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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靈兒的弟弟的期盼目光下,穆風的手終於移動到骰盅上。
「我說你高興得也太早了,連我的骰子都不看,就認為自己贏定了?」穆風的聲音在眾人耳畔幽幽響起。
光頭大漢一聽,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看着穆風的深邃眼神,感覺那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能夠擁有的。
但是他已經搖出十八點,對方再厲害也不過跟他打成平手而已,所以完全沒必要擔心。
而他的小弟們就沒有這麼多複雜的心思,仍舊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着,牟足了勁兒嘲笑穆風的不自量力。
穆風沒有光頭大漢那麼多的講究,直接把骰盅移開,露出下面的四顆骰子。
準確來說,應該是兩顆完整的和兩顆一半的。
其中一顆骰子竟從中間裂開兩半,一半是六點,另一半則是一點。
而另外兩顆骰子的點數都是六點。
如此以來,穆風的點數就成了十九點,正好比光頭大漢多一點。
光頭大漢的一眾小弟頓時目瞪口呆,一個個不知所措地盯着他們的老大。
尼瑪,這樣也行?!
蘇靈兒的弟弟情不自禁地喊道:「姐夫,好樣的!」
穆風微微皺眉,擰頭看向蘇靈兒的弟弟,心想這小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唐雨昕則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別瞎叫,誰是你姐夫?」
蘇靈兒的弟弟見狀,不明所以地問蘇靈兒:「他替我還錢,難道不是為了追你?」
蘇靈兒以手扶額,暗自感慨自己怎麼會攤上這麼個蠢弟弟。
這時光頭大漢趁眾人注意力轉移,直接把桌子一掀,氣急敗壞地吼道:「他敢出老千,兄弟們干他!」
於是這幫小弟便凶神惡煞地向穆風幾人圍了過來,每個人手中都拿着鋼管、砍刀之類的工具。
穆風拍拍唐雨昕的小腦袋說:「這群烏合之眾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唐雨昕乃是後天武者,面對這種情況不但沒有半點懼色,反而露出一種躍躍欲試地神情。
光頭大漢等人受到嘲諷,頓時一涌而上,卻根本擋不住唐雨昕的拳頭。
「後天武者,她是後天武者!」
不知是誰帶着哭腔喊了一句,聲音中充滿無力感。
光頭大漢也意識到不對勁兒,急忙對手下命令道:「退回來,都退回來!」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想退就能退的了,唐雨昕打得起興,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
穆風悠閒地翹着二郎腿,甚至還時不時地打個哈欠,貌似對這種級別的打鬥提不起半點興趣。
而蘇靈兒姐弟倆卻完全被唐雨昕的表演驚呆了,簡直無法想像這個小蘿莉的體內隱藏着多大的力量。
到最後,光頭大漢被唐雨昕逼到牆角位置,勉強用手中砍刀支撐着身體,臉上已是青一塊紫一塊,兩個熊貓眼也很對稱。
不過光頭大漢的抗擊打能力明顯比他的小弟要強得多,多次受到唐雨昕的重擊卻一直沒有倒下。
「以前我這裏從來沒出現過後天武者,你到底是什麼人?」光頭大漢滿臉不解。
「就你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唐雨昕說着,飛起一腳踢在光頭大漢的下顎,將其踢得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才重重地砸在地上。
至此,賭場之內除了穆風四人,再沒有能夠站起來的人。
穆風終於離開坐了半天的椅子,緩步走到蘇靈兒的弟弟面前,遞給他一把砍刀。
「去把他手砍下來!」
蘇靈兒的弟弟聞言,握着砍刀的手禁不住地一陣顫抖,最後竟然把砍刀往地上一丟。
「我做不到!」
「廢物!」
穆風一巴掌把蘇靈兒的弟弟抽出去幾個跟頭,牙齒都摔掉了兩顆,不知比蘇靈兒的那一巴掌狠了多少。
蘇靈兒見狀忍不住地一陣心疼,自己打是一回兒事,別人打又是一回兒事。可是再想想她弟弟給這個家帶來的苦難,受點教訓也不是壞事。
況且穆風打他,總比那些賭徒打他要強得多吧。
蘇靈兒的弟弟蜷縮在地上,嚇得連頭都不敢抬,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順着聲音看過去,原來光頭大漢竟自己把自己的左手給剁了。
「手給你,請饒我一命!」光頭大漢跪在地上哀求道。
他看出唐雨昕是武者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不付出一定的代價怕是難以活命。
所以他很果斷地自斬左手,希望能博得一線生機。
穆風淡淡地瞥了光頭大漢一眼:「本來也沒想殺你。」
光頭大漢強忍着痛苦說:「在下徐三,外號『光頭老三』,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徐三是個識時務的人,否則也不可能在地下世界混得風生水起。如果能夠結識穆風這種大人物,即便丟掉一隻手又算得了什麼。
而穆風的確沒想要他的命,否則一進門就會大開殺戒,哪還會若無其事地跟對方搖骰子。
因為徐三這種人常年混跡地下世界,應該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信息。
而且這傢伙的抗擊打能力遠超常人,倒是可以當作傀儡稍加培養一下,以便日後為自己處理一些世俗間的瑣事。
於是穆風直視着徐三的眼睛,淡淡地說了句:「我叫穆風。」
在那一瞬間,除了徐三之外,沒人注意到穆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神秘而邪魅的紫意。
下一瞬,徐三感覺大腦被一片紫光充斥,眼中只剩下一道高不可攀的身影。
這是一種操控低級傀儡的手段,用在凡人身上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這種傀儡術並不會讓對方喪失神志,只會讓對方全心全意地忠實於施術者。
等徐三醒過來,穆風等人已經離去。
他下意識地揉了揉腦袋,發現腦海中的偉岸身影已徹底定格,正是穆風的模樣。
而他左手的傷口也不再流血,似乎是被人用特殊的方法處理過,只是身體有些綿軟無力。
他從小在地下世界打拼,對打架受傷之事早已習以為常,只是這一次是最慘的一次。
他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撿起地上的斷手,踉踉蹌蹌地往醫院跑去,希望還能接續上。
龍城大學門口。
唐雨昕向剛剛走下跑車的穆風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我來接你!」
穆風頭也不回地擺擺手道:「不必了,我自己打車就行。」
唐雨昕嬌哼一聲,滿臉不開心地駕車離去,留下身後一串吞咽口水的聲音。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