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武遠道一早就來到了醉仙樓,按照前一天的約定,他將製作叫花雞的步驟、原料配比以及火候等都寫下來交給了董重,並且告知他一些給客人上菜時的細節。
「武小弟,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位白衣少年怎麼最近沒有來啊?」
「哦,你是說娘娘腔吧,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等下次遇到,我定讓他登門回謝!」
「無妨!武小弟,你打算在山安城待多少時日?」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好,也許還要一段時間吧!」
「嗯,有沒有個打算?」
「我這幾日也在考慮,或是求學,或是找個營生。」
「嗯……小弟你尚年輕,呵呵,如今已賺得千金,還是以精進學業為好!」
董重從內心喜歡面前的這個少年,也希望他能在修行學業上能有發展。
「董大哥,謝謝!」武遠道心中一陣感動,對董重抱拳施禮道。
兩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覺已經中午,董重吩咐人準備酒宴,但是被武遠道婉拒了,一則他不想麻煩董重,二來他前日耽誤了一天,今日他想繼續去街市逛逛,並且打算去仙學堂拜訪一下李柱子,表示感謝之情。
董重見他似乎真有事,也並未強留。
武遠道出得醉仙樓,發現酒樓內已經坐滿了人,門外也排滿了食客,大家口中都在議論着叫花雞的風采。
武遠道漫無目的的走着,看着城中的風土人情,煞是快樂。今天被董重一提醒,他心中倒是有些期待能再遇到那娘娘腔了。「我這是怎麼了?」武遠道想到這裏,莞爾一笑,難道自己的取向發生了變化嗎?
中午時分,驕陽似火,一路行來,武遠道也渾身是汗,口渴難耐。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武遠道拐過一個路口,眼前的風景讓他精神為之一振。面前是一個巨大的荷塘,塘中綠色的荷葉一片連着一片,粉紅色的荷花都已綻放,一眼望不到頭。
荷塘邊涼風習習,讓武遠道緩解了一點酷熱。雖然叫荷塘,但他的面積與湖泊大小相差無幾。
「涼酒?」武遠道見荷塘邊搭了不少涼棚,上面都掛着一個寫有「涼酒」的幌子。
「這名字聽着就那麼爽!」武遠道越想越趕緊口渴,快走了幾步,找了一個乾淨的涼棚坐下。
這涼棚不大,有三五張桌子,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婦,武遠道進來時,已經有兩桌客人了。
「客官,請坐!您想吃點什麼?」男店主一邊抹桌子一邊笑呵呵地問道。
「我想來點涼酒,你這邊還有什麼下酒菜嗎?」
「我們這的下酒菜都是涼菜,有滷牛肉、醬雞、糟魚、花生、黃瓜、毛豆、豆乾等等。」
「嗯,那給我一份滷牛肉,一份糟魚、黃瓜和豆乾吧!」
「好嘞!那涼酒您要多少?」
「一壺吧!」
「呵呵!」武遠道剛說完,一旁的女店主笑了。
武遠道有些詫異,他不解地看着店主。
男店主白了一眼女店主,然後向武遠道解釋道:「客官勿怪,我們這的涼酒都是按桶賣的,如果是您一人喝的話,我建議半桶就夠了。」說着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木桶。
武遠道依言點了半桶,感覺這很像前世時在大排檔喝扎啤的情景。
很快,涼菜和酒就都已上桌,武遠道看了一下,擺盤雖不講究,但是菜量很足,那涼酒裝在木桶之中,桶中有個小勺,專門用來盛酒。
武遠道盛了碗酒,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啊,真爽!」一股透心涼,從口到肚,讓人爽得舒坦,武遠道又趁勢喝了一碗。
涼棚前後竄風,涼風習習,武遠道一邊涼酒冷碟,一邊欣賞着蓮葉何田田,十分愜意!
武遠道正在思考着自己未來的路該怎麼走,自己現在有了第一桶金,是該繼續求學修煉,還是闖蕩江湖一番。
這時從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有幾個好事的已經跑到棚外看熱鬧去了,武遠道皺了皺眉頭,心想,如此美景,就這樣被破壞了。
「哎!」武遠道嘆了一口氣,又舀了一碗酒。
不一會兒,吵鬧聲漸止,看熱鬧的人都回來了,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三個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其中一人滿臉是血,被另外兩人摻扶着。
武遠道看了看三人,低頭又喝了一口酒。
「嗯?」武遠道放下杯子,打量着那滿臉是血的青年,感覺有點面熟。
受傷青年的兩名同伴一面幫忙擦拭血跡,一面幫他包紮傷口。
「啊?柱子哥!」
武遠道這才看清,受傷的正是前幾日熱心幫助自己的李柱子,他趕忙放下筷子,幾步就到了近前。
「柱子哥,你怎麼弄成這般模樣?」
李柱子努力地睜着紅腫的雙眼看着武遠道,「是,是你啊,武遠道……咳咳……」
「柱子哥,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武遠道看着有氣無力的李柱子,心中十分焦急。
這時旁邊一個黑衣青年拉過武遠道,對他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
原來,今天李柱子和他們二人相約外出遊玩,臨近飯點,三人便到這荷塘邊吃飯休息,哪知道,三人正在談天說地之時,從外面進來了幾個身穿藍袍的青年,見到客滿,他們便讓李柱子三人讓出座位。見是學堂中的藍袍師兄,其餘二人拉着李柱子準備讓座離開,可李柱子一是性格直率,二是有了點酒勁,他偏偏不理,和那幾個藍袍師兄理論起來,其中有個叫周鵬的最為囂張,還未等到說幾句,就把李柱子打成這副模樣。
聽完之後,武遠道怒拍桌子,桌子都拍散了,他心想,這李柱子為人古道熱腸,對自己這樣的陌生人都能出手相助,居然會遭此橫禍,他怎能不發火。
「那幾人,現在何處?」武遠道一臉怒色地問那青年。
青年剛剛已經被武遠道的氣勢震住了,他指了指外面說道:「他,他們就在左邊第三個灰色涼棚里。」
「哼!」武遠道起身就往外走。
「喲!躲到這裏來啦!」
武遠道剛剛走到門口,就見有四個藍袍人闖了進來。
「那臉上有顆痣的就是打柱子的周鵬。」剛剛那黑衣青年在武遠道耳邊輕聲說道。
那周鵬並未看武遠道,徑直走到李柱子身邊,歪着嘴壞笑道:「怎麼?跑到這邊躲起來啦?剛剛打你一頓,還不夠解氣,念在同為仙學堂同學的份上,我也不打你,只要你從我的胯下鑽一圈,我便放過你!」說完和其餘三人一陣奸笑。
「快鑽!」
「鑽!」
見李柱子未有動靜,幾人都跟着起鬨催促,周鵬懶洋洋地叉着雙腿,等着李柱子鑽。
「哼,欺人太甚!」武遠道氣沖頂梁門,猛地一把抓住周鵬的左腿,手臂一叫力,把把拖出涼棚,扔出去二三十米,一個高高的拋物線落在地上,就不再動彈。
那三個藍袍青年見狀,一擁而上對着武遠道就要動手,哪知道只用一個回合,這三人便躺倒在地。
「住手!幹什麼的?」
武遠道還欲動手,突然聽到這一聲大喝,心中一震。
「又是你在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