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隱 第15章 如果

    趙羽沒有和兩人回客棧，獨自一人走在寂靜的街道。

    今夜經歷的事情對趙羽來說衝擊很大，趙羽需要時間來接受。

    美麗的事物在眼前消散，趙羽有些難受，雖然趙羽一直沒有動手，但趙羽還是難過。死亡，趙羽並非不能接受，但是美麗的事物就這麼消失了，趙羽一時還無法接受。

    最後，狐妖所化的女子變成了狐狸。雖然是妖，但趙羽覺得自己是幫凶。

    再怎麼說，趙羽也是一個淳樸的山裏人，這一次的事情，對趙羽的認知有不小的衝擊，也是一種成長。

    第一眼，那種風情，那種美麗就已經深深地印在了趙羽的心裏，雖然一再告誡自己，那是妖，可還是揮之不去的的留下了身影，看着那美麗的人兒死去，趙羽很難過。

    「似乎自己還不夠成熟啊。」趙羽自嘲的笑笑。「以後還會經理這樣的事情，那時候又該如何，這次沒動手，不可能以後一直不動手啊。」

    月微斜，將少年的身影拉長。

    如果，沒有所謂的正義，或者說，趙羽不是一個正義的人，那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是不是就可以和狐妖共享歡樂。

    只可惜，趙羽是一個正直的人。

    女子的一顰一笑一回眸，一嗔一痴一幽怨，是那樣的記憶深刻。年少青春，對美好事物的喜歡，讓趙羽短時間內難以忘記。

    如果狐妖不害人，是不是就不會死。

    只可惜，已經有不少人被狐妖所害，雖然還有呼吸，但和死無異。

    如果趙羽和柳步雲一樣，經歷過人倫之樂，可以大膽的看，此刻是不是就不會難過，不會忘記不了那看見的看不見的美好。

    只可惜，趙羽剛下山，什麼都沒經歷過。

    如果……

    只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所有的如果，只不過人們在經歷之後的自我安慰，自我欺騙罷了。

    就如同世上沒有後悔藥一樣，世上也沒有如果。

    天光微亮，趙羽知道該回去了，馬上，巡城的士兵就要出來巡邏了。

    悄悄回到客棧，柳步雲已經起來了，大堂里，點了幾樣可口的小吃。

    「柳兄，你說……如果……昨夜沒殺狐妖會怎樣？」趙羽坐到柳步雲身側，低聲問。

    「趙師兄，我知道你的感受，也能理解你為什麼這麼想，但我想說的是，妖就是妖，我們是正道，我們要斬妖除魔。」柳步雲吃了塊糕點，才繼續說，「雖然妖也有極個別是好的，但狐妖卻不是，所以我們殺了。」

    是啊，趙羽開始想的不就是斬妖除魔，得到別人的尊敬嗎。但趙羽怎麼就覺得這麼的不舒服呢。

    拿了一塊糕點給趙羽，「趙師兄，這樣的話以後千萬別說了。好了，今晚我帶你去吃大餐，讓你看看更加別致的風景，去體驗下銷魂蝕骨的滋味。至於現在嗎，先吃飽肚子，等師姐起來了，我們去買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