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丹青生。」陳銘驚訝脫口。
丹青生進門,眉頭微皺,目光奇怪的盯着陳銘,詢問道:「小兄弟你我從未謀面,為何你會認得貧道?」
陳銘心頭一慌,暗道糟糕,急忙謊稱道:「日前曾經和前輩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並未現身相見,故而記下了前輩的音容,還請恕陳銘唐突之罪。」
丹青生心頭疑慮盡去,微笑道:「原來如此,陳道友還請坐下,我這便為你把脈,看看你傷勢恢復如何?」
陳銘心中雪亮,只怕自己傷勢恢復如此迅,多虧了丹青生的丹藥。
度緣見陳銘遲疑,忙道:「陳施主,這三日多虧了丹道友的丹藥,你才能恢復這麼快,快些坐下,讓他給你把脈。」
陳銘依言坐下,伸手給丹青生把脈。
一會兒,丹青生收手,佩服道:「道友年紀輕輕,修為不俗,和你一比,真是叫老道汗顏啊。」
陳銘臉微微一紅,忙道不敢:「小子這點修為實難入前輩法眼,前輩,不知道為何你會對修魔之人如此在意?」
丹青生眉頭微皺,徐徐解釋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魔道危害世人,若是不將其斬盡殺絕,只怕天下必生大亂。」
「斬盡殺絕?這不可能吧。」陳銘遲疑道。
「即便不能,也絕對不能叫他們越界而來,必須將他們盡數封印在妖魔界內。」丹青生一口咬定道。
度緣忙問道:「陳施主,可否將你遇魔一事細細說出來,我們也好參詳一番。」
陳銘將事情原委撿了重點說出,度緣和丹青生都是愁眉不展。
陳銘詢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丹青生回道:「若是當真是萬相宗弟子入魔,只怕妖魔界中人已經滲入了我們道門,只怕不久之後,將生出魔劫。」
「魔劫?」陳銘微微有些驚訝。
魔劫顧名思義便是魔亂蒼生,古往今來不知道有過多少次,每一次的魔劫都是道消魔長之時,天下道門想要撥亂反正必定經歷一番慘烈的教訓方可。
拿萬載前的妖龍黑冥作亂而言,之所以黑冥能夠形成那般恐怖的氣勢席捲天下,關鍵是他選擇了道消魔長的絕佳時間出世,統帥了妖,魔,鬼,三方勢力與道門一較高低,那一次可說數萬年來最大的一次魔劫。
如今魔劫再現,人間不知又要遭受什麼樣的磨難了。
「唉,想不到人間自從氣運輪轉後,竟又生出魔劫來,百姓苦也。」度緣搶先陳銘一步感慨道。
陳銘笑道:「或許吧,不過百廢之後,若是沒有破滅,又何從得來日後的興旺,所以凡事都有其定數,大師莫要太過悲傷,這都是天數使然。」
丹青生也道:「的確如此,天數要我們再經歷一次魔劫,我們也無從抵抗,唯有秉持本心抵抗魔道,我相信天下正道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度緣得以開解,臉色微好。
陳銘只覺得和丹青生在一起渾身不自在,當即起身告辭:「各位,陳某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部,告辭。」
陳銘身上玄光閃動,不待二人挽留便已經遁走。
丹青生本意挽留他,豈料自己的靈識居然無法捕捉到陳銘,不由的吃了一驚,暗道好厲害的身法。
陳銘遁出去三百里,於深山中現出身來,一陣心驚道:「好險就被察覺身份,幸好我躲的快。」
定下心神,陳銘四下查看,現自己竟然迷了路。
三日的昏迷,陳銘肚裏早就空乏的很,此刻見到滿山的野味,頓時食指大動,抓了一隻山雞,拔毛開膛,架火燒烤,一會兒的功夫,肉香四溢。
吃完依在樹上睡下,半夜時分,陳銘忽的察覺有人靠近,便要動身離去,卻聽見來人抱怨道:「那萬毒宗徐青皮是個什麼意思,居然約我們在這破山坳內談事情,師兄,我看待會兒他若是沒好消息給我們,不如一劍宰了他?」
「師弟,沉住氣,看看再說。」
陳銘偷偷濃密的樹葉看向二人,月色下,倆人身形看的清清楚楚,一胖一瘦,修為都是碎丹初期。
陳銘正詫異二人身份時,一道玄光自山脈中遊走而來,如同水蛇遊走一般,猛的竄到二人身前,徐青皮現身來,當即對二人拱手道:「萬相宗玄兵子,馳風子道友,久違了。」
胖的是玄兵子,他當即沖徐青皮惱火嚷道:「你個娘皮的東西,說吧,約我們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徐青皮一臉肉痛道:「二位,約你們來此,是要告訴一件令二位都童心的事情,戰璇子道友在日前已經被人斬殺了。」
「什麼?大師兄死了?」玄兵子和馳風子紛紛是一驚。
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的馳風子當即抓住徐青皮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喝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數日前你找大師兄,不是說有寶物相告嗎?怎麼一轉眼,我師兄就沒了?你今日若不給我個解釋,休怪我把你撕扯成碎片。」
徐青皮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下來,馳風子壓抑心頭的怒氣,哼聲鬆開他。
原來當日徐青皮重傷之下,存心報復,便邀請了大片好手前來奪寶,但是很不幸的被陳銘都殺了。
馳風子二人暴怒,當即一人一劍衝着徐青皮身上撲來。
徐青皮嚇的面色大駭的就地打滾躲閃喊道:「我是好心送你師兄一件寶物,可是他自視甚高,不願和人聯手,這才被陳銘殺了,怨不得我。」
「閉上你的臭嘴,去死吧,混蛋。」二人手上劍訣掐動。
徐青皮一身修為早就去了三分之一,此刻傷勢還沒恢復,二人的劍訣撲來,他化身的一道水靈之氣根本就無力躲開,一下子便被劍氣打中。
啊!
徐青皮現出真身來,身子被劍氣射中,全身血水直噴的到底,他咬牙詛咒道:「你們也不得好死,等着陳銘將你們萬相宗滅門吧。」
「哼,陳銘若是敢現身,我師兄弟二人定叫他後悔為人。」玄兵子一身橫肉抖動,倨傲無比的說道。
「是嗎?想要我後悔為人,那可要拿出相應的實力才成啊。」陳銘如大鷹撲食一般的從大樹上落下。
他這一現身叫三人都是一陣心驚,何時被人靠近偷聽了說話都不知道,萬相宗師兄弟二人對陳銘的實力感到了一絲恐懼。
二人靈眼打開,在陳銘身上細細查看,見他左不過就是淬丹後期的修為,根本就不足為懼,心頭的恐懼這才漸漸消弭。
徐青皮見二人現世報來的這麼快,哈哈大笑道:「看來老天都不想你們活下來,陳銘,給我殺了他們,把他們千刀萬剮。」
「閉嘴。」陳銘一顆陰雷掃出,直接結果了此人醜陋的一生。
玄兵子腳下沖前一跨,肥胖的身軀一抖,肥胖的食指沖陳銘指來,罵道:「混蛋,你就是那個挨千刀的陳銘,拿命來,今日我要給我師兄報仇。」
話語剛落,從他指尖便射來一道青色的雷光,雷火激射直竄陳銘面門眉心。
陳銘微微一驚,想不到對方居然偷襲,不過也不懼怕,全身真元一轉,功聚雙眼,陳銘的雙眼頓時七彩流動,一層火炎頓時從雙眼中竄出,三昧真火遍佈臉上。
對方的乙木雷火竄到眉心上,打中火幕,只是盪起漣漪,雷火反倒助長了陳銘三昧真火的火焰。
玄兵子見陳銘擋下自己的這一擊,冷笑道:「果然有些門道,不過殺你,我一人綽綽有餘。」
玄兵子肥胖的身軀再動,全身的肥肉仿佛都要離體飛掠而出一般,自他的身上陡然飛掠出三十顆的玄木陽雷來。
如許多的玄木陽雷掃出,非得將這一方山林盡數炸毀不可。
陳銘可不願意自己身陷火海,當即雙手抓出,庚金真元自金脈中轉出,方圓山脈中的庚金之氣凝聚在手,一道長達七尺的銀白之氣凝聚在陳銘的手心裏,如同長棍一般。
呼呼!
陳銘手中的庚金之氣旋轉,陡然形成一道光幕,閃耀山林。
玄兵子身上掃出的玄木陽雷盡數被庚金之氣兜住,三十顆雷火凝立半空中,被庚金之氣壓制的死死的,無法爆炸開來。
陳銘雙手一吸,將庚金之氣和玄木陽雷吸入掌心,這倆種相互克制的屬性靈氣此刻被他以冥月七禁手融合煉化,化為了一顆金木二氣混元雷。
陳銘身子高飛,一指沖玄兵子身上點來,喝道:「你的雷火,還給你。」
青色和白色如同倆條不斷爭鬥的蛟龍,交織着向着玄兵子的身上撲來。
玄兵子驚駭的看着這金木二氣混元雷,怎麼想不通陳銘是如何凝聚出這等驚世駭俗的雷火的。
不及細想,玄兵子放出飛劍,飛劍凝聚乙木靈氣,陡然化大三倍,化為三尺青鋒,劍尖盯上雷火。
砰!
雷火爆炸,巨大的爆炸震的四周空氣一陣蒸騰,扭曲,大量的熱氣翻滾山林,山林終究是沒能避免火災,開始燃起熊熊烈火。
玄兵子和馳風子一起飛上半空,在滿山的火焰中,一起對陳銘施展起法術。
「傾天風火。」
強勁的火炎伴隨着颶風,將整個山體都包裹起來,陳銘身子立即被困在山火大風中。
風火對他倒是沒什麼傷害,只是煙熏的人難受,尤其是雙目不能視物,還有一股辛辣痛楚傳來,逼的陳銘心神紛亂,無暇顧及對手。
二人要的便是這效果,紛紛放出得意的法寶攻向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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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