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猶在顫動,北宮伯玉面露驚色。
張遼鬆了口氣,趁此機會,連忙閃開,不再和北宮伯玉廝殺。
北宮伯玉齜牙咧嘴,憤怒調轉向着黃忠殺了過去。此刻他心中憤怒得幾欲噴火,已經是有些失去理智了。
黃忠也不避退,他的實力本就和北宮伯玉伯仲之間,便是熟銅刀一舉,猛然和北宮伯玉廝殺在一起。
掃蕩的叛軍的陳燃,此刻也是統領殺神軍,向着軍營方向殺了過來。所有阻礙的敵人,皆是為死人。沒有人能夠在殺神軍的衝鋒之下存活,這不是戰鬥,而是地獄的死神前來索命。
正在這時,金城之中忽然響起鳴金的聲音,這是要收兵。
北宮伯玉驀然有些呆滯,繼而看着殺來的漢軍,面色一變,他終於是明白自己陷入了何等的危機之中。
殺神軍已經圍了過去,北宮伯玉吐了口氣,他明白,不能夠在戰下去了。大軍早已經損失慘重,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連他自己都會被留在此地。
北宮伯玉當下下定決心,一刀橫掃,將黃忠逼退,便是策馬閃身而出。帶領着大隊的叛軍,向着金城而去。
金城城門方開,可是北宮伯玉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根本不是短時間能夠到達。況且哪怕他逃遠,也未必能夠逃走。
黃忠的箭矢,百步之外,取上將級,可不是開玩笑的。
陳燃自然不會輕易讓北宮伯玉離開,他一提玄龍槍,便是向着北宮伯玉追了過去。白龍駒度比起北宮伯玉胯下戰馬度要快上許多,若不是因為周遭許多叛軍阻攔,陳燃想要追擊,並不困難。
黃忠自然明白北宮伯玉的重要性,斬殺賊比斬殺大隊叛軍還要有效,北宮伯玉絕對不能夠逃走。黃忠取出養由弓,搭上箭矢。
在黃忠眼中,北宮伯玉便成了獵物,他忽然鬆開了弓弦,一支箭矢如同劃破天際的流星,向着北宮伯玉射了過去。
陳燃亦是如此,靈寶弓早已經是握在手中,他的箭術固然比不上黃忠,卻也是極為強大的。他把靈寶弓拉成滿月,一箭破空而出。
兩支箭矢,幾乎是同一時間出。北宮伯玉感受威脅,下意識躲避,卻是避開了黃忠一箭,沒有避開陳燃的箭,登時右胸被射了個通透。
劇烈的刺痛讓北宮伯玉倒吸一口冷氣,他終於是體驗到了死亡的感覺。這樣的傷勢算得上是重傷乃至於致命傷。
北宮伯玉吐出一口鮮血,他仍舊在堅持,只要殺回城中,他仍舊可以活命。他這樣的傷勢固然嚴重,卻仍有生存的機會。
劇烈的痛楚已經讓他意識有些模糊,他回頭,朦朧間看見,陳燃和黃忠沒有追來,他也是逃開了他們的攻擊防衛,他鬆了口氣。
他喘息間,忽然一柄明亮的槍,鋒利的槍鋒從他背後刺過,他沒有來得及看清背後的敵人,便是倒在地面。
而在他身後的,卻是文聘。方才殺神軍橫掃敵軍之時,陳力特意讓文聘帶領一隊殺神軍前來攔截,正好把北宮伯玉給攔了下來,一槍下去,果斷把北宮伯玉給解決了。
北宮伯玉倒下,四周似乎都變得寂靜了。北宮伯玉作為叛軍的領軍人物之一,威信自然甚高,可是此刻卻是被漢軍斬殺,勢必會對叛軍的軍心造成巨大的影響。
當然,這固然會對叛軍的軍心造成影響,卻是阻擋不了叛軍求生的渴望。那些倖存的叛軍,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便是竭盡全力向着城門之中進去。
殺神軍橫掃四方,但叛軍人多勢眾,不可能完全阻擋,不少叛軍撤入城池。
到這時,戰場一片狼藉,屍體密密麻麻,讓人為之驚顫。地面的鮮血早已經匯成一片,鮮血的味道,濃郁得滲人。
數萬人的戰死,悽慘的戰場。
陳燃騎着馬,趕到文聘身旁,向文聘點頭示意道:「乾的不錯。」
文聘出了口大氣,喜道:「幸不辱使命。」
陳燃扭頭看向北宮伯玉,心中也有些感慨,此人方才還是十萬大軍的主將,而此刻卻只是地面上躺着的一具死屍罷了。
世間的風雲變幻,生活百態,當真是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啊!
陳燃示意文聘等人將北宮伯玉屍帶回去,作為賊的北宮伯玉,他的頭顱功勞不小。陳燃鄭重道:「斬殺此賊,你功不可沒,待到回返京城,我定為你請功。」
文聘肅然道:「卑職多謝主公。」
陳燃一揮手,沉聲道:「來人,清理戰場。」
而此刻,楊懷武等人,竟是面露喜色,緊接着體力不接,暈倒過去。陳燃連忙讓人將他們給帶了回去。
他深知,若不是這支軍隊誓死搏殺,恐怕張遼拖不到他們趕回來。陳燃有些好奇,這莫非是賈詡的法子?
而且這些能夠活下來的人,定然是精銳中的精銳,此戰過後,陳燃已經是在打算殺神軍的擴軍一事了。
如今殺神軍勇猛固然毫無疑問,卻也不是天下無敵,畢竟和陳燃碰撞的,大多是普通士兵,雖有黃巾力士,人數又相差不多。
若是遇見一支精銳相當,人數又遠多於殺神軍的軍隊,那麼結果就未必能夠如此篤定了。
陳燃輕輕搖頭,不再多想,迴轉軍營去了。看見黃忠,陳燃問道:「張文遠何在?」
黃忠感慨道:「主公果然慧眼識珠這張文遠如此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才能,日後定然前途不可限量。」
陳燃聞言笑着搖頭道:「好雖好,卻不是我的屬下。」
黃忠聞言大笑,回答道:「主公,張文遠方才受傷不小,已入營中。」
陳燃答道:「好,漢升,你去處理其他事務,我去看看這張文遠。」
黃忠拱手離去,陳燃下馬入營中。便是看見張遼坐於地上,讓人包紮傷口。此刻尚無專業醫療兵,張遼也只能夠簡易的包紮一番。
陳燃皺起眉頭,便是沉聲道:「怎能如此包紮?」
張遼詫異抬頭,和陳燃四目相對,心中雖然有着不解,亦是恭敬拱了拱手道:「卑職見過將軍。」
陳燃凝神想了想,回答道:「罷了,讓我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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