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帥說,你對劉醫生說,你覺得自己瘋了,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我如果真的死了,你是不是打算繼續就這麼……讓自己瘋下去?!」
來一暖貪-戀的看着溫清朗危險的樣子,眼中透着深深的情意,她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這麼看着,好像這一刻已經被她定格了在了,永遠。
她在心裏回答他的問題:在你回來之前,我肯定你死了。我不會繼續瘋下去,我不會繼續失常下去,我不會哭,不會鬧,我會平靜的過着如死潭般的生活,直到……死亡,是獨自。
因為,我的心死了,我再也不會和別人在一起——我第一次知道我愛你,是什麼時候?就是從決定過這種生活的那一刻開始。
第二次呢?你站在我面前的時候。
第三次呢?我跑向你,緊緊擁抱你的時候。
第四次呢?我緩過神來,看着身上的你主動摟緊你脖子的時候。
她是那麼的不肯承認她愛他,她把愛當做了排斥和厭惡,她對愛是那麼的後知後覺,所以,老天爺就毫不手軟的讓她明白,好幾次……
「哭什麼?來一暖,你的死磕哪兒去了?」
「我死磕?」
「總是口是心非,違背心意,這不是死磕是什麼?現在怎麼順從內心,說哭就哭了?繼續死磕,不許哭。」
來一暖破涕為笑,她蹭了蹭他的胸口,像個乖巧的貓咪一般,低低的說:「在你面前,我再也不要違背我的心了。」
溫清朗揉了揉懷裏人的頭髮,勾唇說了一個字:「乖。」
來一暖小臉羞澀的紅了下來。
情不自禁的把她從懷裏推了出來,對上她黯了下去的眼神,他附身,吻住了她。
纏綿的熱吻,在兩人瘋狂交纏的唇舌中展開的讓人臉紅心跳。
「嗯……」因女人沒忍住的一聲。空氣似都變得炙熱無比。
他的吻不知饜.足的到了她的脖子,來一暖水眸迷.離的仰高了脖子,他上下其手,毫不客氣的點燃了兩個人體.內的火焰——
「啊……這裏還是病房。」突然想起。來一暖要推開身上的男人,一雙粉拳卻被溫清朗握住。
她濕漉漉的眸子盯着他濃的漆黑的眸子,仿佛靈魂都快被吸進去。
「不管這裏是哪兒,今天,我要把你變成我的——」溫清朗滿溢着情-欲的嗓音。暗啞又性感,帶着強大的氣場,撕破了她的衣服。
有了她,連死都放不下心去死,他只想進到她最深的地方,告訴她:他這份狂熱而隱忍的情意。
來一暖也不由自主了。
她還是不敢相信他在自己的身邊,他沒有死,她也想接受他的存在,感受到他的存在,讓自己安心一點。再安心一點,相信,這不是場夢……
她淚眼迷離的看着他,主動伸手,解開了他的領帶,耳邊是他粗重的呼吸,嘴角揚起了一道滿足的笑容,除去了他的西裝,他的襯衫,他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徹底暴露在空氣里。暴露在,她的眼前。
臉色,更紅,咬唇。低頭,下巴驟然被抬了起來,她無措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臉,突然懊惱,委屈:「你幹嘛那麼高深莫測,你是不是在心裏笑我?」
「傻瓜。」溫清朗笑。去吻她的嘴角。
她為他除去衣服的時候,他也沒閒着,他沒閒着的結果是:來一暖赤-裸的嬌軀現在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他眼裏,而他正用着欣賞的目光……
「你說誰傻瓜……」來一暖覺得原來的自己徹底不見了,她竟然像個小女孩一樣,幼稚的去捶他冷硬的胸口。
「傻瓜……」
他還說。
「我不是!」
「傻瓜。」
來一暖咬着下唇,委屈的浸出了淚花,看着總叫她傻瓜的男人,她心裏很酸,可又很甜……不管怎樣,她知道自己肯定被,欺負了!!
溫清朗笑的惡劣得意,他不是一般的喜歡欺負她。
指腹,摩挲着女人優美弧線的脖子,下一刻,他落下的吻如暴風雨般狂烈,來一暖不受控制的嬌聲吶喊出來,耳邊如此銷-魂的聲音竟是自己發出來的嗎?
她感到不可置信。
一種羞恥的感覺湧入心裏,一暖單被他的一個吻,就惹的哭了出來,哽咽的說:「我,我害怕……」
還沒有正式開始,她就已經承受不住他給的快-感,這要是開始了,還怎麼得了?
她不敢想!
「怕什麼?」溫清朗心疼的停下了動作。
他高超的技-術刺激的她哭了出來,是他不好,他該給她時間緩緩的,這也許就是,憐惜。
「第一次,會很疼很疼……」來一暖淚眼汪汪的看着他,敲醒了溫清朗的記憶,回憶同時湧進兩個人的腦海。
七年前,新婚夜,他被她惹怒,沒有前-戲,強勢霸道的沖入她的身體,撕裂了她,之後竟然摔門而出,丟她一個人在床上,因為疼痛哭泣。
現在,溫清朗悔都悔死了,他疼惜的抱住她,帶着溶入骨髓的疼愛,暗啞的說:「對不起,憂晴。」
來一暖撅着嘴,為曾經的自己委屈,動作卻心疼的回抱住他,聲音如糯米般柔膩:「你輕一點,這一次……」
「我不會再讓你疼。」沙啞磁性的嗓音透着一股深深的寵愛。
來一暖再一次忍不住甜蜜的笑起來。
溫清朗承認自己第一次對女人那麼的有耐心與溫柔,但他不反感,尤其是看到身下女人羞赧的樣子時,他只覺得滿足,原來愛情真正的滋味是如此醉人。
他在她沉醉的時候,霸道不失溫柔,有力的握住她胸前的其中一隻白-兔,重重的揉-捏起來,聽見耳邊的嬌-喊聲,嘴角勾起壞壞的笑,低下頭就含住了她另一隻白-兔……
「唔!!」明明他沒有吻她的嘴。來一暖卻覺得呼吸緊繃,快要窒息,仿佛被人狠狠電擊了一般,渾身顫了起來。
「啊……」
她因亢-奮大聲嬌-喊了出來。溫清朗小-腹早就緊繃到了極點,情到深處,他暗沉的眸子灼熱的定格在她欲/仙/欲/死的小臉上,抓過她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腰帶上,低沉而有力的說:「寶貝。解開它!!」
來一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已經徹底由他控制,下一刻,只聽響脆的「咔擦」一聲,西裝褲以及兩人的內-褲都被扔在了地上……
床上,溫清朗滾燙堅挺的分-身,被來一暖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握在了掌心。
「天!」低吼的男人失控了,卻要隱忍的哄着身下的女人,「乖。放開它,我要進去了。」
來一暖竟然用着懵懂無辜的樣子放開了它。
溫清朗啞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個妖-精!!」
而他,伺候好了她,自己倒受折磨不淺啊!!!
因為她是第一次,他小心而有力的把自己,慢慢的送了進去,感受到那層障礙的時候,溫清朗看了眼身下的女人,突然吻住她的嘴。然後,一舉衝破。
她的痛-吟全數被他吞沒。
畢竟是第一次,再溫柔,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痛的。
溫清朗以為還要哄她一會兒。卻沒想到,來一暖不止沒有退縮,含着淚還把腿分得更開,她溫柔深情的目光讓他忽然知道,這就是一個女人的愛。
她可以為你疼,為你付出一切。不為別的,也真的沒那麼複雜,只是因為,愛你,就那麼單純。
這樣的女人,讓他怎麼能不去疼,不去愛?
溫清朗狂肆兇猛的在她身體裏律-動了起來,每一次,都是進入到她的最深處,廝-磨着,撞-擊着,汗水從他性-感的輪廓滴落了下來,一床被子下,兩具身體交纏着不留一絲縫隙。
他吻着她的耳朵,問:「為什麼害怕愛我?」
床「嘎嘣嘎嘣」的響着,來一暖真怕病床突然就倒塌了,他撞-擊的一下比一下猛、深,她的靈魂仿佛都被他撞出了體內!
可她甚至更緊的纏抱住了他。
她斷斷續續的告訴他:「因……因為我愛上了你,我就沒有能力再愛別人了。」
溫清朗臉色一黑,「你還想要愛別人?」
這個答案,不是不太好,是很不好,他懲罰性十足,以着毫不留情的力道一連撞了來一暖幾十下。
「說,你還想要愛誰?」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模糊不清的問道,口氣,是不悅的。
來一暖唔了一聲:「你真的想要知道?」
溫清朗停在來一暖的身體裏,他幽深的黑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暗啞的說:「我想知道!」
「啊……」來一暖難耐的呻-吟了一下,滿面酡紅,餘光一閃,真如撫-媚的妖-精一般摸着男人光-裸的後背,笑着歪頭,說,「我不告訴你。」
該死的……
女人的手帶着魔力一般,讓溫清朗忍不住,狠狠的頂了她一下,咬牙低吼了一句:「你個妖-精!!!」
他真是被她外表的清純騙了,骨子裏,忒兒壞!
「啊……嗯……」
來一暖咯吱咯吱的笑了出聲,迷戀的看着男人兇猛要着她的模樣,她喜歡他為她失控。
清朗,你問我,為什麼害怕愛你。
其實答案可以取用《萬物生長》裏的一句話,那就是:你這棵樹太大了,我的園子太小了。種了你這棵大樹,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心平氣和的日子,我還有沒有其他地方放我自己的小橋流水。
你知道嗎,我怕我愛你,是因為我沒有自信讓你永遠的愛我,為我着迷。
那麼多人愛你……
我算什麼呢?
終究,來一暖失落的情緒被溫清朗狂野的動作驅趕的徹底,她被他帶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那裏很美,只有他們兩個人……
而以後的以後,溫清朗用行動告訴了她此刻的不安,純屬多慮。
……
來一暖醒來後真的差點以為自己被車撞了,渾身酸痛的起不來,不過還好。他還在。
只是……沒她醒的早。
溫清朗,熟睡的樣子如在另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裏,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氣場和危險。
她的手指流連在他的輪廓久久沒有離去。
「溫清朗?」過了一會兒,她小聲喊道。
沒想到竟能得到他的回答:「乖。叫老公。」
來一暖:「……」裝睡!?
溫清朗慢慢的睜開帶笑的黑眸,身子一動,就壓在了來一暖的身上,這可把來一暖一嚇:「老公,不要了……」
她弱弱的縮脖子。
她確定。自己現在已經下不了床了啊啊啊啊。
「不要什麼?」溫清朗顯得,很無辜。聽到那個稱呼感覺心裏圓滿了。
來一暖蒙上他壞壞的眼睛:「明知故問!溫清朗,你不許老是欺負我!」她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控訴一下了。
「我哪敢欺負你?你是我的女王。」溫清朗說起甜言蜜語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是會冷酷無情的!!
來一暖哼了一聲,問:「這話你對多少個女人說過?」
「我保證,我是第一次說這話。」溫清朗笑着去吻她。「乖,別提過去,別翻舊賬了好不好?」
「……那也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來一暖霸氣的說。
「那麼——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溫清朗吻了她一會兒,從女人的身上下來,穿上襯衫。一邊一本正經的說道。
而來一暖,是呆了,她從床上,疲憊的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要不要那麼雷厲風行?
上一刻讓她叫他老公,下一刻就要去民政局了?
等她緩衝過來,溫清朗已經人模人樣的站在了她床邊,幽深的黑眸,幽幽睨着她了。
「能不能起來?我抱你?!」
「不要!」來一暖把被子揪在胸前。可那密密麻麻的草-莓遮都遮不住,被溫清朗盡收眸底,他別過臉,催促道:「那就自己起來。快點。」
該死,又想要她了。
餘光瞥到地上的女人衣服,都被他撕成了破布,皺了皺眉,她,沒衣服穿。怎麼起來?
一轉過頭,果然看到女人惡狠狠瞪着他的委屈模樣,忍不住,撩唇笑了。
溫清朗無奈的走上前,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就是忍不住想抱抱她,想親親她。
「我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嗯?」
「好。」來一暖乖巧的抱住他的腰。
溫清朗一手攬住她,一手從褲袋裏掏出手機,打給了莫凡帥,他就在這個醫院裏,使喚他,方便。
說了以後,溫清朗不理會莫凡帥的調侃,直接掐斷通話。
俊美的臉,重新淡漠了下來,當垂眸看到女人,一臉依賴的靠在他懷裏的時候,他嘴角勾了勾,眼裏卻有了溫度。
來一暖說:「……蘇然呢?你活下來了,她也一定活下來了吧。」
她把臉埋在他胸口,掩飾眸底的黯淡不讓他看到。
「不,她死了。」溫清朗暗了眸。
來一暖揪緊了他的西裝一角,死了,死了……
她眨了眨眼睛,自己真的是個壞人啊,因為,聽到蘇然死了她很……開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來一暖從他的懷裏出來,抬頭看向他。
溫清朗捏了捏她的臉蛋,犀利的看透了她所有的心思,「聽到蘇然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來一暖低下了頭。
他嘆了口氣,回答她的問題:「別墅的門被關上以後,蘇然帶我去了暗室,那裏密封的異常好,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只是孤注一擲,當受死的那一刻才發現,爆炸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了過來,而地下室,就是這個暗室,絲毫不受影響。不得不說,這是份運氣……至於蘇然,因為她幫我擋的那一刀,太重,她死在了地下室,沒能跟着我出來。我那個時候睜不開眼睛。一個人摸索着尋到了出口,走出了地下室以後,被人救了。在那個人家裏洗了眼睛,待了兩天。眼睛才有一點好轉,步行回來的路上碰到了莫凡帥,後來,你都知道了。」
來一暖點了點頭,後怕的看向溫清朗。
溫清朗安撫的抱緊了她。溫柔的說:「乖,別去想那些,我不想你害怕。」
「對不起……」來一暖自責的抱歉。
「都是命。」溫清朗說,想到了蘇然在他懷裏,死前的最後一刻,說的話。
——清朗,從一開始就是我自作孽,結果當然該我受着,季憂晴為自己報復,她沒有錯。而我自食惡果,不過都是命。
「一暖,你叫暖晴好不好?」突然溫清朗說。
「為什麼?」話題跳的太快,來一暖愕然。
溫清朗皺眉說:「忘掉過去的你,忘掉現在的你,重新做一個獨一無二的自己。」
他看着她怔愣的神情,伸出兩指,輕輕的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他認真的說:「如果你還不懂。我不介意再多說一遍:老婆,丟開不開心的曾經,你不再是季憂晴;勿委屈的頂替另一個人的身份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你也不是來一暖!從此以後。做一個全新的自己,你就是你,你是我的暖晴……」他抱着她,深情的目光讓人動容,字字低沉而深刻,「縱然遲來。卻獨一無二的暖晴!!」
是的,他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他給她脫胎換骨,他預備讓她以後的人生里充滿了陽光。
暖晴,暖晴……
來一暖眼眶通紅,她忍下嗓子間的哽咽,忍不住質疑:「溫清朗,比我好的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會愛上我?你……真的愛我嗎???」
為什麼,要讓她那麼感動。
「傻瓜。」溫清朗苦笑的說,「我在這醫院等了你七年,你居然到現在還在懷疑,我愛不愛你,你說你,傻不傻?!世上好女人多,可只有你能讓我動心,所以你贏了。」
「那……蘇然說她是你最愛的女人。」來一暖咬唇,不說出來心裏就難受。
溫清朗撫額:「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說的,但我確定,這句話是假的。」
「那……她在醫院七年,你難道不是因為她才改行的嗎?」來一暖的問題很多,不說出來心裏就難受。
溫清朗嘴角一抽:「想像力還真是豐富……」
來一暖:「……」
溫清朗打算一次性說清楚,他以前真心不知道女人的心思,那麼複雜。
溫清朗和來一暖面對面,他看着她,低沉的說:「溫暖晴,我只愛你一個,從來,都只愛你一個!在這個醫院,是為了等你。」
「等我?」
「是!」黑眸光芒一暗,「你跳海了,也許沒有死呢?如果受傷了一定會被人送到醫院裏……」
「就算我受傷了,可是醫院有很多家啊,我如果一直沒來這所醫院,你怎麼辦?傻不傻啊!」來一暖覺得不可思議。
可溫清朗說的絲毫不扭捏:「老婆,喜歡一個人,不就常為了她做傻事麼?」
來一暖一眨不眨的看着溫清朗,溫暖晴與老婆這兩個稱呼,讓她心裏暖暖的,他的解釋,他的告白,他的話,也讓她的心裏暖暖的,她成了這個男人的女人,徹底的被他宣告:從此,她成為了他的專屬,他是她的歸宿。
「蘇然得了漸凍症,所以在這個醫院裏治療,本來她還有三個月可活,但經過了,那件事,就……」
溫清朗的目光仿佛在思念,來一暖從鋪天蓋地的溫暖中清醒了過來,她撅嘴看向他,震驚過後,心裏,很在意。
蘇然才是最大的贏家,她用死,讓溫清朗記住了她……
「再撅下去,嘴上都可以掛十個油瓶子了。」溫清朗打趣道。
他只是覺得感慨,現在來一暖的樣子明顯的讓他無法忽視,這個傻瓜,他現在是她的,和死人較什麼勁?
不過,還別說,他挺享受這種感覺,想以前,這個女人看見他就跑,他真的不知道,原來。她那麼在乎他啊……
來一暖垂眸,微笑的抱住了他,只是說:「坦誠的感覺真好。」
溫清朗挑眉,小女人。
「蘇然她很愛你。你愛過她嗎?」
溫清朗愁了,徹底,能不能別提過去了?怎麼老提過去呢……他到底要解釋多少遍才是個頭?!
所以,當莫凡帥敲門進來的時候,他直接說:「老婆。我先出去,給你換衣服。」
說完他給了莫凡帥一個眼神,走向門口,一道女聲從背後傳到了耳邊:「溫清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說,你是不是愛過她的……你肯定是愛過她的,不然以前怎麼她一回來,你就和我離婚了呢!」
溫清朗一個頭有兩個大,直接。摔門而出。
莫凡帥滿面抽搐的跟在他身後,說:「溫三少,三個,溫清朗,你們發展迅速啊,都叫上老婆了?還有,來一暖那質問,很像翻舊賬的樣子啊……」
結果是:溫清朗一個冷眼刺過去,嚇的莫凡帥立刻閉緊了嘴巴。
病房內,來一暖笑個不停。腦子裏全是溫清朗落荒而逃的背影。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的翻舊賬,誰讓他總是欺負她。哼,她從來不是好惹的。
不過,她的目光漸漸的靜了下去,來一暖,不,是溫暖晴。你這次真的被愛情俘虜了。
原來,這裏才是開始。
穿好衣服,兩名護士紅着臉進來收拾被子和床單,來一暖站在一邊,一看,忙攔在了她們面前,防備的說:「不用你來收拾,我,我自己來就好。」
「是溫三少讓我們收拾的。」
來一暖臉通紅,床單上有一塊鮮明的血跡,被外人看到了,還要不要讓她活下去了。
而且,背後的床還那麼亂……沒來得及收拾,一看像是大戰過似得。轟——來一暖的臉倏然更紅了。
「真的,我自己來就好。」她努力鎮定的說。
護士們看懂了她的羞澀,立刻說了聲好,轉身離開了病房,可心裏忍不住在想:三少和三少的女人還真是熱烈啊,在醫院就那麼……
他們「那會兒」的時候,這一樓的所有人都被莫醫生趕到樓下了,足足在下層樓等了他們好久呢,當然也包括她們兩個!!!
天哪!
來一暖恨死溫清朗了,她咬唇直接把床單從床上拽了下來,扔到了垃圾桶,快羞死人了::>_<::!!!
溫清朗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他女人那一副沒臉見人的羞澀樣兒,挑眉,哪裏還有平時的半點女強人氣魄。
在他看來,來一暖從來就是一個柔軟的小女人,從來就是——
他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她身後,雙臂一展,從背後抱住了她,牢牢的把她圈進自己的懷裏,薄唇貼在了她耳邊,撩唇問:「想老公沒?」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來一暖更加羞赧的低下了頭,聽見他的話,連目光都不知道朝哪兒放了。
明明才分開不久……這男人,太不.正.經.!!
三天後,來一暖不但出了醫院,連她的新身份證都已經辦好了,沒錯,名字,不是季憂晴也不再是來一暖,是溫暖晴,一個全新的女人。
一個全新的……開始!
譚之雅說:「我感謝溫清朗,他給的不止止是你的身份,他給你的是重新開始的勇氣,他給你的是人生,給你的是避風港。」
來一暖不置可否的笑,喝了一口咖啡,動作優雅而高貴。
譚之雅有些感嘆:「你不是說你不愛他的嗎?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真相嗎,果然那天晚上的冷血全是掩飾……」
來一暖低頭,望着咖啡杯里的黑色咖啡,說:「我情願讓你們覺得我沒心沒肺,也不想讓你們看到我絕望崩潰的樣子。我一個人不好受就夠了,何必要連累那麼多人和我一起不好受?!」
那天晚上,彈之雅告訴她真相,說溫清朗沒有殺她,她真的有一種全世界灰白了的感覺……七年的「肯定」被人推翻,原來自己才是最笨的那個。
怪不得,溫清朗說她蠢,還,還說她是傻瓜……
「你還是和他在一起了。」之雅真誠的看着她,「暖晴,我祝福你們。」
她在叫她暖晴,是的。從今以後,這世上再沒有季憂晴和來一暖了,只有溫暖晴,溫暖晴的人生里。沒有蘇然,沒有安白天,沒有仇恨,只有現在陪在她身邊的人:溫清朗和譚之雅,還有一個好朋友莫凡帥。
莫凡帥打過她。但她一點都不恨,因為,莫凡帥是為了溫清朗,她的男人有這樣一個忠心的兄弟,她該感到高興才是。
溫暖晴的人生里,只有愛和美好,這才是真正的重生蛻變。
「謝謝。」溫暖晴和她相視一笑。
不久,溫清朗來到了莫凡帥家裏,彼時,莫凡帥正在廚房裏忙東忙西。溫暖晴和譚之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閒着聊天兒,氣氛平淡和睦。
「老公。」暖晴看到溫清朗揚唇叫道。
脫下的西裝給了傭人,溫清朗裏面穿着白色襯衫,收起冷酷則是風度翩翩,他雙手揣着褲袋,邁開修長的雙腿,緩緩走到了溫暖晴的旁邊,坐了下來,長臂一伸。輕而易舉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天,你們要不要那麼秀恩愛啊?」之雅在旁邊看不過去了。
莫凡帥這時候也從廚房裏出來了,他看到溫清朗和溫暖晴的親.昵動作,不由得狠狠的惡-寒了一下:「溫三少。你能來幫我一起做飯嗎!」
溫清朗掃了廚房門口的男人一眼,甩了兩個字:「不能。」
男人做飯,像什麼話。
何況,他只被人伺候過,從來沒伺候過別人,做飯。怎麼做?
「天哪!」之雅心疼的看向被殘忍拒絕的莫凡帥,又看向暖晴,小聲的說了一句,「你男人太拽了!!」
額。
溫暖晴眨了眨眼睛,她還坐在這個很拽的男人的大腿上,唔,伸手,抱住他的腰,她也不想他離開她啊,一秒鐘都不想啊。
之雅一看,當然懂閨蜜的心思了,翻白眼啊翻白眼,鄙視啊鄙視,不過……看在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份上,她就隨他們去吧。
抬頭,看着莫凡帥說:「老公,你自己做飯去吧。」
「擦,我做飯,你們在客廳玩,你們就不會感到良心不安嗎?」莫凡帥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也如此殘忍的丟棄他。
額……
客廳里的三人,其中兩人置若罔聞的咬耳朵,說悄悄話,另外一個女人低下頭,拿指甲油,染着漂亮的指甲。
是的,莫凡帥,被無視了。
於是,就怒了。
再於是,圍裙一解,扔在了地上,他看着那三人,冷冷一笑:「明明有保姆,還讓我伺候你們,哼,當我不會反抗的麼?」
客廳里的三人聞言,抬起了頭。
莫凡帥反抗的結果就是:四個懶人在家預約了餐廳,出去吃——!
北津市午夜城的夜晚美麗異常,簡直就像是一顆五彩斑斕的大鑽石,那顆鑽石里,車水馬龍,與冷寂的黑色天空成為鮮明的對比。
他們來的是一家非常復古的餐廳,很休閒,裝橫,更加的養眼。
因為都要開車,所以都不喝酒,四個人面對面坐下來,吃着飯菜,內心裏不約而同的產生一種難得安謐的感受。
但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莫凡帥和譚之雅睜着兩雙死魚一樣的眼睛看着對面人的恩愛——
溫清朗:「多吃點。」
溫暖晴:「我不餓。」
溫清朗:「不吃多點怎麼有體力干那個?」
溫暖晴:「……」
她低下頭,眼睛化成死魚眼,木木的盯着地板,姓溫的,你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只想着吃飯?
不要總是……想着吃,我。
臉色羞紅,偏偏腰被某人摟的緊緊的,吃飯的時候都不鬆開,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敢看對面兩人的臉色,兀自繼續吃飯。
溫清朗嘴角勾起一道似有若無的笑,盯着身邊的小女人看了一會兒,眸底有一抹深深的寵愛轉瞬即逝,他也吃起了飯。
這對人,給對面兩人的印象就是:可猖狂可猖狂了,當他們是死的啊?
他們可不是二人世界的吃飯啊,注意:這是四人世界!!!
說話,知點羞行麼?
吃飯,能看看他們不?就算不喝酒,眼神能有個交際不?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兩對陌生的人坐在了一桌呢!
莫凡帥咬牙,和同樣咬牙的之雅秀了恩愛,他們旁若無人的餵對方吃飯,喝水,咬耳朵……
這時,對面傳來一道懶懶的女聲。
「老公,我吃飽了就犯困了。」
溫清朗放下筷子,一隻手把叫困的女人攬在了懷裏,另一隻手理了理女人額前的碎發,像是怕吵醒誰似得,聲音放的低而溫柔:「困了?那我們就回家。」
「嗯……」
溫暖晴慵懶的哼了一聲,溫清朗不忍心她走路,索性彎腰,把她打了一個橫抱,然後看向對面還在互相餵飯的男女,低沉的說:「走之前記得把賬付了。」
話閉,他欲轉身走,溫暖晴甜蜜又依賴的縮在他懷裏,像個貓咪一般,可乖啦。
「喂,溫清朗,你可是老闆,那什麼,你忍心讓我一打工的付錢嗎?」莫凡帥委屈的眨巴雙眼。
嘿,譚之雅第一次發現她的男人挺,萌!
溫清朗皺了皺眉:「不好意思,我現在是個無業游民,真……沒錢。」眸光斜睨:「莫凡帥,你一有職業的,好意思蹭無業游民的飯麼?」
「噗。」溫暖晴沒忍住笑了出來。
莫凡帥一臉黑色,揮揮手:「走吧走吧。」
他說不過他,那就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哼哼!
譚之雅在一旁搖頭啊搖頭。
溫清朗嘴角一勾:「那就拜拜咯。」
說完,他抱着女人轉身離開,可就在那一刻,他眯了眯眼,管銘軒站在餐廳門口,目光陰鶩的定格在他們身上,臉上寫了四個字:來者不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