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譚地牢中,二十餘人皆坐在一起,商議着一場顛覆天地的大事。
「我等被羈押多年,聖院卻不管不問,倒不如殺個天翻地覆。」
「沒錯,十幾年的惡氣,憋得夠久了,即便死,也要轟轟烈烈!」
這些人,都曾是風雲人物,不甘心屈服而被羈押於此,數十載的怨氣,一朝得出囚籠,豈能不吐個痛快。
若是喬楠不來,恐怕他們此生都無法得見天日,窩囊一生,在這地牢中化作枯骨罷了。
尤其在聽聞到關乎九千年前的隱秘,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阿武自己都不禁愣住了,原來他來到妖聖院,乃是為繼承大位而來。
龐鵬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感嘆這簡直就是一群瘋子,竟然有顛覆妖聖院的勇氣,若是傳揚出去,定會引來轟然嗤笑。
「諸位,我們該出去了!」
喬楠嘿嘿一笑,這群人皆是蓋世天驕,有封道天坐鎮於此,他們既答應顛覆妖聖院,定不會食言。
確實,封道天名頭太盛,對他們來說就如傳說一般,若非有封道天牽頭,他們也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與其說他們選擇相信了喬楠,倒不如說是封道天相信了喬楠。
其實,這也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從寒潭地牢逃走,即便他們不反抗,天王會乃至是妖聖院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昂藏七尺男兒,傲然站立起來,如一尊尊遠古凶獸,氣息沉浮天地,幾乎要將這天地都要壓塌了。
一群人雄赳赳氣昂昂朝着地牢出口而去,龐鵬跟在身後,他終於知曉,為何要將這些人羈押在地牢中。若能收服,便是征服天下的無敵軍團,否則,便也是無窮的禍患。
「藏劍,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
在地牢外,狂刀猛然睜開了眼睛,這股心血來潮之感,讓他感到心中一陣惶惶不安。
「不對勁?狂刀你多慮了吧,裏面有藤龍鎮守,就憑龐鵬?難道能亂了地牢不成。」
藏劍對狂刀的擔憂嗤之以鼻,雖說龐鵬進入地牢已有半天的功夫,遠超出了他們給出的期限。
龐鵬雖為十大統領之一,實力卻絲毫不被他們放在眼裏,更何況裏面還有言藤鎮守,一隻蚍蜉真能撼樹不成。
「或許是我多慮了吧!」
聽到藏劍之言,狂刀雖稍稍有些安心,但那股心血來潮之感不僅未退,卻反而越來越強烈。
他望了望身旁的那口殺刀,將其持在手中,那股不安之感,才稍稍減退。
砰!
就在兩人剛入定之時,地牢中轟然傳出一陣炸響,那青銅古門化為一陣碎片,迸飛了出來。
「不好!」
兩人頓時一驚,身軀立時彈起,抄起身旁殺器,將迸飛而來的青銅碎片震碎,朝着地牢中望去,頓時愣住了。
就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着地牢外走了出來,那股磅礴氣息,好似有無數尊神獸,恢宏龐大,令兩人頓時有些心驚肉跳。
「這………怎麼會逃出來了?」
&nbs
p; 眼前這群人,都是曾在妖聖院的歷史上大放異彩,不可一世的存在,後突然神秘消失的蓋世天驕。
狂刀與藏劍徹底傻了眼,這群人都是蓋世猛人,隨便一人都可輕易虐殺他,為了擒住這些人,天王會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地牢防禦有多強,他們可是清楚的很,不僅有和千瑜佈下的咒文,更有藤龍言藤親自鎮守。
如今他們逃了出來,便唯有一種可能,言藤被殺了。
「龐鵬,是你殺了言藤?」
「你好大的狗膽,可知背叛的下場!」
面對這一群猛人,狂刀與藏劍幾乎生不出抵抗之心,望着躲在人群最後的龐鵬,頓時怒然說道。
這地牢從未出現過異樣,就在今天龐鵬造訪,卻出現了亂子,而他如今混跡於這些人當中,自然與他脫不了干係。
但他兩卻想不明白,實力低微的龐鵬,怎能將言藤誅殺?
「廢話真多!」
被狂刀藏劍一陣聒噪,莫太沖頓時有些不滿,直接一記大手印朝着兩人轟了過去。
「不好!」
被突然發難,狂刀藏劍心中暗道不好,急忙運轉手中殺器,朝着那記大手印劈去。
大手印好似一座不朽神山,隆隆炸響,蘊含無匹的力道,從天而降。
刀芒劍影縱橫天地,亦是犀利無比,尋常至尊強者絕難抵抗的下,然而,莫太沖又豈是尋常人物,手掌一按,如蒼天大掌,就聽轟得一聲,兩人直接被轟進大地中。
看的龐鵬一陣心驚肉跳,狂刀藏劍實力非凡,雖只是至尊二重天,但武技強悍,絲毫不弱於三重天的強者,否則也不會被委以重任,輔助言藤鎮守於此。
可就是這般強者,卻不是莫太沖一招之第,而像莫太沖這般猛人,足足有十八位。
龐鵬眼睛偷瞄向喬楠,見他臉色不悅,心中不由一咯噔,顯然自己先前躲於人後,畏懼狂刀藏劍,不敢出言惹得喬楠不悅。
「主人,這兩人之命,便由我來取吧!」
龐鵬望了望大坑中奄奄一息的狂刀藏劍,當即向喬楠請命道。
已然惹得喬楠不悅,此刻正是表現的機會,龐鵬自然不會放過。
「就用這兩人性命,向世人宣告,我等的歸來吧!」
喬楠淡淡的開口,宣判狂刀藏劍的死刑。
他們這群人,在外界傳聞中皆是已死之人,而今,便是要以天王會的鮮血,強勢歸來。
得喬楠吩咐,龐鵬不再猶豫,舔着猩紅的舌頭,渾身殺氣騰騰,在兩人驚恐的眼神中,取走了狂刀藏劍的性命。
寒譚外,二十餘道身影傲立在那裏,個個衣衫破裂,好似如乞丐一般,但渾身籠罩着的那股磅礴氣息,卻令人不敢直視。
喬楠與封道天等人道別,便領着阿武前往天淵窟,尋找李太白留下的傳承,而龐鵬則依舊被喬楠收入體內世界,令其去開墾荒蠻,繼續開疆擴土。
至於封道天等人,自然有要事要處理,得出生天,豈能不好好發泄憋了數十載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