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痕公主肆犯人間 第六十二章

    聽着聲音，他們四人看見從樓梯里上來一個女子，素顏白衣，頭戴白花，她那一身裝扮分明是家裏死了人，不然的話有誰願意穿着找一身打扮出來。

    看着那個女子，紀書涵說：「皇上，這女子是你找來的，你好歹也找個漂亮一點的，這種貨色你也挑的出手，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聽到紀書涵這樣說，韓希夢怒瞪着皇上，皇上見韓希夢怒瞪着他，他連忙搖手說：「這女子不是朕找來的。劉公公，她是不是你找來的。」

    「回皇上，這女子不是奴才找來的。」

    「這女子不是朕找的，也不是你找的，難道她是不請自來的？劉公公你真的很大膽，竟然隱瞞着朕，難道你要陷朕於不義。」

    劉公公見皇上不信，他只差沒有跪下來，他說：「皇上冤枉呀，這女子真的不是奴才找來的。說不定她真的不請自來。」

    「你還說......」

    「沒錯，我真的是不請自來的。」那位女子的眼睛看着他們，「我這次不請自來的原因是......」

    「原因是什麼？」皇上問着她。

    「我這次來的原因是要殺了他。」女子指着紀書涵，隨後她迅速拿出藏在衣袖裏的匕首向紀書涵刺過去。

    就算她匕首再快也快不過韓希夢的手，一個劈手，他將那匕首打落在地上。從她上來的時候他就奇怪，她那眼神充滿着怨恨，她怨恨什麼？她怨恨紀書涵嗎？可他找的，書涵根本就不認識她，她和書涵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她早知道殺他不容易，她想再從另一衣袖裏拿出匕首，韓希夢在看出她的意圖，他快速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不了。

    她動不了她只好憤怒地看着紀書涵，要不是他的話殺害小王爺的兇手早就伏法了，現在小王爺離開她了，連殺害他的兇手也被他放了，如果不是他，小王爺都不會枉死，既然兇手伏法不了，那就拿他的命來抵償。

    憤怒的目光射向紀書涵，傻子都能感受得到，更何況他又不是傻子。「姑娘，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那姑娘咬牙着說：「我為何要殺你，你自己最清楚，要不是你放了殺害小王爺的兇手，小王爺都不會枉死。」

    「什麼？」皇上驚訝看着紀書涵，「原來是你放走殺害小王爺的兇手，書涵你、你真糊塗。」

    書涵想向皇上解釋，韓希夢搶先一步說：「他是罪有應得，就算那兇手不殺他，其他人都會殺他，小王爺種種的惡行人人得而誅之，他向受害人施暴的同時他有沒有想過受害人和受害人家人的感受。就算他不殺他，他也會死於非命，他是罪有應得。」韓希夢看着她，問：「你是他的誰？」

    「我是他娘子。」

    「娘子？」韓希夢冷笑着說：「據我所知，小王爺花名在外他還沒娶妻的，你是他娘子還是他在外面其中的一位娘子，我看你是讀過書的人，你這麼不知羞恥。」

    「你閉嘴、你閉嘴。」她憤怒地喊着：「我不是不知羞恥我不是，是小王爺親口答應我要娶我的，就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的話小王爺就不會死，我要殺了你替小王爺報仇。」

    紀書涵無力地說：「姑娘，我沒有殺小王爺，就算你殺了我，小王爺都不會活過來。」真是痴情，可惜她痴情錯付。

    「你給我閉嘴，你少惺惺作態，你放了殺害小王爺的兇手和殺了小王爺有什麼分別。」她一心等着小王爺來提親，卻沒有想到等到是他的死訊。她多方打聽才知道是他放了殺害小王爺的兇手，她此仇不報非女子。

    她想殺了卻被人點了穴道，小王爺對不起，我不能為你報仇了，但求來世再和你續情緣。閉上眼睛，她想也不想地咬舌自盡了，韓希夢發現的時候她身軀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他蹲下伸手探摸她的頸脈，搖頭。

    見那位姑娘死了，皇上為她惋惜。皇上看着紀書涵，語氣有些木納地說：「書涵你可記得你曾經和朕說過，小王爺是死於花柳的，現在這位姑娘卻和朕說，小王爺是死於他殺的，他被人殺害都算了，現在你連殺害他的兇手都放了，最可悲的是，朕竟然相信你所說的話，是朕愚蠢還是你紀書涵聰明呀。」

    「皇上——」紀書涵當即跪下來說：「請皇上恕罪，當時微臣這樣說真的是為了趙國着想，在這裏的人有誰沒有被小王爺欺負過，尤其是那些家裏有閨女的人，他們的閨女被小王爺糟蹋了和死沒有大太的區別，那又有誰想過他們的感受？就算因為他是小王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放走他，他們的閨女被欺負了他們可以去報官呀，你這樣擅自主張放走了他，你還很聰明滴編造故事來隱瞞朕，紀書涵你好呀，你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裏了。」

    「報官？」紀書涵聽到這兩個字好像聽到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似的。他說：「報官，他是小王爺，而他們只是區區的老百姓而已，一個區區的老百姓能斗得過王爺府嗎？皇上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不想知道，你不是不想，而是你根本沒辦法可想。他是老王爺，功臣，試問皇上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可想。」

    「大膽，你既然出口頂撞皇上。」

    「劉公公。」皇上看着紀書涵，沒錯，他說的沒錯，老王爺是功臣，父王在位的時候他輔助在父王身邊。他猶惜記得，他本不屬於王爺，就是因為他輔助父王，在父王身邊出點子，屢屢成功，使得父王在總臣子面前俯首稱臣，父王為了報答他，父王才封他為王爺，他是第一個。

    只是，父王封他為王爺都算了，若不是他幫了父王，父王都不會封他為王爺，就是因為他是功臣，父王對他畢恭畢敬都算了，為何連他這個做皇上的都要敬他三分。如果他早下旨廢了他王爺之名，就不會弄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皇上望着那名女子的屍首，好像在對他們說，又好像自己在自言自語，「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偉大的可以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失去生命，要是小王爺能夠珍惜她的話，也不至於會令她失去生命。」

    韓希夢聽到皇上這樣說，他有點冷笑，說：「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什麼叫愛情呢？愛情可以令人生，亦可以令人死，你今天能還說出這番話來，莫非你也找到一生可以令你愛的人，這個人不會是煊妃娘娘吧。」

    「閉嘴。」皇上憤怒地看着韓希夢，在皇宮裏有誰不知道皇上最討厭的就是煊妃娘娘，「不許你提她。」

    韓希夢還想開口，被一旁的紀書涵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閉嘴。難道希夢不知道嗎？就算煊妃娘娘住在皇宮裏，皇上也很少去找她，皇上寧願去找其他的妃子也不寧願去找煊妃娘娘，至於原因是什麼，皇宮有的盛傳其實煊妃娘娘長得很醜，皇上每次去的時候都和煊妃吵架，憤怒而歸，久而久之，皇上也懶得去她哪兒了，現在甚至有誰在皇上面前提起煊妃，皇上都會很憤怒，輕則棍子侍候，重則打進大牢關你個十年八年，所以識趣的人都不會去觸怒龍顏，以免自找苦果。

    現在希夢在皇上面前提起煊妃娘娘，他是不是想坐牢呀。「皇上息怒，希夢不知觸犯禁忌，望皇上恕罪。」

    皇上見書涵每次都幫韓希夢求情，他就知道在書涵的心裏只有他一人，一生只忠於一人，試問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做得到，皇上擺擺手說：「算了，你都說了他不知觸犯禁忌，不知者無罪，不過，下不為例。」

    「謝皇上。希夢你還不快點感謝皇上。」

    韓希夢將頭扭到一邊，好像在說，要我感謝他，沒門。說的那麼輕鬆，要是換做別人可以嗎？要你在你一個討厭的人面前說聲道謝，就算過的了別人那關，他也過不了自己那關。

    見希夢將頭扭向一邊，書涵有些無奈地開口。「希夢......」希夢討厭皇上，就好像皇上討厭希夢一樣，宮中盛傳各種皇上討厭煊妃娘娘的版本，但又有誰知道皇上真正討厭煊妃娘娘的原因是什麼。

    「算了書涵，要他這種人向朕道歉是不可能的了，朕不會勉強他的。」皇上說的這種人惹來韓希夢的怒瞪。

    「你說誰是這種人？」

    「誰回答誰就是。」皇上好像每次都是輸給韓希夢，唯獨這一次扳了他一軍。

    「皇上，時候不早了，皇上該會皇宮了。」紀書涵拉着韓希夢適時地開了口。

    而皇上這個時候看了看天色，說：「是呀，時候不早了，劉公公，我們回皇宮吧。」這個時候皇上才想起那位女子的屍體，屍體總不能一直放在這裏的。劉公公好像看出皇上的心思，說：「皇上請放心，奴才該知道怎麼做。」

    「那好。」皇上只是說了這兩字，然後一眼不看就走了。紀書涵知道皇上還為小王爺的死而他又放走兇手的事而生氣，不是他不把趙國這兇手交給皇上處理，而是......紀書涵看着站在他身邊的韓希夢，希夢說就算趙國朕的殺了小王爺也不至於要死，小王爺那種種惡行早已惡貫滿盈，只是沒有人站出來指證而已。

    要不是因為發生小王爺**趙國妹妹這件事，依他看來小王爺還會繼續仗着自己是王爺的身份亂來，現在有人為民除害，何樂而不為。

    既然皇上要生氣那就由他去吧，等他氣消了，他再向皇上賠不是就是，到時候要皇上原諒他可謂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