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
隨着僕人步入正廳,陳燃便是看見端坐的蔡邕,陳燃欣然叫道。
「嗯?」從陳燃的視角能夠看見蔡邕一剎那的驚訝,繼而變成淡然,望着陳燃微微一笑道:「賢婿來了。」
陳燃亦是不禁啞然失笑道:「看來岳父早已預料到我會前來拜訪了。」
蔡邕微微搖頭道:「雖說猜到賢婿回來,卻是不曾想到賢婿來得如此之快,倒是有些出乎預料,不過……賢婿能來,老夫自是高興。」
陳燃拱了拱手道:「本該昨日便來拜見岳父,卻是朝堂事多,不能前來,怠慢勿怪。」
蔡邕並不介意的點點頭,說道:「自是朝堂之事重要,老夫一切盡好,賢婿不必太過擔心。」
陳燃一笑,又是關心問道:「這數年來,忙於揚州事務,抽不出時間前來拜會,如今看來,岳父風采一如往昔啊!」
「哈哈。」蔡邕笑着回答道:「賢婿說笑了,這幾年時間過去,實在是老了。」
陳燃也是隨意道:「岳父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年紀雖長,卻依舊精力充沛啊!」
二人便是如此輕鬆說了幾句,蔡邕便是擺手道:「賢婿你也先坐下吧!恐怕賢婿此次前來,不僅僅是為了和老夫聊這幾句吧!」
陳燃頷首,欣然坐下,也沒有客氣什麼,便是說道:「倒也沒有什麼要事,不過聽聞岳父和董卓有所瓜葛,前來看看便是。」
「董卓啊!」蔡邕有些感慨說道:「董卓確實對我有知遇之恩,奈何此人為賊,竟然攻打國都,挾持陛下,乃是賊子,不可與之為伍。賢婿大可不必擔心。」
陳燃見此,心中鬆了口氣,既然蔡邕能夠看得開就好了。歷史上的蔡邕就是因為給董卓哭屍,然後被王允給殺了。
這也是相當的冤,蔡邕對於漢室是忠心耿耿,不過董卓對他有知遇之恩,蔡邕君子做派,董卓雖死,他不可能熟視無睹,卻是因此被治罪,着實是讓人覺得好笑。
這一次,顯然是董卓的攻打洛陽城這樣的舉動激怒了蔡邕,哪怕董卓同樣重用蔡邕,依舊是沒有得到蔡邕的認可。
「若是如此,自然再好不過,若是岳父當真出了什麼事,恐怕琰兒也不會放過我的。」陳燃臉上露出淡笑。
蔡邕無奈搖頭,又是若有所思看着陳燃說道:「子凌,賢婿雖好,還是不如子凌親切。」
陳燃隨意道:「岳父喜歡如此稱呼,如此稱呼亦可。」
蔡邕沉吟看着陳燃說道:「子凌老夫聽聞你此次如洛陽城襲殺董卓,乃是因為一女子的緣故,可是確有此事?」
陳燃一愣,表情不免有些錯愕道:「看來岳父也是知曉,確實是如此。」陳燃也不含糊,這樣的事情他很坦然,沒有什麼猶豫和掩飾。
蔡邕微微點頭,卻是有些正色說道:「你如此,還是太過冒險了,此番你擊殺董卓,尚能殺出重圍,不得不說乃是運氣,若是其中出了什麼事情,又該如何是好?昭姬如何?汝子如何?」
陳燃一怔,一陣恍惚,點了點頭,回答道:「岳父所言甚是,此番確實是我太過魯莽了,不過當時太過急切,卻是來不及多想。」
蔡邕見陳燃直接承認,便是沒有繼續苛責,說道:「既然你明白也好,你既然能為那女子豁出如此,想必亦是極為珍惜之人。」
陳燃低着頭說道:「岳父所言不錯。」
蔡邕繼續說道:「不過你亦不必擔憂,男兒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老夫對此不會多言,不過自古以來,紅顏禍水,女色雖好,亦是不可沉迷其中,可觀賞,卻不可着迷。」
陳燃點頭說道:「岳父所言,我記住了。」
蔡邕微微點頭道:「這數年以來,你僅有昭姬一妻,亦是難能可貴了,既然有喜歡的女子,亦是不必錯過,只不過是雖有新歡,亦是不可忘了舊愛,若是你敢負我昭姬,老夫第一個不放過你。」
陳燃額頭微微冒出冷汗,蔡邕所言還真是犀利。他連忙點點頭,回答道:「岳父放心便是,我陳燃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辜負琰兒的。琰兒為我妻,終身相伴,豈能一朝辜負?」
蔡邕看陳燃的模樣,也算滿意,淡然道:「那女子如何,老夫便不再多問,不過女子一生最重名節,你亦當以婚禮納之為妾,不可粗心大意。」
陳燃下意識摸了摸鼻子,蔡邕想得還真周到,他連忙回答道:「岳父不必擔心,此事我準備先回揚州再說,琰兒乃是識大體之人。」
陳燃還是很有信心的。其實一直以來蔡琰都想給陳燃找幾個妾室。不過都被陳燃拒絕了。
在古代,傳宗接代乃是至關重要之事。一個人膝下兒女眾多乃是多子多福。若是人丁稀少反倒是不吉利之事。
所以蔡琰的想法便是給陳燃多找幾個小妾,多生幾個孩子。陳燃如今是什麼身份地位,才一個兒子,實在是太看不過去。
所以說,陳燃帶了個貂蟬回去,蔡琰不僅不會不高興,反倒是會高興。只要貂蟬不是太不要臉,蔡琰必然會很高興的結識新姐妹。
蔡琰的性格蔡邕也是清楚,點頭之後沒有多言,便是說道:「此番聯軍討伐董卓,子凌你做得很好。」
「一戰,固然不能天下平定,卻是彰顯了大漢存在,大漢雖弱,卻是尚有餘力的。」蔡邕沉聲說道。
作為一個大漢忠臣,蔡邕顯然也是思考過如今大漢的處境,他也是明白如今大漢所面臨的危機。
陳燃亦是肅然道:「先帝託付於我,我豈能不盡心竭力去做,可惜如今的天下亂世,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夠徹底安穩啊!」
蔡邕說道:「此事急切不得,還是要徐徐圖之,天下如棋局,當緩緩尋找破綻,以此破之,定然能夠取得事半功倍之效。」
此刻蔡邕的目光尚有希冀,顯然作為一個忠臣,他還是異常希望大漢能夠重新走向興盛。
陳燃只能答道:「岳父放心吧!此事我定全力以赴,還天下一個盛世大漢。」
繼而,陳燃遲疑着問道:「如今大漢遷都揚州,岳父是否也一同去揚州,相互間亦有照應,豈不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