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雨動作迅速,第二天就給許楊找了個醫生過來。
不出所料,許楊完全不配合。
差點還將醫生打傷。
虧得陸湛眼疾手快,關鍵時刻,出手阻止了許楊。
許楊喘着氣,怒吼道:「老子不需要吃藥,滾!全都滾出去。」
陸湛一句話沒說,提着許楊的衣領,將人提了出去。
喬大雨在後面喊着,「陸老弟,千萬別衝動。犯不着殺人啊。」
陸湛回頭,嫌棄地看了眼喬大雨,「老子不殺人。」
喬胖子是眼瘸嗎?
哪隻眼睛看到他要殺人。
喬大雨鬆了一口氣。
「不殺人就好。只要不殺人,你隨便折騰,我就當沒看見。」
陸湛懶得搭理喬大雨,直接提着許楊上山。
小肥在天空飛翔,一聲低鳴,平日裏躲藏起來的鳥雀們全都飛了出來。
陸湛抬頭掃了眼,這些鳥雀,莫非都是小肥的後宮?
小肥啊,你腳踩n多條船,小心哪天翻船。
鳥雀們在陸湛的頭頂嘰嘰喳喳的亂叫。
這個冬天太冷了,唐城本就屬於南方,很多鳥雀在這個冬天並沒有往更南方飛去。
於是乎,冰雪天氣一來,不少鳥雀直接凍死,餓死。
能活到雲開霧散,冰雪消融的鳥雀,全都是年富力強,身體或多或少都被靈氣強化過。
鳥雀們好奇地看着許楊,嘰嘰喳喳地議論着。
許楊來到玉泉山這麼長時間,愣是沒上過一次山,鳥雀們大部分都沒見過他。
「這小白臉是誰啊?」
「他肯定不是好人。陸先生提着他的衣領,莫不是小偷。」
「小白臉長得挺好看的。」
「你眼瘸嗎?他哪裏長得好看。給陸先生提鞋都不配。」
「白白嫩嫩的,小鮮肉啊。當然好看。」
「陸先生也是小鮮肉。」
「陸先生太禁慾了,小白臉看起來很好撩。」
陸湛陶陶耳朵,他仿佛聽到了很多很污的對話。
陸湛提着提着許楊,一路上山。
到了山頂上,陸湛將許楊丟在地上。
許楊一臉茫然。
陸湛對他說道:「好好修煉。」
許楊有氣無力,生無可戀,「不想修煉。」
陸湛曲指一彈,一顆石子打在許楊的肩背上。
「哎喲!」
許楊叫痛,「小老闆,你這是謀殺啊。」
「你既然叫我小老闆,在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我叫你修煉,你就得修煉。否則就打到你修煉為止。」
「小老闆,你這是……啊……」
許楊一句話都沒說完,就挨了打。
小老闆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如此無情。
嚶嚶嚶!
沒愛了!
想哭!
陸湛厲聲說道:「趕緊修煉。」
「你又不是我師父,我不用聽你的。」許楊垂死掙扎。
陸湛:呵呵!
「從你們上了玉泉山,你們就是我玉泉山的人。在玉泉山不聽我的話,許楊,你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許楊眨眨眼,「小老闆,你不會是來真的吧。這麼說,我和老裴,高新,都是玉泉山門下一卒子。」
陸湛板着臉,「你要這麼理解,也算。」
「可是我有病。」
「知道你有病,所以才讓你來這裏修煉。小肥,你替我盯着許楊。他要是沒修煉,你儘管動嘴。」
小肥歡呼起來,陸湛爸爸萬歲。
終於給它送上一個,可以隨意啄頭的道具。
哇咔咔!
小肥一個俯衝,一嘴啄在許楊的頭上。
許楊小白臉,本雕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許願捂着頭,哇哇大叫。
指着小肥,「死鳥,信不信我拔了你的毛,把你烤來吃。」
小肥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大小。
竟然妄想拔本雕的毛。許楊小白臉,本雕今天叫你重新做人。
我啄,我啄,我再啄……
許楊抱頭亂竄。
「小老闆,救命啊。你快管管你家的死鳥,我修煉還不行嗎?」
陸湛忍着笑意,果然對許楊就不能太客氣。
仗着生病,一天到晚,亂彈琴。
「小老闆,我有病啊。你再不救我,我的病就要加重了。」
陸湛沖小肥打了一聲呼哨。
小肥平地而起,飛升高空,在高空中盤旋不去。
陸湛將鑰匙扣丟給許楊,「好好修煉。小肥會一直監督你。」
「……」許楊一臉生無可戀。他現在脫離玉泉山這個黑公司,還來得及嗎?
陸湛:呵呵!
遲了!
來了玉泉山,就是老子的人。還想離開,做夢吧。
陸湛下山去了。
許楊坐在山頂上,手裏拿着鑰匙扣,貌似是在修煉。
他無趣地盯着雲海。
雲海真的很漂亮,可是他完全不走心。
「喵……」
一聲貓叫,黑客從叢林中鑽了出來。
許楊朝黑客看去,「你怎麼來了?」
黑客蹲在樹枝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許楊。
「喵……」
本喵是來看笑話的。
許楊扭頭,不看黑客。
竟然是來看他的笑話,太殘忍了。
黑客拍拍脖頸上了碎玉。
修養了幾個月的嚴莉從碎玉裏面鑽出來。
許楊指着憑空出現的嚴莉,「你,你,你不就是地鐵上那個,那個……」
嚴莉身形飄忽,魂魄尚未凝實。
上次在秘境內,黑客將她丟入黃泉,差點讓她魂飛魄散。
養了這麼長時間,勉強能從碎玉小貓裏面出來。
嚴莉看着許楊,抿唇一笑,「小帥哥,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你可別吃我。」
「可是我好想吃你,你的肉真香。」嚴莉慢慢靠近許楊。
看着許楊快要被嚇死的模樣,真的太好玩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許楊這麼好玩。
「我,我,我……」
許楊一個勁的往後縮,「媽呀,小老闆,救命啊!」
陸湛抖抖耳朵,好像有人在叫他。仔細一聽,又沒聲音。莫非是幻聽了。
喬大雨捧着茶杯,有點擔心,「陸老弟,你就這樣把許楊丟在山頂上,沒問題嗎?」
陸湛說道:「有小肥看着,沒問題。」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得抑鬱症的人。就跟我們小時候,碰到的那些精神錯亂的人差不多。」
陸湛搖頭,「完全不一樣。許楊神智清醒,並沒有精神錯亂。他只是心情太陰鬱,對生活,對身邊的一切,都提不起絲毫的希望。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喪。對一切都喪失了興趣。得想辦法,讓他對生活,重新燃起熱情。」
「難!」喬大雨不太看好。
陸湛說道:「再難也要做,總不能放任他不管。他父母沒了,走得近的親朋好友也沒有。要是不管他,他真的有可能抑鬱到去自殺。」
「陸老弟菩薩心腸。」喬大雨打趣陸湛。
陸湛挑眉,「他是我的員工,關心員工的身心健康,理所當然。」
喬大雨豎起大拇指,「陸老弟,你是個好老闆。」
陸湛半點不謙虛,「我一直都是好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