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受陳銘兇悍氣勢所逼,努力的掙扎身子,但是卻無力逃走,惶恐喊道:「你想幹什麼?」
陳銘突兀的竄到她面前,哈一聲嚇唬道:「孤男寡女的,你說我想幹什麼?」
女子真的嚇的半死,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哭泣喊道:「不要,求你不要**我,求你不要。」
陳銘嘿嘿笑道:「不要也可以啊,老實回答我的話。」
「你到底是誰?」陳銘正色問道。
「我叫姬玉兒。」女子惶恐的喊道。
「皇族?你是誠王的女兒?」這下輪到陳銘被嚇的慘白。
玉兒點頭道:「對,你見到我還不下跪行禮。」
「跪你個頭,我要是跪你,只怕當即就要被扣上謀反的罪名了。」陳銘反駁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還有,這裏的陣法是誰留下的?」
「十六年前,我剛剛出生,家族發生大變,乳娘將我放入了假山中躲過一劫,府中無人活下來,我自小便是有鬼魂撫養的,大約十年前,一位高人他突然來了,說我與一位道人有緣,要我在此好生服侍,便傳了我心法,教授道術,這陣法便是他留下的。」
「那位高人叫什麼?」陳銘好奇問道。
「高人並未言明,求你放過我吧,我還要報恩,不能把宅子讓給你。」玉兒懇求道。
陳銘笑道:「丫頭,說不定我便是那位高人口中的有緣人,你這麼喊打喊殺的,也不問清楚便打,實在是糊塗。」
「你才不是我的有緣人。」玉兒嗔怪道:「高人說了,我的有緣人可是位法力精湛的俠士,你嘛,就是個會欺負女孩的大壞蛋。」
陳銘暗叫鬱悶,板下臉來,喝道:「少羅嗦,脫衣,我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
「不要,我的傷沒事,不要你這個大色狼來看。」玉兒捂住自己的衣服,深怕陳銘突然竄上來扯她衣服。
陳銘懶得羅嗦,功聚雙眼,玉兒身上的衣服穿了便與沒穿一般,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在眼前,肌膚賽雪,真讓人有鼻子沖血的衝動。
陳銘急忙收斂心神,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口,瞧着並無大礙,也就放心,收了法眼,陳銘凌空便是一指彈射上玉兒。
玉兒驚訝,急忙要躲,但是傷重無力,勁氣入體,頓時行至她的傷口,火辣辣的傷口上只覺得一陣清涼,附着在上的毒血也漸漸的消弭,傷口竟然奇怪般的好了。
「我的傷居然好了?」玉兒站起身來,在原地旋轉跳了跳,很是歡喜。
突然玉兒再度放出飛劍向着陳銘的身上打來,陳銘面色一驚,身子急忙掠出五丈外躲開飛劍,喝道:「你瘋了不成,我剛剛救了你。」
玉兒頭旋飛劍,撅嘴哼道:「傷我的也是你,混蛋,拿命來。」
「慢着,你就不怕我便是你要等的人,有你這麼對付未來主人的嗎?」陳銘急忙喊住。
玉兒一陣猶豫,劍訣扣住不發,秀眉顰起,忽的言道:「如果你真是我要等的人,那麼你便隨我來吧。」
玉兒身影一晃便入了假山中,陳銘急忙追上去,七拐八拐的,倆人進入了地下甬道。
「你要帶我去哪裏?」陳銘不解的問道。
「高人曾經言明,能夠傳承他的劍訣的人便是有緣人,你要是能夠被傳承劍訣,那便是有緣人。」說着玉兒開啟機關,轟隆隆的大門開啟,陳銘還沒看清裏面的情況,小丫頭背後便是一掌拍來,將陳銘打入了其中。
石門關上,陳銘身子漂浮在了一方空間中。
這方空間好似星海一般深奧,漫天的劍氣光芒流轉,不時的有一倆道劍氣被引動沖陳銘身上刺來。
劍氣很是霸道,破空如若無物一般的迅捷,陳銘稍有不慎被其中一道劍氣打中了手臂。
劍氣竄入經脈中,浩大的劍氣絞殺的經脈差點就徹底崩潰,幸好他及時驅動真氣化解了劍氣,可是就這一道卻也耗盡了他半成的功力。
「好可怕的劍氣,這到底是誰留下的?」陳銘心有餘悸的看着頭頂好像銀河的劍氣流,深怕再來一道劍氣絞殺自己。
偏生事與願違,你越是不想發生的偏生發生了,無數的劍氣突然轉向,向着陳銘的身上竄來,劍氣之強,根本就不容他來及反抗。
身子立馬被劍氣淹沒,陳銘慘嚎一聲,靈識便陷入了沉寂中。
仿佛經歷了很久,也好像經歷了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陳銘忽然清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躺在石室中,此刻自己全身衣服盡碎,身體內更是有一股霸道金剛一般的氣息在流轉,所到之處仿佛如刀斧一般砍破阻隔,許多未知的經脈在一步步的開掘出來。
而丹田之中,旋月劍竟然化為了一顆劍丸,這顆劍丸已經成為了無形無質的東西,完全由一股銳利的劍氣所匯聚。
陳銘奇怪這些變化,但是他卻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有了新的機遇,那股新生的真氣,便是庚金之氣,忙運轉《金魂訣》,氣息盡數歸回丹田,金,水,火三者盤踞在丹田中,相安無事,三者圍繞着劍丸徐徐的流轉,如今修為終於是踏足了內息中期,真氣越發的渾厚起來。
劍丸從真氣中抽取靈氣不斷的壯大自身,陳銘很害怕,害怕有一日他突然壯大飛射而出。
但是眼下卻是沒有任何辦法解決的,睜開雙眼起身,陳銘看清的石室,這間石室不大,只容下一張床一張石桌,借着頭頂的夜明珠,陳銘瞧見石桌上一又本書籍。
取來細讀,陳銘恍然大悟,明白了前因後果。
陳銘經受的劍氣洗禮乃是傳承萬劍宗失傳已久的劍訣撕天劍氣。
而傳承陳銘劍訣的這人名劍元子,本為萬劍宗劍童,老無所依後被趕下山,但是卻意外得到了失傳的劍訣,自此逆天爭命,修成劍仙。
臨飛升前,他感悟萬劍宗對其不仁,故而想要尋一個傳人教訓萬劍宗,於是便找上當世的鬼穀神算子求教,受指點在此設下了機緣等候陳銘。
「鬼穀神算子,有空我倒要去拜訪一番,也不知這人到底有何能耐,居然能知我的行程。」陳銘心中思量。
將撕天劍訣一一記下,焚毀了典籍,陳銘出得洞來,門口的玉兒吃驚的看着陳銘走出來,訝色道:「你居然沒死?」
陳銘聳聳肩,咧嘴一笑道:「如今可否證明我是有緣人?」
玉兒識趣的跪下道:「玉兒拜見主人,願主人你練功走火入魔,早死早超生。」
「你個歹毒的丫頭,哪有你這麼詛咒人的。」陳銘氣惱非凡。
玉兒起身,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嬉笑道:「誰叫你色迷迷的欺負人家,我不劈了你就算好的了。」
陳銘搖頭苦笑,暗道自己攤上這麼個侍女也不知是福是禍。
出了甬道,天光已經大亮,門口有人敲門,陳銘忙出了門,見是嫂子帶陳匡和買來的丫鬟僕人正在搬家,忙迎她們入內。
鄭氏突然見有個白衣女子跟在陳銘身旁,不由問道:「小叔子,這位女子是?」
「這位是一直在這裏裝神弄鬼的那位,如今已經是我的丫鬟了,嫂子日後儘管驅使他便是。」陳銘一副不放心上的說道。
玉兒哼聲撇頭,鄭氏瞧了,忙笑道:「這麼水靈的丫頭我可驅使不了,還是讓他伺候你吧,孩子,你叫什麼。」
瓏霜上前來,對玉兒不懂禮貌很是不悅,輕喝道:「夫人問話,你怎麼不回話,還不去見禮。」
玉兒狠狠的瞪了一眼瓏霜,二話不說便放出飛劍打來,陳銘瞧見了,急忙撲身上來將飛劍打飛,氣惱喝道:「玉兒,你大膽,給我跪下。」
玉兒一臉委屈的跪下,陳銘氣惱非凡,伸手在她丹田上點去,玉兒臉色慘澹一片,驚恐道:「你廢了我的修為?」
陳銘鼻孔哼粗氣,寒聲道:「並未廢你修為,罰你三月不得動武,瓏霜,她便交給你好生教導,三個月後,我要看見一個全新的丫鬟,知道嗎?」
瓏霜欠身表示明白,急忙拖走了玉兒。
錚錚的琴音突然響起,陳銘眉頭一跳,急忙掠出了門口。
原來是琴聞不死心,再度捲土重來,此刻她坐在輦車內,隔着輕紗彈奏起琴來,身旁是錢,劉倆家的不少好手護持。
錢慕雪對陳銘冷笑道:「陳公子喬遷之喜怎麼能少了在下呢?琴聞姑娘,好生彈奏一曲,叫陳公子好生樂上一樂。」
魔音催動,幻覺橫生,一幹家仆丫鬟紛紛出現了幻覺,陳銘壓抑心中的怒氣,取出龍簫。
龍簫一出手,琴聞手中的瑤琴便是一陣輕顫,這讓她險些遭受反噬,暗暗吃驚這是怎麼了?
「有琴無簫豈不是太不美了,我這一曲《蝶戀花》還請各位品評一番。」陳銘說完,嘴角勾勒邪氣笑容,淒涼婉轉的簫聲吹奏而起。
曲調悲涼,透入人心,門口一應護丁盡數遭了大難,這一曲《蝶戀花》讓他們看見了無數五彩斑斕蝴蝶飛舞,幻蝶一生,心神攻破,各自沉浸在了對過往所做的錯事的悔恨中。
錢慕雪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的抽自己的嘴巴子,人算是徹底的丟盡了。
輦車內的琴聞還在苦苦堅持,本已經恢復的傷勢此刻傷口盡數崩裂,血水激射而出,染紅了車簾。
突然砰一聲,以琴聞合神的修為也撐不住一曲吹奏完,足見陳銘法術的厲害之處,她猛的一掌打碎了手中的瑤琴,整個人陷入了瘋癲,不斷的抓扯自己的秀髮,樣子立時變得猙獰可怕。
陳銘心中冷笑,但還是不願意放過此女,加大真氣吹奏曲子,曲子越來越淒涼婉轉,路上行人也不由的感到淒涼,忍不住駐足哭泣。
隔壁的太師府內眾人也被驚動了,僕人夫人一個個忍不住出屋來,想瞧瞧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這般魔力,演繹出如此盪氣迴腸的曲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