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哪兒了?」
聽到來靖天質問的時候,來一暖正撲哧撲哧的喝着湯,所以,微微有些一怔,才放下湯勺,抬頭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回答:「和朋友逛街了。」
心裏,好忐忑,溫清朗不會真的又告狀了吧?
「逛街帶着一身酒氣回家?」來靖天的目光,那個犀利。
來一暖悄悄的又眨巴了下眼睛,面不改色的撒謊:「逛完街又去吃飯了,吃飯的時候渴了,我要喝飲料,她卻說要喝酒,我只能陪她……」
「喝到三更半夜的才回家?你那是什麼朋友??」
「……嗯,她失戀了,心情不好嘛,她叫做譚之雅,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不管怎麼樣,以後能別喝酒最好別喝,吃飯吧?」
「好。」
來靖天此刻真的太像她的長輩了,來一暖心中唏噓道,對他,又敬又……有一些怕。
這是才知道她喝酒,就這樣了,真要是知道她夜不歸宿,是和他的兄弟去酒吧玩了,雖然最後沒去成,但他要知道了,後果可能真的會大發雷霆吧?
莫名的,她不想惹他生氣。
「我吃完了。」她收回思緒,放下筷子,起身。
來靖天看着她皺眉:「吃飽了?」
「嗯,我先上樓換衣服了!」
「又要去哪兒?」來靖天發現這個女人比他一個政府人員都還要忙。
「白天約我去逛街啊。」來一暖聳肩,拿起白色包包,轉身上了樓。
來靖天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瀟灑的背影,心裏嘆了口氣,他在上午把一天的公事解決完,就為了能抽出下午的時間,陪陪她,現在……看來他是自作多情了,她,並不需要他陪。
「怎樣才能進一個女人的心裏?」
下午兩點,被拋下的來靖天,可以說是非常無助的約了溫清朗,坐在「夜色」其中一個包廂里,他苦惱出聲。
而溫清朗,聽到對面的男人一聲苦嘆過後,抽煙的動作一頓,他揶揄一笑:「來一暖麼?她不喜歡你?」
因為是白天,外面的喧囂淡了不少,只有鋼琴師悠閒的彈奏出一曲曲繁華和憂傷的節奏,可隔音太好,房間裏的他們,無緣欣賞。
來靖天的沉悶隨着溫清朗吐出的煙圈,緩緩蔓延到清冷的空氣,周遭,寂靜無比。
「準確的來說,我的感覺是,她其實並不在乎我!」來靖天強迫自己面對着骨感的現實——
「一個女人在乎一個男人,我認為絕對不是像她那樣。有時候,我覺得,她離我很遠,比如在她每次轉身的時候,我都有一些……害怕!」
「我甚至有時候,感覺在我面前的來一暖,根本不是真實的她!她心裏似乎藏了很多東西,我無意看到過她淡漠的神色,像是什麼都不在她的眼裏,有一種比心灰意冷還要令我感到可怕的因素:絕望。她絕望的對人性死氣沉沉,隨時準備抽身離開,包括對我。」
「也許是她太沒有安全感,以至於防備過重,怕被人傷害,不敢對人拋出整顆心,所以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才會給你這種忽冷忽熱的感覺。」聽完來靖天的話,溫清朗漫不經心的吐口而出。
女人,就是個麻煩,至少在他的眼裏,一直都是認為的,偶爾玩玩可以,但不能動真……動真了,就是來靖天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