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帝國。
「市長?」市長的大駕光臨讓公司的員工皆是目露驚嘆。
來靖天靜靜的站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外,秘書為難的好一會兒,才說:「抱歉,總裁現在在高爾夫球場,不在這兒的。」
「好。」轉身,如來時一樣,突然且安靜的離去。
有些事,總要面對……比如:他視若親生兄弟的男人,什麼時候看上了他心愛的女人?
而一暖,在醫院裏親口說厭惡極了溫清朗,如果真的是這樣,和他分手是為了溫清朗這一說法又從何談起?
為什麼和仁安嘴裏出來的大有出處。
眸底的顏色冷而淒,到底誰真誰假,他一定要弄個明白,一定……
溫清朗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閒運動服,眺望遠處,玉樹臨風,看不到他身上一點點的黑暗,此刻的他,倒更像是無害而溫儒的貴族代表。
來靖天打開車門,朝眼中的方向走去。
「清朗。」他叫,何聲難辨。
溫清朗轉過頭,看到是他,目光一閃而過的複雜以後,慵懶的把手中的物事扔給了身邊的人。
陽光正好,他們坐在白色太陽傘下的靠椅上,滿眼皆是一望無垠的綠色。
兩人面對面以後,來靖天發現他的兄弟消瘦了,俊美非凡的臉孔,更顯得立體冷硬。
溫清朗突然轉過頭,陽光的笑望着他:「看我那麼久,不會愛上我了吧?」
他低沉的嗓音都帶着真切的笑。
來靖天不知怎麼的,忘了一切,也跟着他笑,仿佛能這樣笑一輩子。
「我還不想和女人為敵,何況是天下那麼多女人,吃不消啊。」
他們如正常人般調侃着,丟掉天性的冷漠和寡言。
「女人……」溫清朗玩味着這兩個字,心裏暗淡了一下,可他太會掩飾了,任何的傷心與高興都不會放在臉上,放在臉上的,都是假的。
所以,他成為了這個城市人人懼怕的皇帝與閻王。
即使過了七年,整個商界再次認識到這個男人的手段,毫不誇張的說,溫清朗這個神話的復出讓所有人都像滾燙的開水,靜默的滾動,沒言的臣服。
來靖天看了神色頃刻晦暗不明的男人一眼,淡淡的收回視線,問:「是不是沒有女人是你擺不平的?」
這句話深意里的諷刺和苦澀的味道,極重。
那些女人里……有一個來一暖,誰都知道。
溫清朗的心口默默的被什麼扎了一下,他垂眸,沒有回答,而是揚起嘴角:「離我們上次見面明明沒幾天,可是再見,我竟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以及物是人非。
他認為在來一暖這件事上,他沒有錯,足夠坦然,但在秘書打來電話通知他,來靖天已經在路上的時候,他居然想躲,想逃。
刀槍不入的他,在季憂晴和兄弟的面前,要軟弱和脆弱許多。
只是誰都看到了他冷強的一面,又有誰看到了他深藏不露的苦痛。
來靖天沉默了。
在都不說話的氛圍下,僵的誰都不好受……
許久許久,來靖天沙啞的問:「你和……一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