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無語了:「這尼瑪是怎麼回事?」
旁邊已經圍着一圈人來對着蕭鵬指指點點了。
在華夏就這樣,不管什麼事,只要是窮人與富人的爭執,平民與當官的爭執,肯定會有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批判富人與當官的,根本就沒人去考慮真相如何。在他們眼裏,那些所謂的『弱者』肯定是被欺壓的一方,弱勢群體殺人放火都是對的,他們更願意相信弱勢群體是正義的而不會理性的看待問題或事件。
現在華夏為什麼那麼多『碰瓷』的?不就是因為這個思想作祟?你開車撞人了你就該賠,誰讓你有錢買車的?
就像中傳女生周雲露被殺事件,本來證據確鑿的一起強未遂的殺人案,就因為周某父親坐火車接遺體時坐的是動車頭等座、請了當年為李一辯護過的某個律師,並且他一共有三個孩子,瞬間讓網上的仇富狗們到達了高-潮,一時間各種噁心的言論充斥網絡,什麼『原來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了』,什麼『狗咬狗了』『他家有三個孩子,有錢就是囂張了』『聘用了李一案件的律師就不值得同情』之類的言論讓人都看不下眼。
就算是富人,他女兒就該被人強?就不應該反抗?就該被人殺?這尼瑪都是什麼思想?
廢物就是廢物,不思進取只會仇富幻想着逆襲的人只能廢物一輩子。
問題是這樣的人還特別多,看看圍在周邊指指點點看熱鬧的這群人,十個有八個都是這樣的人,通過議論別人家的私事來滿足自己的偷窺欲。
蕭鵬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哀嚎的老太太,這尼瑪才叫癩蛤蟆趴在腳背子上------不咬人它噁心人。打不能打罵不能罵,萬一動她一下,老太太往地上一趟,得,多了個奶奶養着。
這可真讓人無奈。
潘佩宇嘆口氣:「老闆,打電話報警吧。這不要煩死人麼?」
玉茹她媽一聽,嚎的聲音更大了:「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劈死這些雜碎吧。女兒不孝順啊,跟別人領了證不養自己親娘啊!大家都來評評理啊!就這樣不要臉的人還敢說報警啊。有沒有地方講理了啊!」
蕭鵬一拍額頭,皺着眉頭道:「老潘,別跟丫的廢話,打電話報警,他們來了正好,文杰和張玉茹兩個黑的錢應該就是給他們了,這都是同夥,連着一起抓!」
聽了蕭鵬的話,玉茹她媽也不哭了,他哥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啊?」
「老潘,愣着幹嘛?打電話報警啊!」蕭鵬對潘佩宇說道。
潘佩宇掏出手機剛要打電話,玉茹她媽直接攔住了潘佩宇:「這位老闆,玉茹他們幹什麼了你要報警?這事可跟我們沒有關係!」
蕭鵬冷哼一聲:「文杰和張玉茹,在我手下一直利用職務之便侵吞公款,辜負了我的信任,我已經在警方備案,查找兩人的資金流向,你們正好是玉茹的家人,一起接受警方調查吧。」
玉茹她媽趕緊說道:「這事不關我們事啊。。。。。。」話沒說完,玉茹他哥,也就是被叫做『大狗』的張達苟拉了拉他媽,對着蕭鵬惡狠狠地說道:「你嚇唬不了我們的!你要報警就報警吧,我們還怕你們?」
「嘿,叫板?」蕭鵬直接拿起電話,撥打了報警電話。
這舉動把蘇苟娘倆嚇了一跳,蕭鵬掛斷電話:「潘佩宇,看好了他們,等警察來!」
潘佩宇也愣了,老闆這是玩真的?還真打電話報警了?不是嚇唬嚇唬他們?而且還連着文杰和玉茹一起抓?這是在搞什麼?
沒多會兒,警察真來了,所有人一起去了警局。
警局裏,蕭鵬正在和四島鎮派出所所長坐着聊天呢:「陳所長,這事可要麻煩你了。」上次老家來人鬧,正是他帶人處理的,和蕭鵬有過交往。
「來,抽根雪茄,這玩意味道還不錯,那個我就不給你多了,免得有人說我行賄說你受賄,你也知道,我星條國那邊朋友多,如果你喜歡抽,我讓人幫你帶幾盒,有免稅渠道,比你買便宜的多。」
「哎呀,那就辛苦蕭老闆了,有機會真幫我帶幾盒這玩意,歲數大了,煙也戒不了,改抽這個還能健康點。」陳所長聞了聞雪茄。。
蕭鵬從隨身背包里拿出一盒未開封的四十根裝『高希霸』雪茄:「我這次回來沒帶多,這盒你先抽着,不過這玩意可不便宜,三十多一根呢,你也讓我賺點,算你一千五,回頭別忘了給我錢哦。」
陳所長看着雪茄盒,忙道:「這哪能欠着呢,蕭老闆,我這就把錢給你。免得讓人說閒話。你說也是運氣好,今天剛發工資,要不然還真沒這麼多錢。」說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錢包,裏面拿出一千五百塊遞給蕭鵬。「你說咱們鎮派出所多落後,現在還不用工資卡,不過也好,這樣才能藏點私房錢,唉,男人難啊。」陳所長一臉苦澀道。
蕭鵬接過錢,點都不點塞到兜里:「陳所,如果覺得好抽,跟我說聲,我回頭再給你捎。裏面的事情還要勞你多費心了。」
「嗨,蕭老闆,你這話說得也就見外了。放心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陳所長不動聲色的把那盒沒有開封的雪茄塞入抽屜。
蕭鵬並沒有像電視裏面演的那樣,給人送煙裏面塞錢。他就是給了陳所一盒貨真價實的高希霸雪茄,只不過他買的時候用的是美金,收的時候收的是人民幣。
「行了,陳所,我先走了。昨天剛回國,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呃,那個記住,嚇唬住了就行了。」蕭鵬道。
「蕭老闆,你放心好了。」陳所長起身相送。
蕭鵬剛要出門,突然停住了腳步:「陳所,我有個事想跟你說一下。」
陳所長道:「蕭老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蕭鵬道:「我就想稍微給你提個醒,明天有人會來。鎮上的治安最好要好好表現一下。」
「有人會來?」陳所長不解。
蕭鵬指了指天花板:「偷偷來的,沒打招呼呢。」
陳所長臉色大變:「你是說。。。。。。」
「我什麼也沒說。陳所,我走了。」蕭鵬擺擺手離去。
陳所長忙道:「蕭老闆,我明白了,我記你一個大人情!走走走,我送你回去。」說完親自開車把蕭鵬送回公司。
而此時的派出所里,文杰和玉茹正在小單間裏卿卿我我呢。
玉茹一臉緊張之色:「老公,我哥和我媽不能有事吧?」
文杰安慰道:「老婆,放心好了,鵬哥肯定都安排好了,別人辦事你不放心,咱們老闆辦事你還能不放心?比護駒子誰能比得過他?」
「可是那畢竟是我哥和我媽。如果把他們真的整牢裏去,那我可真成了罪人了。」玉茹苦着臉道。
文杰拍了拍玉茹:「沒事的沒事的,放心好了。」
說是這麼說,文杰心裏那可是美的不要不要的,也就是玉茹在這裏,不然他可真的會唱着歌跳支舞以示慶祝。華夏有多少年歷史,毛腳女婿和丈母娘之間的戰爭就持續了多少年。
而另外兩個房間裏,分別坐着玉茹的母親和張達苟。一個一臉緊張,一個還想拿出自己撒潑打滾的看家本事,奈何雙手銬在椅子上,只能在那裏抽泣,少了動作支持,想哭鬧都沒那個氣勢。
「警官啊,我們真的不知道啊,女兒孝敬來的錢我們就拿着啊,我們真不知道錢哪來的。」
「現在對方已經控告你們了,要追究你們責任,你們從張玉茹那裏拿了多少錢?如果想要減輕責任,這錢是要償還的!」
「什麼?要還回去?那些錢都花光了,我們從哪拿錢還啊。你這不是要了我們的親命麼?你們殺了我們吧。」
「我們可是執法人員,怎麼就要殺了你們呢?但是你們這些行為已經觸動了《刑法》,死是死不了,坐幾年牢還是沒問題的。」
「青天大老爺啊,我冤枉啊,我只不過是花了點女兒孝敬的錢,怎麼就犯法了呢?」
「根據嫌疑犯張玉茹和文杰的口供,他們說是你跟他們要錢買房子,他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所以這次案件的起因是你們,你們自然要承擔主要責任。」
「這個天殺的不孝女啊!老天爺,你開開眼吧,劈死這個不孝順的玩意吧!」
「這裏是派出所,不是你瞎胡鬧的地方!老老實實交代吧!他們可是你的女兒女婿。」
「不對啊,事情是他們做的!錢該他們賠償!他們不是結婚了麼?讓他們兩口子自己承擔責任!我老李家只有兒子,沒有這樣的不孝女!我要和他們劃清距離!對,我要斷絕母女關係!」
「在咱們華夏,父母和子女之間的關係,是不能通過法律或者其它方式人為的解除的,只能通過法律程序,終止雙方在法律上的所有關係,包括財產繼承、子女今後的贍養費等等。」
「好好好,我現在就要走法律程序,和他們斷絕法律上的那些什麼關係,讓他兩口子自己承擔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