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冰凍果實的能力?不,不對,冰凍果實不是已經被庫贊給吃了嗎?」
戰國一直以為卡爾應該是一名強大的劍士,同時還擁有着操控暗系能量與暗影的能力。
而在早期,卡爾的能力也的確如此,他的名號「影刀」就是這麼被人叫出來的。
當時卡爾與多弗朗明哥進行孤島決戰,當多弗朗明哥使用惡魔果實的覺醒能力之後,現場直播的信號就已經徹底中斷,因此沒有人看到多弗朗明哥覺醒的能力,也沒有人看到卡爾面對覺醒後的多弗朗明哥所使用的招式。
一般情況下,海賊的稱號要麼是可以形容他的容貌特徵,比如「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紅髮」香克斯,「鷹眼」米霍克,「草帽」路飛……
要麼就是概括他的能力或者是身份,比如「不死鳥」馬爾科,「鑽石」喬茲,「女帝」波雅漢庫克,「暴君」巴索羅米·熊。
一直到了今天,戰國才意識到,單單是「影刀」這個稱號,已經無法再形容卡爾的特徵。
「也許是超人系的冷冷果實?」空皺了皺眉,道出了一種可能性。
「但是這又該怎麼解釋他的暗影能力?」戰國卻沒有因為空的解釋而感到釋懷。
另外一邊,多弗朗明哥臉上的表情也是愈發地凝重了。
他還清楚的記得,一年多以前,這個卡爾的冰凍能力還沒有這麼強大,那時的他還無法把自己凍成冰雕,最多也就是讓自己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寒冷,減緩一下自己的速度。
這才一年多不見,怎麼他的實力就已經成長了這麼多?
自己本以為惡魔果實能力覺醒之後就已經可以在這片大海之上橫着走,但是自從與卡爾戰鬥之後才暴露出了自己的巨大劣勢:惡魔果實覺醒的效果的確是有了,只可惜破壞力與防禦力卻是沒能跟上。
看來自己也不能再懶散下去了,應該繼續努力修煉,進一步提高自己的綜合實力。
一直在遠處觀戰的庫贊卻是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
難怪這個傢伙那一天竟然輕易破開了自己的「冰凍時刻」,原來這傢伙也能控制寒冰的力量啊。
與觀戰眾人臉上各種各樣的神色不同,面對着已經被凍成冰雕的凱多,卡爾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就見卡爾周身氣勢大盛,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圍繞着他團團流動,最終極速匯聚於斷魂的刀鋒之上。
艾爾巴夫之槍·威國!
轟隆隆!
一股半透明仿佛衝擊波一般的能量頃刻間化為浩蕩的龍捲風,形成一道巨大的疾風鑽頭,攜帶着所向披靡的狂暴之力,直刺地面上凱多那寒光閃閃的巨大身軀。
就在這一刻,在場所有的巨人族中將們全都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看向了卡爾的位置。
「這是威國!這是威國啊!」
「這個海賊為什麼會艾爾巴夫的招式?」
在巨人中將們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龍捲鑽頭的中心已經鑽向了百獸凱多周身的那一層冰晶。
如果按照常理來進行解釋的話,無論曾經是多麼堅固的物體,一旦被凍成冰晶狀態,那麼即便這冰層依然堅固無比,但是同時也會增加一個「脆」的屬性。
無論是柔韌性極強的橡膠,還是堅固無比的鋼鐵,一旦被凍得失去了原本的屬性,它們都會變成易碎的物品。
卡爾心中清楚,自己的冰霜之力困不住凱多太長的時間,所以他根本沒有耽誤一毫一秒,幾乎緊接着上一個招式就已經刺出了自己全力一擊的「威國」!
旋轉的能量龍捲仿佛最快的電鑽一般,在這旋風的周圍,卻是一層又一層的銳利風刃,而在旋風的核心,則攜帶着一股極為狂暴的能量,就仿佛即將連同凱多與這冰晶一起鑽個透心涼!
咔嚓……
凱多周身的寒冰承受不住「鑽頭」的力度,已經產生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百獸」凱多所謂的「不死之身」到底是真實還是謠傳,答案即將揭曉。
嘩啦啦!
然而「鑽頭」還沒能鑽透冰層,僅僅是剛剛鑽出一層裂紋。
那些包裹住凱多的寒冰卻是突然間變得支離破碎,隨後便是凱多那粗獷嘹亮的嗓門。
「喔喔喔喔……老子大意了,竟然被你這小鬼給成功命中了,不過真得好爽啊!」
凱多伸出自己巨大的右手,他張開手掌,一把抓向了「威國」的「鑽頭」。
就在這一刻,原本攜帶着勢如破竹力度的「鑽頭」就仿佛遇到了最為堅固的岩層,旋轉的速度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變慢,最終化為一縷涼風消失在了凱多的手中。
「啊啦啦……這麼一看的話,我的能力好像也派不上用場了啊?」庫贊在遠處撓了撓頭,突然感到了一絲頭痛。
卡爾卻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趁着凱多裝逼分神的時間,幾隻紫色的小幽靈卻是已經悄悄地靠近了凱多的身體。
「咦?這是什麼玩意?」
看到自己身邊突然出現的「小木乃伊」們,凱多隨手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令凱多心中微微一驚。
這些「小木乃伊」不但沒有被自己像蚊子一樣拍走,反而黏在了自己的巴掌之上,而與此同時,其他的「小木乃伊」也全部都已經攀附在了自己身體中的其他位置。
「這到底是什麼……呃……」
凱多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恍惚,他的眼前突然失明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明亮。
而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卡爾全力一斬的「鬼斬·滿月」也已經攜帶着所向披靡的氣勢斬向了凱多那巨大的身軀。
「喔喔喔喔,怎麼又是這一招啊,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些招式對我來說是沒有……」
凱多囂張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他胸口被巨大暗紫色刀氣斬到的位置,竟是破天荒一般地飈出了一絲鮮紅的血漬!