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彤……」
看着劉羽彤如此激動的樣子,楚天鳴和秦語冰以及沈艷紅等人,不由得露出幾許擔憂的神色。
「噗……」
然而,沒等她們靠近,劉羽彤就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繼而悶頭往地上栽了下去。
索性,在劉羽彤即將栽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一雙鐵手及時伸了過來,從而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羽彤,你沒事吧……」
從楚天鳴的懷裏,接過臉色慘白的劉羽彤,秦語冰和沈艷紅等人,着實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只不過,面對秦語冰和沈艷紅等人的關切的眼神,劉羽彤似乎置若罔聞,她只是含着熱淚,當即將雙手伸向床邊的楚天鳴。
「師兄,我……」
「丫頭……」
對此,楚天鳴連忙輕輕的搖了搖頭:「別着急,別着急,你先冷靜一點!」
「不是,我……」
望着眼前的楚天鳴,劉羽彤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就因為太過激動,張嘴又是一大口鮮血。
「羽彤……」
見此情景,楚天鳴不禁也慌了神,只不過,有着秦語冰和沈艷紅以及陳若琳等人圍在床頭,他根本就擠不進去。
於是乎,轉頭望着身邊的羅長生,楚天鳴當即抓狂的搖了搖頭:「羅書記,羅大爺,你可真是我親大爺!」
「呃……」
聽到這話,羅長生不免有些尷尬:「小子,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當然,羅長生更想說,在公佈這個決定之前,他就再三叮囑過劉羽彤,讓她儘量保持冷靜,誰曾想,得知劉家有機會昭雪平反,劉羽彤最終還是未能控制住激動的情緒。
如今,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說什麼都沒用了,甚至,羅長生都敢拍着胸口保證,他越是擺出一大堆理由,就越有可能激怒眼前這個殺胚。
似乎是為了印證羅長生的猜測,某人立即略顯惱怒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就不能先跟我通個氣,到時候,我再慢慢說給羽彤,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唉……」
面對楚天鳴的抱怨,羅長生當即深深的嘆了口氣,他不是沒有想過,先跟某人通通消息,但是,這事的主角畢竟還是劉羽彤,為了表示他們的誠意,他只能當面向劉羽彤道歉。
「行啦,行啦,羅書記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你就別再難為他了。」
看着怒容浮現的楚天鳴,又看了看滿臉尷尬的羅長生,秦語冰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她有理由相信,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她們卻似乎都忽略了,劉羽彤為此背負了多少壓力。
到如今,心頭的那座大山,突然被人移開,這讓劉羽彤難免有種撥開烏雲見天日的感覺,於是乎,心情稍微激動一些,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不,扣住劉羽彤的手腕,阮美玉認真把了一下脈搏,隨即便露出了幾許微笑:「大家都不要太過擔心,這事在羽彤的心裏積壓了很久,以致於都快憋出內傷來了,所以,剛才那幾口鮮血,看起來雖然有些嚇人,可對於此時此刻的羽彤來說,無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是這樣……」
聽到阮美玉這麼一說,沈艷紅頓時暗暗鬆了口氣,她對於醫術自然是一竅不通,可阮美玉卻多少懂得一些,所以,既然阮美玉都這樣說了,那劉羽彤就應該沒什麼大礙。
於是乎,一邊擦去劉羽彤唇邊的血絲,沈艷紅一邊輕輕的甩了甩頭:「若琳,去打杯開水來,先幫若琳漱漱口。」
「哦……」
接到沈艷紅的指示,陳若琳自然不會有絲毫的怠慢,當即轉身就朝廚房那邊沖了過去。
陳若琳前腳剛剛離開,沈艷紅就將視線鎖定了身邊的米娜:「米娜,幫下忙,去浴室把水放好!」
「行……」
也是,接連噴出幾口鮮血,使得劉羽彤的全身已然是血跡斑斑,於是乎,衝着沈艷紅點了點頭,米娜便立即直奔浴室而去。
看着沈艷紅等人亂成了一團,自問不能就這麼幹站着的秦語冰,當即衝着羅長生遞去一個歉意的眼神:「羅伯伯,實在不好意思,您看我們這……」
「呵呵,沒關係……」
對於此時此刻的羅長生來說,只要劉羽彤沒什麼大礙,那他就可以放心了,於是,跟秦語冰和楚天鳴寒暄了幾句,羅長生便立即告辭離去。
將羅長生送出大門口,秦語冰和楚天鳴兩人,便立即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劉羽彤的身邊。
值得一提的是,劉羽彤似乎也在等着楚天鳴,所以,再度見到楚天鳴的那一刻,劉羽彤便連忙遞來一個懇求的眼神:「師兄,我想……」
「別說了……」
迎着劉羽彤的注視,楚天鳴當即輕輕的搖了搖頭:「丫頭,再過兩天,便是傳統的清明節,師兄到時再陪你去!」
「謝謝師兄……」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劉羽彤不禁感動的笑了笑,然後,在沈艷紅和秦語冰的攙扶下,劉羽彤這才慢慢的走進浴室。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某座四合院,黃景山和張正華兩人,此刻正站在彭啟剛的面前,臉色,可謂是漆黑如鍋底。
「老彭,我聽說,你單方面決定撤消對劉羽彤的調查,以及對楚天鳴的處分,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呵呵……」
面對黃景山的詢問,彭啟剛當即輕輕的點了點頭:「基本屬實,但是,這並非是我個人單方面的決定,而是與楊副議長反覆商量的結果。」
「老彭……」
聽到這話,黃景山和張正華兩人的臉色,不免變得更加陰沉,好不容易抓到這麼一個機會,正好將楚天鳴直接踢進無底深淵,以此發泄他們心中的一口悶氣。
沒想到,萬萬沒有想到,彭啟剛和楊遠濤兩人,竟然無視常委會議存在的爭議和分歧,就直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於是乎,相互對視了一眼,張正華立即面帶怒容的跳了起來:「老彭,不是我在這裏危言聳聽,此次事件的性質很嚴重,影響也不是一般的惡劣,所以,按照相關的法律規定,我們必須追究劉羽彤和楚天鳴兩人的責任。」
說到這裏,張正華深深的吸了口涼氣,當即又滿臉凝重的說道:「然而,我着實不曾想到,就因為一己之私,你和老楊竟然視原則於不顧,從而私下達成某種協議,這事若是宣揚出去,豈不是要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沒那麼嚴重……」
面對張正華這近乎警告的語句,彭啟剛立即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們都必須要肯定劉羽彤在那樁挾持案中所發揮的積極作用。」
「老彭……」
「聽我說完……」
揮手打斷張正華的話語,彭啟剛又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想想看,數十條乃至數百條人命,全部都是因為劉羽彤的反戈一擊,才得以僥倖躲過一劫,就憑這點,劉羽彤就應該得到寬大處理。」
「老彭……」
聽到彭啟剛這麼一說,黃景山立即皺起了眉頭:「我承認,你說得頗有道理,但是,劉羽彤是不是可以得到寬大處理,似乎應該接受法庭的莊嚴審判,而現在的情況卻是,沒有經過相關的程序,你和老楊就對劉羽彤實施了特赦,這讓那些受害者家屬會怎麼想?」
「是……」
沒得彭啟剛的回應,黃景山又繼續沉聲說道:「作為華夏中央政府的最高領導人,你確實有實施特赦的權利,但是,根據我國現行的法律,只有符合某些條件的人,才有資格得到特赦,很顯然,劉羽彤絕對沒有這個資格。」
「呵呵……」
此言一出,彭啟剛頓時忍不住淡淡一笑:「既然你說到了特赦,那我就不妨直說了吧,如果劉羽彤都沒有資格得到特赦,那普天之下,恐怕沒誰有資格得到特赦了。」
「她?憑什麼?就憑那所謂的數十條乃至數百條人命?」
望着眼前的彭啟剛,張正華立即雙眼一瞪,很明顯,就彭啟剛目前所拋出的理由,貌似還不足以說服他。
相比之下,黃景山那緊皺的眉頭,卻是瞬間擰成了一股亂繩,他必須要仔細琢磨一下,彭啟剛這話之中的深層次含義。
面對張正華的質疑,以及黃景山的疑惑眼神,彭啟剛當即滿臉嚴肅的說道:「老張,老黃,咱們相交數十年,我彭啟剛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都很清楚,所以,在這裏,我可以拍着胸口說,彭某所做的一切決定,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間對得起十幾億華夏老百姓。」
「這……」
看着彭啟剛那凝重的表情,張正華和黃景山不禁無言以對,他們必須承認,彭啟剛的原則性,真心要超出他們許多,只是,到目前為止,他們尚且都搞不明白,彭啟剛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似乎看出了張正華和黃景山的心思,彭啟剛稍微沉吟了片刻,當即一字一句的說道:「其中詳細,原諒我沒辦法多言,所以,我只能說,就算老首長仍然健在,也一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嘶……」
此言一出,黃景山和張正華兩人,頓時忍不住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彭啟剛竟然連老首長都搬出來了,那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於是乎,深深的看了彭啟剛一眼,黃景山和張正華兩人,當即帶着滿腹的心思,慢慢走出了彭啟剛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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