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給出來了答案:「我的偶像真是個養牛的,嗯,算是咱們華夏人,叫做寒春。」
楊猛愣了:「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哪有叫這個名字的?姓寒名春?百家姓里有這個姓么?」
蕭鵬點點頭:「我可真沒騙你,還真有這麼一個人,還真是養牛的,還真是叫寒春。」
楊猛聽了目瞪口呆:「給我講講這個人唄,還能是你偶像?這可真不容易!」
蕭鵬點着一根煙,緩緩說道:「這個寒春,原名叫做瓊-辛頓,咱們華夏第一個獲得華夏綠卡的歪果仁就是她。」
「啊?原來是個歪果仁啊,難怪起了個這麼彆扭的名字。是養牛專家麼?」楊猛好奇問道。
蕭鵬笑了笑:「她可厲害了,1921年出生,他的祖父喬治-布爾是大數學家,奶奶則是革命小說《牛虻》的作者,她母親則是教育家,從小教育她要做一個造福人類的人,而她自幼聰慧,拿到威斯康辛大學物理學碩士學位後,她師從諾獎得主費米。」
「費米?」楊猛一皺眉:「就是那個『曼哈頓計劃』的負責人,造出原子彈的那傢伙?」
蕭鵬點頭道:「就是他,當時咱們華夏的諾獎得主楊振寧也上過他的課,所以瓊-辛頓也可以說是楊振寧的師姐。那時的瓊-辛頓和袁世凱的孫媳婦吳健雄一起,是曼哈頓計劃中為數不多的女科學家。而那時候,她只有23歲!就連費米都說,她得到諾獎是早晚的事情。」
「我勒個大草,這也忒牛逼了吧?感情是參與造出原子彈的女人啊!」楊猛感嘆道。
蕭鵬繼續說道:「直到兩顆原子彈在廣島長崎爆炸後,瓊-辛頓震驚了,她發現,不管她研究什麼,最後都會被軍方拿去作武器,而她是一個和平主義者,這個結果讓她無法接受!受到打擊的她選擇去芝加哥攻讀博士,哦,就在那時候楊振寧是她的同門師弟,可是很快她就發現,在那裏上學就連她的獎學金都是軍方提供的。對此她很是失望。」
楊猛聽了也來了興趣:「然後呢?」
「然後就要說她做記者的哥哥威廉辛頓和男朋友歐文-恩格斯特了。當時這兩人都是隨着聯合國救濟總署到的華夏,當時作為聯合國的畜牧專家支援華夏農業建設,後來他哥哥乾脆改名叫做韓丁,而男朋友則叫做陽早。兩個人一直在華夏生活。」蕭鵬道。
「陽早?這算什麼鬼名字。」楊猛吐槽道:「這些老外起中文名就不能走點心麼?光要寓意就行了嗎?還要考慮發音姓氏之類的好吧。」
蕭鵬笑了笑,未作評價,楊猛這純屬於雞蛋里挑刺。老外起華夏名只要意思對就行了,現在在華夏的歪果仁的中文名一個比一個奇葩,什麼『活雷鋒』、『好厲害』、『王老吉』,蕭鵬甚至還見過叫『耐高溫』的。。。。。。
當然,華夏人在這方面也沒資格笑話人家老外,看看華夏人起的那些英文名,出去之後照樣讓人笑話,就像『angelababy』,老外知道華夏有女星叫這個名字的時候那表情和華夏人聽到有老外叫『李狗蛋』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
蕭鵬沒理會楊猛的吐槽繼續說道:「瓊-辛頓那時候正好為戰爭的事情鬧心,於是不顧家人反對,來到了華夏,當時正是華夏解放戰爭時期,瓊-辛頓親眼見證了老百姓怎麼擁護我軍的,瓊-辛頓為此感染,和陽早在華夏結了婚,並且改名叫做寒春,和丈夫一起放牛勞作,那時候陽早在華夏,就是負責養奶牛的,幾十頭奶牛就是全部。而寒春物理學家的身份對養牛貢獻也很大,那時候的她利用戰爭留下的廢零件,自己琢磨着做出了很多機器,1952年帶着一千頭奶牛奔赴西安,一待就是11年,那時候星條國還懷疑她是為華夏製作核武器,其實寒春早就對核武器深惡痛絕了,就連大學邀請她去做教授都不去,就是一心撲在養牛上,每天想的就是怎麼提高產奶量,用她的話說是:『華夏不需要核武器,需要每個人都喝上牛奶』。」
蕭鵬看着楊猛正聽到起勁,就繼續說道「寒春將她的科研精神都用在了養殖領域,每天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她有三個孩子,她卻連教自己孩子英文的時間都沒有。以至於三個孩子後來說英語,都是靠着到星條國留學才學會的。而寒春老太太在華夏那麼多年,獲得了工業部科技進步獎、農業部國際合作獎、白玉蘭榮譽獎等等,就是沒有一個物理學獎,兩口子都是享受副部級待遇,有很好地房子,但是兩口子都不去住,而是住在京都昌平沙河小王莊的一個農機院試驗站的平房裏,陳設十分簡陋,就連辦公桌都是撿的木頭自己手工製作的!」
楊猛聽到這裏,皺起眉頭:「這老兩口傻麼?」
「研究出核武器的人你覺得她能傻麼?」蕭鵬白了楊猛一眼:「這是真正有信仰的人!她的信仰是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在那裏我為人人,人人為我,願意彼此犧牲、互相幫助!在她看來,名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守住根本,堅定信仰!養奶牛,也不過是她貫徹信仰的手段,而真正的目的,是建設一個理想國度。」
「這是個偉大的人,不對,這兩口子都是偉大的人。」楊猛聽了寒春的故事也沉默了。
蕭鵬露出一個苦笑:「陽早死時,寒春執意要在陽早的訃聞中加上一句『為全人類的解放而奮鬥。』當時我還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後來隨着年齡增長,我理解了,這兩口子思考的永遠是為百姓謀福,而不是佔領利益滿足私慾。看看一對星條國夫妻的這思想覺悟,再看看咱們華夏很多當官的,失去了信仰還不可怕,可怕的是高舉信仰的旗幟,卻在啃噬信仰的根基,不斷填補自己的私慾。我也沒有多麼的偉大,『為全人類的解放而奮鬥』我是做不到了,但是現在,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為咱們國內的同胞貢獻點力量我還是做得到的,這也就是我為什麼現在搞慈善、全額納稅的原因。」
楊猛道:「說的倒也是,不少人說你傻呢,現在有幾個人搞慈善基金是真正為了慈善的?拿出錢來做慈善基金,這裏的錢那就是免稅的,基金負責人搞成自己家人,怎麼花那還是自己說了算,現在越來越多的慈善基金就是個避稅手段了,哪跟你似的,真正的做慈善呢。」
蕭鵬微笑道:「原來自己沒那個能力,只能覺得像寒春這樣的人太偉大了,現在既然自己有這個實力了,那就多為國家做點事情,多為同胞們做點事情,說我傻就說我傻唄,如果華夏像我這樣的傻子多一些,咱們國家更強大你信不?」
「信,為什麼不信!」楊猛說道。心中則在長出一口氣,終於把話題轉遠了,這下蕭鵬不會再提出什麼讓自己挖地道之類的坑人主意了吧?
楊猛還在考慮再怎麼轉移話題的時候,蕭鵬的電話卻響起了,蕭鵬一看號碼,是潘佩宇的:「老潘,啥事?」
也不知道潘佩宇在那邊說了些什麼,只看到蕭鵬的臉上變化的很奇特。說了沒幾句,蕭鵬掛斷了電話,楊猛急忙問道:「怎麼了?千里岩發生什麼事情了?」
蕭鵬臉色點了點頭,看着他這個樣子,楊猛也在擔心:「到底怎麼回事?」
蕭鵬看着楊猛:「咱們明天直接回去吧,再不回去,島上真亂套了。」
看着蕭鵬的樣子,楊猛也緊張起來:「到底咋回事?」
「棱皮龜孵化了,而且幾乎全特麼的孵出來了,現在島上鬧龜災了,幾千隻小棱皮龜,老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蕭鵬道。
「劉院士他們呢?島上那麼多生物專家幹啥吃的!棱皮龜還搞不定?」楊猛不解的說到。
蕭鵬聽了楊猛的話,一臉無奈的表情:「原來咱們島上的那四個專家,都不是研究兩棲動物的,別說研究棱皮龜了,剛出生的棱皮龜,見都是第一次見!現在看到那些小棱皮龜,除了拍照啥也不會了,連碰都不敢碰,生怕因為自己的緣故搞死小棱皮龜。。。。。。。」
楊猛聽後,噗嗤的笑了起來:「感情都是紙上談兵的趙括啊。」
蕭鵬擺了擺手:「行了,你去退房,我跟小野二郎和雅子他們打個電話說聲,咱們直接就回家。哦。一會兒去機場的時候記得去趟靖國神廁。」
「去那幹什麼?你還真要去放火?咱們不回去了?」楊猛不解問道。
蕭鵬手中飛起一個小旋風,冷冷笑道:「在我眼裏,把壞人直接幹掉,別讓他一次一次找麻煩,拍不出續集的電影才是好電影。惹到咱還要放過他們?我可不是聖母婊。看我收拾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