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望着那奔流不息的河水,領頭的這名黑衣大漢,不禁恨得咬牙切齒,他是怎麼都不曾想到,洛克竟然會毅然決然的,縱身躍進這滾滾河流之中。
當然,之所以這麼惱恨,還是因為洛克這縱身一躍,最終弄得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結果,以致於他根本沒辦法交差。
即便是這樣,望着不遠處的某個角落,這名黑衣大漢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少爺……」
「人呢?」
隨着車窗的緩緩落下,一張極其英俊的臉龐,便立即出現在這名黑衣大漢的視線之中。
望着這張英俊的臉龐,黑衣大漢當即深深的鞠了一躬:「報告貝爾特少爺,洛克那混蛋跳河了,不過,在已經負了傷的前提下,加之河水又這麼湍急,洛克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混賬……」
聽到這話,貝爾特立即雙眼一瞪:「你可知道,洛克先前從懷裏摸出來的那東西代表着什麼?」
「屬下不知,還請貝爾特少爺明示!」
「你這個蠢貨,那是弗洛家族代代相傳的信物。」
「什麼……」
此言一出,當前這名黑衣大漢不禁勃然色變,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那他追上洛克的時候,就應該立即下達開槍的命令。
「蠢貨,蠢貨……」
看着此人那後悔莫及的樣子,貝爾特着實有種吐血三升的衝動,先前那場激戰,他早就通過望遠鏡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洛克在跳河之前,從懷裏摸出一件物事戴在手上的那個舉動,貝爾特同樣是盡收眼底。
應該說,當時的貝爾特,着實有些搞不清楚,洛克在跳河之前,為什麼還會記掛着這些身外之物?難道說,有什麼東西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可是,貝爾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那件物事應該是玉扳指,乃是弗洛家族代代相傳的信物,從某種意義而言,擁有這枚玉扳指,就擁有了弗洛家族的掌控權。
剎那間,貝爾特總算是明白了,安德烈之所以將洛克派去華夏,多半是想將這枚玉扳指送到米娜的手裏。
只不過,當他明白這一切的時候,洛克已經跳進了泰晤士河,連帶着,那枚極具象徵意義的玉扳指,搞不好便會跟着洛克一起消失。
值得一提的是,貝爾特其實很清楚,對於安德烈以及米娜來說,那枚玉扳指的象徵意義,其實遠遠大過於實際意義,因為安德烈已經是族長,米娜作為他唯一的孫女,有沒有那枚玉扳指,都可以順利的接過族長之位。
而對於他貝爾特來說,那枚玉扳指就變得格外重要,因為他若想掌控整個弗洛家族,就必須擁有這件極具象徵意義的玉扳指。
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盯着眼前那名黑衣大漢,貝爾特當即歇斯底里的吼道:「快,帶人展開地毯式的搜索,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得給我找到洛克的下落。」
「是……」
接到貝爾特的命令,當前這名黑衣大漢,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遲疑,於是乎,衝着貝爾特深深的鞠了一躬,此人便再度回到了河岸邊。
緊接着,伴隨着陣陣嘶吼,河岸邊的那些黑衣大漢,便立馬兵分兩路,其中一路,沿着岸邊朝上下游進行搜索,另外一路人馬,則是立即調來漁船,從而駛向那波浪翻滾的河面。
看着眼前那熱火朝天的場景,貝爾特的雙眸之中,頓時閃過一絲陰毒的神色:「安德烈啊安德烈,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你竟然還想着將族長之位傳給那丫頭,真是愚蠢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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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望着前排那個背影,貝爾特又輕輕的揮了揮手:「開車,咱們先回去再說!」
在貝爾特的眼裏看來,這些黑衣大漢可以繼續留在此地,可他卻必須儘快離開這裏,畢竟,對於人老成精的安德烈,他多少還是有些顧忌。
「是……」
對于貝爾特的這些心思,前面那名黑衣大漢自然無從知曉,他只是按照貝爾特的命令,第一時間啟動了汽車的發動機。
於是乎,伴隨着一陣轟鳴聲,當前這輛沒有牌照的高級轎車,便載着滿臉陰沉的貝爾特,徑直消失在夜幕之中。
與此同時,獨自坐在書房之中,安德烈望着窗外的月色,情不自禁的露出幾許微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洛克此刻應該登上了飛往華夏的班機。
緊接着,按照他的指令,洛克便會將那枚玉扳指,親手交到米娜的手中,或者是交給他極為信任的楚天鳴。
是的,雖然沒打過什麼交道,但安德烈卻有着足夠的自信,遠在華夏的那個年輕人,絕對值得他無條件的信任,否則,他又豈會將寶貝孫女的身家性命,全權託付給楚天鳴?
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抓起旁邊的那支雪茄,安德烈在吐出一口濃煙的同時,當即喃喃自語的說道:「貝爾特,現在好了,米娜的安全不成問題,代代相傳的玉扳指,又讓我派人送去了華夏,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咱們不妨各出奇招,看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驚醒了沉思中的安德烈,於是乎,盯着門口,安德烈立即皺起了眉頭。
「進來……」
「老爺……」
應聲走進一位彪形大漢,當即滿臉驚慌的說道:「老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慌什麼,慢慢說,天塌不下來!」
坦白來講,看着此人那滿臉驚慌的模樣,安德烈便有種不祥的預感,只不過,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讓他還是深深的吸了口涼氣,以此平復那種躁動不安的情緒。
相比安德烈的淡定從容,當前這名彪形大漢卻是捏着兩個拳頭說道:「洛克管家在前往機場的途中,突然遭到不明人士的伏擊!」
「什麼?」
豁然起身,盯着眼前這名彪形大漢,安德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弗洛家族的地盤上,竟然有人敢半路伏擊洛克,簡直是膽大妄為。
可是,安德烈又必須承認,這些下人應該沒有勇氣在他面前誇大其詞,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這些人都不敢前來驚動他。
於是乎,睜着赤紅的雙眼,安德烈連忙沉聲問道:「洛克他人呢?叫他立馬來見我,不,馬上帶我去找他!」
「老爺……」
接到安德烈的指令,當前這名彪形大漢連忙搖了搖頭:「接到消息,我們根本來不及向您請示,就立馬趕到了事發現場,結果卻發現,簡和艾迪已經被打成了篩子,而洛克管家則是被迫跳進了泰晤士河。」
「這……」
得知這個情況,安德烈立即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隨即,跌坐在太師椅上,安德烈便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老爺,您沒事吧?」
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彪形大漢立馬沖了過來,在緊緊扶住安德烈的同時,彪形大漢也立馬遞來一個關切的眼神。
面對此人的關心,安德烈當即輕輕的搖了搖頭:「別擔心,我沒事!」
緊接着,不等對方的回應,安德烈又連忙沉聲問道:「知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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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安德烈的注視,彪形大漢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趕到事發現場之後,我們便立即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希望能找到洛克管家的下落,至於是誰下的毒手,暫時還不得而知。」
「我明白了!」
聽到這話,安德烈當即眯起了雙眼,其實不用刻意調查,他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或者,可以說得更直白一點,除了貝爾特之外,應該沒誰有這膽子。
想到這,帶着滿臉的殺氣,安德烈當即咬牙切齒的說道:「貝爾特,你終於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嗎?」
「老爺,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同樣,睜着赤紅的雙眼,當前這名彪形大漢再度握緊了拳頭,似乎,只要安德烈一聲令下,他便會率先沖向貝爾特的府邸。
沒有意外,慢慢站起身來的安德烈,當即臉色陰沉的揮了揮手:「去,召集人手,都跟我去找貝爾特算算總賬。」
「是……」
此言一出,這名彪形大漢立馬點了點頭,只不過,在他轉身走向門口的時候,背後又突然傳來一聲低吼。
「等等……」
面對此人的詢問,安德烈沉吟了許久,最終還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罷了,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必須儘快找到洛克管家,至於找貝爾特報仇一事,不妨過幾天再說。」
「老爺……」
聽到這話,當前這名彪形大漢頓時急了,以弗洛家族的實力,尋找洛克管家的下落,和前去找貝爾特算賬,完全可以同時進行,不是嗎?
「別問那麼多,執行命令就是!」
對於安德烈來說,找貝爾特算賬固然重要,可洛克身上那枚玉扳指,顯然比這重要得多,所以,此時此刻,他只能先去找尋洛克的下落,以此保證代代相傳的信物,不會在他手裏丟失。
當然,這其中的一切一切,安德烈實在沒有辦法細說,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就他身邊的人員而言,除了貼身心腹洛克之外,他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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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安德烈似乎心意已決,當前這名彪形大漢,也就不敢繼續追問下去,否則,只能是自找不痛快。
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彪形大漢便衝着安德烈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帶着滿腹的疑惑,此人也就匆匆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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