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自己多出來一個煉丹天賦很好、性格也與眾不同的徒弟外,他的生活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
直到今天,他見了這位徒弟,並且有種莫名的熟悉,以及內心深處升騰起的好感。
如水的一顆心,再掀波瀾。
眾人見風簡行目光一直落在東池身上,不由自主地摒住呼吸。
東池更是一臉緊張。
她身上是真的疼,尤其五臟六腑。
但是她悄悄檢查過,那幾個特別疼的地方,竟然什麼傷痕都沒有。
若不是朝鈴和沈檸力證玄離月對她動手,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記憶和疼痛的幻覺。
怎麼就沒有痕跡呢?
這個玄離月太邪門了,她有些後悔來找玄離月的麻煩。
萬一風長老也看不出什麼,她們三個真的要到刑罰堂領罰?
她渾身上下都疼,如果再被懲罰……
如此想着,她對玄離月的恨意,仿佛突然漲潮的海水,洶湧澎湃,不斷拍打她的心房。
北堂崢見風簡行久久沒有動靜,一顆心瞬間就提起來。
剛剛王長老已經順帶說出玄離月的名字,他這個一向過目不忘的師弟,該不會間接失憶,忘了自己有個徒弟叫玄離月吧?
不會呀,他昨天明明告訴他師弟,玄離月來了,並且找個機會帶來見面。
他的師弟,腦瓜比他好使,不應該聯想不到哇?
難道師弟看出了什麼,對玄離月產生了不太好的印象?
如此想着,他輕咳一聲,對風簡行問道:「師弟,如何啊,這東池身上,有沒有被玄離月摔出去的傷。」
一句話里,他刻意咬中「玄離月」這個名字,就是想提醒風簡行,這位玄離月,是他的乖乖小徒弟,可不能委屈了她。
其實,他是相信,玄離月動手的。
但是他知道玄離月,這丫頭很強悍,但是也很有原則。
如果別人不招惹她,她絕對不會主動去挑釁。
所以今天,一定是這三個女弟子,先惹了他的小師侄。
師弟是個護短的,而且護起短來理直氣壯。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放心大膽地把這件事推到師弟頭上。
師弟今天可不要犯糊塗啊。
聽到北堂崢的提醒,風簡行眼眸深處飛快地閃過一絲笑,然後緩緩搖頭道:「這位女弟子身體好得很,並沒有任何傷勢。」
「這不可能!」朝鈴驚呼出聲。
意識到這是哪裏,眼前三位是什麼樣的人物,陡然一驚,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
她驚惶地從蒲團上站起來,低着頭對風簡行道:「風長老,對不起,弟子不是質疑您。只是弟子親眼看到玄離月將東池一鞭子甩飛出去,東池砸在地上的動靜,絕不可能不受傷。」
東池也戰戰兢兢地從蒲團上站起來,低着頭囁嚅道:「風長老,學生現在渾身上下都疼,五臟六腑更是如同移位一般。」
北堂崢見眼前的情形,徹底放心下來。
他就知道,師弟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
風簡行眉頭微皺,突然對東池招手,道:「你過來,我給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