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稍作休息,商量了一下,因為要走小道的原因,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要慎重的考慮安排。
跨過小溪,很快來到了小道上,這小溪的水因為在雜草之下,所以受不到陽光的照射,所以顯得格外的涼,不過到是讓破天的腦子足實得清醒一番,不再去想些沒有頭緒的事情。
兩人一前一後,仍舊是之前的那樣,但是還是看出來有所改變的,這次是牛正義在前頭,其實這傢伙本不想在前面,無奈破天的拳頭的壓迫,所以哭喪着臉,緩慢的前行。而破天跟在後面的二十幾米處,能夠很好的視線,看到牛正義的身影,以至於萬一有意外,他可以第一時間內發現。
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萬一村里至今有人,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會如此。之前他聽牛正義說過,土匪常年出沒,村里人很是反感生人進村,只能先這樣做。
牛正義現在怕的不是這個,而是村里已經沒人,已經被那些怪物侵佔,若是這樣他打頭陣,豈不是危險加大,所以他緩慢前行,四處觀望。
然而在怎樣緩慢,這距離永遠不會變,近在咫尺的距離,轉眼即到。
現在望去村裏的街道已經盡收眼底,那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鄉間小院,呈現在眼前,這些對於牛正義來說本不陌生,但是今天卻突然間感覺陌生而且恐懼。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院落,心中不免聯想到昨日的情形,又繼而浮想聯翩:「怎麼辦?怎麼辦?萬一這些院裏突然出現大量的怪物,向我湧來,怎麼辦」?這傢伙的想像力也真夠豐富的,若是真的如他想的那樣,此刻他還能安穩的站在這裏,早在之前就已經被分食了。
無奈心中越想越怕,越怕越不敢再向前進一步,在他認為向前進一步就離死亡近一分,所以對他這種惜命的人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是個難以承受的煎熬。
真是無巧不成書,這傢伙本來已經夠害怕的了,誰曾想突然一群鳥,從左邊的草叢內,成群結隊的飛出,怕打着翅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這下子他哪裏還敢多待一刻,一溜煙的跑到了破天的跟前。
大口的喘着氣,眼睛來回的滴溜的轉個不停,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恐嚇一般。
「快走,,快走,,,有怪物,快走,,」。
破天被這傢伙也是嚇了一跳,本想撒腿就跑,但是不知想到了什麼,穩住身形,一把抓住了再次想跑的牛正義。
「那怪物長什麼樣?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在村里」?破天抓住牛正義的脖領,死死地抓住,險些讓他喘不上氣來。
「啊,,啊,,咳咳,,,沒看清,是在那邊的雜草內,那動靜,把飛鳥都全部的驚飛了」。
破天此刻心裏已經大概有數,不可能是妖獸,這一路下來,若是真有,又或者它們真不怕太陽,豈能這樣安全的走到這裏。
「帶我去看看」。
「什麼?那怪物快出來了,現在去不是送死嗎」?
「別廢話,快點,不然我先把你送給怪物」。
「嗷,,嗷,,嗷,,,嗷,,」
一連串的野獸的聲音嗷嗷的叫起,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破天他們現在的距離還是能夠聽到的。
「你聽,咱們還是快走吧,村里肯定已經沒人了,快點走吧」。
破天本來心中一橫,也想走,但是這一走,就代表着他相信了那是妖獸,但是之前的猜測,之前的種種跡象,難道都是錯的,難道是自己出錯了,自己的判斷失誤了?
他有種不甘,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失敗,一連串的猜測全部的失誤,怎麼可能,這對他的打擊比什麼都重。
「不對,,肯定是錯了,不可能啊」。
「什麼不對,你也聽到了,這難道是鳥的聲音」?
破天好像想起來什麼,如恍然大悟一般:「你之前說這片區域不能走,為何不能走」?
牛正義焦急而不耐煩:「我不是說過嗎,這是村里那些狩獵者設的陷阱,難道有什麼疑問嗎」?
破天沒有說什麼,盯着牛正義。
牛正義這傢伙忽然也想到了什麼,雙眼睜得大大的,露出了不相信:「難道那怪物掉入陷阱了」?
破天無奈搖搖頭:「你仔細聽聽,那是什麼聲音,差點讓你壞事」。
「聽不出來」
「哎,真是一頭笨豬啊,怎麼會掉入陷阱,這頭笨豬,哎,,難道腦子就不會轉轉圈,難道就沒有別的路,一條道摸到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破天無奈向村里走去。
「豬,誰是豬,罵誰呢?豬,,,嗯,,難道,,」牛正義好像明白了什麼,嘴裏嘟囔着向前走去。
「滅天老弟,難道你是說那叫聲是頭豬,難道是頭野豬掉入了陷阱」?
「嗯,是豬,不是一頭而是兩頭」。
牛正義愣在原地再次的靜聽:「明明只是一頭的叫聲嘛,幹嘛非說兩,,,」。這傢伙這才明白破天的什麼意思。
「哎,這樣拐着彎罵人,不好,真不好,確實不好,哎,不過到是含蓄一些」。
進入村里,剛剛踏進這眼前的街道,迎面撲來一陣濃濃的血腥味,但是街道上確什麼也見不到,顯得很是整潔,就像是被人打掃一般。
望着一處處的小院落,此刻整個村落寂靜,簡直如死寂一般,任何的聲音都沒有。按說這片的面積可不算小,可以說是個大的村落。
在破天的面前一條寬寬的石子路延伸而去,伸向了村子的深處,不過看這路就知道這個村子的人口應該不下上千人口,若是沒有如此的人口,這道路不會如此寬闊,更不會街道兩邊都是些掛着橫幅的商家店面,不過全都關着門,只有那條幅在微微飄動。
更明顯的是,這條道路應該是村落的主要道路,兩邊門面的後面,更是密密麻麻的房屋。
「你們村多少人口」?
不知什麼時候牛正義已經跟在了破天的身後。
「我村是方圓最大的村落,兩千多人,不到三千」。
聽牛正義一說,破天不禁內心呼出一口涼氣:「如此的眾多人口的村子,現在確如此的死寂,確實不是好兆頭」。
「你們村難道家家戶戶不養些東西」?
破天在記憶里,當年自家的院落,和鄰居,甚至南地平常的家庭,都會在自家的小院裏養上幾隻雞,幾隻鴨,或者幾頭豬,甚至幾頭羊,還有更重要的看家狗,他認為天下之大,應該不外乎習慣一樣,所以感到奇怪問了句。
破天的這句話,到是提醒了牛正義,牛正義臉色一皺:「對啊,怎麼連狗叫都沒有,平常別說狗叫,那雞叫,鴨叫,牛叫,什麼牲畜的叫聲都有,怎麼今日如此的靜」。
牛正義本來內心猜測,就算人全部的逃難,或者更不好的結局,但是家畜應該不能如此乾淨啊。
「哪處院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