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如果你去那裏,現在你開車,我去一館。」張海山連忙說道。
「怎麼,你還怕一個女人嘛。」蔡小米看着他。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孤男寡女的,我……我……」張海山結巴起來。
「哈哈哈,聽到你這樣說,我很高興,你沒有把我當成一個機械人,我不會打擾你的,你回家後該休息休息,我等天亮。」蔡小米笑道,但笑容中也藏着幾分落寞。
「小米……」張海山忽然哽咽了。
為了不驚動沈曼她們,張海山把車子停在了胡同口,兩人一前一後,輕輕地走回家中。
豆豆已然聽到,它能聽出他們的聲音,但它依然趴在那裏,好像知道此刻不宜喧譁似的。
張海山住在鄭武那間房裏,這一點沒讓他失望,鄭武還是很夠意思的。
鄭武曾答應,等他回來後,兩人一起把西間收拾出來。
而現在,鄭武再也沒有機會和他做這些了。
鄭武此刻散落在一個手術台上,有專業人員,連夜為他縫製軀體。
尚志沒有因為自己是副局長,而去休息,雖然他很累,但依然站在一邊,默默地觀看着,並默默為鄭武祈禱。
「尚局,鄭武一直想搜集更多的證據,你讓法醫檢查他的身體。」一個微弱的,輕柔的聲音,忽然在尚志耳邊響起。
尚志突然抖了一下,接着左右觀看,並跑到走廊里,查看。
兩男一女三名法醫,全部呆呆地看着尚志,進進出出,因為尚志好像被靈魂附體了一樣。
「尚局,你沒事吧!?」那名女法醫看到他進來,問道。
「檢查他的身體!」尚誌異常嚴肅。
三人呆滯一瞬,然後立刻用手,在鄭武的身體上摸索起來,但,反反正正,他們什麼也沒有摸到。
「沒有異物。」仍舊是那名女法醫開口。
「啟動掃描儀器!」尚志快速地說。
「好!好的!」
三人立刻把鄭武送進一個掃描儀,機器啟動起來,開始一寸寸掃描,同時電腦屏幕上,出現掃描影像。
頭部,胸部,腹部……掃描儀突然鳴叫起來,就在鄭武胃底部下方,一個紅點,閃爍起來。
三人立刻把鄭武退出,然後放在手術台上,女法醫用手術刀,將鄭武腹部切開,胃囊切開,然後……一個被密封的小塑料瓶露出。
它已刺穿胃囊,嵌入下面的臟器。
看到此景,幾人無不動容,不知道他曾受了多大的重擊,才被人把那個小瓶擊入內臟,並穿過胃部。
此時此刻,尚志雙拳緊攥,青筋凸起,身體忍不住地顫抖着。
「是一個存儲U盤。」
女法醫已把小瓶打開,裏面赫然放着一個U盤,並且用一個密封膠袋裝着。
尚志顫抖着雙手接過去,然後快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停了一下,「這座大樓從此刻起,全部封鎖,直到封鎖解除。」
「明白!」三人同時答道。
尚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立刻把U盤插進電腦,結果……他驚呆了。
呆楞一瞬,他立刻下達命令,並同時通知了公安部。
鄭武住宅之中。
蔡小米站在院子裏,張海山給她搬出來一個凳子。
「不讓我去屋裏坐?」蔡小米轉過身。
「呃……去客廳,客廳里坐。」張海山趕忙又搬起凳子。
「放下,你先坐會,我去洗個澡,這樣明天怎麼見她們。」蔡小米說着向室內行去。
張海山呆楞了一瞬,然後放下凳子坐下來,屁股剛一沾,接着又站起來,跑進了那個塑料大棚里。
現在天氣有些涼。
現在,張海山在臥室里安了一個封閉式洗浴間,蔡小米取出他新買的牙刷,然後脫掉衣物,開始洗漱起來,並且將衣服洗淨,並用吹風機吹乾。
蔡小米一絲不苟地做着這一切,雖然她沒有多少感受,但還是和從前那樣,為這個軀體服務着。
張海山在大棚里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見蔡小米走出來,並走進大棚。
現在院子裏很黑,只有室內透射出的一點微弱的燈光。
雖然是這樣,張海山依然眼前一亮,洗浴後的蔡小米,煥發出別樣的風采,明眸皓齒,面色皙白,並散發着一股清淡的幽香。
這是古靈喜歡的氣味,同時她們每一個人也都喜歡。
「小米,你蠻漂亮的嘛!」張海山忍不住道。
「呵呵,謝謝誇獎,你快去洗吧,完事我們商量一下,說好不打擾你的,不過沒辦法。」蔡小米說。
「小米,你不要這麼客氣,本來我就想和你商量的。」張海山說。
「明天把我的車子洗了。」蔡小米開口。
「呃……」張海山愣在那裏。
「你說不讓我客氣的。」蔡小米補充道。
「啊……是的,是的,不客氣。」張海山說着逃之夭夭。
蔡小米笑了笑,然後開始觀察起那些植物來。
鄭武回來後,曾打理過,張海山又在這個基礎上栽種了一些,此刻有一棵西紅柿,已長出淡綠色的果實。
蔡小米不禁蹲下去,湊近那個小西紅柿,然後用力地嗅着,可是她沒有聞到任何氣味。
「阿靈,你能做到嗎?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讓我嗅出氣味,並且能夠吃東西。」
蔡小米仰頭望着棚頂,喃喃着,然後用雙臂抱住自己的雙腿,把頭枕在了上面。
十幾分鐘後,張海山洗完,把蔡小米叫進室內。
兩人在客廳里坐下,然後開始談鄭武的事情。
「張海山,我想鄭武這件事,先不能告訴鄭瑤。」蔡小米說。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告訴她,只能增添傷悲,沒有任何用處。」張海山說。
「是的,只是古靈這件事,沈曼貝萍倒好說,艾娃怎麼辦?她一定會哭着喊着要去找她。」蔡小米說。
「這樣,我們就說她在緬甸分館教學,當教練,過一陣子就回來。」張海山說。
「虧你想得出,那艾娃早上不得就去緬甸嘛!」
「這樣呢,我們就說古靈在協助警方破案,暫時回不來。」
「咦……這個主意不錯!」蔡小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那就這麼定了,你去休息一下,我呢……也在這裏躺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