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
蒼茫凶獸,先天地而生,蒼茫最頂端一批凶獸,已經不知道是那個紀元中,它的名字流傳了下來。
傳說中它無物不吃,而且只吃不拉,凡是只要進它的嘴裏者,必定沒有可以出來的,這種凶獸見什麼吃什麼,異常難纏,它的威名雖然沒有鯤鵬,始龍之類的大,但也弱不了多少,誰能想到野豬體內居然會有饕餮的血脈?
雖然只有一絲!
「噬天!」只見野豬背後那個巨大的身影向着執念邪靈的方向一吞。
一口下去,執念邪靈所在的空間頓時被一口咬了個大窟窿,而執念也邪靈消失在了眼前,就連尼姑和和尚的靈火火也被吃了下去。
兇悍!
黑衣女子進入饕餮的口中,恐怖的撕扯之力頓時將它給徹底撕裂了,然後一口吞了下去。
「還活着嗎?」祁縷看向野豬問道。
只見饕餮的虛影化作一團霧氣,裏面似乎包裹一個至惡的生靈,冷酷的聲音不斷響徹。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野豬的身上的時候。
一個黑色的魔影不斷靠近,沒有引起任何注意,桃樹搖曳,樹枝上放的權杖靜靜地躺着,看不出來一點無上威壓。
絕霸面帶微笑,手向着仙王權杖伸去,同時在饕餮體內掙扎的執念邪靈頓時一停,安靜了下來。
「找死?」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走向桃樹的絕霸。
他竟然這麼快就跑到了第六十多層。
不過他們都沒有阻止,只要能將執念邪靈驅逐出去,剩下的都是他們的,誰能拿的走?
砰!
一聲巨響,饕餮化成霧氣猛然炸了開來,無數液體飛濺的出去。
野豬眼中閃過一絲惋惜,饕餮的血脈雖然強勢,但是自身所擁有的就太少了,若是再多點,說不定真能將這邪祟徹底吞噬。
也就在霧氣炸開的一瞬間,絕霸馬上就要碰到了權杖,可是桃樹搖曳就像活了一樣,一根根樹枝如同利劍一樣向着他刺來,由於靠的的太近,瞬息刺過來的枝條根本沒有辦法全部躲避,絕霸只要硬抗,可是沒有想到,枝條仿佛無視一切仿佛,瞬間刺進了絕霸體內,一瞬間鮮血與血肉瘋狂向着桃樹中涌。
絕霸面色的難看的看着距離他手只有一寸的權杖,就這一寸宛若天塹。
「天魔解體!」畢竟是少年皇,立馬就有了取捨,砰的一聲化成了一片血霧,一道血光瞬間消失。
漫天的血霧在消散的同時,被桃樹吸了個一乾二淨。
慘!
桃樹本就與黑衣女子一體,不處理黑衣女子根本就拿桃樹沒有半點辦法,這點大能自然看的出來,這執念邪靈根本就死不了,敢靠近桃樹不是等着讓它把你吸乾嘛!
否則他們也不會只盯着黑衣女子,不去理會這詭異的桃樹。
就在絕霸逃離的瞬間,無數液體飛濺向了四周。
「就是現在,不要讓它們聚攏。」野豬猛然說道。
話音剛落,大能身後一直等待的上人,瞬間沖了出去,一道道靈力將飛濺的液體隔絕離開。
每一滴液體旁邊都有着一位上人,面色凝重的將面前的液體鎮壓住,每一滴液體都在瘋狂的跳動着,如同有着意識一樣。
而四位大能沒有理會這些液體,快速向着桃樹而來。
這才是動手根除的時機。
四道大能之力徹底將桃樹籠罩,強勢之極的大能之力,將桃樹一寸寸從地面扯了出來。
無論桃樹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大能的鎮壓。
「好了!」祁縷也鬆了一口氣,幸好成功了。
不要看如此簡單,實際上如果沒有擋住當初的那一指,或者野豬的的血脈之力將黑衣女子吞了下去,讓其分散了出來,徹底削弱,結果是會怎樣,還真說不定。
四人將目光都在桃樹上那個權杖上看了一眼,就快速移開了。
與任何仙有關的東西最好不要有牽扯,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蒼茫至少得明面上,遇仙必殺之!
作為大能他們接觸的東西要遠比其他人接觸的多,也知道的多,自然沒心情染指權杖,現在他們最關注的是如何出去。
其他三人將目光看向野豬,也就他和塔靈交流過,現在邪祟鎮壓也鎮壓了,剩下的到你的表現了。
野豬大能抬起頭,看向天空,它知道這麼一切塔靈自然在關注,如今也該到它實現諾言了。
「塔…」
「啊啊啊!」
就在野豬張口的同時,一聲慘叫響起,頓時野豬他們看了過去。
只見一位上人鎮壓的那滴液體,竟然衝破了鎮壓,衝進了上人體內,慘叫聲正是他發出的。
電火石光間大能毫無猶豫同時向着上人鎮壓而來。
轟!!
上人輕飄飄的到了下去,不,不應該說是倒了下去,應該是說飄了下去,一位上人竟然瞬間被吸乾了,變成了張人皮。
隨即被大能的力量徹底撕裂在空中。
一個黑色的人影瞬間出現在了其他地方,躲過了大能的一擊,而此同時被鎮壓的其他的液體也瞬間失去了生機,乾澀了起來,隨即完全沒有動靜。
「這…」一位位上人面色難看至極。
「廢物!」尼姑冷冷看了眼諸位上人,本來一切都非常順利,居然在這最後關頭出錯了。
尼姑的目光充滿了嗜血,可想而知她的憤怒,上人趕緊底下了頭,他們皈依了,如今生死一念都在別人手中,連反抗的能力都喪失了,還能如何?
「真令人頭疼。」祁縷看向重新出現的黑衣女子,不死實在太噁心了,這完全比鎮壓一位同級的大能還令人麻煩。
「它虛弱一大截!」野豬突然說道。
其他人看了過去,雖然黑衣女子重新出現,但此時它也僅僅只能位置人形,完全就是一個黑色液體流動的人形,連面孔與肌膚都無法維持,比起前面來差了許多。
唯有額頭的桃花印記非常清晰,灼灼其華。
陰冷的看了眾人一眼,額頭的桃花印記驟然大方光彩,隨即大能鎮壓的桃樹化成了一道紅色的光,完全無視大能的鎮壓,衝進了執念邪靈的額頭。
太快了,大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桃樹就消失了。
桃樹湧進額頭,黑衣女子再次完整的出現了。
潔白的肌膚,幽怨的目光,漆黑的衣袍,令人不由的想要去疼愛。
「該死!」
黑衣女子哀怨看着野豬一眼,那種深入骨髓的哀怨看的野豬都不由的心裏發毛。
接着黑衣女子的瞬間向着下方衝去。
「不好,它要逃!」和尚猛然說道。
「逃,在太精塔中,它能逃到哪裏去,我到希望它能徹底從塔中逃出去,也不用我們這麼麻煩了。」祁縷無語的說道。
「追吧!看它要幹什麼?」尼姑冷冷道。
瞬間,四道身影划過層層的空間,沖向了黑衣女子。
在這太精塔中,無論那一層,只要不是塔靈鎮壓,他們可都無懼。
黑衣女子沿着當初樹身捅破的空間向着下方而去,無邊的虛無出現在這個大洞的外。
快要到塔的下一層的時候,空間中凝固,宛若一個屏障擋在了面前。
雖然當初桃樹樹身捅破了一層層的塔身,但在祁縷將其拔了上去的時候,法則蔓延,不斷在修復着。如今形成了一個屏障,雖然不厚,但是卻是實打實一層塔身。
黑衣女子仿佛沒有看見屏障,直直的沖了過去,在接觸屏障的同時,化成了一縷青煙,直直的傳了過去。
「這是……?」
在塔靈的旁邊,太上靈看向了塔靈,居然這麼輕易就穿過了,這可是規則演化的塔身啊!
塔靈沉默了,這點它最清楚不過了,如果不是這麼詭異,它才不會和囚徒談條件的!
大能四人誰也想到這執念邪靈竟然能完全無視太精塔的規則,讓它這麼逃了!
祁縷四人面色難看站在了屏障面前,執念邪靈能穿過去,他們可不行。
「這可怎麼辦?」祁縷問道。
沒辦法,塔靈完全無視他們,根本不給他們放行。
這點上他們錯怪塔靈了,塔靈雖然能動用太精塔的力量,但它卻無法破壞自己的塔身啊!
準確來說,就像一個人,他能隨意揮動四肢,卻無法扭斷身體內的一根小骨頭。
「去傳送塔,還能怎麼辦!」野豬沒好氣的說道。
既然不能學執念邪靈,只能按照老規矩進行了。
就像四人向着傳送塔衝去的時候,執念邪靈快速向着一股熟悉的氣息而去。
五十一層,王尋站在一處破碎的石頭上,冷冷的看向了天空,體內一些不安分的血肉在不停的跳動,仿佛要從王尋體內衝出去。
「你終於來了!」王尋默默自語,目光漸漸越來越漠然,渾身散發出令人的寒意,執念不斷溢出,瘋狂的四處張牙舞爪的咆哮着。
從蒼天開始,到如今,兩人如同宿命一般,你追着我,我追着你。
如今終於又要再次見面了。
王尋一層層向上而來,還沒有到達它的面前,它竟然自己來了。
上面大能的動手情況他在時間凝固的時候全都看見了。
但是他們在六十多層,自己還在五十層上,還沒有到達,對方就自己沖了過來。
一朵朵桃花紛飛,無端再次在五十一層飄了起來。
「咦,竟然來找這個小子了?」塔靈突然意外的說道。
照理說,執念邪靈這個時候應該無論如何都應該是來找自己殊死一搏,吞噬自己而來,只能成功它才有可能扭轉乾坤,可是意外的是,執念邪靈第一時間居然是找一個逆境小嘍嘍。
「是他!」太上的也發現了。
這一次這兩人相遇讓塔中所有人充滿了詫異,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一個是讓大能都和祖器塔靈都無可奈何的邪祟,這一個是區區只有第三步的小人物。
如今卻這樣突兀的對峙在了一起。
這一刻,無論是這一層所在的少年皇,還是向着這裏趕來的大能都看向了這裏。
充滿了不解。
誰也不知道何時消失又何時出現的秦雲,站在一處飄蕩的碎石上,嘴角微微上揚。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