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之召喚武將系統第一卷烽火燕州第五百八十九章無妄之災「前軍都督武威縣侯臣白起、左武威大將軍平魯鄉侯臣尉遲恭、左衛大將軍雲來亭侯臣楊業、右衛大將軍大道亭侯臣黃蓋等十七人上奏:
昔國家板蕩,先有國賊在朝,盪覆京畿,後有李雲階禍,竊執天衡;太后墜亡,天子幽禁,剝亂天下,殘毀民物
今有漢公德,受朝爵秩,念在輸力,以殉國難。睹其機兆,赫然憤發,先誅曹賊,在覆李魏,將安國家,克寧舊都
臣等輒依舊典,封德漢王,拜大司馬,董齊六軍,糾合同盟,掃滅凶逆。以薊、燕、北、灤、儋、威、晉為國,所署置依周初諸侯王故典。夫權宜之制,苟利社稷,專之可也。然後功成事立,臣等退伏矯罪,雖死無恨。」
劉德看罷,倒是面無表情,對眼前的幾人道:「這是上表天子的奏章,放孤這裏做甚,擱置不議。」
杜如晦等人便知道劉德是何意了,拱手稱是,退出了大殿。
很快,荀便得到了消息,匆匆前來,對劉德拱手道:「殿下!」
劉德面露笑意,對荀道:「荀愛卿來了,快坐!」
荀坐到劉德面前,直接說道:「殿下,聽說白都督上了《勸進表》,要上表天子封您為王?」
「沒錯,是有此事!但孤已經駁回不議了!」
劉德淡淡的說道。
荀看向劉德,拱手說道:「殿下,還請聽臣一言。」
劉德聽此,立即坐正身姿,對荀道:「荀卿請言!」
「如今大漢不過佔據七州之地,未到天下一半,東有齊公項煜接壤,西有中州百里雲端將軍的五萬西軍,儋、晉、中三州錯綜複雜的關係尚未理清,不宜稱王。
更何況百里將軍乃是周臣,如果稱王恐怕會引得百里將軍的不滿,所以,還請殿下暫緩稱王。」
劉德沉默不言,片刻才嘆道:「如不是愛卿所言,孤險些釀成大錯!」
荀趕忙道:「殿下所言差異,臣並不反對殿下稱王,只是現在還未到稱王之時,還請殿下稍待。」
劉德於是對荀道:「那還請荀卿幫孤將此事處理清楚,勿要讓群臣生惑,並且派遣使者安撫前軍都督所部,還有左軍都督部,這兩部一直鎮守邊塞,委實辛勞,理應嘉賞。」
荀拱手道:「臣明白!」
如今白起聯絡親族的書信已到,那麼前往西州勸說百里雲端的使者身份不能太低,當然,有白氏在,使者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劉德左想右想,便將簡雍召喚了過來。
等簡雍過來,劉德便對簡雍道:「孤想讓你出使西州勸降百里將軍。」
簡雍聽罷,頓時喜出望外,整日待在這殿中,全身都快鏽住了,如今能出去一趟,豈不美哉!
簡雍對劉德道:「臣領命!」
劉德當然知道簡雍的想法,自己這個同窗好友毛病太多,但忠心絕對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現在劉德用人,能力其實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便是忠心。
劉德繼續說道:「現在李雷與李竟衍去勸降中州的魏軍殘部,中州雖然已經破敗,但同樣有不少匪徒,不可大意,這樣,我派遣趙雲領一部兵馬護送你前去。」
簡雍笑咪咪道:「趙將軍戰力無雙,有趙將軍在,微臣這一路上定是平安無事的。」
「德行!」
劉德笑罵一句,隨即就抬手轟人,「別廢話,快去準備吧!趁早出發!」
「得嘞!」
李雷與李竟衍帶領着十幾名親衛風塵僕僕的一路行來,臉上身上儘是灰塵,顯然趕路趕的十分的急迫。
「沒想到中州竟然荒涼成這個模樣,百里之內竟然是了無人煙。」
李竟衍嘆道。
李雷一路行來身體也有些疲憊,見狀也道:「曹賊做的孽太大了,當年我隨大兄」
李雷說道一半,便在也說不下去了,李竟衍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起來。
隨後李雷最後說道:「距離洛都也不遠了,以季方的穩重,咱們很快就能遇見來自洛都哨騎了!」
李雷話音剛落,遠處果然看見十餘名魏軍哨騎,李雷率領的人馬比對面魏軍哨騎的人多,哨騎遠遠地望去,便迅速的撤離了。
李雷見狀,便勒住戰馬道:「行了,咱們就在這裏等他們過來吧!」
說罷,便翻身下馬,隨意的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李竟衍見狀,也招呼眾人下了馬,就圍坐在一旁小憩一會兒。
很快,便從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聽聲音,人數不下百騎。
李竟衍揮了揮手,一名士卒得令打起了白旗,這是避免誤傷。
伴隨着沉重的馬蹄聲,百餘名魏軍鐵騎慢慢的圍了上來,李雷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整理了一下着裝,站起身來。
領頭的將士遠遠望去,有些不敢確定,趕緊加快了速度,等到了跟前,終於認出了李雷。
「衛將軍!」
將領嘴裏喃喃一聲,手忙腳亂的從戰馬上翻了下來,急急地往前奔了兩步,一下子跌在了李雷面前,終於忍耐不住,嚎啕痛苦起來。
聲音嘶啞地大喊道:「衛將軍啊!」
李雷一把架住這名將領的手臂,安慰道:「我在,我在!」
李雷扭頭對後面人道:「快,拿水來!」
將領接過水壺,使勁的灌了兩口,心情也逐漸的平復了下來。
李雷拉着將領坐到了石頭上,問起了洛都的狀況。
「兄弟們都非常惶恐,也思念家鄉,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麼!如果不是季方將軍在,恐怕光是逃走的人就不計其數了,人心早已經散了。」
將領搖頭苦笑一聲,拉住了李雷的手,目光懇切的詢問道:「衛將軍,您無恙,是不是儋州還在?殿下還在?」
李雷長嘆一聲,低下了頭顱,面帶一絲苦色,將領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硬,他顯然是猜測到了什麼!
李雷拍了派這員將領的肩膀,說道:「今天我們過來,就是帶大家回家的!」
「回家終於可以回家了!」
一名魏軍聽到李雷的話,終於忍耐不住,捂着臉頰大哭了起來,也引得其餘眾人同樣傷感不已。
現在在洛都的魏軍基本上都是儋州人士,駐紮在洛都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等來的不是調防的消息,而是陳留被破,李雲身死的噩耗。
一時間軍中大嘩,幸虧李季方處置果斷,如不然軍中絕對會有譁變的可能,雖然是將譁變壓了下去,但軍中的士氣卻是下降的越來越快。
但李季方根本不敢怠慢,始終在等着陳留的消息,他不相信陳留一個人都跑不出來,還特意派遣了自己的親信,也就是這名將領,帶着哨騎在洛都周圍打探。
不管怎麼說,中州因為大亂,加上大疫,很多百姓都跑到了山上落草為寇,要不然就逃難到別的州去了,中州真的沒剩下多少人了。
這名將領帶着李雷、李竟衍返回了洛都。
本已是秋末冬初,雖是雲高氣爽,但也有一絲寒意,尤其了到了晚上,更是頗有些寒冷,一陣秋風吹過,李雷下意識的裹緊了大氅,而洛都城也逐漸的展現在李雷眾人的面前。
「這還是當初的國都嗎?」
李雷抬頭喃喃道。
李雷來過洛都,那時候的洛都城池偉岸高大,要把脖子抻的老高老高才能望到女牆,而現在呢?
一半的城牆都已經塌了,勉強用石頭木板堵了上去,就像是一堆垃圾堆在了那裏,十分的難看,就算沒塌陷的城牆也是傷痕累累,還有焚燒過的痕跡,顯然是攻城留下的痕跡。
陳舊、破敗這是李雷對現在的這座城市下的定語。
「嘎吱!」
明顯修繕了數次的城門被打開,從城中走出一員將領,頭盔夾在腋下,頭髮很是隨意的用繩子綁在一起,就像稻草一般,應該是很久沒有打理了,另外一隻手則是撫着劍柄。
看到坐在馬上的李雷,腳步往前幾步,卻又突然止住,顯然心情十分的矛盾,或者說,不願意去面對什麼。
李雷從戰馬上下來,快走幾步,將李季方摟入懷裏,使勁的敲打着李季方的後背,「可苦了你小子了!」
李季方這個頗為堅強的漢子終於忍受不住,眼淚「嘩」的一下子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四哥,大兄他真的」
「大兄他,不在了!」
那個在李楨死後,支撐整個李家的頂樑柱的大兄走了!
李雷隨後說道:「但咱們李家還在,李家還在!」
李雷摟着李季方帶領着眾人進入到了破敗的洛都當中。
李雷在將當時的情況緩緩地告訴李季方,在這個過程中,李季方一直沉默不言,等李雷早已說罷,才最終道:「四哥,其實城中的糧食不可能支撐整個大軍的食用,你如果在不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李雷道:「肇兒沒死,漢公也信守承諾,保下了李家,雖然拆分到了燕、北、威三州,但族人都在,就比什麼都強。」
李雷環顧一圈,看着面容慘澹的魏軍將士,繼續說道:「將士們都疲憊了,也都想家了,咱們帶他們回去吧!」
「是」
李季方的整個肩膀徹底的鬆了下來,投降?
那他在這堅守的意義是什麼呢?
李季方不知道,李雷也說不出來。
霍去病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軍令,竟有些不知所措,其餘眾將看着驍勇果敢的都督臉色竟有些慘白,皆是有些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北平的軍令當中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嗎?
「都督!」
陳湯有些忍不住了,連忙上前詢問,心裏不斷的嘀咕,自己只是貪了一點小錢,都督都沒舉報,這北平應該不知道吧?
霍去病嘆了口氣,這是任命了,口中叫道:「軍法官何在?」
一名將領連忙出列道:「末將在!」
霍去病將手中的軍令遞給軍法官,然後將身上的甲冑一點點的脫下,甲冑脫下比較困難,陳湯、趙破奴趕緊上前幫忙,趙破奴低聲問道:「都督,到底發生什麼事?幹嘛要脫甲冑?」
軍法官看到軍令當中的內容,頗有些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眾將更是好奇了,魏延膽子大,直接從軍法官的手裏將軍報搶了過來,一看,「噗嗤!」
一聲,笑出聲來。
霍去病惡狠狠的扭過頭,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恐怕魏延早已萬箭穿心而死了!
魏延趕緊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其他將領也紛紛湊到魏延的身旁觀看軍令上面到底是啥內容,竟這麼有意思!
之間軍令上面寫道:
右軍都督霍去病惹得孤侄女劉嘉生氣,責令軍法官杖責霍去病一軍棍!
劉嘉是誰,眾將當然清楚,劉嘉與霍去病什麼關係,眾將更是十分的明白!
不知道是誰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下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整個大帳內都洋溢着歡快的氣氛。
路博德眼淚都快下來了,對臉上掛滿無奈的霍去病道:「都督,我就說讓你什麼都同意,你不聽,非說什麼,天下未定,何以家為?這不就是惹嘉小姐生氣嗎?嘉小姐什麼脾氣,跺跺腳那整個北平城都要抖三抖,行吧,反正這一軍棍,都督您是自己受着吧!」
「整個北平抖三抖,我以跺腳,你路博德是不是也應該抖三抖!」
路博德的話氣的霍去病光着膀子使勁踹了他幾腳。
路博德趕忙躲到了一邊去。
霍去病的一肚子朝着路博德撒了半天,隨後趴在了長凳上,對軍法官道:「來,不就是一軍棍嗎?搞快些,搞完咱們就吃飯!」
「是!」
軍法官得令道:「既然是劉德親自下的軍令,那麼軍法官包括帳中所有的大將均不敢怠慢,別說一軍棍,就是十軍棍,霍去病也要好好的受着!」
軍法官親自持起木棍,朝着霍去病的後背便是一棍子削了下去,軍法官還是收了收力,打是打,但這一軍棍的性質和以往不太一樣,所以軍法官並沒有使出全力。
「啪!」的一下!
霍去病的後背就徹底的紅了一道。
這無妄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