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碎的聲響——讓人聽着心驚肉跳。
他們的距離,不算遠,即使被他推了一把!
他處在暴怒之中,更沒有及時回過神,外加足夠的時間躲——所以,襲擊成功!
而,被襲擊成功的男人,壓根沒有想到,現在的來一暖還能,或者說還敢抗衡他,毫無防備的滿頭鮮血,被來一暖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頭暈目眩,那瓶紅酒,早就碎成了渣,淅淅零零的掉落在地上,鮮紅如血的酒水,灑了一地,更污了床單被褥。
經過這次事件,溫清朗的額頭上怕是要留個難看的疤了,這一切,都讓來一暖歡喜的緊。
「溫清朗,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只要能讓你痛苦……」
你痛快?不行!
能讓你痛快的事,我都不會成全,來一暖心裏說着,紅着眼眶哈哈大笑的看着床上暈眩到站不起來的男人。
溫清朗,你掌控一個女人的時候太有自信了,現在摔跟頭了吧?
結果:兩敗俱傷。
可來一暖心裏痛快,她最後看了他一眼,但願這個男人血盡而死,後退着轉身,摔門而去,背影,決絕。
溫清朗,蒼白了臉,血嘩啦啦的像是不要錢的洶湧噴出,很顯然,被那一下,砸的不輕。
他的眼神卻迸射出黑而狠的利光盯着那個背影——離開的方向,咬牙低吼:「來一暖,你最好躲起來,別讓我找到,否則我溫清朗不撕爛了你,名字就倒着寫!!!!」
渾身上下,纏繞着濃濃的瘴氣,幾乎快讓房間的空氣,都窒息。
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狠。
他打完電話,叫了醫生之後,看着滿手的血,浮現在腦海里,除了這句話,就是,疼,然後,一把昏厥了過去,不省人事。
另一邊,來一暖明顯也不好受。
她想要走去市長府,卻發現自己最終還是跌跌撞撞的去了譚之雅的住處,七年了,已經不肯定譚之雅是不是還住在這裏……
可現在,她真的好害怕,好無助,好難受,她發現自己不是神,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體內的藥,讓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在那種幾乎瘋了的情況下,已經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思考換正裝,換言之,她現在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就跑了出來,這一刻,她更覺得自己快要冷死了……
敲門,暈過去,仿佛一分鐘的事。
譚之雅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狼狽的美人出浴的樣子,脖子,顯然被人惡狠狠的掐過,即使閉着眼,她都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現在非常痛苦。
「如果你真的是季憂晴,怎麼會把自己弄的那麼……」
她一陣震撼過後,沒忍住抽了抽酸澀的鼻子,喃喃自語的她麻利的把昏迷的她從地上費力的扶了起來,送進了屋子裏。
三個小時後。
夜色,寂靜的包廂內室里,鴉雀無聲。
溫清朗半靠在床上,頭上被白布裹的像個粽子,黝黑的眸子,深層翻雲覆雨,席捲着恐怖的洶潮,刺向不遠處沙發上的,那個可惡的女人留下的衣服與包包,凶神惡煞的怒吼:「沙發上的東西全部餵給狗,啃了!」
「……」維林以及手下的人嘴角都是一抽,然後,趕忙應是。
三秒鐘……沙發上,空無一物。
門外拴着一隻狼狗,埋頭很是專心賣力的咬着,眼前價值不菲的衣服和白色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