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一陣軍隊來到天武城外,整齊劃一。
「左千軍拜見少主。」
一個約有四十歲的中年人,身着鎧甲,腰間配備寶劍。恭敬的對着喬楠行禮。
「天武城入城費何時變成五個銅幣?天武城的守衛,何以如此狂妄?」喬楠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大聲呵斥着左千軍。
「少主,此事還請回府中,再容屬下詳稟。」左千軍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喬楠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父親選中的人,會讓他失望。
喬楠斜眼瞧了瞧,點了點頭。
「所有人聽好了,天武郡乃是我喬楠的封地,自今日起,凡農家百姓進入城中,一律不得收費。」
喬楠驀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洪亮,每一個人都清晰的聽到。
「不收費了?這個喬楠似乎和傳說中不一樣呀。」
喬楠命令自傳出,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入城費幾萬年的歷史,被喬楠一句話就此廢了?
「侯爺萬歲,侯爺萬歲」
「侯爺萬歲!」
「侯爺萬歲!」
所有百姓都跪倒在地,高呼萬歲。
他們的生活很簡單,誰能給他們安穩,誰能給他們幸福,他們就是誰忠心的子民。
「你們三個,剛剛踐踏老人家的菜,很是開心嗎?」喬楠語氣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侯爺饒命,小人知罪了。」
「請侯爺饒了小人吧。」
三個士兵立馬嚇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老人家,你的菜值多少錢,天武府百倍償還,天武群不干欺人之事,左千軍,將這三人就地格殺。」聲音不大,但是卻擲地有聲。
這是要整頓軍紀!
「砰,砰,砰。」左千軍親自動手,將這三個人就地擊斃。天武侯初到,威,不可不立。
「謝侯爺大恩,謝侯爺大恩。」
老人家手裏拿着滿滿的一個錢袋,滿臉的都是幸福,這對他來說不僅僅是錢,更是他夫人的命。
…………
「這裏只有我們三個人,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現在可以說了吧。」
天武侯府內,喬楠大馬金刀的坐在府內大廳的主位上,章叔站在身旁,左千軍則恭謙的站在對面。
「少主,左千軍有負少主所託,實乃罪該萬死。」
左千軍突然跪在喬楠身前,讓一個久戰沙場的軍人,跪在一個年輕人面前,是何等的不容易,只因為他將自己徹底的當做喬家的下人。
「少主,天武城內有四大家族,羅家,蕭家,馬家,鄭家,四大家族勢力滔天,遍佈整個天武郡,名義上天武郡歸屬天武侯府管轄,實則卻在這些人的手裏。即便是所轄四縣,天武侯府也沒能插手管理。」
左千軍跪在地上,臉色有些難堪,這麼多年,他都在努力的要控制天武郡,可是四大家族實力太強,根本不聽天武侯府的命令。
「四大家族都乃千年的老家族,在他們看來,他們是主人,而我們才是客人,左千軍無能,請少主治罪。」
「你有多少兵馬?」
「名義上有五千兵馬,實際上不到一千,其餘都是四大家族的人,沒辦法,根本招不到人,城中人人自危,天武侯府毫無威信。」
「什麼?才不到一千人?」
喬楠有些大驚失色,天武郡諾大的地盤,竟然只有不到一千人是自己的人。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沒想到四大家族滲透如此嚴重。
「自從老主人不在了,四大家族更加過分,控制城中的一切,即便,即便是那些入城費,商販的賦稅,都是四大家族在收取,我們,插不上手。」
左千軍越是說着,喬楠越是心驚。四大家族竟然欺凌自己如此之甚。
「左千軍,我暫不治你的罪,你先下去,將所有軍人召集到天武侯府內集合。」
「是,左千軍告退。」
左千軍跪下叩拜,這才出去了。
「章叔,血衛如何了?」這是喬楠暗中培養的一群人,每一個都有血海深仇,故此稱之為血衛。
沒人會想到,十年前,六歲的喬楠竟然就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
「血衛每一刻從不停歇修煉,實力進步迅速,實力最高者已經到氣海九重境界,最低者也是氣海七重。」章叔站在喬楠身旁稟報。
血衛,一向是章叔在暗中負責,喬楠,則一直負責演好紈絝子弟。
「一百零八位將軍的後代,喬楠無能,只能救出這三十六人,總有一天,我會讓帝國為這三十六血衛而震驚,血債唯有血來償。」喬楠眼神陰冷,如同一條毒蛇一般。
「把他們全部調來,我要讓他們在天武郡大放異彩。」
「是,少爺。」章叔身影一晃,人便消失不見了。
夏日炎炎,酷暑難當。
左千軍集合部下,五千兵馬全部在侯府廣場集合。
五千人一時間靜悄無聲,但是隨着時間推移,抱怨聲開始悄然響起……
「這算什麼?叫我們集合就是來這裏站着曬太陽?」
「天武侯這是要給我們下馬威嗎?」
不僅士兵,就是一些軍官將領,也開始抱怨。他們多是家族命令,才會來這裏當兵的,不然誰會來這裏受這個罪。
「左將軍,您倒是去催促一下侯爺。」
「是呀,左將軍,侯爺要立威,也不能讓兄弟們在這裏暴曬呀。」左千軍旁邊的四個將軍聯合說道。
左千軍斜眼瞧了瞧這四個人,正是四大家族派來的人。
左千軍有時候自己都感到悲哀,身邊全是四大家族的人,連自己身邊的將軍都是。
「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
左千軍只有一句冰冷的話,讓酷熱的天氣,陡然為之一寒。
四個人也有些詫異,沒想到左千軍竟然如此硬氣。平時左千軍為了周旋四大家族,可是事事忍讓的。
「侯爺到。」喬楠龍行虎步的走到了高台上,章叔跟在後面,最後面是三十六身披血色戰衣的軍士,正是血衛。喬楠故意來遲,一是立威,二,就是在等這些血衛。
「不知侯爺召集所有人到此究竟有何貴幹?」在這高台上,坐着幾個人都是軍中高官,看到喬楠來到,卻竟然只有左千軍一個人行禮,因為他們除了軍人的身份,還有四大家族的身份。
「沒想到這些士兵旗幟分明呀。是怕我不知道四大家族有多少人嗎?」喬楠自顧自的坐到高台的主位上,望着廣場上站着的五千人,軍服竟然有五種,只有一種,是他喬家的軍制。
「侯爺知道就好。」一個將軍坐在椅子上,語氣有些傲慢,絲毫不將天武侯放在眼裏。一個紈絝子,他們又豈會怕,即便是左千軍,不是依然沒能將四大家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