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腴的老闆接見了武凌,飽滿的胸膛,白皙的脖頸,略帶年歲痕跡的面容,都讓她看起來很有味道。
武凌不好這一口。
老闆的美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武凌。
沒有說話。
她轉身走在了前面,兔女郎已經走了。
既然是老闆要見自己,那麼,武凌就沒有裝傻充愣的份,默默的走在了老闆的身後。
二樓是嫖客的天堂。
老闆喜歡站在二樓,是因為大堂里有過北山。
她接見客人,都是在三樓。
他們就到了三樓。
...
...
西門竹坐在一張用貂皮覆蓋着的椅子上,左右都站着一個年輕的女人,略施粉黛,卻充滿了女人味,看着西門竹的目光,充滿了迷戀。她們在給他按摩,用力很輕,卻讓西門竹很舒服,舒服到了以至於閉眼享受的程度。
老闆輕輕的關上了門。
武凌就站在房間裏,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些無措。
房中只有西門竹舒服的輕哼聲。
過了許久。
武凌也不開口說話,就站在那裏。
他猜不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但知道對方的修為。
體內的神刀已經告訴了他,且沒有發出警兆。
武凌有些放心。
西門竹似乎是覺得氣氛已經營造得差不多了,緩緩的睜開雙眸,吐出了一口氣,打了一個響指,那兩個女人便走了出去。
他們走過武凌的身邊的時候,身上的芳香刺激着武凌的鼻端。
西門竹笑道:「哦,來了,請坐。」
房中沒有椅子,就連凳子都沒有,他卻說請坐。
武凌笑了笑,摸了魔鼻子。
儘管對方是脫品境的修為,但明顯對自己沒有惡意,那麼,就沒有怕的道理。
武凌走了過去,走到了西門竹的前邊。
武凌說道:「請讓座。」
西門竹哈哈大笑,既然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離開。武凌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本該屬於西門竹的座位上。
西門竹雙手背在身後,背對着武凌說道:「你知道我是誰?」
武凌說道:「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個男人。」
這是廢話。
西門竹知道這是廢話,但他卻就着這個廢話繼續說道:「不錯,我是個男人,且是個很厲害的男人,而我也知道你是個男人,卻是個很弱的男人。」
武凌翹起二郎腿說道:「你確定我是個很弱的男人?」
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和一個至少已經年過不惑之年的男人談論男人這個問題,怎麼看都有些奇怪,但他們卻都一本正經。
西門竹說道:「是的,也許你在別人那裏很強,但在我這裏很弱。是的,很弱。」
武凌換了個姿勢,將雙腳都盤在自己的屁股下面,坐在了椅子上。
西門竹繼續說道:「但你的運氣不錯,我看得出來。」
武凌笑道:「運氣這種東西都能被看到?」
西門竹說道:「運氣是天機的一部分,是不可以被看到的,但卻可以通過另一種形式表現出來,比如通過賭博,比如通過沒頭沒腦的亂做決定,比如冒險,有的人卻是失敗的,有的人卻是成功的,這就是運氣。」
武凌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走到了西門竹的身前,說道:「你觀察我?」
西門竹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笑了笑。
武凌又說道:「你只是看到我贏的部分,卻沒有看到我輸的時候,憑什麼判斷我運氣好。」
西門竹說道:「別人都看得出來你輸的少贏的多,我就看不出來了?」
武凌無話可說。
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兔女郎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進來,盤子中裝的是兩杯酒,酒水是紅色的。
西門竹伸出兩隻手,一隻手抓着一杯酒,那個兔女郎便退了出去。
一杯酒遞到了武凌的面前。
武凌說道:「這是高粱酒?」
西門竹說道:「你嘗一嘗就知道了。」
武凌接過了酒杯,聞了聞,很香的酒,他嘗了一口,卻沒有酒的辛辣,反而多了一點苦味,當然不是他說的膏粱酒。
看到武凌已經喝了一口,西門竹說道:「味道怎麼樣,是不是有些苦?」
「能夠喝得下苦酒的人才是男人,我看得出來,你是個男人,現在比剛才強了不少。」
武凌哦了一聲,「能吃苦便是男人嗎?那我幾乎天天吃苦。」
西門竹笑了笑,「不,不,能吃苦的只能說明你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但強大與否,卻看不出來。」
武凌說道:「還有這種說法?」
西門竹說道:「是的,能吃苦的男人可以解決溫飽,能變強則是可以讓自己過得瀟灑。這是兩種不同的境界。」
武凌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見自己的原因,他是想要拉攏自己,所以才會從這變強的方向來打動自己。
武凌哈哈一笑說道:「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是誰?」
對啊,你是誰,是長輩還是朋友還是親人,憑什麼告訴我道理。
西門竹說道:「君子會,聽說過嗎?」
他沒有說竹西門,直接說君子會,當然是源於天下人知道君子會的要多於竹西門。
武凌忽然瞪大了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
西門竹看在眼裏,心裏十分滿意武凌能夠有這種表情。
他沒有繼續說,而是在等着武凌開口。
武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你竟然是君子會的人,那麼說,這個會所是你們保護着的?」
西門竹點了點頭。
武凌則是說道:「你想要我加入你們?」
西門竹再點了點頭。
武凌又道:「我相信你是君子會的人,但我卻不知道你在君子會中是什麼職位,你有權力要別人加入你們的會嗎?」
西門竹有些不想說自己是西方會的會長,因為被人從九龍山趕出來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花來龍霸佔九龍山的事情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他都被會長當面數落過,說他這是丟了整個君子會的臉,但一想到對方是玄指境的高手,擁有無數高手的君子會也只能吃了個啞巴虧,不敢到九龍山去討回面子。
何況,會長這一次所謀甚大,不想在樹強敵。
西門竹說道:「你是我的人,沒人不敢承認你是君子會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