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雅挑眉:「替你檢查的那個婦產科王醫生,曾經,在莫凡帥的辦公室里,看到過我,他和我說的,沒錯,莫凡帥的老婆……再次懷孕!」
說着,之雅哈哈笑了出來,「這下子莫家不怕斷子絕孫了!」
溫暖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一切都會過去的。」
無懈可擊的笑容背後的傷,有多少,有多深,她太清楚。
之雅深吸了口氣,搖頭,早已心死。
溫暖晴嘆了口氣,為什麼在愛情里,受傷最重的,永遠都是女人?!
因為女人一旦付出真心,就幾乎再也收不回來,而男人不同。
……
「媽咪,乾媽,你們去哪兒了?」溫暖晴和譚之雅一進門,腿就被兩個孩子抱住了,前者微笑的揉了揉心樂的頭髮:「媽咪去了醫院一趟。」
「乾媽生病了嗎?」溫心樂眨巴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向譚之雅,惹的被看的人滿臉黑線,「樂樂,你怎麼不說你媽咪生病了?!」
合着,在親媽和乾媽這兩個媽里,如果一定是誰生病的話,溫心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這個乾媽……
小小年紀,真是有狠的潛質,說不是溫清朗和溫暖晴的孩子,有誰信?!
「唔。」溫心樂努了努小嘴,沒有回答。
之雅冷哼一聲。
溫深易用擔心的目光詢問着溫暖晴,溫暖晴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低聲說:「你們說不定要有個妹妹或者弟弟了。」
還好孩子小,不知道什麼 ,她也就不用向他們解釋:是和誰生的……
呵呵。
自嘲,等他們長大了,懂了一切,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問的,但到時候時過境遷。她應該也能坦誠的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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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海邊別墅,卻被陰霾的雲雨籠罩着,讓房子裏的人個個膽戰心驚,骨寒毛粟。噤若寒蟬……
書房,總從溫清朗進去以後,就是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葛海、韓章和白以染站在書房門外,都不敢喊一聲。溫清朗回來時候的那張黑沉猙獰的臉孔,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仿佛一個靠近,就會被他——給生生活剝了,在這一刻,他們真心只敢做一個……木頭人!!!
書房,仿佛被坦克掃蕩過,被踹倒的精緻桌子,被砸碎的古董花瓶,被……等等一切靜止的物體。經過,溫清朗這一番毫不留情的折騰,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玄寒的眸子,死死的剜着從褲袋裏掏出來的,鑰匙。
他就不該去!
他不該去找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不該!
坐在沙發上,他鬆了松脖子下的領帶,幽深的凝着那把鑰匙,心裏惡狠狠的咬牙。咀嚼着溫暖晴的名字,她讓他不舒心,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就那麼急着逃開他是吧?
好,就算不擇手段。他也不會放過她!!!
他本來就,一直都不想放開她……
他為了白以染,親手將她推開,如今卻反悔了,他知道,這樣的想法。很渣,所以,他一開始將她放走的決定就是錯誤的,既然自己看中了,他為什麼要為了任何人,而放走她?
也許註定只有溫暖晴,能夠讓他停留……
這句話突然而出,溫清朗的呼吸有一刻像是被堵住了,臉色徹底晦暗了下去。
和譚之雅送鑰匙過來,溫暖晴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溫清朗諱莫如深的表情,讓他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心裏卻咯噔了一下,莫名的不安襲入胸腔……
可有什麼好不安的呢?
肚子裏的孩子在給她勇氣!
溫清朗,你不知道吧,這是我和你最後一次見面,了斷最後一根線……
從此,為了這個孩子,在這所城市裏,我會極力避免與你的相遇。
其實我知道,我們的緣分,從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名字的那一刻,就結束的一絲不剩了……
「溫暖晴。」
溫清朗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溫暖晴的眸中漸漸聚集焦距點,她走向他,把手裏的鑰匙放在了他面前的琉璃桌上,「物歸原主。」
男人危險的盯着面色淡漠的女人。
而溫暖晴,眼尖的看到琉璃桌上還有一把鑰匙,那把鑰匙,正是她給他的,海灣別墅的鑰匙。
當伸手去拿的時候,突然出現的手臂,將她整個人狠狠的推開……她倒退了好幾步,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肚子,抬頭努力冷靜下來,看着溫清朗說,「那是我的!」
「這裏有什麼是你的?」溫清朗站起身,朝她走。
他俊美非凡的臉孔透出一股子戳溫暖晴心肉的嘲諷,溫暖晴被動的退後,最後,直接被他逼到了牆角。
溫清朗看着女人明明害怕還倔強至今的臉蛋,修長的手指扼住了她的下巴,從喉嚨間溢出的嗓音,忽然無比溫柔:「如果我的手下,沒有調查錯的話,海灣別墅,貌似是我的,嗯?」
隨着他的字眼結束,溫暖晴咬着唇,心在哭泣。
曾經的溫清朗……
現在的溫清朗……
她閉了閉眼睛,不想再想,點頭:「是!」
「那這裏有什麼東西是你的?」
他的咄咄逼人讓她笑了:「我說錯話了,來到這裏,我只是想要把你的東西,還給你,順便告訴你一句:我明天搬家,別的沒什麼事了。」
溫暖晴慢慢的抬手,覆上捏着她的下巴的那隻大掌,這一霎那的肌.膚相貼,讓兩個人都指尖一顫,佯裝冷漠的心,卻冰涼無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