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周倉等人後,第二日皇甫嵩便是統領軍隊趕到了金城。
陳燃便是派人將城門打開,迎接大軍入城。
「子凌,好久不見。」皇甫嵩笑着向陳燃打招呼。
陳燃亦是拱手答道:「兄長所言甚是,經歷許久,終於是擊潰叛軍,還百姓予安定了。」
皇甫嵩輕輕搖頭答道:「剿滅叛軍,更多仰仗子凌啊!」
陳燃苦笑答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入城池,在談大事吧!」皇甫嵩本就不是一個爭強好勝之人,反倒是異常謙虛。
陳燃不想在城門爭辯,不若到城池之中慢慢商談。
皇甫嵩及董卓等人便是跟着陳燃進入金城府衙,大軍安置在城池之中。
「子凌勇猛更甚當年啊!」坐定之後,皇甫嵩由衷說道:「一戰便是戰敗叛軍十萬人,斬殺叛軍不計其數,讓人汗顏啊!」
陳燃連忙答道:「兄長在榆中,擊敗叛軍,功勞亦是不小,不必妄自菲薄。」
皇甫嵩擺手道:「情況我自清楚,榆中一戰,若非你派出黃漢升,又用計策謀算,根本不可能一舉擊潰。」
「這一戰的功勞,恐怕一半都要算在你身上啊!」皇甫嵩話語不帶假意,很是真誠,對他而言,真是和陳燃相交越久,越是佩服陳燃。
陳燃苦笑不好回答,他說道:「能夠擊敗叛軍,乃是諸位袍澤戰友協力同心,並非一人之功,待到完全平定涼州叛亂,再擺宴席慶賀!」
「戰友?!」皇甫嵩喃喃一聲,忽然露出笑容,點頭道:「戰場廝殺同生共死,確實是戰友啊!」
陳燃倒是沒有想到他隨口一句話便是引起了皇甫嵩的思索,他繼續說道:「今日兄長及董中郎將等歸來,固然不擺宴席,亦不可不接風,今夜便為諸位接風!」
皇甫嵩卻是肅然搖頭道:「唉,不必如此,聽你所言,已有將卒在外征戰,我等如何能夠在此享樂?此宴日後再擺不遲,你且說說如今情況如何?」
陳燃見皇甫嵩如此正色,面容也是變得嚴肅起來,想了想,回答道:「擊潰十萬叛軍之後,就在前兩日,城中叛軍將領斬殺鮮卑戰將,出城歸降。因此命人統兵攜二將,收復涼州其他郡縣去了。」
皇甫嵩點了點頭,卻是沉默不語,他知道,陳燃還沒有說完。
「不過這都是些小問題,還有一件大事甚為重要。」陳燃不敢怠慢道:「鮮卑外族入我漢境,殺我漢民,此事絕不可如此姑息,否則日後天下安有我大漢容身之處?」
陳燃的話語讓皇甫嵩越發凝重起來,他皺眉思索,好一會兒方才是回答道:「此事,確實有些麻煩,鮮卑在北疆勢力頗大,實力極強,固然要征戰,但恐怕難度亦為不小。」
「這是自然。」陳燃沒有掩飾,鮮卑實力強大乃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但若因此便畏縮,卻不是陳燃的想法,他答道:「若要戰,須戰出我大漢的威風來,我大漢豈是外族蠻夷能夠輕視?」
皇甫嵩深吸一口氣,答道:「也罷,陛下許你假節鉞之權,你為大軍主帥,你之謀算我亦明白,不過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報於陛下才是。」
陳燃答道:「這是自然,待到周倉統兵歸來,我便報於陛下,征并州之兵,進攻鮮卑。」
皇甫嵩知道陳燃心意已決,也沒有多勸,實際上他的想法和陳燃一般,大漢豈是外族隨意拿捏的?不過他顧慮比陳燃要多得多,還沒有如此底氣。
至於周遭其他人,或陷入思索沉吟之中,或冷笑不屑……
「周將軍,前方便是張掖郡了。」張澤向周倉介紹着,作為涼州土著,他對涼州的地理自然是要比周倉清楚許多。
周倉點頭看去,這涼州為大漢西北之地,確實是極為貧瘠,黃沙陣陣。如今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