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能夠用什麼樣的語言才能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愧疚,不知道要怎麼樣的語言才可以表達出自己對剛才所說出的話的後悔,何源所能想到的、所能做到的只有不住的道歉不住的道歉,哪怕看上去面前已經沒有人在怪罪他了一樣。
「就算你道歉我們也不一定會原諒你的啦,不過啊、如果你要是不道歉了說不定可以考慮一下喲!」猴子兩隻手掌一伸,就是對着何源的頭髮揉來揉去的,似乎打算把這頭髮揉成一個球樣的髮型一樣。
這裏的五個人,也許年齡不一樣,也許生活的城市不一樣,也許家庭的環境不一樣,但是他們都能夠知道一件事情,做小孩並不是一件特別輕鬆的事情。
也許父母們都有抱怨過,自己的工作是多麼的辛苦,錢是多麼的難賺,大人們有着屬於他們的壓力和難處,他們的壓力和難處也許更多的來自於工作單位、家庭之間,但是孩子們也是有着屬於孩子們的壓力和難處的,只是壓力的來源從工作單位換做了學校而已,來自家庭的壓力有時候甚至才是一個孩子最大的壓力來源。
現在也許很多的父母因為只有一個獨子,所以對於這個只有一個的小孩子顯得過於寵愛,這個不讓碰那個不讓去做,生怕磕着碰着哪兒出點大小事情,但是就算是這樣的小孩子也並不是完全開心沒有壓力的,因為他的壓力也許更多的會來自於周圍的人們。
小孩其實是一種特別單純和敏感的物種,也許大人們覺得不在意,覺得只是個小孩懂些什麼。但是就是這樣被覺得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他們所生活的是一個信息時代,有着不懂的事情稍微年長一點就會懂得自己上網去查詢,然而網絡這種東西可以說是一種殘暴的存在,因為上面好的壞的東西都會存在,然而小孩們卻根本無法很好的去分辨這些好壞,從而好壞的東西都會進入他們的意識裏面,給他們帶來一種莫名的壓力。
然而這種壓力有可能並不明顯,甚至更多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有時候面對的那樣東西,讓自己覺得有些難受的東西就叫做壓力,等到孩子們懂得並且理解的時候,他所承受的壓力已經是在他的內心裏面好像一塊口香糖一樣黏住了,終究引來壓力裝的太滿從而爆炸的那個時刻。
這樣的情況,誰都遇到過,誰都做過,只是說爆發的對象不同所會引發的後果不同而已。
就好像拿現在白幕五人所面對的情況一樣,如果何源爆發的對象是猴子,那麼猴子只會把來自何源的壓力默默的接收放在自己的心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爆發出來;如果何源爆發的對象是黃董,那麼這個大男孩只有可能當時什麼都沒表示,然後慢慢的和何源斷絕聯繫;如果何源爆發的對象是常河,那麼常河只可能冷冷哼一聲,然後和何源爭吵起來;如果何源爆發的對象是幾年前的白幕,那么正處於一個爆發期上面的白幕很可能會直接掄起身邊可以用的東西砸向何源——
事實上在好幾年前有一次過年,白幕就瘋狂的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砸了,然後自己還受傷了,讓遠在b市過年的他的父母無奈跑來s市處理後續的各種事件。
「如果小智有什麼事情的話,我絕對要和你吵的。」常河推了推眼鏡,並沒有和猴子一樣做出什麼親昵的舉動來,只是他也很充分的表明清楚了,自己並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覺得何源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事情,他也知道,很多方面來說,不是何源的錯。
「好了好了我們的小神童平常就是太像大人了,但是就算是大人的話,也是會吵架的喲。比如你看我爸媽,隔三差五就是要吵架,結果吵完就是好幾天不理對方,小時候還擔心,後來長大了他們兩個吵架我就跑遠點,免得被波及無辜。」黃董聳了聳肩,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何源還是在抱怨自家的父母。
「對不起常河哥哥,對不起黃董哥哥,對不起猴子哥哥,對不起……白幕哥哥。」稍微露出了一點笑容的何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就是和眾人道着對不起,雖然實際上真正被他傷害了的也只有白幕一個人而已。
「真團結啊。」遠遠看着這一幕的阿爾法,並沒有打算參與其中,說到底他和他們終究還是陌路人,但是無聊的他還是在自己的隊伍頻道裏面發了這麼一句話。
阿爾法和影之羽meteor風炎之所以一見到他們沒有要求組隊的真正原因只是因為,他們開始和龍套組眾人組隊以後一直沒有解除組隊。balance裏面,就算是下線,組隊的成員都是不會改變的,這個樣子其實也是為了更好的便利有的時候連續好幾天的開荒行動,總不可能每個小隊50人上線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集合然後點數吧?
「什麼鬼?」
「什麼很團結?」
「阿爾法你在哪兒呢?快回來打鐵!」隊伍頻道平常其實是很安靜的,但是如果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了,那麼按照龍套組的尿性那就不得了了。
「打你妹的鐵啊!」阿爾法頓時淚流滿面了,這些人故意的對不對,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和影之羽meteor風炎兩人被黑色布幕流放到日本來了。
「什麼好團結?」黑色布幕也是冒了出來,頓時就是讓阿爾法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可不可以直接一刀子打死這人?
「……你的武器不是重劍嗎?」黑色布幕很天真的回答着阿爾法。
「……我可不可以不和你說話。」阿爾法表示如果可以他願意和這人友盡。
「然後上床嗎2333」布魯布舒服斯基很欠扁的接上了阿爾法的無奈。
「所以到底什麼很團結?」黑色布幕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他當然是知道阿爾法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雖然黑色布幕還是覺得他所想的意外不要出現的好。
「有個小不點和白言那弟弟吵架了,準確說是爆料了,然後白言弟弟就跑了,剛剛才找到,居然沒生氣現在五個人和樂融融的在討論送什麼禮物給那小不點做生日禮物。」阿爾法的語言沒有任何感**彩的發了出來,引來了一群人的點點點。
「不過倒是比我們當年冷靜多了,至少沒有和某人一生氣就退群跑路一樣。」阿爾法接着說。
「呵呵。」黑色布幕冷笑兩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本來想要讓你去和白言求救的,現在怎麼說呢,一片安詳?」阿爾法又是看了一眼那邊還在談論着什麼的五人組,又是在頻道裏面說到。
「所以說要你找的東西找到了沒有?」影之羽meteor風炎突然出現,問到。
「沒有任何線索,你呢?」嬉皮笑臉的話題頓時打住,頻道裏面此時沒有任何人說話。
「沒有……不過有人說見過類似的。」影之羽meteor風炎的語氣看上去有些頹廢,但是接下來發出的話語卻是讓得所有在看頻道的人都是振奮了一下。
「但是我去找了一下,發現並不是他。」影之羽meteor風炎接着說到,卻是讓大家知道了他語氣有些頹廢的真正原因。
「蕭老大,還繼續查下去嗎……」中國來的北非開口問到,算是打破了有些僵的頻道氣氛。
「查。」黑色布幕說到。
「好,那我繼續帶着小傢伙繞遠路了……裝路痴好痛苦你們能理解我嗎。」阿爾法無奈的發出信息。
「理解,因為蕭葉就是路痴233然而我們每次還必須按着他說的路走233」布魯布舒服斯基從來不忘記損黑色布幕。
「你走吧你走吧,你走。」黑色布幕也是無語的接上,路痴這種事情其實是遺傳怪他咯?
「別這樣,賤人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劍客不知道為什麼還在頻道裏面,毫不猶豫的他和布魯布舒服斯基站在了同一戰線上面。
阿爾法莫名的覺得好笑,就是準備繼續和這群人鬧騰,就是發現何源站到自己面前來了。
「……怎麼了?」阿爾法連忙關閉頻道,他知道自己有些地方是不如劍客、布魯布舒服斯基的,所以在被委任了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忐忑了許久,但是最終還是決定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也是生怕會被發現什麼異常。
「……對不起」何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雖然他們和龍套組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剛才說話的人雖然並沒有衝着阿爾法,但是何源本能的覺得自己的話語應該是對面前這個青年產生了一些傷害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和影之羽meteor風炎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小心走散了,阿爾法和影之羽meteor風炎是不是真的只是像黑色布幕所說的報恩而已。
雖然白言和浮空城之主都是分析着他們的動機不純潔,但是何源他們這五個人之中,就算是何源也是根本不了解很多東西,更多的是因為他看見很多人在努力,他看見很多人在在意,所以不想要和大眾脫節也去當做是自己要努力自己要在意的事情而已,但是實際上現在的他對於龍套組的這個存在,更多的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