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王老真的找了這麼一個好地方,位置偏僻周圍也沒有多少居民。」
韓塵走在馬上要拆遷的一片房屋之間,好多房子的門窗之類都已經卸了。
雖然王建業打電話說這片地方快拆遷了,最多只能住兩個月,但是這對於韓塵而言,已經足夠。
不多時,韓塵已經走到地方。
「韓先生,不好意思,位置靠近蘇城醫科大學又周圍沒有人的地方,只有這片快拆遷的地方了。」
韓塵笑了笑,走了進去,王建業和羅虎徐立兩人也快步跟上。
這是一個很平常的民居,廚房,上房,廂房,雜物房還有一個大院子。
「按照先生所說,兩個特製的大木桶分別放在廂房裏,上房裏買來一些被褥以及生活用品,廚房的大鐵鍋也換新了,還有一些熬製中藥的東西也置辦齊全了。」
王建業看了看韓塵的臉色,才開口介紹。
他找到的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破敗,不過,韓塵極力要求的一點就是周圍要沒人,這裏又不是郊區,寸土寸金,要不是這裏馬上要拆遷了,蘇城醫科大學附近,還真的沒有合適的地方。
「如果韓先生嫌棄這裏環境不好,小虎另外在蘇城郊區找了一個雅靜的小院子。」
「不用了,這裏離學校近一些,而且周圍沒人就可以,我熬製一些特殊的藥材,怕被打擾,這裏挺不錯的,謝謝王老了。」
韓塵是真的對這個地方很滿意。
在他想來,蘇城這個地方是找不到比眼前這個小院子更適合自己的地方了。
「那麼,王老,這份藥方的藥,多準備一些,還有那些老藥,也儘快送來。到治療的時候,我打電話,您老來這裏一趟。」
王建業接過藥方,點點頭。
不多一會,這個僻靜的小院子,只剩下韓塵一個人了。
「這麼多天,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韓塵張開了雙臂,閉着眼睛,伸了伸懶腰。
一口濁氣呼出,韓塵立即在小院子裏開始練拳,淬鍊肉體打好基礎,體內的經脈才可以承受靈氣在經脈運行。
頓時小院子裏拳風呼嘯,雖然是以體內的氣血之力催動,也有八極至尊拳的兩分威勢。
韓塵打的是八極至尊拳里最重要也是最基礎的三式,沖拳擺拳和砸拳。
雖然看着簡單,但是其中的奧妙也只有韓塵自己清楚。
在八極門修習拳術的那段時光,多多少少也有三年之久。要不是重生的這幅身軀太過荏弱,就算使出八極至尊拳的前六式,也是毫無問題。
不過,前三式韓塵不斷的組合打出,配合一種輕盈的步伐,竟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太好了,沒想到僅僅打了一會拳,竟然比修煉一整晚的效果還要好。」
韓塵非常欣喜,但也喘着粗氣,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要是這樣出完汗,再泡在稀釋過的淬體液中,身體肯定會大幅強化。」
他都有些等不及王建業送來藥材了,不過現在也認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窮,沒錢。
連這個小院子,還有泡澡用的大木桶,還有淬體液的藥材,都是王建業提供的。雖然是為了治病,但是王建業的確幫了韓塵不少的忙。
「等有機會,好好報答王老。」
夜晚總是來的猝不及防,就像兩個蒙着面的人,拿着麻袋和繩子躡手躡腳的進屋,卻發現他們正要綁架的人,就正站在他們的後面一樣的猝不及防。
明亮的月光透過窗,照在那個年輕人的臉上,他們兩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年輕人臉上的笑容。
雖然韓塵在笑,但是他們本能的感到害怕,頭皮發麻。
「你看,這大晚上的,也沒有什麼可招待的。」
「要不然,兩位請我去喝個茶。」
韓塵笑吟吟的看着這兩個潛入他房間的蒙面人,戲謔的問着。
「臭小子,今天不能綁了你,就打斷你的手腳給老大帶回去。」
一個蒙面人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大吼了一句,拿出兜里的彈簧刀,向韓塵刺了過去,而同時,另一個蒙面人則掉頭就跑。
可是韓塵能讓他跑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韓塵一把捏住蒙面人的手腕,抓過脫落的彈簧刀,甩了出去,那個蒙面人剛剛跑出屋外,就抱着一條腿慘嚎起來,只剩刀柄插在腿後面。
「哎呀呀,你跑什麼,真可憐,肯定很疼吧!」
韓塵實在是不想聽到這慘嚎的聲音,鬆開抓住的蒙面人,走過去一腳踢暈了這個慘嚎的蒙面人。
「如果你也想跑,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因為我不想你也像他一樣暈過去。」
那個蒙面人捏着一隻沒有知覺的手腕,驚詫的盯着韓塵。
「哥們,你想知道什麼。」
「很好,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你把我想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
這個蒙面人猶豫了一會,扯下臉上的黑口罩,露出一張看起來很是清秀的臉。
「我叫劉福,是血蜈蚣的人,今天來綁架你,是我們老大,黃二爺吩咐我們倆來的。我也不清楚老大綁你幹什麼,我只是一個小弟。」
韓塵在屋子裏渡着步子,每一步輕微的腳步,都像鐵錘一樣,敲在劉福的胸口。
就當劉福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韓塵開口了:「帶我去見你們老大吧!」
傑克酒吧。
黃二虎笑吟吟的在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子身上上下其手,旁邊的小弟趴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之後。他在旁邊的陪酒女臉蛋上親了一口之後,隨着小弟出去。
「你說,咋們手底下的兄弟去綁那個小子,結果反被抓了起來。」
等走出卡座,在轉身上樓的時候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黃二虎開口,他猙笑了一下,一把掐住小弟的脖子,按在牆上。
「廢物,我特別交代你,這個小子是李家那小子重視的人,對我有大用。你怎麼辦事的,是不是現在,我說的話,你都不當一回事了。」
被掐住脖子的小弟,看着黃二虎頭頂盤踞的血紅色蜈蚣,臉色瞬間煞白。
短短一年的時間,血蜈蚣崛起,全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新城區大大小小的黑道勢力,可都是血蜈蚣一手拔出的。
這段時間血蜈蚣太安逸了,整日泡在酒吧里醉生夢死,連他都有些懈怠了。
「算了,你也跟着我時間不短了,這個就當長個教訓,好在這個小子不知死活的來了我血蜈蚣的底盤。」
黃二虎喃喃,鬆開了手腕,這個小弟才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氣。
「你下去,找幾個兄弟都包廂門口,學着機靈一點。」
小弟點頭就下去了,黃二虎站在原地,看着前面包廂打開的門,微微自語。
「這個小子不知道是有膽識,還是有些不知死活。做掉他之前,得弄清楚一些事情。」
黃二虎心裏正盤算着,摸了摸腰間別着的手槍,走進了包廂。
「哎呀!黃二虎,二爺,血蜈蚣,這大半夜的,請我來喝酒啊!就是你的這些小兄弟有些粗魯,剛好我也是個比較粗魯的人,不要在意這些事情,來,喝酒。」
韓塵漫不經心的說着,一把將手裏裝滿酒的酒杯甩到另一張空着的桌子上。
黃二虎站在門口,強壓下心頭的憤怒,看着桌上被手腳衣物沾着血跡的小弟,又看了看桌上絲毫沒有溢出酒液的杯子。
「不要緊張,來,坐下喝酒,我其實是有些事情想了解了解。哦!對了,腰後面的槍就不要想着掏出來了,不然不小心傷到你,就沒有辦法好好喝酒了。」
韓塵取過一個空酒杯,給旁邊戰戰兢兢的劉福也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高手,這是黃二虎瞬間心裏冒出這樣的念頭。將一杯酒穩穩的扔在自己面前,還有桌子上生死不知的小弟,都表達出一個強烈的訊息。
那就是韓塵並沒有將他黃二虎放在眼裏,甚至還在愜意的喝酒,即使知道腰間別着的手槍,也沒有絲毫在意。
「難道,他有把握在我掏出槍之前解決我。」
黃二虎心裏驚詫的想着,臉上立馬浮現一股笑意。
「兄弟身手不錯,膽識過人,我黃某人也樂意交你這個兄弟,來,干一杯。」
雖然嘴上這樣說着,黃二虎卻拿起了桌上未開封的一罐啤酒,拉開拉環。他不知道這酒里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所以,謹慎起見,還是選擇沒有開封的啤酒。
「洋酒味道還是不如啤酒好喝,兄弟不這樣覺得嗎?」
「酒里沒有下藥,真的要對付你的話,我想,你應該活不長。」
黃二虎心裏有些溫怒,但沒有絲毫表現出來,算時間,場子裏的人也馬上就來了。
果然不出黃二虎所料,包廂里湧進來七八個帶着甩棍的人,這是他剛剛授意的,他在觀察韓塵,也是在試探。
領頭的小弟甩長手裏的甩棍,大步向着韓塵走去,他決定在老大面前好好教訓這個小子。
可是讓黃二虎失望了,韓塵看見那個人,沒有絲毫的驚慌,只是搖了搖頭。
「小子,給我們二爺乖乖…」
這個可憐的小弟,話都沒有說完,脖子上被黃二虎掐的印記還沒有下去,一塊塊碎玻璃渣子就出現在掐印上,胸口,大腿,臉上,被扎的到處都是。
韓塵剛剛只不過是把一瓶啤酒打碎,撿起幾塊玻璃渣子,甩了出去。
「你喜歡給別人當孫子是你的事情,不過,我不喜歡別人指着我說話。」
這個暴怒中的小弟,又疼又怒,狠狠的朝着韓塵一棍砸下。
「本來不想這麼粗魯的,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喝杯酒,心平氣和的談談不就好了,對不對。」
韓塵舉高手裏的酒杯,衝着黃二虎說着,絲毫沒有管手腕被碎啤酒口扎透,疼的在地下抽搐的小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