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過還是往隔壁摸了過去,手中也拿着一些補品。
進屋子之後,客廳裏面只有在華哥夫妻兩人,老奶奶不知道去哪裏了。
若霜嫂子那婀娜的倩影,不斷從廚房中端菜到桌子上,身上還圍着一條圍裙,雖然下身看不清楚,但是今天穿了一件襯衣,扣子扣得好好的,沒有露半點縫隙,但是由於裏面兩個東西很大,看上去鼓鼓囊囊的,非常的吸引人。
在在華哥的面前,北冥可不敢這麼肆無忌憚,隨便瞟了一眼就當做沒看見,而是看向在華哥:
「在華哥,這些補品都是我媽生前沒吃的,拿過來給你補補身子。」
北冥面帶笑容,說着把補品放在了桌子上。
「北冥,你自己坐,來就來,還帶這麼多東西。」
自從北冥一進門,吳在華就一直盯着北冥看,看着北冥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聽到北冥的話後,臉上也擠出笑容,開始招呼道。
北冥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沙發上,似乎大家心裏面都有鬼,氣氛顯得異常的尷尬。
「老奶奶呢!怎麼不見她人?」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北冥四處環顧一周,只好找個話題說。
「你奶奶她去走親戚了,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
吳在華,依舊盯着北冥看,北冥心裏面有愧疚,所以顯得特別的不自然。
菜全部擺上桌子之後,北冥把吳在華的輪椅,推在桌子旁邊,雖然腿沒了,但是還有雙手,飯還是可以的。
吳在華,坐在對面,北冥和若霜嫂子坐在沙發上,若霜嫂子此時也很老實,如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甚至很少和北冥說話,也很少看北冥,正常的吃飯。
還倒了一杯高度酒,幾個人慢慢的喝着。
「北冥,華哥現在家困難,沒什麼好菜,還不要見怪呀!」
三人不說話,氣氛的確太尷尬了,吳在華看向北冥笑了笑。
北冥的嘴上也露出笑容,夾起一塊肉,放在吳在華碗裏:「華哥,你這是說的哪裏話,這又是酒又是肉的一大桌子,我家都沒吃過這麼豐盛的菜。」
北冥也寒暄客氣一句。
今天反倒若霜嫂子,如同害羞的小姑娘一般,居然很少說話,只顧着吃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這可比那千嬌百媚的時候好看多了。
「北冥,其實今天晚上叫你過來吃飯,是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的。」
吳在華,開口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好幾下,才說了出來。
「華哥,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能幫的儘量,咱們倆這關係不用客氣。」
北冥說着舉起酒杯,三人又喝了一杯,吃飯的時候北冥還細細品嘗,看酒碗裏和飯菜里,到底有沒有毒,最後確定沒毒,才放心了不少。
「其實我是想請你幫我……哎!先不說,等一下再說,咱兄弟倆先喝幾杯酒。」
吳在華,欲言又止,說到一半又吞了回去,臉色有為難,也有無奈,更多的是絕望,似乎說不出口,只有等酒過三巡之後,大腦不太清醒,才沒那麼多忌憚。
吳在華殘疾之後,就很少喝酒,此時又和北冥幹了兩杯,吃了一些菜。既然對方不想說,北冥也耐着性子等。
喝酒喝了一陣子,三個人的臉都有些紅了,吳在華一咬牙,看着自己美麗動人的妻子,又看了看北冥,心中如同滴血的痛,不過還是開口試探的說道。
「北冥,你覺得你嫂子長得如何?」
聽見吳在華的話,北冥心裏「」咯噔!「」一下,這場盛宴不是鴻門宴,但華哥是想興師問罪,心裏害怕的,還是來了。
「華……華哥,你問這個幹嘛?」北冥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旁邊的劉若霜,有點酒意之後,臉有些泛紅,但還達不到醉酒的程度,不過這樣更加美麗動人,如同貴妃醉酒似的。美眸盯着自己的老公看,時不時又看向北冥,在旁邊始終卻一句話都沒說。
「北冥,你回答華哥就行了。」
這讓北冥頓時尷尬起來,因為北冥心裏清楚,華哥已經知道自己和嫂子的事情,如果在這個時候,當着華哥的面,誇他老婆漂亮的話,有些不打自招。
如果說劉若霜嫂子丑的話,北冥敢相信,吳在華手中的碗就會飛過來,砸在自己的頭上,再加上吳在華問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這讓北冥上下為難,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偏頭假裝看了若霜嫂子一眼。
「嫂子長得很漂亮,是村裏面的俏媳婦,自然很美的。」
北冥的嘴角勉強露出笑容,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面怦怦亂跳個不停,這一場飯,是自己吃得最驚心動魄的一餐。
而且北冥知道,吳在華還有後話,似乎有什麼大事情要和自己說,不過這種壓抑的氣氛,讓人的確不好受。
聽見北冥的話,吳再華嘴角也終於露出了笑容,目光卻死死地盯着北冥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如同審查犯人一般。
北冥也感受到,吳在華眼中的那種目光,非常的複雜,雖然臉上露出笑容,但目光里含有一絲冰寒,含有一絲恨,含有一絲無奈,和絕望。
「呵呵,北冥你說的沒錯,你嫂子的確長得很美,很動人。以前我追她,可是足足花了六年時間才追到手,結婚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心情是有多麼的興奮,就連晚上睡覺嘴也笑得合不攏。
你嫂子的美,不輸於村子裏面任何一個女人,無論是身材還有相貌。
當時我娶你嫂子的時候,多少男人羨慕我,多少男人暗地裏悄悄嫉妒,讓我感到自豪。」
吳在華,說得很興奮,說着說着目光當中有回憶,臉上的笑容是真的,不過說着說着淚水也流了出來,似乎說太久了口渴了吧!說幾句,又喝一碗酒,然後繼續說着。
「我這一輩子,最自豪的就是娶了你的嫂子。最愛的、最關心的,甚至超過了我的母親,都是你的嫂子。你嫂子就是我的全部,如同我的五臟六腑心頭肉,沒有她我活不了……」
劉若霜,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了,終於開口了:「在華,我知道你愛我,但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好?你今天有些喝多了,喝醉了就少說些話,我扶你去休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