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慣着歐申納斯了!」艾米莉亞抱怨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蕭鵬聳肩:「我自己的兒子我不慣誰慣?」
艾米莉亞還想再說他兩句,蕭鵬繼續說道:「就跟你是我的未婚妻一樣,我不寵你寵誰?」
艾米莉亞笑道:「嗯,算你會說話。。。。。。咦?我媽媽來電話了。媽,什麼事情?」
她的表情剛開始還挺高興的,結果說着說着表情就變得很古怪。拿着電話走了出去。
「怎麼了?」茱莉雅小聲問道。
蕭鵬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知道,反正有不祥的預感。」
「不會出事了吧?」茱莉雅問道。
蕭鵬笑道:「能出什麼事?老巫婆充其量也就是賠點錢就罷了,她能出什麼事情?」
他語音剛落,就看到艾米莉亞一臉糾結的走了進來。
蕭鵬問道:「你怎麼這麼個表情?出什麼事情了嗎?」
艾米莉亞把電話放遞給蕭鵬:「答應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麼,都不要做任何反應。」
聽了這話蕭鵬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還是接過電話,結果剛說了一聲『餵』,電話那邊就是老巫婆喋喋不休的謾罵聲。
蕭鵬都呆了,我靠,這是幹什麼?他的脾氣也上來了,剛準備罵回來,卻聽到電話那邊老巫婆說了一聲:「嗯,舒服多了,掛了!」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蕭鵬拿着手機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操作?就這麼莫名其妙讓老巫婆罵一頓?他可咽不下這口氣,剛準備打回去罵回來,他自己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電話一看,是老媽的。
「媽?什麼事?」蕭鵬問道。
老媽笑呵呵的說道:「兒子,剛才讓親家給罵了吧?」
蕭鵬氣道:「是啊!我剛準備給她打電話罵回來!」
「別別別,那是我給她出的主意,你別把這事當回事。」老媽趕緊說道:「行了,兒子,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就這樣吧。」說完老媽也掛斷電話了。
蕭鵬現在是更糊塗了。看着艾米莉亞道:「親愛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艾米莉亞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她說要罵你兩句出出氣。」
蕭鵬:「。。。。。。賠錢了就要罵我?這算哪門子的道理?這老巫婆也太過分了吧!」
艾米莉亞眨了眨眼:「親愛的,你這麼說我媽媽不過分麼?」
「她罵我是應該的?我說她兩句就是過分?」蕭鵬有點無語。
艾米莉亞點了點頭。
蕭鵬舉起雙手一臉淒涼之色:「蒼天啊,還有地方說理嗎?」
在一邊的安妮這時候說道:「你們可以到島上去挖個坑打一架。」
茱莉雅聽後『噗嗤』笑出聲來。
蕭鵬看着安妮道:「你就這麼皮的麼?非要製造出家庭糾紛你才滿意?」
茱莉雅笑道:「蕭,你這就錯怪安妮了,他說的真是一個解決辦法。在中世紀的時候,尤其是德國那邊,如果夫妻之間出現了
矛盾,特別是發生矛盾的時候旁邊沒有目擊者的話,他們的解決辦法就是兩口子都拿着武器,穿着特定的服裝,然後在地上挖個坑,丈夫站在坑裏面,老婆待在坑外面打一架,如果老婆被拖進坑裏,那就是丈夫獲勝,如果是丈夫被拉出坑裏,那就是老婆獲勝。」
蕭鵬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艾米莉亞,走,咱們去挖坑去!」
艾米莉亞白了他一眼:「誰傻誰才跟你去呢!」
蕭鵬樂了:「原來這德國還有這麼通人性的一面那?」
艾米莉亞無語道:「這叫通人性麼?把人從坑裏拉出來不比把人從坑裏拉出來費事多了?」
蕭鵬笑道:「怎麼還會有這麼好玩的法律呢?」
安妮解釋道:「蕭先生,其實中世紀的審判本身就是個玄學,他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審判標準。拿到今天來看,很多都是很不可思議的。」
「哦?你別逗我了,在我們很多華夏人眼裏,歐洲可是世界上最文明最先進的地方。」蕭鵬笑道。
安妮搖了搖頭:「如果他們了解了我們這裏的歷史就不會這麼說了,蕭先生,你聽說過神判法麼?」
蕭鵬拼命搖頭,這個真心沒聽說過。
安妮解釋道:「如果有了罪犯沒有辦法確定他是否犯罪,當時很多法庭就採用神判法,把他是否犯罪交給神來判決。」
「神怎麼判決?」蕭鵬不解問道。
安妮笑着解釋道:「比如說把嫌疑人的手伸到火里,起水泡了就是有罪;或者丟到河裏去,如果浮起來就是有罪!」
蕭鵬聽後瞠目結舌:「我去,浮起來是有罪?那浮不起來不就死了麼?」
「誰說不是呢!」安妮笑道:「你知道陪審團制度是怎麼來的麼?」
蕭鵬搖了搖頭:「我們華夏不採用陪審團制度,我怎麼知道怎麼來的?」
安妮解釋道道:「這個來源於中世紀的誓言法,比如說我是犯罪嫌疑人,我只需要拉到足夠的人,大家一起在聖人像前發誓我是清白的,那我就是無罪的。」
蕭鵬無語了:「這不是開玩笑麼?我把我七大姑八大姨的九小舅子一起叫來,誰家還沒有個親戚朋友的?」
安妮點頭道:「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決鬥審判。」
蕭鵬不解:「決鬥審判?什麼意思?」
安妮解釋道:「如果沒有人證物證,但是雙方說的似乎都有道理怎麼辦?兩人打一架就行了,反正神會站在正義的一方,而正義的人是無敵的。」
蕭鵬突然想起什麼:「你說的是《權力的遊戲》裏那樣?那小惡魔找其他騎士代替他決鬥是怎麼回事?」
「哦,這種決鬥判決會要求在地位對等的男人之間進行,騎士是不能和平頭百姓決鬥的;男人也不能和女人決鬥,如果一名騎士得罪了某個貴族或者貴族夫人,貴族那邊就會派出自己的騎士去決鬥。小惡魔就是這種情況。後來德國那邊就把這種決鬥判決發揚光大,變成了兩口子吵架時候的婚姻判決,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挖個坑打一架。」安妮
解釋道。
蕭鵬吹了聲口哨:「挖個坑,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不過德國人是傻子麼?就跟艾米莉亞說的,這樣太不公平了,男的隨便就能把老婆拖坑裏吧?」
「不不不,蕭先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安妮搖了搖頭:「首先呢,這個坑要由丈夫自己來挖,要由三英尺寬,人站在坑裏,深度要和腰齊平,而且一隻胳膊被綁在身上不能動,只能用一隻手來應戰。而決鬥的時候,兩口子要都穿上一種緊身的喪服,男的武器是一根木棍,而女人的武器是一個長條口袋。」
蕭鵬聽到這急忙說道:「這又不公平了,拿着布口袋打木棍能行麼?」
安妮淡淡的說道:「布口袋裏還會裝着一塊三磅重的石頭。」
「臥槽,流星錘啊!」蕭鵬爆了粗口:「這一下上去,那不肯定掛彩了?」
安妮點頭道:「在決鬥的餓時候,男人身體的任何部分不能碰到洞的邊緣,如果碰到了就是違規,碰到三次就是輸掉決鬥,而且男人也不能從洞裏離開,女人則可以隨便繞來繞去尋找機會。你說掛彩?那是小事,因為這種決鬥的結果是:女人贏了男的就被處死;而男人贏了女人就會被活埋。」
「what?」蕭鵬瞪大眼睛。
「這不奇怪,當年巴伐利亞公爵的防禦術老師保盧斯-卡爾曾經專門教導人如何在這種夫妻決鬥中取勝,現在還有他畫的攻防圖解流傳了下來。」安妮道。
蕭鵬喃喃道:「什麼仇什麼怨啊,至於這樣了?你們也太狠了吧?」
安妮笑道:「這都是中世紀中前期的事情了,現在我們也是當做笑話來看的。」
蕭鵬回頭對茱莉雅說道:「你這助理可以啊。」
茱莉雅笑道:「安妮原來就是在島上做導遊的,自然了解這些歷史上的事情了。」
「為什麼不做了呢?」蕭鵬問道。
安妮聳肩道:「蕭先生,經濟危機一出現,遊客少了那麼多,只靠在島上當導遊日子可沒有原來好過了,雖說還能養活自己,但是我對自己的要求沒有那麼低。」
蕭鵬歪頭對着艾米莉亞笑道:「寶貝,聽到了沒?你如果惹到我,我就挖坑了!不過如果咱倆決鬥,我要挖個更深的坑才行,不然埋不了你。」
「找打!我跟你拼了!」艾米莉亞笑着撲了過來。
蕭鵬急忙擺手:「行了,我頭像,你們現在這裏吃着,我去打個電話。」
「嗯?你給誰打電話?」艾米莉亞好奇問道。
蕭鵬拿起手機道:「布隆伯格。」
「嗯?你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
「想起個事來,需要諮詢他一下,你們先在這裏吃着,歐申納斯,一會兒爸爸教你釣魚!」
「可是我還想潛水!」
「好,那咱們就繼續潛水!」
「萬歲!」
他拿着電話走出船艙,撥打了布隆伯格的電話。
老巫婆不可能無故發瘋的,讓布隆伯格幫自己打聽一下情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