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管家。
沈念正在主臥,為她的男人搭配西裝,突然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
「這些讓下人做就好了。」鼻子裏滿滿都是他的呼吸,嘴角不由得揚起甜蜜的笑容,溫柔的說:「我是你的妻子,為你做這些,那是我願意的,也是我的本分。下人……畢竟是下人,你說對嗎?」
「你真好。」管銘軒饜足的把臉埋在女人的脖子裏,薄唇忍不住順着她美麗的脖子吻了下去。
他同意了女人的說法。她為他做這些,讓他感覺很溫暖,而下人不會給他這種感覺。
女人的呻-吟,在安靜的連兩人呼吸聲都聽到的房間裏,宛如下了一計催-情-劑,很快,兩人摔在了背後的大床上。
管銘軒覆在女人的身上,看着眼前這張似是而非很像另一個女人的臉,他眼尾閃過晶亮的淚花,低下頭就狠狠的含住她的嘴唇,攝取她的味道。
一種思念的感覺如潮水般湧入胸腔,膨脹到讓他只想:狠狠的發泄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裏!!
他每到一處的手都燃起炙-熱的溫度,沈念不由自主的摟住男人的脖子,沉迷的水霧在眸里蕩漾起愛意的依賴,性-感而細長的雙腿,主動纏上男人精壯的腰——
她動-情的樣子讓管銘軒再也壓抑不住,呼吸,粗重,薄唇狂熱的吻着她全身上下,兩具身體,放-肆的交-纏在一起,他把自己送進了女人的身體!!
「軒,安白天……」
管銘軒猛然蹙眉:「在這個時候提她,確定不掃興?」
仿佛是為了懲罰她似得,滾燙的灼熱,收了溫柔,一下頂進女人的最深處……
「啊!」
沈念被惹的嬌聲喊出口,下一秒,所有的聲音都被男人堵在了口中!!
房間裏。歡-愛=成-癮。
事後,管銘軒說:「我已經和安白天離婚了,她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所以。你以後不要再提一個陌生人……」
沈念嬌-喘着躺在男人溫暖的懷抱里,聞言,目光閃過一絲複雜,她忽然說:「男人都那麼冷酷無情嗎……」
她本來想告訴他,安白天快坐牢了。而且,這次的罪行有些大,牽扯了兩條人命,一個弄不好,可能會被判死刑的。
可是沒有想到,管銘軒都知道,卻對這個前妻冷眼旁觀了那麼久!
管銘軒好笑這個女人突然的問題,他揉了揉女人柔軟的髮絲,故作生氣的問:「你就那麼想我對她有情啊?」
「不,不是的……」仿佛真的會失去。沈念紅了眼眶,緊緊的抱住這個男人。
她只是在想:他一直都把她當作替代品,如果發現這是一場有謀劃的遇見,她會不會是下一個安白天?
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啊,豈不對她更冷酷,更無情……
沈念卻發現,自己似乎動情了呢。
不……
一旦被來一暖和遠在美國的那個男人知道,她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不可以愛他,不可以!
安白天死了,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她就可以離開了。才不管這個男人到最後會怎樣呢……這不就是她一開始的想法嗎?
不,沈念,你要記得,你不愛他。
看女人惶恐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在乎自己的,管銘軒不可否認自己的心。甜了一下。
被子裏,男人的大掌分開女人的雙腿,置身其中,在進-入她的那一刻,他情到深處的說:「老婆,我愛你……」
沈念哭着抱住男人,真的愛嗎,是愛她,還是愛她。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
下午會被來一暖找出來,這一段幸福的日子,似乎快要終結。
「向管銘軒說出事實。」
沈念眸子一凝,惶恐的看向對面的女人:「你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耳背了,說出事實?什麼事實?!
一暖不知道她的想法,朝她淡淡的微笑:「你是因為什麼接近他的,就告訴他什麼。」
「……」那樣,她豈不是失去他了?
沈念隱忍着害怕,該來的,總會來,但怎麼來的那麼快?她上午才被那個男人熱烈的疼-愛過,她上午才想過這個不幸的到來,卻沒想下午就來了嗎。
「你是為了聽從先生的話,整容,幫助我報仇才來到管銘軒身邊的,現在我要告訴你,怎麼樣對管銘軒說事實,我們要適當的歪曲一下。」
來一暖沒有注意到沈念的變化,她垂下眼帘,靜靜的說:「念,你就對他說:你和季憂晴是好朋友,你整容成了季憂晴的樣子,來到他的身邊,只是為了報仇,因為季憂晴是被安白天殺死的!他一定會問你怎麼知道的,你就說:因為季憂晴重生了,她告訴了你之後,又離開了。他如果向你打聽我的消息,你就說你也不知道。但你吞不下這口氣,尤其是看着季憂晴面目全非的樣子,你特別想為她報仇,所以你來了,來到了他的身邊!!現在為什麼告訴他?因為安白天已經坐牢了,是你暗中收集的證據,讓她坐的牢。對了,不要忘記告訴他:季憂晴的閨蜜譚之雅也知道了我重生這件事,卻被安白天撞成了植物人——」
「現在,組織好這段語言,把我當做管銘軒,說給我聽。」
來一暖漠然卻犀利的眼神看的沈念渾身發寒。
忽然,一暖皺眉,打量着對面的女人,指出事實:「沈念,你……很不在狀態。」
「我應該是沒睡好吧。」沈念勉強的笑笑,吞下湧入喉間的血腥,麻木的聽從命令,「銘軒,我想到了今天,我該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我和季憂晴是好朋友,我整容成了季憂晴的樣子,來到你的身邊,只是為了替她報仇……因為,她是被安白天害死的,我要奪走你,讓她痛不欲生……」
「夠了。」一暖打斷她已經哽咽了的話。
她複雜的盯着沈念看,猶豫了很久,才開口問:「你是不是愛上了管銘軒,捨不得離開他了?」
「我沒有,我沒有!」沈念否認着,臉色卻越來越白。
一暖揉着酸痛的太陽穴,她沙啞的說:「你不是我的人,但你既然聽了你主人的話,過來幫我,就要幫到底……當然,如果你現在選擇不幫了,我也不能強迫你,只是,你愛上了管銘軒,你主人那關,怕是很難過的。」
她在告訴她事實的嚴重性,不幫她,可以,但愛上管銘軒,愛上自己的獵物這個致命的錯點,一旦被她的主人知道,她就完蛋!!
沈念雙手捂住臉,眼淚流至嘴角,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來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要讓銘軒知道這些事了?目的何在?」
來一暖喝了一口咖啡,收回了同情的目光,心裏再一次對愛情避如蛇蠍,冰冰冷冷的人性,挺好的……
聽到她的話,她不由得一笑,回答:「因為我要讓他更加仇恨安白天,那樣,對安白天說的話就會更狠了,就讓他們狠狠的傷吧,傷到最後,我來漁翁得利。」
答案,卻森銳到極點。
心裏的酸和疼快讓沈念喘不過氣,她眨眼,努力把眼淚逼回去,卻沒想,在來一暖的目光下,忽然就那麼放肆的掉了下來。
耳邊是女人的嘆氣聲。
「你心疼他了嗎,你還是愛上他了。沈念,你終讓我又多虧欠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沈念嗚哇一哭:「一暖姐,我不想的,我也不想這樣的!!!」
來一暖把孤寂的目光放在窗外,她的語氣驟然降了一個度:「沈念,我不會對任何人仁慈,所以,就算你會受傷,就算你捨不得他受傷,只要你沒對我說:你放棄了,你不幫我了,那麼,你就必須要做到底——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一暖姐,那樣他會不會恨死我……」沈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卻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
一暖低頭滄桑的笑:「以後的事,只有以後才知道啊。」
「……」沈念深深的看了來一暖一眼,拿起包包,離開了咖啡館。
這世上啊,快樂都是一樣的。
而大家人生里那塊灰色的版圖,卻各有不同,但都比快樂多。
一暖喝完咖啡,獨自走回了醫院,刺眼的陽光,還在高高的掛起,仿佛世界上發生的所有事都和它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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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擦乾眼淚,坐在了管氏總裁的辦公室里,鼻子裏充斥着,全是讓她愛戀的氣息,心裏卻在發冷了。
聽說自己的妻子來了,管銘軒放下會議,就奔向了她所在的地方——他,也非常想她!!!
明明上午那麼熱烈的在一起過,他卻像剛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似得,才見過又想了。
外力打開門的聲響讓蜷縮在沙發里的女人,身體一顫,她慢慢的從雙臂里抬起了頭,從門口進來的男人,在溫柔的看着她微笑……
這個現在在外人面前及其冷峻的男人,唯獨對她溫情,忽然間,心裏充滿了感動。
沈念跳下了沙發,跑到他面前,熱情的擁抱住了他——在他詫異的目光下,她抱着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可不可以在離別之前再愛我一次?
管銘軒,謝謝你,讓我再也無法忘記:愛你這件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