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十四根本不足為懼!」寧王對十四是無比的輕嗤。就象,他要捏死十四,簡直就象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如果七爺和八爺死了,那他就已經可以肯定,南越國這片秀麗的江山,最終還會是他的。
正在這時,沈暮然突然眸光一狠,身影旋即移形閃門,一隻手捏在門外一個人的脖子上!寧王爺跟着閃電出門,在看到沈暮然單手掐着的人是他的女兒陸南瑤之後,低喝一聲道:「放下她!」
沈暮然將人提起來之後,也看清楚了,自己掐着的人是寧王府上又聾又啞的小郡主陸南瑤,所以手一松,將她放開了。
咳咳!陸南瑤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沈暮然,然後又十分驚駭又無辜地看着寧王爺,她的爹爹。她現在已經不聾不啞,剛才恰好來找爹爹,沒想到會在門外偷聽到那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她的爹爹寧王爺不是再也不理朝政了嗎?甚至,寧王爺連朝堂都懶得上,經常以有病在身為名,整日裏在府上修剪花莆,養些鳥兒。要不,就是迷沉於一些書畫的珍藏。
這些年來,寧王府在外界的人看來,就象不問世事的隱世居所。而寧王爺,就象是沒落王孫的一個淒婉寫照。就連皇上和朝野之人,都相信,寧王爺已經折翼,進入退隱狀態多年,徹底成了一個閒人。
所以,陸南瑤一直都以為,自己的爹爹已經堪破紅塵世事,不屑於朝庭上的那些爭名逐利。她對自己的爹爹還是很欽佩的,也認為自己的爹爹十分疼愛自己。閒雲野鶴的爹爹是陸南瑤所崇敬的。
但是,剛才她聽到了什麼?!昨天皇上在蹴鞠台上遇刺,這麼大的事情,就算陸南瑤不出府門,也早早就聽聞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爹爹還存着刺殺皇上,取而代之的謀朝攥位之狼子野心。
幸好!她又聾又啞!沈暮然放開了她,和寧王爺因為看到的人是她而鬆了一口氣。
「瑤兒,你沒事站在門外做什麼?」
陸南瑤用手語:「爹,我沒站門外啊。我是想來問爹爹,我可不可以外出一下,我想去探望喬神醫。」
寧王:「那就不用去了。你去了也見不到他。聽說,她在京都大醫館為南疆王治傷。皇上戒嚴,她出不來,你進不去。」
「爹爹,瑤兒也聽聞了。現在要進出京都大醫館,需要喬公子的口令。瑤兒想着,喬公子可能會讓瑤兒進去的。」陸南瑤儘量地,用着天真的語氣和寧王說話。
「那你就去試試吧!你讓你姐姐珊兒陪你一起去。上次珊兒得罪了喬公子的朋友喬真和喬櫻。瑤兒,你看能不能邀請他們到府上來,爹讓珊兒好好地向人家陪罪。」寧王府好聲好氣,此刻的他看上去,就象一個慈父。
「噢!好的。」陸南瑤不敢露出一點破綻。她這功夫是因為陸南珊練出來的。陸南珊兄妹常年欺負她,她最初有告狀,但過後,她會受到更加可怕的報復。
久而久之,她就隱忍了下來,表面上,沒人能看出,她受了多少的委曲。
陸南瑤用手語打着,和爹爹說完,就馬上離開,說去找陸南珊。
陸南瑤的身影消失之後,寧王和沈暮然重新回到書房內。沈暮然道:「王爺,現在是殺喬真和喬櫻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