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太好了!」
不愧是紅鷹戰團的團長,梅德臉上的表情立刻又恢復到興奮的狀態。
伊爾文,對於梅德來說,同樣是他痛恨的人。
曾經的血鷹傭兵團,伊爾文的影響力居然也在梅德之上,這是梅德最不能忍受的,因為血鷹傭兵團可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
而且最不能讓梅德接受的一點是,在伊爾文進入到血鷹傭兵團的十多年中,血鷹傭兵團逐漸地從一個小規模組織,發展到足夠被王公貴族們重視的傭兵組織。
而帶來一切改變的,不得不說主要的功臣是伊爾文。
梅德很嫉妒。
好不容易在幾年前將伊爾文逐漸地邊緣化、直到兩年前伊爾文的離開,梅德終於可以說是可以揚眉吐氣了。
但事實上梅德卻發現自己還是嫉妒,無比的嫉妒,從伊爾文被邊緣化的開始的時候,不得不承認的現象是,血鷹傭兵團的影響力開始逐漸地變小!
妒忌、嫉妒,這是梅德的心態。
血鷹傭兵團被伊爾文所壓制,在萊茵公國,被歌劇院騎士團的格林萊姆壓制。
梅德認為自己做不來丞相什麼的,但是做一個引領整個騎士團的響噹噹的人物還是可以的。
「太巧了,太好了,省了我不少的功夫!」
原本梅德還打算等自己在萊茵公國勢力做大了,再利用手上的權利將伊爾文找到再結果了他,但是現在,對於梅德來說這真是一個好消息,而不是壞消息。
「伊爾文,你也死在這裏吧!」
梅德知道伊爾文的實力,加上格林萊姆的話,這裏還真是有些棘手,而且梅德也看得出來,面對格林萊姆或者是伊爾文,他的一些手下還是難免有些芥蒂的。
現在梅德的那名手下已經開始向戰圈外退去,只要援軍來了,伊爾文這加入叛軍肯定是活不了的。
雖然不能親手宰了他,但是伊爾文和格林萊姆的下場已經是註定的。
伊爾文也是一臉的煞白,並不是因為身上的並沒有傷到太深的血口,而是他也知道一旦城防軍到來,他們的時間也就結束了。
可是……竟然讓修因領主置身這樣的險地當中,伊爾文開始後悔當初沒有死諫修因。
不過就在梅德的喜悅心情剛剛升起的時候,一道火光亮起,所有人都有些詫異的時候,那名已經背對戰圈、認為自己去報信肯定要立下不小功勞的時候,他卻沒想到自己成為了還在戰圈中的眾人們的詫異的焦點。
火焰瞬間吞沒了這名梅德的手下,如果他能有些防備的話,也許不會這麼被輕易的幹掉。
只是一顆火球術。
但是又有些不同,梅德和格林萊姆還有伊爾文這樣戰鬥經驗較為豐富的人都看得出來,也能感覺到。
只是一顆火球術,但是卻蘊含着絕對不應該屬於一個小小的火球術該由的魂能波動。雖然他們並不是太懂魔法,但是憑着對魂能上的感觸,他們知道這個火球術絕對不會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直到修因緩緩地收回釋放出火球術的右手,大家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絕對不亞於大魔法師的實力!」
梅德這時候算是酒意完全清醒了。
騎士與法師屬於兩個天地的世界,騎士們很少回去關注法師的事情,不過由於這個時代是騎士的時代,法師們倒是不得不去在意一下騎士們的故事,就像是歌劇院騎士團的威名修因早已經知道,但是歌劇院騎士團的人卻幾乎沒人知道修因在法師塔取得的成就。
但是上層騎士中的信息里卻是對修因有一定的表述的,在法師的圈子裏也算是有不小的名聲,只不過修因所處的位置讓他無法在法師公會或者是法師們聚集的場所中頻繁露臉而已。
梅德感到了一絲的棘手,他這才反應過來修因的實力不容小覷,能夠用弱小的晨風領重創荒骨騎士團可謂是一個小小的奇蹟,當然也是修因的實力,雖然梅德一直將這些都認為是伊爾文的功勞佔據了多數。
修因本人也沒想到一顆火球術竟然直接將梅德的手下擊殺,他的小小火球中所蘊含的魂力力量甚至是超乎了修因本人的想像。
修因從法師塔中的命運之門走出之後,實際上他的魂力就已經在默默地發生了改變,只不過修因一直忙於晨風領的建設考慮自身的時間也比較少。
但是自己魂力悄悄地改變修因還是有一些發覺,他的火焰爆彈的威力也直逼高級魔法的檔次。
修因是不能直接在這裏被擊殺的,因為萊茵大公還需要他。
梅德猶豫的瞬間,伊爾文卻把握住機會手持巨劍奔了過來。
呯!
呯!
伊爾文震退了身邊的向他圍過來的梅德手下,格林萊姆閃在伊爾文的身側,二人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是都是擁有者豐富戰鬥經驗的好手,不需要交流,就知道這時候自己要做什麼。
敵人的人數眾多,要想立刻改變現在的頹勢,只有一個可行的方法,那就是梅德。
只要制住梅德,才有可能突破西門。
格林萊姆和伊爾文本是老相識,使用巨劍的伊爾文在進攻端上佔有非常大的優勢,防守只會浪費伊爾文的體力與魂力。
格林萊姆要做的正是援護伊爾文。
格林萊姆的長劍長捲動着水屬性的魂力,他和伊爾文的周遭的空氣立刻變得潮濕起來。
水霧,夜色下突然出現的水霧讓圍攻他們二人的梅德手下的視野受到嚴重的影響。
當一道泛着綠色輝芒的巨大的刀刃突然像是斬斷這一股水氣的時候,梅德的眼瞳猛地一縮。
這道刀刃是向着他來的,伊爾文的全力一擊。
噗嗤——
梅德看着胸口散落出的一道血跡,他難以置信地看着霧氣漸漸向左右散開後慢慢顯露出伊爾文的那一張臉。
「伊……伊爾文……」
梅德想說這怎麼可能,只是一擊,他連伊爾文的一擊都接不住嗎……
思考慢慢地停止,梅德人生的最後的一句話是伊爾文,憤怒、驚恐與不甘,直到梅德向後仰倒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睛仍然無法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