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城的街道要以往熱鬧許多,以前街道從未見過售賣丹藥法器的,但是這次,玄清城街道居然出現許多擺攤售賣法器等寶物的。
「玄清城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的修煉者?」無名心有些好,自言自語說道。
赤炎插話說道:「你剛才沒聽柳一刀說嗎!玄清宗隱世,遣退門許多入門弟子,這些人應該全都是從玄清宗下來的吧。」
無名輕嘆一聲,說道:「不全都是玄清宗弟子。」
赤炎稍稍一想無名的話,便知道無名的意思了,補充說道:「對,不全都是玄清弟子,應該還有許多衝你來的其他門派弟子。」
「我們先四處轉轉,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暗盯着玄清宗。」無名說着話便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玄清城的規模雖然不武都等一些大城池,但是也不算是小城池,無名圍着玄清城走了一圈,不知不覺天居然黑了。
無名走着走着,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咋滴,居然又來到了良沉的墳前。
無名神色有些恍惚,自嘲笑道:「真是可笑啊,走着走着到這裏了,也罷,我再陪良大哥喝兩杯。」無名說着話從戒指拿出兩壇酒來,酒已經成了無名必備的東西,戒指總會藏着好幾壇酒,而且還是那種酒缸般大小的酒罈。
無名將一壇酒的泥封打開,放在良沉的墓前,他自顧自又打開一壇酒,對着嘴直接喝了起來。
一口酒下肚,肚似火燒,無名喜歡這種感覺。
天空彎月已經掛在天空,無數星斗努力閃爍,努力表現自己。
空曠的天空,安靜的荒野,幾聲蟲鳴。
無名呷了一口酒,看着明亮的天空,陷入沉思。
許久,無名突然自嘲一笑,自言自語道:「當年被尹明浩他們打壓,多想離開這裏,可是沒想到二十年後,這裏居然成了我最牽掛的地方,成了我最割捨不下的地方。」
無名說罷,又喝了一口酒。
「你割捨下的不是這個地方,應該是這個地方的人!」赤炎插話說道。
無名嘴角一揚,搖了搖頭,說道:「這裏確實有我割捨不下的人,但是我最放不下的還是這個地方;我記得每次我來給良大哥墳,我都是坐在這個位置,十幾年了,我依然忘不了我坐在這裏的場景。」
「你良大哥現在幽冥的捕快,如果他知道你還去他的墳,肯定會氣瘋的。」赤炎打趣說道。
無名抿了一口酒,沒有說話,那樣靜靜坐在地,體驗少有的安靜。
「嗖嗖~嗖嗖~」天空突然傳來幾聲破空聲。
無名眉頭一皺,心不爽,凝神細看,見幾道黑影在空快速跳躍,朝着玄清宗的方向飛去。
無名站起身,心暗道:「這些是做什麼的?」
「跟過去看看不知道了!」赤炎淡淡說道。
無名沒有遲疑,飛身而起,屏住氣息,悄悄跟在那幾人身後。
憑無名現在的修為,如果刻意不讓別人發現他的行蹤,完全是可以的。
跟着前面幾人飛了許久,前面幾人突然停下腳步,聽其一人說道:「老六去接老五的班,老七去接老四的班,還有老八老九,你們都去換班。」
眾人嗯了一聲,隨即分開,朝着各自的方向飛去。
無名飛到眾人空,朝着眾人飛去的方向看去,心暗道:「還真是稱職啊,居然晝夜不停盯着玄清宗,哼,不過你們這點實力,還是盯不住玄清宗的。」
無名一邊說,一邊飛向玄元峰後山,玄元峰後山乃是懸崖峭壁,當年鎖着邪旻的坐騎九重魔狑獸,無名相信那深不見底的後山深淵,他們有人肯定不情願待在那裏。
無名不敢飛的太高,他怕天空有人也看着。
無名來到玄元峰後山,探出魂識,利用強大魂識感受這裏是否有人盯守。
「居然有兩個人!」無名有些意外。
無名揉了揉頭,心有些煩悶,他還真是小看這些人了。
「我幫你引開他們!你山去!」赤炎突然說道。
無名眉頭一挑,覺得赤炎說的可行,但是又一想不行,赤炎乃是天火之靈,那些人即便看到他,也不會理睬他的。
「不行,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分的出到底是不是我!」無名搖頭說道。
赤炎有些煩悶,大聲說道:「真是麻煩,何必如此費勁,我們直接過去殺了他們!」
無名在魂海白了一眼赤炎,說道:「那樣只會打草驚蛇,反而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那你說怎麼辦?」赤炎躺倒在無名魂海,一臉鬱悶的說道。
無名目光落在腰間的馭獸袋,用手輕輕解開馭獸袋,說道:「看來這調虎離山之計今天需要小白來完成了。」
無名說着話將小白放了出來,撫摸着小白的頭輕聲說道:「今天到你表現的時候了,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小白已經知道無名的心思,輕聲叫了幾聲,隨即身形一閃,朝着其一人的位置飛了過去。
無名躲在一處偷偷看着那人。
小白靠近那人,那人正好看到了小白;與其說那人看到小白,還不如說是小白故意讓那人看到。
那人看到小白身形一閃,以為來了什麼人,大喝一聲,趕緊追了去,一邊追一邊大聲喊道:「前面什麼人?你給我站住。」
可是小白根本不理會他,一個勁的飛。
無名看到小白如此深知他意,心的大喜;看到那人離開他的位置,無名不敢遲疑,化作一道白光飛山去。
可是在無名靠近玄元峰時,突然「嗡」的一聲,玄元峰四周突然探出一個透明的能量罩來,將無名隔開。
「護山大陣!」無名眉頭一皺,心念叨道。
「你不是有腰牌嗎?」赤炎提醒道。
無名猛然驚醒,趕緊在戒指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便找到了靈藥峰的腰牌,無名將腰牌戴在腰間,再次靠近玄元峰,這次並沒有出現剛才的情景,無名直接飛落到玄元峰。
穿過護山大陣,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起來,這是一處寬大的廣場,廣場的靠着山壁頂峰位置是一座大殿,這座大殿無名在熟悉不過,正是玄清大殿。
幾年前,情魔攻玄清,差點將玄清滅了門,幸虧有許多弟子下山歷練不在宗門,但是即便這樣,也讓玄清宗元氣大傷。
細看此時玄元峰能看出一點痕跡來,以前即便是夜晚,在腰廣場也能看到許多人打坐修煉,甚至斗,可是現在腰廣場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
「玄清宗真的要衰落了!」無名有些感嘆的說道。
「不要浪費時間了,你還是趕緊去跟你師傅告別吧!」赤炎催促道。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在這裏長待,如果被他們那個看到了,那麻煩了。」無名說着話快速朝靈藥峰飛去。
靈藥峰看起來之前更加落敗了。
無名走進院子,院子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月光灑在地,讓人更加覺得陰寒。
看着眼前情景,無名心莫名的有些負罪感,如果當年不是他惹了歐陽澤,歐陽澤也不會聯合情魔進攻玄清宗,也不會讓玄清宗元氣大傷,也不會讓玄清宗做出隱世的想法。
對世人來說,做出隱世的想法無非兩種,第一種鋒芒畢露,需要隱世沉澱,第二種,宗門元氣大傷,需要休養;很顯然的,玄清宗不是第一種情況。
「誰在外面?」突然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道。
無名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原來院子還住人。
無名邁開步子,大步朝着說話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房間跟前,無名才發現那一間房的門是開着的。
無名探頭仔細往屋看,見屋木床盤腿坐着一人,這人隱在黑暗,看的不甚真切。
在無名努力打量那人時,那人突然睜開雙眼,眼一道火光閃過,無名借着那一閃即逝的火光,他看清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師傅赤陽。
「撲通」一聲,無名跪倒在赤陽的身前。這是無名唯一雙膝跪過的人。
「師傅!徒兒回來了!」無名忍住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低聲說道。
盤腿坐在木床的赤陽聽到無名這一句話,趕緊走出房門,快步走到無名跟前,一把扶住無名說道:「無名,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快!快進去!」
無名跪在地,低着頭,嗚咽說道:「無名是罪人,不敢進去。」
赤陽雙手使勁撫直無名的身體說道:「你不是罪人,你是玄清的傳,你是師傅的好徒弟,快起來,進去說話。」
無名聽到赤陽說道『好徒弟』三個字時再也忍住了,放聲直接哭了起來。
二十幾年,時間不長,但是無名背負了很多,承受了很多;整個幽冥通緝,神洲四處懸賞;他再強,也是一個人。
天下皆敵,他不能將軟弱的一面表現給他們,他一直很強,如世人傳頌的那樣,他一直將自己最強的一面展現給眾人,告訴他們,我無名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能捏的。
但是強者的道路註定一路荊棘;弓張的久了,會松,人挺的久了會累,他們都需要緩釋;對無名來說,能讓他放鬆緩釋的是眼前這個人,他的師傅赤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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