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突然笑了,他的臉如怒放的曼陀羅。他的笑聲如叮咚的清泉。四個字:好看,好聽。
墨方不明白了,疑惑道:「你笑什麼?很開心嗎?」
索命道:「開心,高興。」
墨方道:「你出不去了知道嗎?」
索命還在笑,笑的前仰後合:「我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我可以晨起觀雲,夜時望月。有吃有喝,睡很久的安慰覺。難道這不是每一個個都追求的日子嗎?這樣的日子被我趕上了,我為何不開心呢?」
墨方也哈哈大笑起來:「對,你說的對,說的太好了。」
慕濡劍走進來的時候看見兩個人像傻子一樣地大笑,並且笑的很開心,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突然索命不笑了,他的臉變得真快,前一秒像怒放的曼陀羅,後一秒像極了萬年的寒冰。
「你不是說除了你沒人進的來嗎?」
墨方也止住了笑,道:「他是個異類,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他可以自由進出。」
慕濡劍沒有理會墨方,徑直走到索命的面前,道:「你從哪裏來?」
索命道:「娘胎。」
慕濡劍的眼神瞬間變的寒冷,比索命的臉還要冷。
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冷冰冰的臉,墨方感覺周遭的空氣變得寒冷,冷的讓人發抖。
「你殺人了知道嗎?」
「是,殺了。」
墨方聽不懂了,殺個人而已,江湖上每天死的人還少嗎?
「禁軍統領是你殺的吧。」
「是,殺了。」
墨方聽懂了,擅闖皇宮是死罪,殺個禁軍統領,活不了咯。
慕濡劍突然轉身就走,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兩人眼中。
墨方來了興趣,笑眯眯地看着索命:「說說吧,你怎麼會被抓住?我看你武藝不錯,還殺了上任禁軍統領。感覺你進出皇宮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順手再殺之雞。」
「你說的對,但是強中自有強中手。」
「嗯……也是。你後悔嗎?」
索命不說話了,第一次有人問他後悔嗎?他有點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答。
他心裏想着不後悔,可話說出來卻成了後悔。
墨方笑了:「唔……看來你還有的救。」
突然他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悽苦:「唉……可惜啊!」
索命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墨方這兩句話的含義。
雲蘇老爺子吃完早飯,坐在前廳喝茶,兩道身影從大門裏晃了進來,還沒看清來人。就聽見一道爽朗的聲音:「老爺子,我們來看你了。」話音剛落,人已到了眼前。
「你們兩個兔崽子又有何事啊?宮中的差銀給的少了?」雲蘇老爺子打着哈哈道。
看得出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沐白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們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
雲蘇老爺子拉着沐白的手,滿臉疼惜道:「你呀你……太不讓人省心了,跟我家名彌一般大,那一刀要是扎後腦勺,後果不堪設想啊!」
少英雄接過話頭,道:「我還批評他了呢,可這人一根筋,說不得。」
沐白腆着臉笑道:「下次我一定注意,不過我們二人還是很想知道官服上繡着慶忌的那人。」
雲蘇老爺子的臉突然變的嚴肅起來,踱步到門口,道:「慶忌啊……這話說來就長咯。」突然話鋒一轉:「老夫要求早朝了,你二人就在府中玩耍,先走了。」
少英雄看着雲蘇老爺子的背影,道:「是不是不能告訴我們啊?」
「或許……要聖上點頭才行。」
沐白說的一點都沒錯,雲蘇老爺子是不用上早朝的,這是他的特權,是他為這個帝國汗馬功勞的一種體現形式。他進宮就是要得到聖上的點頭,畢竟慶忌門連朝中的很多大臣都不知道。
「慶忌門的人你讓他倆看見了?」
「對,我讓他們和慕濡劍有了一面之緣。」
「那告訴他們慶忌門的歷史?」
「告訴他們,希望他們兩能進入慶忌門,為帝國效力。」
雲蘇老爺子猜的不錯,沐白和少英雄的本身很大,任何當權者都想拉攏二人,皇帝也不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