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出千,你出千?」
面色猙獰的盯着楚天鳴,埃爾森當即握緊了拳頭,他發誓,那張底牌發到手裏的時候,他就看得清清楚楚,絕對是張黑桃a。[書庫][]
如今,黑桃a竟然變成了梅花2,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這小子當眾出千,否則,不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絕對不可能。
「埃爾森先生,別太激動了,這裏有着全方位無死角的高清探頭,而你自已也是成名多年的賭客,這樣誣陷別人,真的好麼?」
「呵呵……」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埃爾森頓時笑了,笑得很是燦爛,也笑得很是得意,眼前這小子,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謝謝你的提醒!」
是以,衝着楚天鳴冷冷一笑,埃爾森便立即轉頭望向裁判席:「尊敬的裁判團,我要求查看相關監控視頻。」
「可以……」
對於埃爾森的這個要求,裁判團基本沒有任何異議,這使得羅玉海和周宏森等人,不禁再度為楚天鳴捏了把冷汗。
理由很簡單,從埃爾森的反應來看,那張黑桃a,還真有可能是他的,至於為何會落到楚天鳴的手裏,那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可以確定一點,楚天鳴換牌的速度縱然再快,但在高倍電子分析儀面前,一切都將無所遁形,所以說,楚天鳴這完全是走了一腳臭棋,從而將自己往死路上逼。
別說是羅玉海和周宏森,就連賀躍華都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看到賭場的工作人員,將相關視頻調取出來的時候,賀躍華頓時緊張到了極點,和兩位老友的想法一樣,他也覺得楚天鳴是在自找不痛快!
而觀眾席士的秦語冰和沈艷紅,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因為她們真的不敢去假設,接下來,到庭會發生什麼?
然而,所呈現出來的視頻,卻讓大家全都大吃一驚,從頭到尾,楚天鳴都是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根本沒見什麼異常動作,唯獨在將籌碼全部梭哈的時候,不等木村太郎開口,埃爾森就準備搶先說話,楚天鳴這才起身予以阻止。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楚天鳴和埃爾森兩人,那按在籌碼上的雙手,以及低垂着的腦袋,恰好使得兩人的牌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消失在監控畫面之中。
「埃爾森先生,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底牌消失在畫面的時間,不過零點零一秒的樣子,要說楚天鳴能在這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換走埃爾森的底牌,還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是以,為了以示這場賭賽的公平,公正,裁判團的幾位裁判,只能將視線投向怒不可遏的埃爾森,看看他對此事有何說法?
然而,幾位裁判卻不曾料到,他們的光明磊落,換來的卻是一陣咆哮:「疑問?難道你們看不到,那小子就是趁着這個機會,偷偷換走底牌的?」
「噓……」
對此,四周的觀眾席上,立即響起一片噓聲,所謂捉姦捉雙,捉賊拿贓,別說楚天鳴並沒有偷換底牌的跡象,就算他真是藉機換走底牌,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埃爾森似乎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況且,三位裁判都是德高望重之輩,埃爾森如此大呼小叫,明顯有輸不起之嫌,對於這樣的人,他們着實有些看不起。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既然號稱賭王大賽,那就必須得來點出人意料,如果大家都只是賭運氣,那他們還坐在這裏看個屁?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觀眾席上的那些看客,寧願相信楚天鳴剛才確實出了老千,而且,因為千術太過離奇,大家都無法看出其中門道,這樣一來,這場賭王大賽才有亮點。
在一片噓聲中,身着青袍的主裁判,當即笑呵呵的走到會場中間,繼而衝着埃爾森一本正經的說道:「埃爾森先生,如果你執意認定對手出千,那麼請出示相關證據,否則,我們只能宣佈這個年輕人,才是本次大賽的至尊賭王。」
到底是德高望重之輩,面對埃爾森的叫囂,眼前這名主裁判不僅沒有露出絲毫的怒意,反而面帶微笑的望着埃爾森,其胸懷之廣闊,着實讓人佩服萬分。
「混蛋……」
聽到主裁判這麼一說,埃爾森當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緊接着,四下掃望了一眼,當視線停留在木村太郎的身上時,埃爾森頓時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木村先生,你說句公道話,那小子有沒有出老千?」
面對埃爾森的詢問,木村太郎並沒有作出答覆,他只是輕輕翻開自己的底牌,赫然又是一張小8。
緊接着,起身走到楚天鳴的面前,木村太郎當即一臉複雜的說道:「你,很年輕,也很強,希望下次還有機會碰到你!」
說完,在眾人的注視中,木村太郎便徑直朝門外走去,只是那腳步,明顯有些沉重。
望着木村太郎的背影,埃爾森連忙扯着嗓門喊道:「本村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緩緩停下腳步,望着頭頂的天花板,木村太郎那沙啞的聲音,便在整個全場上空炸響:「華夏有句俗語,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縱然真的出了老千,沒被你當場識破,那他就是絕對的贏家,更何況,你我都是同道中人,苦苦糾結於對方是否出千,真的有意思麼?」
說完,頭都不曾回一下,木村太郎便繼續朝門外走去,縱橫賭場數十年,今天卻輸給了一個毛頭小子,自信心信受打擊的他,只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啪…啪…啪…」
然而,木村太郎不會料到,正是因為他的一席話,使得四周觀眾席上,立即爆發出陣陣雷鳴般的掌聲。
甚至,就連賀躍華和羅玉海以及周宏森等人,都忍不住站起身來,然後一臉微笑的目送木村太郎離去。
是的,木村太郎說得何其中肯,他們都是同道中人,每次坐在賭桌上,基本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所以,本身就經常出老千的他們,又有什麼資本去指責別人出老千?更何況,眼前這個消瘦的年輕人,未必就真的出千了!
「呸,懦夫……」
同樣,望着木村太郎的背影,埃爾森卻是鄙夷的吐了口口水,只是,他似乎不曾想過,為何他的一言一行,招來的是一片噓聲,而木村太郎的一席話,卻能換來陣陣掌聲?
是的,埃爾森還真沒想過這些,他只是盯着對面的楚天鳴,當即一臉陰沉的說道:「小子,似乎你們這有句俗話,叫什麼敢做敢當,如果你還是個男人,那麼就坦白的說,你剛才是不是出老千了?」
「行了……」面對這個問題,楚天鳴還未來得及做出回應,米娜就立即滿臉鄙夷的站起來:「真是夠了,埃爾森閣下,您能不能再無恥一點?木村先生都說得那麼直白,你竟然還要一味的糾纏下去,是不是太愚蠢了點?」
「你……」
面對米娜的斥責,埃爾森頓時有種想要吐血三升的衝動,這個賤女人,總是跟他過不去,等着,等他找到機會,一定要讓她好看。
「我什麼我?」迎着埃爾森的怒視,米娜立即翻了翻白眼:「說你蠢,還真沒冤枉你,難道你還沒看出來,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便是被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場拒絕進入的神秘人?」
「呃……」
此言一出,港島千王羅玉海,澳島賭王周宏森,甚至包括觀眾席上的部分看客,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因為他們似乎都曾聽說過,三年前的某一天,拉斯維加斯的各大賭場,突然聯合發佈一份聲明,說是拒絕某個神秘年輕人入場,理由很簡單,如果再任由這個神秘年輕人出入賭場的話,那他們就只能是關門大吉。
對此,帶着滿臉的震驚,羅玉海和周宏森兩人,立即將視線投向身邊的賀躍華,結果,後者卻是面露滄桑的點了點頭。
「那次,因為投資失誤,周轉資金出現了巨大缺口,無奈之下,我只能攜帶所有現金,孤身前往拉斯維加斯,希望能夠利用自己的賭術,為家族生意搏得一些資本,沒想到,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不僅未能贏得一些資本,反而將老本都輸得精光。」
說到這裏,情不自禁的看了楚天鳴一眼,賀躍華又繼續低聲說道:「心灰意冷之下,茫然走在橋頭的我,就準備縱身一躍,從此了卻三千煩惱絲,結果,是他及時拉住了我。」
「糊塗……」
聽到賀躍華這麼一說,羅玉海和周宏森兩人,頓時忍不住驚出一聲冷汗,賀躍華在生意上遇到困難,怎麼就不知道找他們尋求幫助呢?
幸好,幸好楚天鳴這個年輕人及時出手相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們身邊的這位老友,估計也早就化為了一堆枯骨。
「唉,不是我不想找你們,而是其中曲折太多,一時半會跟你們說不清楚。」似乎看出了羅玉海和周宏森的心思,賀躍華連忙苦笑着搖了搖頭。
緊接着,深深的吸了口涼氣,賀躍華又繼續沉聲說道:「不過,可以現在告訴你們的是,聽說我當時的遭遇,在救了我的性命之後,他又領着我重新走進賭場,一連三天的收穫,我只能用數錢數到手抽筋來形容,為此,拉斯維加斯的各大賭場,才聯合發出了那樣一份聲明。」
說到最後,帶着一臉的滄桑,賀躍華又連忙感慨萬千的說道:「後來,當我正想着怎麼感謝他的時候,他卻突然飄身離去,臨走,只留下一句話,有緣再聚的時候,還他一瓶二鍋頭便可。」
「呃……」
聽到賀躍華的解釋,羅玉海和周宏森這兩位老爺子,不禁無言以對,實在不曾想到,賀躍華和楚天鳴之間,竟然有着這樣的淵源,難怪,難怪在聽到有人找他討要一瓶二鍋頭的時候,賀躍華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
就在賀躍華和羅玉海以及周宏森三位老爺子感慨萬千的時候,米娜那丫頭卻是縱身衝到楚天鳴的面前,當即一臉膜拜的說道:「帥哥,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拜你為師,所以,你得把那招什麼『黑燕穿雲』和那什麼『雷霆爆破手』教給我。」
「『黑燕穿雲』?『雷霆爆破手』?」
此言一出,頓時驚得不少看客站起身來,他們或許不知道拉斯維加斯的那份聯合聲明,但他們幾乎都曾聽說『黑燕穿雲』和『雷霆爆破手』的傳說,前者,換牌於無影無形,後者,搖骰子時想要幾點便是幾點。
是以,望着身形消瘦的楚天鳴,這些看客幾乎可以肯定,隨着今天這一戰,這個傳說將會更加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