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龜島一戰天道雲劍門也死傷不少,眾多內閣長老都在此戰殞命,三名嬰成老祖兩人放棄肉身,元嬰出體保全性命,李豐全身而退護住兩位老友的元嬰,回到山門內這次收穫極其豐厚,卻付出了不少代價。一筆閣 www.yibige.com
西正洲多數門派也是如此,原本存活之人能有許多,不了天龜島大陣的七彩光束雨,帶走了許許多多的生命,堪稱慘烈至極。
收穫最多的北妖洲妖修們也是損傷最多,十名妖王只剩四名妖王返回,千名妖修殺去百名妖修凱旋,就此北妖洲元氣大傷,看樣幾百年後才能緩過氣來。
南魔洲人員傷亡不用提,走的時候人數最多,回時人數最少,但細細查驗之下皮肉傷罷了,主要戰慄還是健在,心狠手辣的他們喜歡看見這樣的結果,返回時各個喜笑顏開,高興的不得了比娶了美嬌娘還開心,勝過境界提升的喜悅。
東浮洲修者活下來的修者真不少,還有不少漿丹修者全身而退,這點上不得不佩服,他們此行的目的大多數都達成了,他們是把天龜島遊記研究個明白,吃的熟嚼爛摸了個透徹,儘量少與天龜島修者廝殺,儘量多尋寶物入手,多隱匿保護自己安全。
東浮洲陣亡的修者們多半有兩種,一是貪得無厭的修者,二是倒霉到家的修者,除此之外多數修者都倖免於難。
每人身上都帶着許多隱遁符籙,而且各個都是藏貓貓的高手,管你是誰來,我就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避其鋒芒快速斂財為主,返回的修者們那位不是盆滿鍋滿。
分析好戰場局勢,選着好時機,細讀破陣之法,他洲修者是搶而東浮洲修者是偷是盜,只要覺得是寶就會抓一把,來天龜島語言不通反倒成了好處,可以專心盜取寶物,那真是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就把寶來盜。
東浮洲修者們拿回來的寶物數量最多,可惜對好寶物和珍惜材料了解甚少,四洲中算是排名第二位,人活着就是財富,這道理東浮洲修者深知,死傷過半也算最佳的成績。
西正洲修者們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嘍,除了各大門派傷亡有半數,其餘的散修們與小門派幾乎是全滅,算盤打的叮噹響,戰術操練的滾瓜爛熟,想來個穩紮穩打結果呢?
傷亡人數僅次於南魔洲,兩大洲修者都報着發家致富,用手中的法器和法寶勝天龜島一籌,不是去偷去搶而是要徹底征服天龜島,萬萬沒想到,現實給兩大的兩洲修者上了節慘痛的課,兩洲收貨的勝利果實幾乎持平。
南魔洲修者們興高采烈很滿意此次大戰的結果,因為他們是心中只有自己所以高興,一家獨大才完美呢。
西正洲修者們卻是愁眉緊鎖哭聲成片,以團結以仁義自居的正道人士,別管心裏多麼陰暗,見到死了如此多修者那還不天塌地陷,一旦他洲來犯怎麼辦?現在人人都有杞人憂天的想法,心情很低落,很憂鬱很恐慌。
中洲本土修者們也沒有好到哪去,天龜島大戰前就忙着各找靠山,沒成想到依附於人的滋味也不好受,本想着人家吃肉自己喝口肉湯也行,可天龜島一戰後別說喝湯了,差點沒讓肉湯嗆死。
只有依附東浮洲的門派吃了香,有句話說的好,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跟着東浮洲走的中洲修者各個都是心眼開花見光之輩,一刀破開胸膛,見到心臟的時候,發現那顆心都是窟窿眼兒,心眼太多都可以當蜂窩了。
大多數的中洲修者們可就不一樣了,跟南魔洲的修者必然是以廝殺為樂之輩,跟着南魔洲戰團殺了痛快,也死個乾脆。
跟西正洲的修者必然是一身浩然正氣,剷除天龜島這群古魔的弟子們,奮力殺敵只等敵人投降才可罷休,沒成想到勝利的曙光是看不到了,含恨而亡在天龜島上。
跟北妖洲的修者們是最自信的一群中洲修者,戰慄最強才能融入北妖洲妖修的眼中,一是讓妖修們看看自己的戰慄不輸它們,人類修者中也能有如此勇將,捨我其誰。
二是深知靠得大樹好乘涼,戰力強悍的妖修們就是一把最好的保護傘,有它們在旁自己倖存的幾率就高,收貨也就多,反正好處多多就是了。
結果呢?各個認為小算盤打的叮噹作響,喘氣說話的就這些,幾百人滿打滿算找個小戰船就能把中洲本土修者全部帶走,這次可是沉痛的領悟,想去吃包子卻被狗咬了,這次大戰賠了夫人又折兵。
再說回天龜島,四洲修者打道回府後,天龜島修者們戰戰兢兢出來見天了,一場塌天浩劫真的如噩夢一般降臨,夢醒後他們見到了大海和陸地,一切歸於平靜,重新開始了。
倖免於難者多半都是氣境和漿丹境的小修者,還有些有自知之明的修士存活下來,天龜島的靈氣又濃郁了幾分,一面是大海給予的水靈氣,一面是山川大地給的天地靈氣,外加火山噴發的火靈氣也很濃郁。
江文兒此時走出閉關室,望着藍天白雲深呼一口氣,感覺這場夢醒了,飛起來眺望遠處,破敗狼藉成片,不用問道域千城也是如眼前一樣。
「逃過一劫,逃過一劫,太嚇人了,幸好聽老闆話才能苟活於世,打死也不出來還真對了」呂歡兒笑着說道。
呂嬌兒說道「道域毀了,我們現在就活自己的了,咱們建立幫派怎麼樣,憑咱們的手段准能打出名堂來」
呂歡兒興高采烈的拍着手說道「好啊,好啊,江姐姐做幫主,我們做副幫主,此時不打出一片天,等待何時。」
江文兒慢慢飛向遠處,沒有與這兩個話癆搭腔,放出神念感知一下,自己挑選的避難所還真不錯,周圍仍然一人沒有,她不知此時天龜島修者死亡大半,活下來的都是小魚小蝦,個兒大的沒有幾頭了。
呂歡兒大喊道「江文兒你這丫頭要幹什麼去,我倆有事想找你聊,你還不站住」
江文兒傳音說道「想開幫立派還不去三大道宮找找寶物,敵人們都走了,咱們也好搜點寶,好開山門建立幫派,搶奪先機懂不懂?你兩個色胚快跟上」
佛域內一塊巨石下一個小洞穴內,一名老僧站起身,伸個懶腰放聲大笑,他的笑從內心往外開心,心中得意着,笑容綻放着。
「阿彌陀佛,老僧不參與爾虞我詐之事,不參與生死殺戮之事,不參與世間情事,今日魔變為僧,他日僧可成佛已」圖加伸出單掌禮輕聲說道。
三指天煞古魔此時卻是五指世人,魔爪變成了粉嫩的手臂,一臉的猙獰變成了和善的笑容,一口尖銳的魔齒變成了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全身肌膚潔白,圖加此時脫胎換骨。
他一步踏出身後的魔影消散,他出來了,看向遠方,一臉的笑容,在地上隨意撿起一根木棍,看了看很滿意拎在手中,向前走了百米撿起一隻黑鐵缽盂,坑坑窪窪看似殘破但還算完好。
圖加走到一件袈裟面前,這件袈裟已經被鮮血染成一件血衣袈裟,圖加笑着用手一指這件袈裟,這件袈裟飄起細細觀瞧毫無破損,完整的袈裟一件,圖加疊整齊後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塊破布,剪成四方形的包袱皮兒,把缽盂和血染的袈裟放在一起,用包袱皮一裹背在身後,手拄木棍向着遠方走去。
此時圖加的修為是人界最高,已經過了嬰成境到達浮影境界,可他沒有想去上界的心,他這個境界若換成他人早就天雷落下,登天的信號傳達給他,一朵仙雲會送他去天靈界。
可圖加卻像跳脫五行一般,人界最強的魔頭是他,人界最強的修士也他,但他卻做凡人的事,步行走路隱匿所以法力,看似凡人卻不是凡人的存在,他想做什麼無人知曉。
趙石玉的紅顏,除了江文兒與呂家姐妹以外,還有幾人僥倖活命,赤寶天尊用咒法強保住性命,勉強算是活下來,差點就魂飛魄散。
人精一般的妙芯道姑也活着,雲煙也活着,還有一位就是千香道童,她們的遭遇不細講,反正是很離奇,算是傳奇般的幸運逃過一劫。
還有一位清風道長他也僥倖活在人間,反正三大道宮還有火種保留,活是活下來了,可傷情不容樂觀,此時只能躲藏起來等待康復那日,想必再出世,也是幾十年後的事了。
這事一場大戰後誰也沒有撈着好,此時戰船內的修者們就開始對趙石玉記恨上了,這個蝴蝶效應開始蔓延,剩下的修者們埋怨着作者,開始他聽他的下落。
人就是這樣的心裏,拿着好處還活在人世間,卻要用記恨,把受傷的氣撒給出主意的人。
感激趙石玉的修者也有不少,可他們此時不會說,等有所成的時候再謝也不遲,幸好佟目合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一人一鳥打死也不會回內陸了,過個百八十年再說。
飛回好要幾年光景,穿越沙漠無人區也要花費些時間和心思,現在人少寶物多,必須安穩返回才行。
內陸四洲修者對天龜島一戰,真正的宣告勝利,沒有喜悅沒有歡呼,該養傷的養傷,該奪舍的奪舍,內陸這片天算是傷了不少元氣,等待興旺還需要個幾百年,新的門派會湧現,新的天驕會馳騁在這片天地間,此時只能用四個休養生息來形容四洲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