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陳燃還真的不準備那這些降臣怎麼樣。
只要他們聽話,陳燃肯定不會介意用他們的,實在是此刻陳燃手下太缺人了。麾下倒是有一些人才,但都是武將啊!
如果讓他們去搞內政,陳燃覺得不如讓他們去拆家。
這個時候,這些投降之人,便是有其用處了。雖然或許他們的能力也不過如此,但比起黃忠他們,肯定是要強上不少。
不過這些事情都有一個首要前提,那便是忠誠,若是敢背叛,陳燃絕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
陳燃不介意他們之前是誰的人,在給誰做事,只要他們沒有異心,一切都是可以諒解的。
不過忠誠這問題,也不是一兩眼便能夠看得清楚的,陳燃自然會派人去觀察。
陳燃表示自己急需一些內政人才,那樣自己就能夠輕鬆很多了,有人給自己辦事,自己就能夠抽出時間去做其他事情了。
畢竟陳燃的主要作用還是體現在征戰之中。陳燃自己是很清楚的。他要走的道路便是收集人才,強化己方陣營。
當勢力強大到一個程度了,一兩個人的實力,是很難改變大局的。就像是項羽一般,擁有縱橫天下之勇,最後卻還是死了。
所以陳燃需要人才,很多很多的人才。
不得不說,作為穿越者,陳燃的一大優勢便是識人,無論你現在是渣渣還是大佬,老夫一出生,誰人都知曉。
陳燃還是頗有底氣的。
好在此番經歷的戰事,算不上有多悽慘,也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傷。除了部分的士兵戰死,對於九江郡都沒有太多的影響。
陳燃自然是吩咐黃忠將軍隊領入壽春城內,如今壽春城幾乎要變成一座空城,所有的防禦力悉數沒有了,正是陳燃安排防線的好機會。
隨之而來的,還有那近六萬的俘虜,也是被黃忠給押了進來。陳燃自然沒有多加屠殺或者欺辱,這些人大多是揚州百姓,若是當真被他殺了,恐怕陳燃也就不用統治揚州了。
對於這些俘虜,陳燃自然不準備一直養着,可若是要說直接放了,那也是不可能的,最起碼還得是要敲打一番。
陳燃便是讓黃忠,從其中挑選精銳者三萬,陳燃要建立一支新的部隊。殺神軍短時間內是擴張不了了,陳燃也只能夠擴張一些普通軍隊了。
這六萬人雖然慫,但從其中選出優秀者,還是能夠提升軍隊的素質的。
黃忠要求不低,選了幾天,方才是完成陳燃的任務。效率雖然不算高,但質量卻是槓槓滴不錯。
這三萬人,陳燃也沒有客氣,便是交給黃忠去操練了。至於剩下的士兵,陳燃便是打發他們去做苦力了。
陳燃將此事推得一乾二淨,自己也是樂得快活。
不過陳燃也不是全然無所事事,他在和劉明輝商議政務。揚州刺史臧昱死了,自然還需要一個決策者,毫無疑問,陳燃便是那個決策者。
劉明輝也是異常詫異,他預料之中的秋後算賬並沒有出現,陳燃依舊是將他們留了下來,除了那些打死也是不願意給陳燃上班的人,被陳燃給打發了。
其他人,陳燃都是沒有虧待,該幹啥幹啥。
這些時間,也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這是陳燃的考察期。若是這些人當真是陽奉陰違的話,陳燃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啟稟主公,有陛下使者,已經是到了壽春城下了。」一名士兵,來到陳燃神情稟報道。
「來了?」陳燃有些詫異,不過很快恍然,這麼久時間過去了,靈帝的使者確實是該來了。
他之前的討逆戰書派人快馬送往洛陽城,如今戰事雖然解決了,但一支沒有受到靈帝的旨意。想來便是靈帝距離也是頗為不近,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到達。
不過好在,如今終於是來了。
這些百姓,原本大多是心有懷疑的,可是此刻,他們的懷疑都是將要煙消雲散了。因為靈帝的旨意來了。
雖然這些百姓,相信于吉,相信臧昱,但實際上,他們更相信皇帝這樣的權威,雖然未必就是正確的。
陳燃擺了擺手,便是說道:「天使來了,隨我出去看看吧!」
劉明輝也是不敢怠慢,連忙追了出去。
陳燃便是來到前廳,只是方才的時間,使者已經是被人請到這接待客人的地方了。
「見過冠軍侯!」
這使者看見了陳燃,卻是絲毫不敢懈怠,作為皇帝身邊的人,他們更加清楚陳燃所享受的寵信。
陳燃微笑着擺了擺手道:「不礙事,不知使者如何稱呼?」
「鄙姓楊。」使者解釋了一聲。
陳燃點頭問道:「使者此番前來,可是帶來陛下旨意?」
使者回答道:「正是如此,陛下得到冠軍侯奏報,便是立即批示,命令奴婢前來揚州,趕路多日,終於是來到了揚州,如今終於是見到了冠軍侯了。」
使者表示自己確實是很累,如果說從洛陽出來的官道還好的,到了這裏,卻是許多的河流,不但麻煩,而且讓使者頗為不適。
畢竟若不是因為靈帝的這道旨意,他們恐怕沒有機會來到這窮鄉僻野的地方。
聽完使者的叨嘮,陳燃也是苦笑着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
使者吐槽了兩句,也就沒有廢話了,便是抓緊時間辦正事,說道:「想必侯爺也已經久等,奴婢就不拖延了。」
使者取出聖旨,眾人行禮。
「天子旨意……」
「原揚州刺史臧昱,不尊朝廷號令,違逆揚州牧陳燃之意,謀反做害,不可輕饒。」
「故令揚州牧陳燃,可領兵攻打,平定叛逆,若有不尊王令者,皆可依法而治!」
「……」
靈帝扯皮了一陣,反正意思就是,臧昱造反,陳燃要帶人去討平叛逆。這意思很清楚了,可惜的是如今臧昱已經死了。
有了這道聖旨,確實是能夠解決陳燃的不少麻煩。
陳燃可以以此為自己正名,同時增加他的威信。臧昱是叛逆,他是討逆。作為揚州牧,陳燃怎麼沒有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