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溫暖的陽光照在李員外的院子裏。李員外躺在搖椅上看着漸漸融化的積雪,你時而捂着胸口臉上透着難過的表情,時而失望地看着樹上幾隻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這時李鈞端了一杯參茶走了過來:「爹,你的傷還沒好,少見風寒」
「考慮的怎麼樣了?」李員接過茶杯道。
「還沒考慮好」李鈞道。
李員外舉起茶杯摔在地上道:「你難道要氣死我?」。
李鈞扶住李員外道:「孩兒不孝」。
李員外大聲咳嗽起來,他一邊捂着胸口一邊罵道:「你要是死了,我們李家就斷了後了,我到地下怎麼見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鈞跪下道:「對不起爹」。
李員外的眼裏流着眼淚道:「當初就不該讓你走上官途,以為你會光宗耀祖,沒想到卻招來殺身之禍」。
「既然我走上了官途,我就要好好為官,我絕不會辜負王丞相對我的期望」李鈞道。
「好感人啊!我好久都沒有被這麼感動過了,我差點被你們感動哭了」一位老人推開門道。
門本來是栓着的,這位老人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李鈞大驚,然後站起身看着老人。老人的手裏拿着一把劍。
老人一頭銀色的頭髮,他的頭髮上繫着一根紅色蝴蝶結。他的臉上帶着冷峻的笑容,讓人第一眼看了就知道是冷酷無情的人。
他每走出一步,石板上都會留下三寸深的腳印。
李鈞連忙護住李員外,這時家丁們拿着棍跑了過來。
家丁們把老人圍在中間,老人呵呵一笑,他笑的時候,和他冷峻的臉頰一點也不相符。
老人從懷裏拿出一根枯草咬在嘴裏,他笑眯眯地看着李鈞。
「上」家丁們大叫一身,手中的棍向老人打去。
老人嘴一動,嘴裏的枯草射穿一名家丁的咽喉,然後他就像蝴蝶一般在人堆中穿梭。
不一會,家丁們全都倒在地上。
李鈞連忙把李員外推進屋裏。
「你是來殺我的,與我家人無關」李鈞叫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殺你的,而不是來殺你全家的?」老人又從懷裏掏出一根枯草咬在嘴裏道。
李鈞這才看清,原來這個老頭的右手有七根手指,七根手指看起來奇醜無比,但是敢嘲笑他的人都已經死了。
「如果你要殺人請殺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李鈞道。
老人抬頭看看天上太陽,然後皺着眉看着李鈞道:「我殺人從來不討價還價,別人給我多少錢,我就幫別人殺多少人」。
「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十倍,只希望你不要濫殺無辜」李鈞道。
老人搖搖頭向前慢慢走道:「我是先殺人後收錢,現在我已經殺了十七個人所以我就得收僱主十七兩銀子」。
李鈞鄂道:「十七個人才收十七兩銀子?」。
「因為他們根本不值錢,所以一兩銀子殺一個人」老人道。
李鈞盯着老人道:「我呢?我又值多少錢?」。
「同樣是一兩銀子,因為你也不值錢」老人道。
「原來在你們眼裏人命真的就如草芥」李鈞道。
「有的人是這樣,有的人卻不是這樣,比如大名鼎鼎的田海容,他的命是多少銀子也買不來的」老人道。
「因為你不是他對手,你殺不死他才會這樣說,如果你能輕易殺死他,他同樣也只值一兩銀子」李鈞道。
「當然,一個人的名字就代表了一個人的身價,田海容是無價的,如果有人要我殺田海容,我可以免費殺他」老人道。
「田幫主乃天下第一高手,我看你真是大言不慚」李鈞道。
老人輕輕一笑道:「他在別人眼裏是第一高手,不過你要知道人外有人,不是嗎?」老頭笑道。
「你要殺就殺吧,我懶得和你囉嗦」李鈞道。
老人拔出劍,然後用手擦着劍身道:「對不起,我不僅要殺你還要把你的人頭帶回去」。
李鈞大驚道:「你這樣做和豬狗又什麼分別?」。
「多說無益」老人突然向李鈞衝過來,他雙手握着劍跑了幾步突然跳了起來,他手中的劍向李鈞的咽喉指去。
就在這時,李鈞突然不見了。
老人大驚,他立即停住身子,一個後翻站在地上,然後他看見一個黑衣人。
「你不是中原人」黑衣人指着老頭道。
老人先是一愣,然後微微笑道:「好眼力」。
「既然你不是中原人,為何要來大宋興風作浪?」黑衣人正是楚光輝。
「你們大宋不是有句話叫四海一家嗎?既然我來了大宋,大宋就是我的家對不對?」老人道。
「哈哈哈哈,好一個四海一家。即然你這樣說,大宋的人就是你的家人,為什麼你連自己的家人都要殺?殺自己的家人那真是豬狗不如啊」楚光輝道。
老人的眼裏突然出現了凶光。
「你是誰?」老人道。
楚光輝摸着自己的劍,劍是啞巴的羽翼,紅色的劍,紅色的龍。
「我沒名沒姓」楚光輝道。
「你是不敢報你的名字吧?說,我的劍下從不殺無名之人」老人道。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至,你剛才殺了這麼多人,你問了他們的名字嗎?」楚光輝笑道。
「巴嘎」老人大怒,然後拔劍。
「七星斬」老人大叫一聲,劍氣隨之而出。
「東瀛人」楚光輝不敢怠慢,他也拔劍。
紅色的劍身像條紅色的龍竄出劍鞘。
老人在空中擊出三劍,劍氣擊碎了院裏的花盆,擊斷樹上的枝幹。
楚光輝也在空中擊出三劍,劍氣捲起枝葉和碎石像老人擊去。
「好功夫」老人大叫一聲,身子像鷂鴿一般向楚光輝飛去。
楚光輝大喝一聲,劍迎向老人。
叮叮叮三聲後,老人退到三丈外微笑地看着楚光輝。
楚光輝收起劍,也看着老人。
「你為什麼不敢真面目示人?難道你怕你的仇家追殺你?」老人道。
「我這樣做,是為了追殺我的仇家,也許從今以後我也會追殺你」楚光輝道。
「看來我們今天打了個平手,我現在餓了,等我吃飽了再來找你」老人突然向院外竄去。
他剛落地,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原來大宋竟然有這麼高的劍術人士」。
「為什麼不追?」李鈞扶住楚光輝道。
「不能追」楚光輝道。
「為什麼?」李鈞道。
「因為我受傷了」楚光輝吐出一口鮮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