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那一棟小別墅里同樣有一對,嗯,「恩愛」的小情侶。
因為溫清朗玩微/信,莫凡帥就也,註冊了一個賬號,只加了溫清朗、譚之雅和溫暖晴。
所以……
他,同樣看到了那個說說,當即哀嚎着:「之雅,我又沒死,你幹嘛讓我說這句話,還是,一百遍?!」
之雅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要是做不到,那你就是不愛我。」
莫凡帥咬牙切齒:「我、說!」
他真的非常想知道,溫清朗的女人是不是也那麼愛折騰人?
初步估計,肯定是!
蛇鼠一窩是朋友,溫暖晴和譚之雅做了那麼多年的好閨蜜,不一樣才怪!
……
她是一隻與世無爭的貓。在這個世界上,她只依賴一個人。
——溫暖晴。
跟着溫清朗來了市醫院,嗯,沒錯,主要的目的:不是來找莫凡帥,是來……找工作的。
對,她是賴着他,才終於讓他帶上自己的::>_<::!!
第一目的地,是莫凡帥的辦公室。
推開門,溫清朗和暖晴都大吃一驚,姓莫的竟然把譚之雅帶着上班,震驚過後,他們……也是醉了。
對於後者來說,譚之雅是個好榜樣!她着實可以效仿一下,悄悄的看了眼身旁的俊美男人,眨了眨眼。
他上班的時候,她也可以安安靜靜的陪在他身邊啊,當然只在辦公室了,還有之雅一起聊天,想像……以後的生活還蠻悠閒的呢。
做個盯着老公看的小女人,未必就很差哦。
「在這兒等我。」溫清朗從莫凡帥和譚之雅不明所以的臉色上移開目光,對暖晴說。
「好。」暖晴應下,抬頭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道溫柔的弧線。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愛到。愛到眷念,一分一秒仿佛都不想看不見他。
所以,她讓他去哪兒都帶着她……是不是太那個了?
暖晴搖頭收回視線,轉頭就看到莫凡帥和譚之雅兩張詭異一樣的神情的臉孔。挑了挑眉,傲然的問:「看什麼?」
「你們生病了?」莫凡帥問。
「……」暖晴皺皺眉,看向之雅,「管好你男人的那張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嘴!」
她嚴靜的說。
譚之雅縮了縮脖子:「如果不是生病了,那你們一起來醫院幹嘛?!」
難道不是他生病了。所以她陪着,或者是她生病了,他陪着?
暖晴:「……」
她嘆了口氣,坐在了他們的對面,說:「我是來陪清朗看看這裏招不招醫生的。」
「清朗……叫的夠親熱啊。」之雅時刻不忘記調侃自己這個好閨蜜。
暖晴咽了一下口水,沒有說話,無人看見的耳後根,悄無聲息的紅了。
「那個男人一向只希望自己的女人,無憂無慮的做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就好了,他能讓你來陪做這種俗事?溫暖晴。說實話,今兒,你賴着做了跟屁蟲吧?」莫凡帥的賤樣真是和曾小賢有的一拼。
暖晴咬了咬牙,沒說話。
莫凡帥突然臉色正經了起來,他探究的打量着溫暖晴,沉聲問:「他真為了你什麼都不要了?」
「問這個幹什麼!」之雅狠剜了莫凡帥一眼,這教人家怎麼回答啊!
暖晴看着他們的動作扯了扯唇,「沒事……」
眸底,黯淡了下。
她何德何能,讓溫清朗為了她放棄所有?
原來一面對現實。那麼多的現實就都出來了。
溫暖晴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就聽溫清朗的,只要一直,一直一直都陪在他身邊就好了。就好了!!!
莫凡帥不再說話。
溫三公子,這是典型的只要美人不要江山,旁人沒權利干涉,身為他的兄弟,必須支持!
因為,不巧……他莫凡帥也是那一種人!!
辦公室里。寂靜一片。
直到……溫清朗回來。
「怎麼樣?」暖晴站了起來,關心的看向朝她走來的男人。
溫清朗身上的冰漠、危險與鋒銳,在短短的幾天裏,仿佛被和溫暖晴的相處全部趕走了,他竟然對面前的三個人,陽光的微笑起來,俊美的不可方物,然後,幽深的目光轉到莫凡帥,伸出手:「莫凡帥,恭喜你再次成為我的同事。」
他心情不錯的說。
媽的,帥的那麼人神共憤,幹嘛!莫凡帥看着這道笑,都被迷惑的恍惚了,不由得暗暗吐槽。
聽到溫清朗的話,當即翻白眼,伸手握住他的,不停的搖,一邊說:「三少啊三少,您老都到這地步了,還如此的……狂和傲,真是絕對啊!!!」
莫凡帥,恭喜你再次成為我的新同事?對啊,他莫凡帥好光榮啊,能成為溫清朗的同事哎,一個平面上的同事哎,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啊……他實在光榮死了了!
幽幽挑眉,溫清朗毫不客氣的收下他的話:「謝謝誇獎。無論何時,一個人有個性才可愛,你們這類不可愛的人是無法理解的。」並對他的譏諷做出了回應。
暖晴和之雅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嘆氣,對面前的這兩個男人感到了那麼一點點的,無語。
回去的路上,暖晴坐在副駕駛上,伸手牽住了溫清朗暫時沒有開車,落下的那隻手,因為現在他們要為未來柴米油鹽的生活考慮了,也無法再像以前大手大腳的花錢,所以,他們解僱了司機,自己開車。
溫清朗會開車,卻因為尊貴的身份,一直都是坐車的,暖晴本來以為完蛋了。
會開車有什麼用啊……一直都沒常常實踐,無異於紙上談兵。
然,在她感到擔心的時候,溫清朗卻淡然的坐上了駕駛位置,他開車的熟練,那時讓溫暖晴咂舌。
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俊美如神邸的側臉。不由自主的想像出未來的情景,並說出口:「以後……我們會結婚,我們會有孩子,我們會為柴米油鹽的生活而努力。會為孩子的成長而努力,然後,孩子長大了,我們也不工作了,那個時候。我們也老了,你瞧,時間過的多快啊,那麼快,就相愛相守了一輩子了。」
溫清朗,聽着女人的低聲呢喃,冷硬的心臟湧進一股感動的熱流,他看着前方,似笑非笑的說:「我很期待,孩子的出現。」
意有所指的口氣讓暖晴臉色一紅。她忍不住瞪他:「你就只聽到了這句話?」
「嗯,我們今晚要努力。」女人的大反應讓溫清朗樂了。
暖晴放開他的手,他卻不依了,一把拽緊,把她的小手牢牢的握在掌心,有一種安穩的暖意,透過肌膚傳進暖晴的心裏,她就那樣看着他,突然就問:「有一天,你會不會過夠這種過於平凡的日子?」
「什麼是平凡?」溫清朗反問。低沉的說,「誰再厲害,他都要結婚,生孩子。工作,最後都要走上這條路,只是我們走的方式和他們不一樣罷了,人生,終歸於平淡,我不會過夠。」
他掃了她一眼。就犀利的看透了她的心,輕啟薄唇:「溫暖晴,我沒委屈,一點都沒!」
暖晴心裏有點點的淚花酸澀出來,她其實有話反駁他的,但是她終究沒有說什麼。
其實,她還是想說:溫清朗,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就不必要親自為了一個小醫生的職務,去醫院找院長!你從來不屬於平凡,你該是商界甚至是這個城市的皇……
可你為了我,和家裏人鬧翻,放棄了一切我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你去掉渾身矜貴的鱗片,你為了我,都是為了我!!
「老婆,其實過日子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難,那麼苦,我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公子」……」溫清朗停下車把她抱進懷裏,心疼的安撫着她。
「我就是覺得,我是不是拖累你了……以前沒吃過的苦,你以後都會吃,以前沒有過的煩惱,你以後可能都會煩惱……」暖晴小臉皺成一團。
溫清朗抓住根本問題:「老婆,你這是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啊?」
溫暖晴看着他,沒看出來自己哪一點好,她忍住眼淚的說:「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相反的,我很相信你!!可我就想問一句:溫清朗,值得嗎?」
為她等七年,值得嗎?
她詛咒他,她算計他,她害他,他卻是為她到如今地步,真的……值得嗎?
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季憂晴,他仍等在這裏,真的,真的值得嗎?
溫清朗沒有回答,他伸出手,骨骼分明的手指,抬起女人的下巴,俯下身,精準的含住她的唇,瘋狂的吻了下去。
毫無預警的一個吻,讓溫暖晴愕然了一瞬,馬上抱着他的脖子,羞紅着臉,伸出舌頭一樣瘋狂的回應着他,眼尾,悄悄的滑下了一行感動又動心的清淚……
不用說了,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不用想了,什麼都不用再想了。
兩個人在一起,不分離,就好!
到了家,停下車,溫暖晴羞赧的被溫清朗抱出車裏,她痴迷的看着他的模樣,曾經真的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去高傲冷漠的外衣,徹底以一個小女人兼花痴的姿態,靠在他肩頭!
如今……
她徹徹底底的被溫清朗囚住了,治住了,她在他的方圓之內,動彈不得,更加不想動彈,只想……永遠的在他的視線里,永遠的被他愛着、寵.着!!!
人進屋,門,關上,讓裏面火-熱的畫面與外面的景色屏蔽開來。
溫暖晴被溫清朗壓在門後面,兩隻手被男人霸道的按在頭頂,她修長的雙腿不留縫隙的纏着男人的腰,身體,隨着男人熱情的撫/摸,衣服漸漸凌亂,與皮膚分離,首先露出的是白皙誘人的肩頭。
溫清朗幽深的黑眸,更加幽暗,急促的呼吸着。炙熱的薄唇,吻上去,輕咬着,然後。狠狠的把她雪白的肌膚吮/吸進嘴裏,與濕濡的舌頭相纏。
「啊!清朗,清朗……」她迷失的把手插進男人的短髮里,不停的喊着口中的名字。
「我在!!」溫清朗摟緊她顫抖的身體,一邊從肩頭向下。吻着她的鎖骨、脫掉她的上衣……
「嗯……」
大掌輕揉着她胸前的「白兔」,把玩成各種各樣的形狀,而她,放肆的綻放成最美麗的樣子呈現在他身前。
溫清朗埋頭火熱的吻遍她的上身,暖晴無法抑制的脫口呻-吟着內心的灼熱,她突然想要睜開眼睛,於是她就睜開了,抱着他的頭,看着這個疼愛她的男人,眼裏露出深深的情意。
他愛她的模樣。刻骨的融入了她的記憶世界裏!
溫清朗站着,就狠狠的進入了她,無任何障礙,她早已為他的到來做好了一切準備。
「清朗,清朗……啊……」溫暖晴滿頭是汗,被撞的身體不停發顫,雙腿發軟,要不是被他的力氣支撐着,她恐怕早就滑落在地上了。
「清朗……求求你……慢點……啊!」
身體,再次被深深的貫穿。暖晴忍不住亢奮的尖叫出聲,呼吸都變得格外灼熱。
俊美的男人,早已不是想慢就慢了,欲/望控制他不停的要這個女人。瘋狂的要這個女人,不要停下來!
「不要了唔唔……」被要的太猛,太深,暖晴無數次的求饒哭了出來。
溫清朗從強勢到溫柔的吻住了女人的嘴唇,他暗啞的嗓音誇獎着她:「你太迷人了。」
「啊!」暖晴破碎的尖叫出來。
下一刻,兩人一起攀上了欲/望的頂端。輕飄飄的,像靈魂從身體裏飛了出去,那欲-仙-欲-死的感覺,只讓他們更加纏綿的絞緊彼此,給予彼此恩愛的熱/流……
溫暖晴倚在門後,腰肢被溫清朗的大掌攬着,其實整個人都無力的被溫清朗抱在了懷裏,而溫清朗,則趴在了她的身上,經過了剛才那一番淋漓盡致的歡/愛,都大口的喘息着。
「你壞蛋。」好容易緩過來,溫暖晴不禁用粉拳砸着男人的胸口,可是看清以後,瞬間就哭了出來。
溫清朗的傷口,崩裂了,染紅了外面的白紗布,刺目的讓她險些暈過去。
「你瘋了。」她罵他,心疼的不能自已。
被罵的男人,從她的脖子裏抬起了頭,無所謂的啄了下她的嘴角,竟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溫暖晴看着他無恥的臉,已經想不到用什麼詞來罵他了。
「快出去,我給你換藥。」她說。
他,一直都還在她的身體裏。
溫清朗低頭,埋在她的胸口,吻的她再次呻/吟起來,才說:「不要。」
並,惡意的頂了她一下。
「啊!」暖晴情難自禁的嬌.喊了出來,明顯感到身下湧出了一股,羞人的熱/流,噴灑在了他的巨大上,緊張的一縮,耳邊傳來男人的低吼聲。
「寶貝,你要咬斷它麼?」溫清朗第二聲低吼。
溫暖晴羞的抬不起頭。
溫清朗嘴角勾起,幽暗的看着這個不說話的小女人,忽然腰身一沉,一連在她的身體裏撞了幾十下!
感受着她的亢奮,聽着她的呻/吟、尖叫、求饒,他,眯了眯眸,給了她最極致的疼愛……
兩個人在門後,做了兩場,後來也不知道誰推動的誰,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客廳,倒在沙發上,又猛烈的進行下去……
窗外的太陽熱情的放射着熱氣,告訴人們:時間,已過了午時。
暖晴醒來的時候,她自己是身處在主臥室里的,而他,不在。
掀開身上的被子,赤/裸的身體被人換上了白色的睡袍,她怎麼會不知道是誰換的,咬唇,這幾天不知道已經羞澀了多少回。
穿上鞋子,站起來,很好,她疲憊的倒在身後的大床上,那兩雙腿,太不爭氣了。
到現在,小腹都還是漲漲的,那裏。都是他的東西,還有可能,會孕育出……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天啊。你在想什麼!溫暖晴捂住高溫的臉蛋,被羞恥感弄的,只想找個老鼠洞把自己塞進去了!!
溫清朗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門外進來,雙手揣着褲袋,幽幽的看着他的女人。是怎麼樣的害羞。
挑眉,男/歡/女/愛,很正常的事,女人事後那麼大的反應,至於麼?
暖晴不知道平息了多久,額,問她平息什麼?當然是,心跳的速度了。
這才放開手,從床上坐了起來,瞬間。背影僵硬,她愣怔的看着面前的俊美男人,動了動顫抖的唇,努力用正常的聲音說:「你來了。」
說完只想扇自己一巴掌,這不是廢話麼!
「溫暖晴,今天我發現,你其實挺矯情。」
「……」暖晴。
如冬雪般,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她淡漠的說:「我明天要去美國。」
「我收回剛才說的那句話。」溫清朗立刻說。
暖晴勾了勾嘴角,問道:「那麼怕我離開啊?」
「嗯。我怕你離開了我,就沒人寵你了。」溫清朗眼睛帶着笑意說。
暖晴:「……」
毒舌頭。
她牙一咬,「我行情好着呢,要寵我的人。從美國排到這個城市——」
溫清朗噗嗤的笑了出來,走上前,揉了揉這小女人的頭髮,幽幽的說:「那麼,你真是慧眼識珠,把我從那些男人裏面挑出來了。」
溫暖晴真的承認溫清朗的口才太好了。這句話,把他們兩個人都誇了,讓她……無法反駁。
她捧起他的俊臉,問他:「你傷怎麼樣了?」
「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去了醫院重新包紮了。」
「不是讓我包紮的嗎?」
溫清朗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給你包紮,我一輩子都好不了。」
他轉身走,邊說:「我不會做飯,你又睡着,所以……我就叫了五星級的外賣,過來吃飯。」
額……
溫暖晴愣了,這男人,那麼不相信她的醫術?
突然聽到,吃飯,溫暖晴立刻吼道:「我下不了床了,怎麼過去吃飯?」
她真的餓死了,餓瘋了!!
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半了呢!
溫清朗踏出門外的動作猛地剎住,回身,把女人從床上抱了起來,感受着她凝視的目光,帶着她走下了樓。
吃飯的時候,溫暖晴看着對面的那一位,舉手投足都透出尊貴與優雅的男士,說:「清朗,我是真的要去美國了。」
溫清朗:「……」
他放下筷子,幽深的瞥了她一眼,從盒子裏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嘴,低沉的說:「什麼時候走?」
「明天!」暖晴對他淡定的反應有些愕然。
「我明天正式上班,沒法送你,你自己路上小心點。」他叮囑道。
而她,看着他沒有說話,良久,咬着筷子嗯了一聲,沉默的繼續吃起了飯。
「多吃點。」
溫暖晴抬頭,一眼撞進溫清朗灼熱的眼神里,她鼻子一酸,放下碗筷,推開椅子站起來,繞過桌子就跑進了他的懷裏,男人目光一暗,大掌托起她的臀部,直接把她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面對面的姿勢。
指腹摩挲着她殷紅的唇瓣,慢慢的問:「怎麼了?」
「我捨不得你!」溫暖晴把頭埋在他的胸口。
溫清朗低頭吻着女人的頭髮,「又不是不回來了。」
「你為什麼不問我,去美國幹什麼?」暖晴抓着他大掌玩。
聞言,溫清朗邪魅的笑,回答:「我給予你百分之百的信任。」
暖晴跟着他也笑了,剛把他的手放開,又抱住他的脖子,她盯着他深不可測的眼睛,說:「如果有一天,我辜負了你的信任呢?」
「那對我來說,將是重重的一擊!」溫清朗箍住她的腰,聲音一沉再沉,「你捨得?」
暖晴當然是搖頭了,她一字一頓的說:「絕對,絕對的不捨得!!」
兩目相對,她把她所有的柔軟給了他,他亦為她傾注了所有的溫柔,所以,誰都是彼此的整個世界,一次傷害。都將是……那位被傷害的人的滅頂之災!
「我明天去美國是辭職的,否則的話,到了時間我將會被人催回去。」暖晴撫、摸着他的眼睛說,眷念的抱住了他。
幸福的是:溫清朗把她抱得更緊。
暖晴輕輕的敲了他脖子一下:「我要你說話。」
「說什麼?」她沒有看到溫清朗似笑非笑的臉。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是要對我說話!」
「嗯,早點回來?」
「好,最慢三天!」因為要交接一些工作上的文件。
「最快?」溫清朗嘆了口氣,這是要把他等死的節奏啊!
「我不告訴你,指不定能來個突襲檢查呢。看看你一個人在家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再看看你有沒有……耐不住寂.寞,逛、夜、店!」
「還不是我老婆呢,就那麼……」
「那麼什麼?」女聲提高,很危險。
溫清朗把她抱了起來,關掉客廳的燈,走上了樓,眸光華流動,勾唇說:「還不是我老婆呢,就那麼在乎我了。要我有一天,甩了你,你不得哭死?!」
被抱着的女人則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然後,無比淡定的說:「溫清朗,你繼續做夢吧。」
溫清朗:「……」
這一夜,兩人同床相擁而眠,難得的什麼都沒有做,無言的不舍都流露在了一夜的擁抱里。
其實……
在溫清朗看來,溫暖晴這個時候離開這裏。不是一件壞事。
她走了,他父母就找不到她,那麼,自然不會有談話、手段……
他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罷休」這個詞從不曾出現在他們的字典里,只有「誓不罷休」……
早上,暖晴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人了。
床頭柜上倒是放着一張字條,上面是那個男人龍飛鳳舞的字跡,忍不住。低頭親吻了一下,那些字……
原來,愛上一個人的滋味是這樣的,原來,過於深愛上一個人,連他的字都會愛上。
「不是因為上班才不送你,而是怕,送你到機場以後,會忍不住把你再抱回來。在那裏……乖一點,不許招惹那些「狗尾巴草」!」
「不想我沒關係,但要記得,每天說一遍:溫暖晴愛溫清朗!最後,早一點回來,說好的結婚證,等着我們去領呢!!
溫清朗。」
不知不覺,感動的眼淚佈滿臉頰,溫暖晴把這張紙條帶走了,上了飛機,再次把那張紙條拿出來,眷念的讀了一次又一次,「狗尾巴草」那幾個字,每次都讓她破涕為笑……
狗尾巴草,是指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嗎。
不怕引起公憤嗎?
溫暖晴看着機窗外的裊裊白雲,笑着搖了搖頭,無聲的……把有着他的字跡的紙條,捂在了胸口。
醫院裏。
莫凡帥今兒個一直在等溫清朗來上班,結果呢?
都他媽的中午了!
耐不住性子,莫凡帥去了院長辦公室,問怎麼個情況。
「什麼?你說三少今天會來上班,開什麼玩笑。」四十多歲的院長老頭兒喝了一口茶,無語的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莫凡帥。
「我和你開什麼玩笑!」莫凡帥「嘩啦」站了起來,皺眉,還要繼續說話,機會卻先被院長奪了去。
「溫先生讓我不能錄用三少,但,你也知道三少那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啊,誰敢拒絕他啊,我自然也不敢啊,他的醫術經過那麼多年也算在你之上了吧?所以啊,他要來的話,我巴不得呢……可既然現實不允許,那麼我在昨天,就把實際情況告訴給了他,他估計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才那樣說的吧。不過啊,唉,溫先生在背後給三少使絆子,三少這工作怕是難找咯!」
一番帶着嘆息的話,震的莫凡帥倒退兩步。
這麼說……溫清朗昨個把他們所有人都騙了?
擦啊——
哪有父親那麼毒的!
莫凡帥回頭,進了辦公室,譚之雅一看,急忙問道:「院長說了嗎,溫清朗是不是不在今天上班啊?」
「是不在今天上班。」莫凡帥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笑了下,說,「是永遠都不在這兒上班。」
之雅心裏起了不好的預感。
莫凡帥看了女人一眼,把情況告訴了,最後。沉聲囑咐道:「別告訴你那好閨蜜。」
聞言,之雅低頭,一陣苦笑:「……溫清朗的苦心可能就是在這兒,你說他爸爸在他背後使絆子。我還能給他使絆子嗎?」
莫凡帥疲憊的倚在辦公桌上,沉默不語。
「他不會找到工作的。」冷寂中,他突然說,對上之雅看過來的目光,無聲的嘆了口氣。
「溫清朗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之雅實在忍不住聞道。
「什麼來頭?」莫凡帥笑。
他說:「親愛的。今天我就來給你普及一下他們家的知識——溫山,外面的人都尊稱為「溫先生」,他是政界及商界都熟知的大人物,關係跨到大江南北,世界各地哪兒沒有他的人?可以這麼說,根本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的!這也是我說溫清朗一定找不到工作的原因!!」
之雅眯了眯眼。
「溫家——軍閥世家,從清朗的爺爺那代起從了商,更是成為商界的首腦!人說:不怕商人奸,就怕官商勾-結。嗯,人不勾-結。人家本來就又是商又是官,官商一體!所以,如果你問這個城市的首富是誰,我可能不會回答是溫家,但如果你說,這個城市權利最大的人家是誰,我不會說政-府,我會說——」
「是溫家!」之雅緊接了他的話。
莫凡帥點了點頭:「沒錯。」
他深沉的盯着之雅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開目光。說:「所以,你的好閨蜜,有苦頭吃了。」
顯然,像溫山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的手段,讓人不敢想啊……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溫清朗?」之雅咬唇,她這個閨蜜這是什麼命啊,說是好命吧,也好命,勾-搭了人溫清朗。可是呢,她的愛情總有那麼多的曲折……
「他現在應該在找工作,我們晚上打!」莫凡帥懊惱的拍了下桌子,關鍵時刻幫不上兄弟的忙,他心裏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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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刺眼,帶着點微風,仿佛算是給酷熱的人心一點安慰。
從人才市場裏走出來,溫清朗森冷的抿了抿嘴角,他太聰明,知道,這個城市裏工作多的是,但敢聘請他溫清朗的工作,卻一個都沒有!
手裏的簡歷,扔在了垃圾桶,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既然如此,那便……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同一時間,溫家的書房,起了爭吵的女聲。
「溫山,你真打算那麼做?國家科研室那藥的苦你不知道嗎?你現在要把它用在我兒子身上,你就是個瘋子你!」
蔣諾兒捂着胸口,閉上眼吼道。
而溫山,緊蹙着眉頭。
「你想失去他麼?我告訴你,找不到工作這事攔不住他的野性,他骨子硬,只這樣的話他是不會回來的。」
蔣諾兒紅着眼搖頭:「到底要怎麼辦才好,那藥,不能給他吃……你受過的苦,我真的不想讓我兒子再受一次!!」
溫山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眸底划過絲隱晦的情意,說:「我曾經吃那藥痛苦,那是因為,我真愛上了你!忘記你,所以我會很痛不欲生!」
突然聽到丈夫的表白,蔣諾兒臉色微紅了一下。
「但是,溫清朗呢?你還不知道你的兒子,他哪次不是愛的轟轟烈烈、要生要死的,過幾天就又提都不提了!」溫山繼續說,「單說那個季憂晴,前幾天還為了她一個名字和我們斷絕關係,得,才一會兒不到,他就帶了另一個女人回來,大喊在一起,不同意就離開這個家!誰知道,未來還會出現多少個這樣的女人?」
聞言,蔣諾兒沉默了,心裏在嘆氣,他們兩個都是痴情的人,偏偏生了一個……三心二意的兒子。
說三心二意吧,也不是。
愛的時候那真是瘋狂極了,可就是能被下一段感情輕易的替代,合着這到底是愛沒愛過呢?恐怕只有她兒子自己知道了。
「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喝了那個,把他送去當兵,做一個軍人!」溫山自有自的好算盤,「那個溫暖晴自然也就找不到他,等他回來了,說不定這個女人都結婚了……」
蔣諾兒滿心的煩躁,她轉頭看着溫山說:「溫山,你有沒有想過,倘若兒子喝了藥,那麼,我們將和溫暖晴是一樣的,一樣被他排除在他的記憶之外!而且——」
她的眸光逐漸犀利:「那/藥,是有解/藥的,如果有一天,他的藥被解了,你是想被你兒子恨一輩子麼?」
溫山沉穩的說:「我不認為他能與當年的我一樣,抗衡成功那個藥!」
蔣諾兒:「……你瞧不起他啊你!」
溫山嗤笑:「你兒子壓根沒真愛過一個女人,怎麼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