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悅的落敗出乎眾人預料,丹浮生也沒料到自己一手調教的好徒兒會落敗,他看着焦炭一般的烤肉落地,不由惋惜道:「夕悅,你本可和陳林打和的,只是你被他擾亂了心神,這才落敗,煉丹之道最忌諱分心,你太急躁了。」
夕悅自知犯錯,跪下道:「弟子知錯,求師傅懲罰。」
「不急,下一回合比試,你若能贏回來再談獎賞。」丹浮生說完看向陳銘。
陳銘手中的烤肉已經完成,肉香四溢,未免大好的烤肉浪費,他當着長輩和眾人的面,竟然自顧自的吃起來。
丹浮生笑道:「你還真是和小師妹投緣,當年她第一次以縱火術烤肉時,也如你這般把自己烤的肉吃了。」
陳銘無所謂聳聳肩,將最後一塊肉吞下,言道:「我這不是怕浪費嗎?師伯,下一場我們比試什麼,可別太難啊,太難的我可做不來。」
「不會難為你的。」丹浮生輕笑,忙吩咐弟子取來倆個大碗,碗內裝着清酒。
丹浮生言道:「我要你麼不損失這碗內一滴酒水,卻將這碗燒烈,你二人一併開始,誰先完成便勝利。」
二人將酒碗拖在掌心,陳銘這下犯愁了,看夕悅的體質,分明是水火雙系的,這場比試明顯對她有力。
而自己展現的是純火性體質,此刻若是施展其他法術,必定要露餡,可是束手認輸,卻不符合陳銘的性子。
「陳銘,你一臉為難之色,可是怕輸,若是你不敢賭鬥,大可現在認輸,夕悅是不會為難於你的。」丹浮生眯細着眼睛,笑着勸說道。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變着法子偏袒夕悅。
陳銘可不願意服輸,咬牙搖頭道:「我要比。」
「那好,開始。」丹浮生一聲令下。
夕悅當即掐一個速凍訣,將碗內的酒水給凍住了,再是以火訣灼燒碗底。
陳銘見狀,嘗試只以純火真氣驅動靈氣凝聚冰塊,但是發現雖然能夠調用少量的葵水靈氣,但是卻無法將碗內的酒水凍結。
「該死,這麼比我非輸不可,真想釋放體內的其他屬性真元啊。」陳銘氣急。
正當着急萬分之際,見靈瑤因為緊張不經意掐動了自己小拇指的長指甲,陳銘頓生一記。
掌心一托,酒碗被拋上半空,因為酒水和碗的重量不同,此刻酒水還在上升,可碗已經下落,陳銘趁此機會,一舉放火。
砰!
酒碗被靈火燒毀,陳銘急忙取來另一隻碗將酒水裝入,得意的沖夕悅揚了揚半滴未散的酒碗,嘿嘿笑道:「師姐,這一回合咱們誰贏了啊?」
咔嚓!
夕悅一爪捏爆了手裏的酒碗,氣急敗壞道:「你施詐贏我,算什麼真本事。」
陳銘聳聳肩,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說道:「你修為比我高,修行日久,欺負我這個剛入門的小弟子,你還有臉說啊。」
被這麼一提,夕悅嫩臉一紅,隨即又急忙恢復冷色,罵道:「虧你還是男人,技不如人便技不如人,偷奸耍滑,玩這種小聰明,你都不覺得丟人啊。」
陳銘懶得和她鬥嘴,看向丹浮生,笑眯眯問道:「師伯,你最是公平不過了,你說,我們的比試是誰贏了啊?」
「是你贏了。」丹浮生的笑容很苦澀,自己都偏袒夕悅了,可誰成想陳銘太會使計了,不得不承認啊。
「夕悅,隨我走。」丹浮生自覺丟人,帶着弟子灰溜溜而去。
夕悅臨走前回頭沖陳銘狠狠一瞪,眼神表達意思很明確,她早晚要找回顏面。
靈瑤拍着陳銘的肩頭,贊道:「你還真是夠膽啊,連師姐這位冰美人都敢戲耍,也不怕來日被她狠狠報復啊。」
「來就來吧,師姐,你小拇指指甲斷了,再修一修,可就難看了。」陳銘說完幫忙大夥挪起了丹爐。
靈瑤低頭一看,指甲果然斷裂了,吃驚道:「不是吧,這小子比斗之餘還能觀察到我的指甲斷了,這也太變態了吧。」
要知道即便是夕悅,比試之中也不敢有絲毫褻瀆分神,否則便如第二個回合一般落敗,而陳銘居然在比斗中心神二用,這着實太叫人詫異無比了。
陳銘從九品閣中抱走了一大堆的丹書,傍晚時分才回了鐵竹峰。
陳銘剛剛回屋把竹簡放下,丹雪兒便匆匆跑了進來,抱住陳銘一個勁的在他臉上親吻誇讚道:「寶貝徒弟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才來沒幾天,你居然敢挑戰夕悅,哈哈,這次師兄丟臉丟大發了。」
陳銘現在很尷尬,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一樣,因為自己是坐着,丹雪兒又是親又是抱的,他的臉和美女的胸部來了一個極度親密的接觸,感受到胸前那倆團柔軟和彈性,想不臉紅都難。
陳銘的臉發紅髮燙,丹雪兒當即感覺到對勁,急忙摸他額頭,詫異問道:「徒兒,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來,師傅這裏有顆八品的七秀丹,可療百病。」
丹雪兒根本就不顧陳銘的反抗,一古腦的把丹藥灌入他的嘴裏。
陳銘哪裏是病啊,丹藥一入肚腹,頓時化為了一股強大的靈氣,此刻陳銘慾火沖腦,靈氣再混雜血氣湧上大腦。
倆道紅色的血泉當即從陳銘的鼻尖噴出,陳銘嘴角一抽,含笑昏倒在了丹雪兒的懷裏。
陳銘突然昏迷,這可嚇壞了丹雪兒,她急忙抱住陳銘去尋丹浮生求救。
「師兄,快點救命啊,快救救我的寶貝徒弟啊。」丹雪兒一入馳霞峰便大聲嚷嚷起來。
正在給弟子們做着晚課的丹浮生納悶的沖外張望,便見丹雪兒飛馳一般的沖了進來,把陳銘往條案上一放,拉着丹浮生的手臂胡亂叫道:「師兄,你快點看看我徒兒怎麼了?怎麼就突然昏迷了呢?」
陳銘臉上全是血,着實嚇壞了丹浮生,他急忙一搭脈,只覺得陳銘心跳劇烈無比,當即道;「他這好像是燥熱病,師妹,你給他吃什麼了?」
「八品的七秀丹。」丹雪兒老實回答,一個勁的催促道:「你別管這些了,快點救醒我徒兒,我可不要他死啊。」
丹浮生無語的翻起白眼,氣惱道:「七秀丹是治療體質虛弱等病症的,一般是給女弟子服用的,你居然給陳林這個男子服用,不上火才怪。」
「嗤嗤……」
一群弟子個個捂嘴輕笑,有些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笑出聲來。
丹浮生惱火的沖弟子們一瞪眼,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弟子們作鳥獸散,急忙衝出了屋。
丹浮生取一顆八品的冰鳳丹給陳銘服下,漸漸的陳銘的臉色恢復正常。
「啊!」陳銘驚叫一聲,急忙坐起身來,脫口便道:「師傅,你悶死我了,我沒病啊。」
丹雪兒可沒留意他叫喚什麼,一見陳銘坐起,一把摟到懷裏,一個勁的關心親吻。
看的丹浮生瞪大了牛眼,忙咳嗽道:「師妹,陳林雖然是你的弟子,但是男女有別,你的行為可以稍微檢點嗎?你看陳銘都要要被你勒的悶死了,悶死了,悶死!」
丹浮生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此刻他總算是明白陳銘剛剛下意識的話意思了,感情是受不了丹雪兒的熱情擁抱這才得了燥熱病的。
丹雪兒才不管丹浮生的話,一個勁對待小孩一般對待陳銘,丹浮生見無法,也懶得再多說了。
「好小子,這艷福吃的真夠狠啊。」丹浮生打心眼裏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替陳銘祈福,但願他別再因此出什麼事了。
回了鐵竹峰,陳銘只覺得丟人,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整的差點悶死。
靈瑤聽說了此事,忙帶了一堆大補的藥材來要給陳銘補補血氣,陳銘直接無語的仰頭倒在床上。
「師姐,麻煩你個事情。」陳銘弱弱的提到。
「要我幫什麼忙?」靈瑤納悶問道。
陳銘小聲的附耳道:「你能不能和師傅說下,告訴她我是個男人,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熱情。」
靈瑤捂嘴輕笑,撅嘴道:「我偏不去說,看你被師傅整治,我樂意還來不及呢,你也真是的,自己一腦子不正經,把心思都集中在丹術上,便不會有哪些男女之別了,你就該好好磨練一下心性,快點去讀丹書去。」
「哦。」
陳銘聽從吩咐,開始了日夜苦讀,常人要三年才能記憶下的基礎丹書和醫術,他只花了三月功夫,便盡數記下了。
雖然記下了,但是缺乏實際經驗,還是無用的,所以靈瑤讓陳銘入山採藥,辨識藥材,好增長經驗。
早就憋壞的陳銘自然是十分樂意的,如脫韁的野馬一下子鑽入了丹霞山脈中。
「這混小子,我還沒交代後山一些危險地方呢,真是的,你要是被野獸吃了也是你活該,怨不得我。」靈瑤不悅的嘀咕着,不過心裏還是祈求老天保佑陳銘平安歸來。
陳銘興奮過頭了,不知道跑了多遠,到最後發現自己迷了路,見沒有其他人,他索性放出殘月劍,御劍飛行。
豈料這才飛出三十里地,便見到叢林深處一道白色倩影,竟然是她,夕悅。
陳銘微微一驚,暗道她在這裏幹什麼,未免打擾她,陳銘悄無聲息的落在一顆參天大樹上偷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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