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我獨行 第133章 條件

    「北冥島主請坐！」終於走完了萬兩特意設計的環節，蔣干心中也鬆了口氣，一指右手邊的一張椅子，示意北冥蒼坐下說話。

    「謝仙主！」北冥蒼恭敬一禮，坐了上去，至於跟在他後面的北斗等人自覺的站在後面，沒有坐下。

    萬兩見狀滿意的點點頭，自己走過去坐在了左側上首，申鈞也是緊跟着坐下，至於飛魚現在卻還在島上養傷，那日被蔣干拋入海中之中，飛魚雖然仗着自家的水性了得逃得一命，但也元氣大傷，至今沒有恢復。

    「北冥島主今日過來可是要與我商議三仙門和千島合作之事？」見眾人坐定，蔣干也不磨蹭，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

    「是....也不是....」北冥蒼聞言又站了起來，猶豫片刻，答道：「我千島自古就在仙門的管轄之內，如今仙門重歸北海，我千島自然要重歸仙門麾下，所以我等此來不敢與門主商議合作之事，只望門主殿下開恩，能夠讓我們千島像歷代祖先一樣供奉仙門！」

    「供奉仙門？」蔣干聞言不由摸了摸下巴，沒想到在自己已經提出只是互相合作的信息之後，這北冥蒼到還是一門心思的想要重歸三仙門的統領之下，看來三仙門以前在千島之上留下的印記比蔣干從典籍上了解到的東西還要深刻許多。

    「北冥島主你可知道與我三仙門合作和供奉我三仙島可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兩種地位？你可知道以前你等祖先是怎麼供奉我三仙門的？」

    「師弟...」看到蔣干竟然在北冥蒼已經開口投效的情況下，還要出言解釋，萬兩不由有些焦急的連連對着蔣干示意，卻沒想到被蔣干抬手壓下。

    「北冥蒼當然知道！」北冥蒼抬頭正色看着蔣干：「千島幾千年來都不敢忘記仙門的庇護之恩，可以說沒有仙門就沒有如今的千島，所以老朽早已考慮清楚，要重歸仙門麾下，任憑仙門驅使！」

    「哈哈哈！好一個任憑驅使！」蔣干大笑一聲，突然語氣一厲：「你可知道任憑驅使乃是何意？任憑驅使便是我三仙門叫你們生你們就生，叫你們死你們就死！北冥蒼！你可能代替千島的所有人答應本座這個條件？」

    蔣干突然而出的喝問直如狂風暴雨，吹打在北冥蒼和北斗一眾人的身上，只淋的北冥蒼一眾人等大汗淋漓，久久不能言語。

    而萬兩聽到這裏卻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的看了看蔣干，接着就又老神在在的坐下，顯然心中已經有數。

    「老朽....老朽....」蔣乾的這一番厲聲急問，北冥蒼顯然毫無準備，不由吶吶無言，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這等將千島所有人的性命都交於他人之手的事情，北冥蒼顯然不敢妄下決斷！

    「既然北冥島主還沒有想好，那就先回去想好再來吧！」蔣干一番厲言之後，又重新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只不過卻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我千島眾人願意任憑仙主大人驅使！願意任憑仙門予取予求！」就在北冥蒼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北斗卻是突然一咬牙站了出來，大聲說到。

    「北斗你！」北冥蒼顯然對北斗站出來承諾一事毫無準備，不由目瞪口呆的指着北斗。

    「還請島主大人恕罪！」北斗毫無懼色的與北冥蒼對視一眼，挺直胸膛說到：「我千島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這次若不是仙主大人慨然出手，我千島已然覆滅在了那伙賊人的手中，所以對於已經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失去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徹底重歸仙門的統轄之下，任憑仙主大人驅使呢？」

    「北斗大哥說的不錯！」北鷗聞言也是面色堅定的踏出一步：「已經一無所有的我們願意世代供奉仙門！只求仙主殿下開恩救出島上那些被擄走的島民！！」

    「是！我們願意！只求仙主殿下開恩求出我們的同胞兄弟！！」北冥蒼身後幾人齊齊踏出一步，跪倒在地，大聲求到！

    「其實你們不必如此！即使你們選擇與我三仙門合作，我也未嘗不會想辦法將你們的同胞給救回來！！」蔣乾麵色誠懇，顯然沒有誆騙北斗等人的意思。

    「不！仙主大人你理解錯了！」瘦弱的北司跪在地上，眼中閃動着瘋狂的崇敬：「這不是我們向仙主大人提出的條件，只是我們卑微的請求！即使仙主殿下否決了我們的請求，我們也願意任憑殿下驅使！」

    「任憑殿下驅使！！」北斗等人齊聲附和！

    「你們....」蔣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北斗等人並不是因為怕自己不去營救千島之上被擄走的人而投效自己，或者說並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

    「哎....我老了....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決定，那老朽也不阻攔....」北冥蒼這時才從一連串的變故中反應過來，不由長嘆一聲，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

    「這不是我們幾個人的決定！這是我千島無數祖先的願望！是我千島千百年來用血書寫的請求！！」北司狂熱的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島主大人可曾看過我等歷任祭祀關於千島歷史的記載？」

    北冥蒼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北司已經接到：「想當年仙門還統治千島之時，我千島之上生活着將近八萬之眾！可後來呢？」北司的眼神越加深沉，緩緩掃過北斗眾人：「可仙門不過離開數年之久，我千島之上便發生內亂，近三分之一的無辜島民於一夜之間死傷殆盡！剩下的也是失望透頂，不由紛紛逃離，最終內亂過後千島之上不過剩下三萬多人！！」

    北司漸漸激動起來：「可這還不算完，沒有了仙門的指引，沒有了仙門的保護，我們千島就又恢復了漁獵般的原始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夕而歸，無數的祖先葬身海底！

    千百年來，我千島之上一批又一批的祖先被海盜劫掠殺害，一批又一批的幼童被海嘯捲走，而到了最近百年，我千島之上竟然已經不足萬人之多，與我千島鼎盛之時相比竟然十不存一！乃是何等的悲慘？何等不幸？」

    「是啊....北司你說的沒錯....」北冥蒼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作為千島的島主，北冥蒼對這些往事有如何能夠不知道？只不過心中尚存着最後的一絲僥倖以及一絲本能的權利慾望罷了，不過這些都在北司的一番話中北擊成了粉碎，讓北冥蒼的最後一絲幻想化成了泡影！

    「我千島的確不能沒有仙門！」北冥蒼看到一眼北斗幾人，漸漸將眼光移動到蔣干那格外年輕的身影之上，一句：「但仙門卻可以沒有我們！」從北冥蒼的腦海閃過，北冥蒼不由打個激靈，猛然跪倒在地：「請仙主殿下接收我們的的忠誠！從此千島將永遠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仙主殿下！！！」

    「仙主殿下！」

    「仙主殿下！」

    看着底下跪着一地的北冥蒼等人，蔣干第一次感受到了權利的力量，那種掌握一切的感覺讓蔣干有些沉迷，但蔣干立刻警醒過來，連忙將鯤鵬訣運轉一圈，才壓下身體中微微泛起的躁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代表仙門接受你們的效忠！！」蔣干緩緩從座椅上站起：「七天之後！七天之後的這個時辰，我將遵循古老的誓約，讓海神的福澤重新降臨千島！而你們....」蔣干一指北冥蒼等人：「和整個千島也必將重新成為吾之子民！！」

    「是！我等必將恭迎仙主殿下和海神的回歸！！」

    「我等必將恭迎仙主殿下和海神的回歸！！」一種肅穆的氣氛充斥在大殿之中，萬兩和申鈞也不自覺的佔了起來，而申鈞看着蔣干那如神的英姿，眼中閃過的光芒絲毫不必北司少上多少！

    「去吧！七天之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