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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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會議室,『北極熊』便緊握着楚天鳴的雙手,從而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是的,經過幾位長老的商議,最終達成一致協定,以前的那些軍火,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至於以後是否繼續支持洪家寨,家族內部還得再三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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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梅傑.庫利耶夫還告訴『北極熊』,在以後的日子裏,出於兄弟之間的義氣,他想怎麼幫助洪家寨,那是他個人的事情,但是,一旦牽涉到家族的利益,就必須得到長老團的首肯。
應該說,能有這樣一個結果,『北極熊』着實有點喜出望外的感覺,畢竟,這次捅的簍子不小,長老團未曾剝奪他的繼承權,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然而,讓『北極熊』萬萬不曾想到的是,長老團不僅沒有剝奪他的繼承權,而且還不打算追回那些貨款,使得他在楚天鳴的面前,也就不會那麼尷尬。
甚至,梅傑.庫利耶夫還說得清清楚楚,在以後的日子裏,家族並不打算干涉他與洪家寨的往來,只是在牽涉到家族的利益時,必須要懂得慎重行事。
當然,『北極熊』清楚的知道,之所以能有這樣的結果,真心是多虧了楚天鳴,至少,在『北極熊』的眼裏,事實就是如此簡單。
正是出於心中的感激,緊緊握住楚天鳴的雙手,『北極熊』可謂是久久不願鬆開:「老大,這次要不是你……」
「呵呵……」
迎着『北極熊』那感激的眼神,楚天鳴當即淡淡一笑:「你我之間,還用得着說這些?再說,真要說起來的話,你也是被我連累了。」
「不是……」
聽到這話,『北極熊』頓時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別說長老團沒有將他怎麼滴,就算真的那啥了,他都不會皺下眉頭,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只要是追隨在楚天鳴的身邊,他寧願放棄一切。
只不過,因為心中太過激動,『北極熊』吱吱唔唔了大半天,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急得他差點沒吐血。
看着眼前這一幕,站在旁邊的斐亦塵,當即滿臉苦笑的搖了搖頭:「不是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像娘們一樣?」
「誰,你說誰?」
面對斐亦塵的調侃,『北極熊』立馬雙眼一瞪:「斐瘋子,你倒是把話說清楚,誰他娘的像個娘們?」
「你唄……」
對此,斐亦塵不由得聳了聳肩:「你小子也不想想,以咱們之間的關係,還用得着如此見外?」
緊接着,沒等『北極熊』的回應,斐亦塵又連忙將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真有那心,就趕緊拿幾瓶好酒出來,然後再幫我們把機票報銷一下。」
「呃……」
聽到這話,『北極熊』的嘴角,立即抽搐了幾下,要他拿出幾瓶好酒,那自然不成問題,可要他幫忙報銷機票,那簡直是門都沒有。
看着『北極熊』那一臉肉疼的樣子,斐亦塵立即瞪大了雙眼:「怎麼,還不樂意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
面的斐亦塵的質問,『北極熊』頓時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是生意人,向來講究的是許進不許出,所以,要酒喝,那沒問題,要我報銷機票,那就只能說聲抱歉了。」
「你……」
情知『北極熊』是在耍無賴,斐亦塵不禁苦澀一笑,眼前這貨也不想想,他們千里迢迢的趕來,幫忙解決了多少麻煩?
「行了,都別扯犢子了!」
眼見斐亦塵和『北極熊』兩人,就這麼站在城堡面前糾纏不清,楚天鳴唯有揮了揮手:「那啥,都給我消停點,免得被別人看笑話!」
「哈哈……」
此言一出,斐亦塵和『北極熊』兩人,尚且都沒來得及回應,身後就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誰要是敢笑話你們,我就讓他哭都哭不出來!」
「呃……」
回頭一看,竟然是『北極熊』的爺爺喬伊.庫倫耶夫,以及首席長老梅傑.庫利耶夫。
於是乎,急忙收起臉上的笑意,楚天鳴便立即恭敬的行了一禮:「兩位老人家,不知……」
不用問,楚天鳴都敢肯定,眼前這兩位老者,鐵定是追着他們來的,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兩位老者,是否還有什麼指教?
果然,面對楚天鳴那詢問的眼神,喬伊.庫利耶夫連忙淡淡一笑:「小伙子,不瞞你說,老朽特意追出來,只是想對你說聲感謝。」
「呃……」
此言一出,楚天鳴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剛才確實是幫『北極熊』解了圍,但是,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楚天鳴卻始終覺得,『北極熊』的今日之禍,完全是他引起來的,所以,也就不存在謝與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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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了楚天鳴的心思,喬伊.庫利耶夫立即搖了搖頭:「在你眼裏,無論是你幫格里,還是格里幫你,顯然都用不着客套,對於這點,我們真心能夠理解,畢竟,我們也曾年輕過,也曾有過血氣方剛的時候!」
孫不不地方孫察由鬧敵陌月 「呃……」
「然而,在我眼裏看來,格里能夠擺脫今日之困,且仍舊擁有着家族繼承權,完全是托你們的福,所以,不管你們接不接受,我都得誠懇萬分的說聲感謝。」
「好吧……」
眼見喬伊.庫利耶夫執意如此,楚天鳴唯有無奈的點了點頭:「既然族長如此客氣,那楚某隻能是卻之不恭了。」
說是這樣說,可喬伊.庫利耶夫抱起拳頭的時候,楚天鳴還是立即縱身一閃,從而避開了他的這份大禮。
緊接着,不等喬伊.庫利耶夫再度開口,楚天鳴便連忙笑眯眯的說道:「族長,長老,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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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啊……」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梅傑.庫利耶夫急忙將他扯住:「剛才聽你們說,準備去哪裏喝酒,這樣吧,我們兩個糟老頭子酒癮也犯了,你們是不是可以請我們喝兩杯?」
「呃……」
對於這個要求,楚天鳴還真心有些無語,本來,請兩位老爺子喝幾杯,真心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有着兩位老爺子的加入,多少會有些不方便。
「怎麼,不行嗎?」
看着楚天鳴那略顯猶豫的樣子,梅傑.庫利耶夫立即眯起了雙眼:「那這樣,我們兩個老頭子請客,這總行了吧?」
「不是這個意思!」
眼見梅傑.庫利耶夫似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楚天鳴連忙搖了搖頭:「小子只是覺得,哪裏來的榮幸,竟然可以和兩位一起暢飲?」
「哈哈,你少給我灌迷魂湯!」
對此,梅傑.庫利耶夫不禁苦澀一笑:「老實說,我見過的年輕人中,你是最為睿智的一個,所以說,如果你看得起我這個糟老頭子,就少給我耍那些滑頭。」
「不敢,不敢!」
望着眼前的梅傑.庫利耶夫,楚天鳴的額頭上,立即冒出些許黑線,若說有人膽敢在庫利耶夫家族的掌權人面前耍滑頭,那還真是活膩了。
將楚天鳴那緊張的模樣看在眼裏,梅傑.庫利耶夫的嘴角旁邊,立即浮現出幾許玩味的笑容,他不知道喬伊.庫利耶夫有什麼看法,反正他是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雖說有些狂傲,卻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
相比之下,拍着楚天鳴的肩膀,喬伊.庫利耶夫則是滿臉嚴肅的說道:「小伙子,我們兩人追出來,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哦?」
對此,楚天鳴連忙沉聲說道:「小子愚鈍,還請族長明示!」
「是這樣……」
迎着楚天鳴的注視,喬伊.庫利耶夫立即滿臉感觸的說道:「格里這個孩子,向來比較叛逆,除了他逝去的母親,似乎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否則,當初的他,也就不會跑到中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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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次回來,我們突然發現,格里比以前似乎要沉穩得多,可是,為什麼會這樣,除了他自己本人,似乎沒誰知道。」
說到這裏,深深的吸了口涼氣,喬伊.庫利耶夫又繼續沉聲說道:「但是,見到你們之後,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格里身上所發生的變化,應該是受你們的影響,當然,在這期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我自然不得而知,可我卻敢拍着胸口肯定,這絕對是你們的功勞。」
「族長,言重了!」
聽到喬伊.庫利耶夫這麼一說,楚天鳴連忙謙遜的搖了搖頭:「人這一生,尤其是年輕的時候,往往會比較叛逆,但是,隨着年歲的增長,隨着閱歷的豐富,心性也就會逐漸發生變化,所以,發生在格里身上的那些變化,或許與我們有一定的關係,但絕對不是主要原因,更加不會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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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稍微沉吟了片刻,楚天鳴又繼續沉聲說道:「另外……」
「好啦……」
須不知,沒等楚天鳴將話說完,梅傑.庫利耶夫就立馬揮了揮手:「要我說,別扯那些沒用的,說來說去就一句話,我們想藉此機會,摸摸你小子的底,順便就洪家寨那邊的問題,再找你小子探討一下。」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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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楚天鳴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感情是眼前這兩位老者,對洪家寨那邊的事情,還是有着一定的擔憂,或者說,因為心裏沒底,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決策。
想通這一點,望着眼前的兩位老者,楚天鳴連忙側身讓開半步:「既然如此,那小子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是捨命陪君子。」
「哈哈,早就該這樣!」
仰天發出一陣狂笑,眼前這兩位老者,便徑直朝前面大步走去,而楚天鳴和斐亦塵以及『北極熊』等人,則是慢慢的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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