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牽引,一瞬間一枚接着一枚道則,發出了光亮,宛若天地開闢,天地誕生的趨勢,勢不可擋,滾滾而止!
喜悅!
充滿全身的喜悅。
那是靈魂自由的顫動,冰冷的神魂一瞬間被巨大喜悅包裹。
王尋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這麼溫暖,一顆世界誕生絕對沒有這種衝動。
光芒閃動,一道光照亮了宇宙,心海上的神力宛若炸裂一樣爆發,滾滾的衝進咯小世界。
世界內,那個虛影淡淡的仰望着一切,一絲笑容出現在了臉上。
「開天闢地,你終於有了逆流而上,小魚吃大魚的資格了!」
一枚枚道則勢不可擋出現,演化,一個個小世界一個接着一個出現。
十個!
二十個!
三十個!
………
九十個!
一百個!
整整一百個小世界就這樣誕生了,一道翠綠的光芒從第一個世界出現,隨即覆蓋,濃郁的生機淹沒整整一百個世界,連成一片。
生命天道,在一個世界中,綻放了,本能的王尋一震,本體的身外閃爍着一道璀璨綠色神環,爆發出了如同開天闢地聲音。
無數生機塞滿了王尋肉體,一道完整的生命天道成了。
同時衝進小世界的神力流淌一圈之後,又飛了出來,太陰星徹底綻放了起來,無數太陰之力加持,所有的世界一瞬間高速轉動了起來,所有的太陰之力經過小世界的轉化,變成了神力,如同天河之水奔騰了起來。
淹沒了心海中每一個角落,心海也被這股力量無限撐大。
一倍!
兩倍!
直直到達了十倍才漸漸停止。
本我也不斷變大,仿佛有着無數力量,本來還在壓制的境界一瞬被巨大的力量轟開!
逆常階!
逆虛階!
圓滿!
僅僅一瞬間,王尋竟然直直到達了逆虛階!
觸碰到了虛境!
同時仿佛無窮的神力衝進了王尋的所有筋脈,骨骼,細胞,毛髮中,讓整個身體都不由的長高了一尺!
一顆太陰星帶動了這麼恐怖的變化,實在超出了王尋的想像。
大造化!
進入太精塔僅僅這一個收穫就足以讓王尋少修行千年了。
不過放在別人,不被這太陰星撐起,也給凍死了。
而同時王尋第一次被一念萬道生的強大震驚到了。
而此時在在這一層,太精塔靈靜靜浮在半空。
「太陰星辰消失了,這是主人在蒼茫中千辛萬苦捕捉到的,為此差點引動一尊神靈踏入神的狀態,君王也被得罪了三個,卻沒有想到居然為他人做了嫁衣!哎!」太精塔幽幽聲音響起。
就連太精塔都沒有想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的主人,你會復活嗎?如果這次你的後輩能通過考驗,我會帶着她踏遍蒼茫也會尋到你!還有那個讓你隕落的存在!」
一道光芒閃過,太精塔消失了。
「是時候處理這個邪惡的存在了,即使你手中有着那麼恐怖的東西,但也不要小看一尊祖器了!這裏是蒼茫!」
若是有人大能聽見這話,估計就要瘋了,一件至少現在還是無主的祖器,那能引動多少人!
君王啊,蒼茫中絕顛不出,最為強大者,第八步修士了!
傲嘯蒼茫,這是足以稱尊做祖的存在了!
王尋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感受了下身體,還有雄渾到嚇人的神力。
「法力滔天,也不過如此吧!」王尋感嘆道,這麼雄渾的神力,估計如今即使不用三尺青鋒也足以橫壓逆境天驕了吧!
說道天驕,王尋微微一動,背後一枚道則忽然出現。
竟然是一枚劍形態的道則,上面籠罩着駭人的執念。
微微一震,一道劍鳴聲響起,是三尺青鋒,王尋微微一愣神,一切頓時明白過來了。
為何自己一路來,都沒有自己的道,原來它早都存在了,並且伴隨了自己無數年了。
虛無中,它伴隨着王尋所有,並且讓王尋劈開了虛無。
三尺青鋒,原來我的道就是你啊!
天道是由眾生的信念交織而成的,三尺青鋒也是王尋的信念從虛無中凝聚的,它本身就是道,亦是劍靈,以前自己把它當成了靈,如今修為到了這個境界,它終於以道的形式出現了。
「劍道!若是諸天蒼茫沒有劍道,那麼就讓我崛起,將你屹立在蒼茫三千大道之中!」王尋摸了摸三尺青鋒,那種與自身早已融為一體的劍靈,頓時發出一聲脆響,充滿了無盡的戰意。
遠在五十層的劍無量手中的劍忽然發出了一陣陣劍鳴。
「你說什麼?」劍無量輕輕摸着手中的劍問道。
一陣陣劍鳴響動。
「你說有一把劍,在向萬古蒼茫,三千大道宣告,它要崛起?」
沉默了片刻,劍無量突然笑了笑,喃喃道:「那它還要問問我們倆是否同意,我從消逝的紀元中被雪藏,在這一世甦醒,也必定讓蒼茫響徹我的名字。」
同一時刻,蒼茫中無數拿着劍的人抬起了頭,摸了摸手中的劍。
「你也聽見了嗎,還有我們?」
無數劍鳴聲響徹,劍意沖天,劍者無懼挑戰。
同時也有着無數嗤笑響起。
「劍道?小道!聽都沒有聽過!」
「萬古紀元,武為最!」
「諸天乾坤,道為源!」
「萬法無雙,唯我唯魔!」
「天地正氣,吾心為聖!」
「蒼茫浩瀚,妖為諸雄!」
「佛法無邊,眾生皆佛!」
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很少有人放在心上。
…………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男子現在群山之巔俯視着遠方,在天地中央,一顆桃樹盡情的綻放着,漫天的花瓣肆意的飄散着。
兩道金色的身影在不停的大戰着,佛光蕩漾,所有碰到的花瓣都化成了一縷黑煙。
聽見腳步聲,男子頻頻皺着眉頭,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反感。
一頭野豬扭着屁股,走了過來,本可以無聲無息,它非要弄的讓人聽的清清楚楚。
「小祁啊,還在看風景呢?」令祁縷厭惡的聲音充滿滿腔的調侃。
「滾!」祁縷冷冷道。
「小祁,你怎麼脾氣還是這麼大,看見我老豬都不知道笑笑。」野豬毫不在意出現在祁縷的旁邊,並肩的看着遠方。
神情也沉默了下來。
「你進來這太精塔五萬年了吧!」野豬突然說道。
祁縷挑了挑眉頭,道:「廢話,你也不是十萬年了?」
野豬拱了拱兩次外露的牙齒,說道:「我們就這樣在這裏面一直待下去嗎?等着下一個五萬年,十萬年?」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難道你認為我不知道?」祁縷不耐煩道。
「我們都是大能,蒼茫的大修,如今卻成了階下囚,想想都令人憋屈。」
祁縷不屑諷刺道:「哼,當初誰說的,安安心心老死在這。」
聽見祁縷的話野豬並沒有生氣,反而說道:「太歲皇朝崩了,據說太歲已經死了!」
祁縷猛然一震,顯然他聽到這個消息也非常吃驚。
祁縷沉默了,野豬並沒有再說什麼,反而平靜看着遠方,深邃的像不見波瀾的枯井。
「可是這是祖器啊!」祁縷苦澀的說道。
被祖器鎮封在這裏,別說他們是大能了,即使不朽也出不去了,這裏限制了他們所有,就連突破的可能都沒有。
「我想試試!」野豬突然說道。
祁縷一震,第一次轉頭看向了野豬,最後眼中出現一道魔氣。
「那就試試吧!」隨即又嘆息道。
沒有人甘心被困在這裏,這望也望不到盡頭的囚禁。
他們不是沒有想到逃出出去,可是在祖器面前,一點光亮都看不見。
「話說,你們當初為什麼跑到太歲天撒野?」野豬收起難得鄭重,忽然轉移了話題。
「我說是因為仙屍,你信嗎?」祁縷笑了笑,也再沒有提出去的話。
「我很蠢嗎?」野豬沒好氣的說道。
身為大能,他們誰不清楚仙是什麼,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無非是在仙域他們有着永恆的生命罷了。
而且在蒼茫誰敢染指那玩意,成仙?那是在找死!
「那具仙屍你見了嗎?」祁縷問道。
「以前隨便玩,最後我也不知道我隨手扔哪了。」野豬說道,剛進來確實挺好奇的,專門研究了好幾千年,最後也沒有什麼興趣了。
不過是一尊仙君的屍體罷了,在蒼茫也就是一尊不朽而已,不朽它又不是沒有見過。
「嗯,那是當年太歲君王隨手抹殺的一個罷了,隨手扔在這裏。」祁縷點點頭,那具仙屍他也見過,並且還也研究過。
「你來太歲天幹嘛?」祁縷又問道。
野豬看了看祁縷,很自然說道:「我聽說這裏有着太歲成就君王的秘密,本以為干不過一個運朝,總能跑的掉吧,誰能想到太歲居然在這裏留下了一尊祖器?」野豬越說越幽怨,那眼神看的祁縷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差不多吧,這些年跑到太歲天搞事情,誰不是打的這個主意!」祁縷笑了笑,沒錯,他的經歷和野豬差不多,不同點在於他僅僅是他在兩個佛修後腳來的。
野豬也笑了笑,又說道:「你和那兩個瘋子又無仇無怨的,幹嘛老招惹人家幹嘛?」野豬突然撇嘴指着半空兩道走了過來的金光。
祁縷雙手懷抱,看着走了過來的兩人,毫不避諱的說道:「誰叫我一直看不慣禿驢呢!」
「哼。」兩道冷哼響起,一男一女穿着袈裟佛衣出現。
男如金剛,女如菩薩。
雖滿身佛光,卻充滿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