,看她身邊並沒有女婿,問道:「怎麼堯夏沒上來?」
和晏假裝不開心地撇了撇嘴,跑過去抱着渠小姑的脖子:「姑姑你看,媽媽只疼她女婿,把親閨女都給忘了。」
渠小姑看和晏孩子氣的樣子,逗她:「你沒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人家有了女婿這層軍大衣,就不需要你這小棉襖了。」
「不開心,不開心。」和晏抱着姑姑,搖頭晃腦,像孩子一樣。
渠母看她這樣,笑罵她:「回頭就要當媽媽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這不還沒當嘛。」和晏看着小腹,滿懷期待。
渠母看女兒,真是想要孩子了,總算有點結婚人的樣子了,她笑着說:「你還沒跟我說,堯夏哪兒去了?」
「我們上樓的時候碰見小姑父了,小姑父拉他去學校接我爸跟臨淵去了。」
渠母聽見這話,似笑非笑地看着渠小姑,渠小姑被大嫂笑的有些臉紅,她站起來:「好渴,我去倒點水。」
和晏看着疾步去倒水的小姑,看着小姑的杯子問媽媽:「姑姑去接水,怎麼不拿杯子?」
渠母看着小姑子這樣,笑了笑,轉移話題問女兒:「我給你熬了烏雞湯,昨天就燉上了,來來來,媽給你盛。」
和晏最近經常來母親家,實在是因為母親說,她跟周堯夏上班都太忙,沒空做精細的飯,他們這要備孕,更要吃好喝好。
其實吧,照周堯夏的廚藝水平,完全可以把他們兩個養個好好的,但是最近家裏熱鬧,母親又一片好意,她就跟周堯夏三天兩頭來家裏蹭飯。
可是,一天最少吃四頓飯,她表示很有壓力。
「媽,等會兒我跟大家一塊兒吃吧,這天天補的,你看我腰都粗了。」
「粗了?」渠母打量了下女兒長款棉布裙包裹下的纖細腰身,皺眉:「不行不行,這腰太細了,回頭懷孕了,瘦可不行,胖點好。」
和晏無奈,可看老太太精力十足的勁頭,她知道自己躲不過去。
喝了滿滿一盅烏雞湯,和晏感覺胃滿滿的,廚房做飯有母親跟小姑,不讓她幫忙。
胃有點撐,怕一會兒吃不下午飯,她開門,準備出去遛遛彎,消消食,感受一下春天。
走到樓下,她準備往家屬院的小園子去,就看小姑父的車從外面開了進來。
等車走進,車上的人都下來了,和晏才問道:「怎麼那麼快啊。」
這齣去還沒半個小時,人就接回來。
「沒堵車,正好大哥跟臨淵都下課了,喊的巧了。」謝小姑父笑着說。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和晏看着小姑父滿是笑意的臉,感覺有點怪怪的。
渠父把落在女兒頭上的一片花瓣取下來,問她:「你怎麼這個時候下樓來了?都要吃飯了。」
和晏抱着父親的胳膊,嬌聲嬌氣:「媽媽讓我讓我喝了很多湯,我撐的嘛,下來轉轉。」
「哎呦,還不樂意喝呢,這湯,只有你跟臨淵的,我們啊,想喝還不行呢。」
「嘿嘿,哪有不樂意。」和晏晃着父親胳膊,說道:「你們上去吧,我跟堯夏轉轉,消消食。」
「一會兒記得回家吃飯。」渠父放開女兒,和晏乖巧地點頭,沖小姑父笑了笑,揉了揉小表弟的頭髮,在他不樂意的眼神下,拉着周堯夏的手,往園子深處去。
謝小姑父走在最後,看着手牽手離開的兩個人,四十多歲的人,羨慕了起來,也想擁有一個可以攜手的人。
家屬院種了很多樹,這個時候僅開花的就很多,一路上桃花,迎春花,櫻花,都開放着,熱鬧的很。
天氣暖和,還有些微風,兩人走的慢,和晏看着大片的話,心情極好。
不過也不忘八卦。
「小姑父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周堯夏摘了多多層櫻花,別在和晏耳後,調整着角度,問她:「怎麼?」
和晏嘟嘴:「我才不信你不知道。」
周堯夏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你怎麼那麼聰明啊,那你猜猜小姑父有什麼事兒?」
「我哪兒能猜到,反正不是為了小姑姑就是了。」
想想他們兩個這二十年老死不相往來的夫妻關係,和晏也是嘆氣。
只是一抬頭,看到周堯夏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她一愣,猶豫了下,小心求證:「不會,真是為了小姑姑吧。」
周堯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小姑父今天對爸很殷勤,一會兒說請爸去喝茶,一會兒等放假了讓爸帶着媽去環遊世界,費用他出。」
這還真是獻殷勤,他一向知道,姑姑最聽爸爸的話。
和晏皺眉,不解地問:「那姑父怎麼現在突然想着跟姑姑好了,真是奇怪。」
臨淵今年十八歲,兩人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火花,只有*,怎麼現在,姑父又想着跟姑姑在一起了。
周堯夏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啊,大概是人上了歲月,閱盡千帆,突然感覺還是當初的那個人最好。而且,你看姑姑,這個年紀過的暢快,哪裏像是四十多歲的人,這樣的女人,吸引人是應該的。」
「姑姑當然好了。」和晏點頭:「我聽媽說,姑姑在國外的時候,很多人追求的。唉,小姑父這浪子回頭不知道晚不晚。」
她是挺想他們好的,在他們外人看來,姑姑姑父多年分居,感情不和,打着婚姻的招牌,各過各的日子,還不如離了算了。
可他們呢,分開了二十年,卻誰都不提離婚,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只有他們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跟愛情,也只有彼此才清楚。
姑姑跟姑父好,對臨淵總是好的。他十八歲了,生活中不必要出現恩愛的父母,可有總比沒有強。
他們對臨淵再好,也代替不了他們的父母。
「嘆什麼氣啊。」
頭被拍了下,和晏抬頭看着陽光下的周堯夏,他背着光,可和晏卻感覺,他全身都是光。
讓她無論在哪兒,只要看到他,想到他,就感覺溫暖,充滿力量。
伸手抱着他的腰,撲在他懷裏,在這春日裏,陽光暖暖,情義滿滿。
四月中旬,渠母正式退休,工作了一輩子,總算可以歇歇了,當天晚上,渠周兩家聚在一起,給渠母辦了個盛大而溫馨的退休儀式。
退了休後的渠母,一改面前對退休的焦慮和懼怕,每天跟邱母逛逛街,跟親家坐坐瑜伽,打打麻將,在把一家人的飯食安排的妥妥噹噹,生活過得充實的很。
五一,兩家準備來個集體旅行,中短途,四月三十號,幾輛車一起出動,將近二十個人,開往一個不錯的景區。
五一假期,人很多,可出來旅遊,就是為了個熱鬧勁兒。
和晏一大早在景區別有特色的客棧醒來,感覺渾身倦怠,用山泉水洗了臉,她才感覺好一些。
屋裏沒有了周堯夏,不知道幹嘛去了,他推開窗戶,就看見一幕有意思的畫面。
她家成年的臨淵,把小小瘦瘦的小姑娘蕭媛擠到一片牆上,那是一面長滿爬山虎的牆,綠意盎然。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表弟低頭似乎要親人家小姑娘,和晏看的興致勃勃,正要拿手機給錄下來,眼睛卻被捂住了,窗也啪地一聲被關上,整個人被拉走。
身後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和晏拉下捂着她眼睛的手,着急地往窗前去。
哎呀,正精彩的時候呢,非捂她眼睛幹嘛,真是的。
她打開窗戶,綠牆處只剩下一面綠油油的牆,人已經不見了。
她啪地一下關上窗戶,生氣地看着壞事的人:「你看你,非把也拉開,我都看不成戲了。」
周堯夏拉着她的手,兩人坐在竹椅上:「看吻戲?想看,找我啊,多少我都滿足你。」
說着,他伸着臉,湊到和晏臉上,和晏看他幼稚的樣子,忍着笑伸手推開他的臉:「才不是看吻戲,你看人家臨淵,現在就跟蕭媛在一起了,等回頭結婚了,那就是真真的從校服到禮服,唉。」
周堯夏聽她嘆氣,捏着她的臉:「嘆什麼氣?羨慕?那我們也可以啊。」
和晏笑出聲:「大哥,我們已經不是高中生了!可以什麼啊可以。」
「怎麼不可以?回頭我帶你去附高聽課去,整兩套校服穿上,讓你圓一圓在高中就跟我談戀愛的夢想。」
「自戀。」和晏笑拍了把周堯夏:「誰高中想着給你談戀愛了,自戀狂。」
說完,她靠在周堯夏懷裏,笑:「不過再來一次高中的話,我一定跟你談戀愛,主動跟你告白,早早把你拴住。」
「不行。」周堯夏頭埋在和晏脖頸處。
「不行?」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和晏瞪着周堯夏:「怎麼,你還不樂意了。」
「嗯。你告白,我不樂意,這是男人該乾的,等下輩子,你就漂漂亮亮,乖乖地等着我去告白就行了。」
傻子。
和晏笑着,心裏說道,大男子主義的傻子,我愛你,你值得,所以我願意。
依山傍水的風景,讓一眾人都很喜歡。景區有個一千多米海拔的山,吃了早飯,人們就上了山。
家裏的男人們經常健身,爬山自然不在話下,女人們又經常做瑜伽逛街,身體也相當好。
比較下來,反而是年輕人被中老年人甩在了後面。
和晏感覺自己身體素質下降了,走不遠就感覺累,周堯夏就陪着她走着歇着。
兩人走的慢,聽着前頭一改之前高冷風格的謝臨淵,嘴不停地使勁兒撩蕭媛,和晏問周堯夏。
「臨淵怎麼變成了這樣?」以前在蕭媛面前多男神啊,現在跟個更年期媽媽桑一樣。
「怎樣?」
「……不要臉。」
周堯夏一笑:「說明長大了,成熟了,知道追老婆不能太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