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的時間總是來得很快,眨眼間,第二天如期而至。
雲子衿特意起了個大早,給宮無邪忙前忙後的準備東西。
昨晚在宮無邪睡着後,她特意到空間裏找了找以往大神留下的東西,看裏面有沒有什麼空間戒指或者其他可以裝東西的神器。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某個落了厚厚一層灰的犄角旮旯里,她找到了一塊血玉。
玉的品質當屬上品,裏面還用其他的玉鑲嵌了一隻上古神獸麒麟。第一眼看到這塊玉的時候,雲子衿就覺得它不平凡。
果不其然,她用靈力一查探,發現裏面黑乎乎的,能見度很低。裏面的空間大約有足球場大小,面積還是很可觀的。
她能進去只因她是空間的主人,若其他人想進去,就得滴血認主,還得她在旁邊看着,不然容易反噬。
有了空間玉,雲子衿編了一個很漂亮的中國結和玉穿在了一起。玉佩完成,她就往玉里裝了很多用來保命的東西。
裝得差不多後,她就出了空間。
暖閣里只留有一盞昏暗的燈,雲子衿借着光線凝視宮無邪寧靜安然的俊臉,不由會心一笑。
帥!顏值確實挺高的!
哎呀呀,要是有手機就好了。她就能拍一張照片當壁紙,回到二十一世紀後天天舔屏,也讓她的那幫損友羨慕羨慕。
可惜啊,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雲子衿側躺下身,大眼睛盯着宮無邪照樣很能打的側顏眨都不眨。
美人的誘惑終究抵不過周公的召喚,她的眼瞼困難的動了兩下,不一會兒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平緩的呼吸從身邊傳來,宮無邪倏地睜開眼睛,冷冽的眸子裏哪有一絲睡意。
他翻了個身,將雲子衿緊緊抱在懷裏。用力過猛,雲子衿不舒服的動了動,宮無邪才放鬆了力道。
這兩日,雲子衿進空間的次數明顯多了。他不明白那意味着什麼,也不想知道其中包含的深意。
如果雲子衿此次再離開,那……
宮無邪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白皙的大手在雲子衿的銀髮上撫摸。
再次相見時,希望她不要怪他才好吶…
像是察覺到了危險,雲子衿身體瑟縮了一下,窩成一團往熱源處擠去。宮無邪順勢攬緊,綿軟無骨的一團慰藉了他內心深處不斷翻湧的暴虐。
四更,宮無邪輕手輕腳的起身,給雲子衿蓋好被子後穿衣。
在宮無邪醒來的那一刻,雲子衿便清楚的感受到了。
雖然很想睡覺,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說不定這次還真是永別呢。
她沉默着披了件衣服,拖拉着繡鞋走到宮無邪身邊幫他整理衣服。
「嗯?是為夫吵到娘子了?」
宮無邪握緊雲子衿溫熱凝滑的小手,低頭溫柔的問道。
雲子衿搖了搖頭,手下的動作沒有停。
「時辰還早,娘子再睡會兒。」宮無邪拉着雲子衿走到床邊坐下,拿掉她身上的衣服後將她抱到床上,扯過還散發着熱度的被子蓋在了雲子衿身上。
「你…不想讓我去送你麼?」
她看得出宮無邪對她的不舍,但是為何又不願她去送行?
宮無邪溫柔一笑,低頭在雲子衿的唇上親了親,寵溺的說道:「為夫可捨不得娘子去外面受凍呢,娘子能在為夫走時和為夫多說說話,為夫也就滿足了。」
「等為夫走後,娘子可要記得隨時給為夫寫信吶。」
雲子衿用嬌羞掩蓋了心虛,她拿出昨晚準備好的玉佩遞給宮無邪。
「娘子這是給為夫的定情信物?」宮無邪揶揄的說道。
雲子衿披着被子盤坐在床上,從被子探出手將宮無邪的手拉了過來,用靈力在宮無邪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
血珠迅速湧出,雲子衿拿過玉佩往傷口上一摁,不管是傷口還是周圍的血,都被玉佩吸食殆盡。
因為雲子衿的緣故,此次契約沒出什麼意外。玉佩中的青色麒麟閃起亮光,表示契約成功。
用靈力修復好宮無邪手上的傷口後,雲子衿讓宮無邪握住玉佩,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有沒有感覺到和玉佩之間的聯繫?」
當握緊玉佩的那一剎那,宮無邪的神識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裏面的很多東西都是他所熟悉的——雲子衿空間裏的東西。
但是,為何會如此?
難道是和那滴血有關?
他睜開眼,眼神複雜的凝視着雲子衿。張口想說些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能看到玉佩里的東西嗎?」
宮無邪點了點頭。
雲子衿瞬時笑得眉眼彎彎,拿過宮無邪手裏的玉佩親手系在了他的腰帶上。
系好後,她虛握玉佩,手心從玉佩上滑下,看着玉佩對宮無邪說:「這塊玉佩從現在起只有你能用,我在裏面裝了很多救急的藥品,還有些水果。對了,裏面我還放了幾件空間前主人留下的仙家寶貝,都是防火防水防刀槍劍戟的。上戰場的時候要記得穿上哦~這樣,安全就有保障了。還有……」
剩下的話消失在了宮無邪侵略性極強的吻中,許是心裏也有不舍,雲子衿難得的沒有掙扎,甚至開始回應宮無邪。
她的主動對宮無邪來說可是大喜,於是一個激動,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當雲子衿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她揉着酸痛的腰艱難坐起,黑着臉恨不得追上去拿麻袋套頭打他個七葷八素的!
什麼人吶真是,走了都不忘耍流氓的!
慢騰騰的穿好衣服,雲子衿走到桌前坐下喝了杯熱茶。
摩挲着茶杯,雲子衿突然想起她貌似沒吃避孕藥!
哎呦我的天!她現在可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啊!
急忙拿出兩粒藥喝下,雲子衿內心忐忑。
只希望藥效強大些,千萬千萬別讓她走的時候還帶一球!
在雲子衿吃藥時,守在暗處的絕剎眼神銳利的盯着雲子衿手裏的藥**。直覺告訴他,雲子衿手裏的東西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件事還是要告訴宮無邪的,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也好儘早做好防備。
就在雲子衿不知道的時候,絕剎這個愛打小報告的傢伙就將她吃藥的事告訴了宮無邪。
離京有段距離的宮無邪收到絕剎傳來的消息後只是淡淡一笑,絕剎都能發現的東西,他作為枕邊人又怎會不知呢?
若不是他不想多出一個人來奪雲子衿的寵愛,所以裝聾作啞,雲子衿的那些小伎倆能瞞過他。
在用來傳信的蝴蝶背上刻下『稍安勿躁』四個字,揮了揮手,蝴蝶便原路返回。
落後宮無邪一步的柳建國陰沉沉的眼神一直追隨着宮無邪,看到宮無邪手中停留的蝴蝶,眼中閃過疑惑。
大冷天的哪兒來的蝴蝶?
如此反常,肯定有問題!
於是他驅馬與宮無邪並行,沒話找話的與宮無邪攀談。但宮無邪並不理他,這讓唱獨角戲的柳建國很是尷尬。
套近乎不管用,他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知王爺剛才放走的蝴蝶是何處所來?」
宮無邪古井無波的血眸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並不回答。
即使柳建國心中恨意翻湧,但對上宮無邪那雙如鬼魅一般的血瞳,還是會不自覺的發憷。
看清柳建國眼中的怯意,宮無邪淡漠輕笑,笑聲中毫不掩飾對柳建國的嘲笑。
柳建國的臉憋成了豬肝色,脖子上的血管凸起,像是氣急。
情緒外露的人即使心懷歹意,也不過是空有一身武力的莽夫罷了。
而柳建國,宮無邪從未放在眼裏過。
王府
裹得嚴嚴實實的雲子衿在沁園裏堆雪人,她準備了一個輕巧的木盆,又拿了一根乾癟的胡蘿蔔,還弄了把笤帚。
準備就緒,她一門心思撲在了雪裏。
因為怕冷,於是她用靈力護住了手,滾雪球滾的甚是開心。
福伯來問雲子衿想吃些什麼,就被滿院子的雪球驚了一下。當看清滾雪球的人後,老人家忙走到雲子衿面前,擋住她不讓她再動作。
「王妃哎,天氣涼薄,莫要着涼了。您快進屋暖暖,老奴吩咐廚房給你熬碗薑湯去去寒。」
被冷風吹得鼻尖紅彤彤的雲子衿繞過福伯繼續她的滾雪球大業,邊滾邊說:「您不要擔心,我跟着王爺學過內功呢,現在暖和的很,不冷。倒是您,才應該注意身體呢。」
看雲子衿興致勃勃的樣子,又想着京中貴女都嫉妒她嫁給了宮無邪所以一致不與她交好,宮無邪一走,想必她也很孤單,福伯的心就軟了。
罷罷罷,年輕人火氣大,好動,他攔不住。還是燒好熱水,備好薑湯,防止她得風寒吧。
「那王妃玩兒會就進屋,萬不可貪涼。」福伯不斷絮絮叨叨的叮囑。
已經堆好雪人的頭和肚子的雲子衿乖巧的點了點,福伯才放心的離開。
可愛的雪人終於堆好了,雲子衿渾身暖暖的。
她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呼出一口白氣。
調過來伺候雲子衿的丫鬟看到完成的雪人後,機靈的給雲子衿遞了根毛巾,又扶着她進屋,給她端了碗薑湯。
雲子衿道了聲謝,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喝完薑湯,渾身上下的汗也幹了,她靠着軟榻上下打量了丫鬟一番。
她突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恭敬的回答道:「奴婢名叫青屏。」
雲子衿瞭然的點點頭,誇讚道:「名字很好聽。」
「你來這裏多久了?」她接着問。
「回王妃,奴婢來王府已一年有餘。」
雲子衿眼睛一亮,急忙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月兒的丫鬟?」
月兒可以說是她在這個時空唯一一個女性朋友,但是從她跟着宮無邪回來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問宮無邪吧,都會被他三言兩語帶過去。
她雖是妖精,但不吃人!這麼防備她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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